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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神的松开手,尤素夫脸色灰白,他内心早就认同了对方的说法,但下意识的却不想承认,这个打击实在太大而且也来得实在太不是时候了,这时候他才慢慢回味过来为什么八万太平军会如此轻易的退出清河府城,原来他们那时候已经得到了卡曼人入侵的情报,而自己却像一个傻瓜一般还在为占领了清河府沾沾自喜,甚至还以为自己军团的战斗力真的凭空增长了不少,城墙城门以及城防设施为什么会被太平教人破坏也就有了合力的解释,这帮狗娘养的杂种,竟然使出如此卑鄙龌龊的手段,让自己无法依靠清河府城与南下的卡曼大军抗衡。
有些绝望的抚额,多喝了两杯酒的尤素夫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一阵踉跄。
“军团长!您怎么了?”斥候大吃一惊。大声喊道。
尤素夫脑中一阵混乱,自己该怎么办?听得斥候惊呼,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还是宴会厅的一侧,幸好无人看见自己失态,否则又不知道要掀起多大风波。
“去叫卫士过来,我先回帅府!让卫士传我的命令,让各师团主官马上到我府上议事,不得耽搁!”定了定神,尤素夫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慌乱,否则让清河府那帮子士绅商贾发现,自己恐怕真的就难以脱身了。
阴郁的气氛笼罩着整个会议室,一群人默无声息的呆坐在位置上,要么闷头吸烟,要么抱着茶杯发楞,只有如同笼中老虎一般在厅中央来回踱步的尤素夫咯吱咯吱的皮靴踩在地板上,声音异常刺耳碜人。
“大家不要呆坐这里,说说自己的看法,时间不等人,要不了多久,清河府的遗老遗少们就会知道这个消息,到时候局势被动,可就由不得我们了。”坐在左边上首的是尤素夫的幕僚长张劲甫,话语间便可以听出他的倾向性,再不走,就走不了脱不了身了。
“张大人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东撤?可是我们往哪儿撤?除非回帝都,从清河到帝都之间全是一马平川,卡曼人的重骑兵素来所向无敌,连李无锋的高岳重装步兵都曾经吃过大亏,咱们军团都是以轻甲步兵为主,重装步兵规模不大,如何抵御?卡曼人此次南下兵力肯定还超过了我们城卫军团,这样咱们还想在平原地区和卡曼人相持,不是和送死一样么?”一个高瘦汉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要不咱们就退回帝都城下,和第三第四军团合力,也许还有得一拼。”
“回帝都?就现在这副情形能回得了帝都?回去也许当兵的能躲过这一劫,只怕在座的诸位都只有上军事法庭的份!清河光复的消息大概都已经刊登在今天帝都的各大报纸上了吧?转眼咱们就丢下清河一府百姓不战而逃,还一口气逃回帝都,这不是自己去上绞刑架么?”坐在右首第一人是一名干瘦的老者,他也是城卫军团的元老了,城卫军团副军团长邓元彪,说起话来阴阳怪气,也一直和军团长尤素夫不大对路。他本来就对尤素夫为了挣表现发起清河战役不太赞同,这下子落入陷阱中,进退两难,更是让他心中不满到了极点。
“可是,邓大人,要想守住这清河府只怕也不易啊。太平军在临走之前已经将西门和南门的许多处城墙毁坏,要想修复没有半个月时间不行,而且太平军还将城墙上的投石器和强弩都破坏掉了,现在清河府根本就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如何守御?况且卡曼人究竟有多少人南下,我们也还不太清楚,但据属下估计,其数量肯定会超过我们军团!这一仗真要在清河府打,只怕咱们够呛。”发话的是一名师团长模样的人,他说出了许多人的担心。
听得一干部下争吵,尤素夫心中更觉烦躁,正如邓元彪这个老东西所说,现在光复清河的大篇报道只怕已经登上了帝国各大主要报刊,现在却灰溜溜的逃回去,只怕自己位置不保是小事,弄不好就是上绞刑架的命运。可是要打,又没有把握,一旦被卡曼人困在这清河府城,也许就是全军覆没的结局了,除非第三、第四军团全力来援,但自己和九殿下心中已经有了那么一点圪塔,他会让他手中唯一完全属于他控制的兵力来援救自己么?尤素夫没有丝毫把握。
可是现在自己只怕也只有赌这一把了,退回去的命运可以预料,而拼一把的最坏结果也就和退缩的结局一样,那还不如博他娘的一博,哪怕是死可以落得一个壮烈英名,远胜于夹着尾巴回去上绞刑架,万一司徒朗考虑到自己的用处以及受到来自全帝国舆论的压力,说不定还真会让第三第四军团来救自己一把呢。
“够了,我意已决,像一只狗熊一般退回去不是我尤素夫的风格,面对军事法庭上绞刑架也不是诸位的愿意的,那我们不如就在这清河府和卡曼人好生玩一场命运的轮盘赌,看谁输谁赢,至于援军方面,我会马上派人去帝都请第三第四军团增援,相信九殿下不会坐视不管。”尤素夫隐隐透露自己和九殿下的关系,给部下们打气,但内里究竟怎样,只有他自己清楚。
在安排完一干部下各自的工作外,尤素夫神色复杂的站在会客厅里沉思良久,招来一人,命令贴身副官交给对方一张银票,然后附耳叮嘱一番,只听得“帝国快讯”和“每日快报”几个含糊字眼隐约可闻。
第二章 中原 第八十四节 交锋(1)
从花水峪出发的北吕宋第一师团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终于出现在了平陆府中部的开阔平原上。面对西北军的突然出现,防守平陆府城的太平军显得毫无思想准备,连视若天堑的花水峪都已经沦陷,继续守御并不险固的平陆府城还有无必要这个话题在平陆府城的太平守军中引起了严重争议,严重的分歧使得平陆府的太平守军防御体系显得更加脆弱,而当腾格里第三重骑兵师团以及三万莫特轻骑兵也出现在平陆府城太平守军的视野中时,这首先造成了平陆府太平守军心理上的崩陷。
但与此同时,卡曼人的日月星旗也出现在平陆北部的丘陵地区,而且以相当快的速度越过了北部丘陵区直朝中部的府城猛扑过来,而此时榆林陷落,卡曼大军南下进逼清河的消息也传入了平陆府城踏平军守将的耳中,这在本来就拿不定主意的太平守军中再一次引发了争论,是不是需要投降,该向哪一方投降,在太平军中引发了相当混乱。卡曼人和西北人背后都有着强有力的后盾,谁也不敢妄自断言哪一方将会是这一场北原争夺战中的胜利方。争论最后的结果便是暂时保持中立,谁占上风他们便倒向哪一方。
在接到太平军发来的最后意见之后,山柱和茅进以及负责带队的一名莫特千骑长定下了先歼卡曼敌军后逼降平陆城太平守军的方案,如果不能迅速击溃来犯的卡曼军队,平陆城内的一万多太平守军很有可能会倒向卡曼军队,毕竟这次卡曼人南侵军队数量和规模都远远超过了历次南侵,而太平教军队中不少中高层军官又是在卡曼教官一手调教下培养出来的,对卡曼一方有着先天好感,只是现在迫于西北军先到一步而抢得先机,而只要西北军稍有迟疑或者风头不顺,立即就有可能导致原本已经又投降之意的太平军从背后反戈一击的危险。
霍夫曼亲自率领三万大军参与了翻越平陆和榆林两府之间山区的行动,既然决心做了,那就干脆做到底,霍夫曼不想让任何人把夺取平陆府这一光荣使命交给任何人,他希望这个伟大的壮举由自己来完成,只是三天的翻越不但让他的三万名精锐士兵变得精疲力竭,而且也使得他在这一段时间与情报部门失去了联系,变成了瞎子和聋子,根本无法了解到外界情况的变化。
一直到拖着疲倦的脚步在平陆北部的丘陵区中穿行时,霍夫曼仍然沉浸在自己突然出现在平陆中部平原上的奇迹会给太平军带来何种震撼的美梦当中,甚至连派出斥候尚未来得及回报之时,他便率领三万大军跳出丘陵去,踏上了平陆中部广阔的平原区。
在获悉了卡曼军队开始放慢脚步甚至止步不前的时候,山柱和茅进都认为决战的时候已经到来,此时的三万卡曼军队已经发现了同一时刻西北军也踏上了这片土地,霍夫曼的冒进让他必然要付出惨重代价,卡曼人已经踏进一望无际的平原区将近六十里地,而此时三万莫特轻骑兵已经折向绕行截断了卡曼大军可能缩回平陆北部丘陵区的可能性,一旦卡曼军队察觉不对逃进丘陵区中,无论是茅进率领的重骑兵还是莫特人的轻骑兵,以及山柱的重装步兵都无法对他们实施有效歼灭,相反他们可以借助丘陵去的崎岖地势发挥轻甲步兵的优势,牢牢的拖住西北军,只可惜缺乏情报支持的卡曼人没有预料到会走到这一步。
除了保留了两个联队作为监视平陆府城太平军的预备队,山柱和茅进将所有兵力投入到了全歼卡曼三万轻甲步兵的这一战当中,茅进的腾格里第三重装骑兵师团首次作为完整建制的重骑兵师团投入实战,而山柱的两个联队重装步兵则承担拉网收尾工作。
霍夫曼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走到这一步,当初的志得意满已经消失无踪,疲惫不堪的士兵不得不抓紧时间挖掘壕沟,修筑简单的营寨和鹿砦,面对这一切忙乱得如同一个大工地的战场,霍夫曼心渐渐沉了下去。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西北军竟然会抢先一步出现在平陆中部,而由于自己的冒进使得自己的部队脱离了有利于轻步兵的丘陵地区来到这最不利防守的一马平川上,没有机动骑兵,没有防护力完整的重装步兵,光凭这三万轻步兵能抵御得了西北军的冲击么?
霍夫曼不敢将自己心中的忧虑付诸与表面上,他还不得不强装笑脸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一边视察着营寨的修建,一边和军官士兵们打着招呼。看见一个个卖力工作的士兵们,霍夫曼心中一股壮怀之气由慢慢浮起,凭着自己手下这三万勇士,难道真还怕了那帮子西北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