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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来去如风的机动部队,他的每一步至少可以有章可循,过这也要考验赫连勃和呼延虬两人联手地能力了。
周廷贵此时正端坐于乌兰集的城守府中,说这是一座城守府不如说是一座普通宅院更为恰当,整个乌兰集并是没有气派豪华的宅第,但那些都是商人和贵族们的私人宅第,而相比于那些建筑来说,这座城守府就显得有些寒酸朴素了。背依着一望无际的乌兰湖,天高云淡,这里的确是腾格里草原上少有的好所在,围绕着这里形成的集镇因此也得名乌兰集,现在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西疆在东腾格里草原上最西边地桥头堡和势力延伸点,这里曾经是征东部的中心地区,但现在成为了西疆东腾格里郡乌兰府的中心集镇,也是城守府所在。这里也是整个原罗卑征东部地区最重要地商业集贸中心和工业中心,繁荣的毛纺织业和制革业为原来单纯的以一些民族手工编织业为主的集镇增添了少更接近于内地文明的气息。
看着周围围绕自己而坐的罗卑征东部的层人士们,周廷贵古板严肃的面孔难得浮现出一丝笑容。
这些所谓的层人士其实并不是原来传统的征东部贵族,在与罗卑一战之后,许多征东部的大贵族都随着战败后逃往了西边巴罗纳,在当时这个地区事实上已经陷入了一种无政府管理状态,大部分大贵族的逃亡让失去上层统治的这个地区陷入了混乱,而中小贵族们也是茫然不知所措,是跟随大贵族们逃亡呢还是逗留本地以观风色,这两种矛盾的念头一直盘旋在大部分中小贵族们心中,而当时的西疆占领军在这方面也有些忽视,一直到不少中小贵族迫于形势来探听留守占领军的政策时,西疆一方才如梦初醒,原来除了大贵族们之外还有这样一支相当重要的力量留在这里并没有逃亡,崔文秀很快就完成了从军管到转变,并从一大帮中小贵族中选出一些代表与从驻军中挑选出来的一些军官组成了征东部占领区联络处,负责联络协调本地区事务。而西疆在战后相当长一段时间中对于腾格里草原上这片土地的政策也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尤其是在征东部占领区这片土地上究竟是归还罗卑人还是直属于西疆控制或者成为一个只允许西疆驻军但主权仍属于罗卑人的中立区,这三种意见的争论一直持续到最终东腾格里郡和乌兰府的组建才算尘埃落定。
“诸位,今日本督视察乌兰府是有重要事情要通报诸位,本督也想听一听诸位的看法。”周廷贵低沉的声音一出,原本叽叽喳喳还在交头接耳谈论不休的贵族代表们立即鸦雀无声。
周廷贵在乌兰府这些贵族们的心目中有着不下于有铁血屠夫之称的崔文秀的地位,崔文秀的威信是建立在他在腾格里草原以及周边的西域地区的铁血手腕上的,而周廷贵却是建立在他的人格魅力和日常的种种政绩上的,这两者渠道不同但效果却是一样的,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当初乌兰府初建,正是周廷贵不辞辛劳的从自己的老巢银川府引来不少商人来乌兰府投资,兴建起一家家制革工坊,又远赴天南做那些从江南西移资金的江南商人们的工作,向他们推销腾格里草原上的良好投资环境,终于引来一家家商人开始在这里大规模投资毛纺业,使得原本并无多大用处的祟毛一下子成为了俏货,而周廷贵还要求各府兴办剪祟毛培训班,让牧们逐渐熟悉剪祟毛的工序,使得祟毛产量和工作效率也得到极大提高。
正是这一件件实实在在的政绩让那些平素见惯了大贵族们蛮横粗暴的统治的中小贵族们不得不打心眼里敬佩这位似乎从来没有换下过那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官服的总督大人,什么贵重礼物都被他敬谢不敏,似乎他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得到众人一杯最尊重的奶酒和一句从心底里的感谢话。
“总督大人,您有什么话就尽管吩咐,咱们乌兰府所有人都听着呢,没什么大了的,不就是巴罗纳那边有些动静了么?嘿嘿,咱们都清楚,爱来不来,来了又能怎么样,现在挺好,咱们不想回到原来生活去了,咱们也有权力选择我们自己的生活,无论怎样,我是不打算再过原来的生活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壮年黄脸汉子站了起来大声嚷嚷道,喝了两口奶酒的汉子似乎有些冲动,满脸通红的挥舞着双臂,一边环视四周的人们。作为征东部中颇有些名声的小贵族,此人在征东部中也很有些影响力,尤其是其桀骜不逊让大贵族们对其很是不满,其次借故惩治他,但由于他人脉关系较广,几次逃脱大贵族的陷害,但也难以在腾格里草原上立足,正在此时西疆军西征打垮了罗卑大军,他第一个投效了西疆一方,并得到了崔文秀的高度评价,在报请李无锋同意后还专门颁赐了一块牧场作为奖励给他以示对他的行为给予鼓励,所以他也是罗卑征东部中最坚定的亲西疆派。
第五章 博弈 第七十一节 风云再起(1)
是啊,当初他们抛下咱们一走了之,现在咱们生活好容易稳定下来,全赖总督大人的努力,我想咱们乌兰集的人都不会希望他们回来,只是现在咱们也清楚泰王殿下现在全力谋图中原,在这片土地上只有莫特人的两个骑兵团,如果巴罗纳那边真的倾全力来攻,根本无法抵挡得住啊。我们想问一问总督大人,秦王殿下是不是打算放弃腾格里草原?”一个略显斯文的男子插言,脸上却满是忧色,此人也是这些征东部中小贵族中一个颇具代表性的人物,在西疆接管征东部之后,第一个将自己的两个儿子送往西北大学学习,并积极募资兴建乌兰府第一座民办学青,学习唐河文字和拉尼亚文字,被西疆文卫司司长何京赞誉为“罗卑人中睁开眼睛看世界的第一人”。
此人的话语却是代表了广大中小贵族的心声,大家内心深处都期望西疆能够将其统治维系下去,但现在摆在面前的现实是西疆此时正全力谋图中原腹地,一时间没有太多精力来关注腾格里草原上发生的事情,尤其是罗卑人如果大兵犯境,只怕西疆根本就没有力量来应对,而这一次总督大人来乌兰府召集众人座谈大概也就是要通报西疆放弃腾格里的决定,毕竟对于西疆腹地来说,腾格里的重要性要显得轻得多。
“不错,扎布勒先生说的话的确没错,现在泰王殿下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中原地区。一时间照顾不过来,过这并不代表着西疆准备放弃这里,西疆既然将这片土地纳入了管理,就绝会放弃任何一寸土地。但是我们在策略上却需要灵活掌握。”周廷贵在斟酌着言辞,“诸位虽然与巴罗纳关系不大好,不过好歹也算是罗卑一族,相信罗卑大军真地到来也不会赶尽杀绝。但是出于保险起见,我的意见是想请诸位到西北一游,见识一下我们西疆的富庶和繁荣,等这段时间过后,再返回乌兰集,至于诸位在乌兰集的产业,能够处理地自然好。不能处理的也不必担心,有什么损失。将由西疆负责承担。”
“总督大人,您的好意我们领了,但我们是罗卑人,虽然与族内掌权那些人意见不统一,但就凭这个他们难道会对我们下手?”另外一名年龄有些略大的老者疑惑的问道。
“诸位,本督不是不相信罗卑大军,但军队一旦到来。如果军纪不严,很容易出现问题,财产损失了可以再赚回来,但若是人身受到损害,那可就无法弥补了,很多时候军纪是难以控制的,尤其是那些来自征西部和征南部或者是贵族护卫军的军队,他们也许对诸位的行径不理解,很难说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本督建议诸位还是接受本督的建议,先行避开,诸位如果放心。不妨留下一二个贴心之人帮助留守家业,这样一来,亦可避免不必要的风险。”周廷贵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要想劝说这些人离开有一定难度,但是一旦罗卑大军来袭,只怕乌兰集要想留下一些什么就难说得很了。
周廷贵苦口婆心得一番劝说让大多数代表们都有些动摇,毕竟他们也知道罗卑军队军纪素来不好,真要出了乱子根本无人能够控制得住,既然西疆已经承诺赔偿,这样前往西北避一避也地确是一个好选择。
见少人都有些意动,周廷贵赶紧趁热打铁,“西北那边纺织业和制革业亦是相当发达,商贸流通更是繁盛,诸位就当作去考察一番,也许对诸位的产业还能有很大地促进呢,现在西疆内地那边对毛织品和皮革的需要量也很大,诸位能够多结识一些商界的生意伙伴,今后回来还能对你们的事业大有帮助啊。”
周廷贵这一番话的确打动了其间少人,这些中小贵族们在西疆奖励工商的政策激励下,大多已经放弃了以传统牧业为主的游牧生活,随着内地对毛织产品和皮革产品地需要量日渐增大,他们凭借先天优势占据先机,积极投身工商产业,已经取代那些逃亡的大贵族成为乌兰集甚至整个征东部一带先富裕起来的阶层,对于能够赚取更多钱的机会他们从来不会放弃,听起来这的确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主意。
总督大人,您真的认为巴罗纳那边会对征东部这边发动攻击?他们会会只是想恫吓一下呢?”总还是有人不太死心,故土难离,虽说名义上是出游,也能够寻找到一些商机,但还是有人不愿意离开。
“诸位,不瞒你们,本督已经得到可靠消息,这一次贵族似乎以向赤狄人乞和为条件,所以能够抽调出大量兵力东侵,所以本督不能掉以轻心,必须要先做好各种准备,也希望各位能够先行将一些便于处理的浮财转移处理,防止意外,当然本督也会随时与诸位保持联系,一旦情况有变,也会在最快时间通知诸位,但也请诸位一定小心,不要忽视这件事情。”
周廷贵言辞恳切,一口胡语说得异常流利,让一干代表们颇为感动,纷纷表示一定按照总督大人的意见行事,决辜负总督大人一番好意。
就在周廷贵施展口舌本事劝说罗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