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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各部都已经到达指定位置了,现在各师团的师团长们都在陆续到达,您看是不是可以准备开会了?”令狐翼来到主帅身后悄悄的请示。
“唔,再等一等,等大伙儿到齐后再说吧,对了,罗卑人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动?”无锋若有所思的转过头来,“我们这张那该阵势瞒不过人,我在想罗卑人该如何应对呢?”
“回大人,从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好像罗卑人的动静并不大,他们的征东部好像也作了先期动员,但若是想依靠他们目前的军队来对抗我们的大军,恐怕不可能,贝桑这个老狐狸也不会这么简单,只是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再打什么主意。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莫特人内部仍然还不稳定,部分贵族依然反对古儿丹依附罗卑人,要求释放古儿什利,但古儿丹现在已经掌握了军权,这些贵族也只是提一提而已,无法撼动古儿丹的地位。”令狐翼回答道,“另外北面的西斯罗人也有动作,在纽伦堡的驻军有部分开始西移,但数量不多,以步兵为主,暂时还无法确定对方的目的地。”
“哼,西斯罗人不会安静的,若是他们安静那才真值得怀疑,不过我在猜测他们敢于介入和我们的战事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莫特人中现在敌视他们的气氛很浓,即使古儿丹上台后,对他们的态度也未必会有多大改变,此次若不是贝桑这个家伙从中撮合,加上古儿丹当时的实力太过薄弱,我想古儿丹一方也不会接受西斯罗人的支持的。”无锋并不介意,西斯罗人搅混水在意料之中,但要他们真心实意为莫特人卖命,恐怕很难,也许他们打的主意就是要让自己和莫特人以及罗卑人打个不亦乐乎,他们正好推波助澜让双方两败俱伤才是他们心中真实想法吧。
“乌孙那边情况怎么样?”无锋又顺口问道。
摇了摇头,令狐翼苦笑着道:“乌孙那边同意出兵参加我们作战,但他们表示作战不能针对罗卑人,而只愿意参加讨伐莫特叛军的战事。”
无锋一听此言,又好气又好笑,“征讨莫特人?征讨莫特人我用得着他们?相距千里,难道借道罗卑人领地?还是从北吕宋绕道而来?这个赛思纳是不是太会打算盘了?”
“大人,整个西域诸国都受罗卑人压制已久,罗卑人的积威不是一两年就能消除的,经过我们两次击败罗卑人,现在情况已经好上了许多,若是以前,只怕罗卑人还会让他们来派兵来牵制我们呢。”令狐翼也笑着解释道。
第一章 操戈 第十一节 各怀鬼胎
古儿丹像一条处于绝望中的孤狼,焦躁不安的在营帐中走来走去,压抑的气氛几乎要让他发疯,几名亲卫惴惴不安的垂着头,等待着这位名义上已经登上整个部族最高位置的主子,但似乎主子没有半丝兴奋之意,扭曲的面孔甚至有些变形。
“该死的唐河人,竟然敢公然藐视于我,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一双有些凹陷的眼眶中发红的眼珠子闪动着恶狠狠的凶光,“那几个蠢货还没有回来消息吗?”
“酋长大人,我们已经派人搜索了整个边境地区,依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不过倒是发下了许多战斗的痕迹,也有不少尸体,但西北那边边境已经戒严,我们不敢再过去了。小的们怀疑他们已经被越境的西北军歼灭或者俘虏了。”当先一名亲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唯恐惹怒了正在气头上的主子。
“这些奸诈卑鄙的外乡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有求于我们的时候他们比谁都恭顺,一不合他们的意,立刻就翻脸相向。”古儿丹愤懑不平的骂道,随手解开上衣皮袍领子,不知道是火炭散发出的热流还是由于心情的烦躁古儿丹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是着了火似的,火烧火燎得心慌。
“古儿丹酋长,您这话可有失偏颇哦,我们西斯罗人这次可是诚心诚意的来帮助您的,我们并未想那么索取任何报酬,您这样说岂不是把唐河人合我们西斯罗人混为一谈了吗?”掀开帐帘而入两人中当先一人有些不满的道,一口胡语虽然流畅,但总有一股子拉尼亚语的别扭味道。
“呵呵,列别斯基先生恐怕是误会了,我想古儿丹酋长的意思是说李无锋手下那帮西北人,并非指贵国,您太敏感了。”随后跟进的一人见气氛有些僵硬,连忙打圆场。
“是啊,是啊,列别斯基先生您误会了,本人绝无此意,来人啊,上茶!”古儿丹也连忙附和着道,一边招呼二人入座,一边却把目光落在了后来进帐的那人身上,“库尔多将军,不知您看到没有,西北和北吕宋的新闻媒体上都······”古儿丹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来向二人表达自己的意思。
“呵呵,古儿丹酋长,您是说《西北星报》和《北吕宋快讯》上刊载的消息么?哼哼,您不必在意,这些不过是李无锋利用他手中控制的舆论工具在那里有意制造气势罢了,难道说他李无锋有权决定我们腾格里草原上的事情?真是天大的笑话,即使是唐河帝国也无权干涉我们腾格里草原上的内部事务,我们腾格里草原上的事情只能由我们生活在腾格里草原上的主人自己作主,其他任何人都无权代替我们作出任何哪怕是无关紧要的决定。”后来进帐的青年人正是罗卑征东部副帅库尔多,再征东部主帅贝桑的有意磨练下,在政治上他已经成熟了许多,原来的一脸勃勃英气下载已经被自信中隐含稳健所取代。
他知道古儿丹担心的是什么,但却无可奈何,由于腾格里草原特别是东腾格里草原上的各族与西北的经贸往来日趋紧密,沿着北部商道逐渐形成了一条较为繁荣的经济带,不少开四学着定居的牧民们也都依傍着这条商道聚集,逐渐形成一连串的小型集镇,莫特人领地内如此,自己族内的领地也一样,他的话语中寓意深刻,旁边的列别斯基也听得脸色微微一变。
“嘿嘿,库尔多将军说得好,不过您这么说也许会给李无锋一个机会,因为像西北庆阳好像也有一部分土地属于腾格里草原啊,那里一样生活着不少像犹利人这样的小部族,现在他们都臣服于李无锋,奉李无锋为主子,李无锋似乎完全可以利用这个理由来介入啊?库尔多将军,您说是不是?”轻轻捻着颌下那一撮惹人生厌的山羊胡子,列别斯基不慌不忙的应答道,作为西斯罗帝国外交界的老手,他对涉及这几方之间的关系了如指掌,罗卑人打的什么主意,他心明如镜,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精明,但他毕竟太年轻了,有些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况且此次古儿丹在罗卑人支持下发动政变也一样得到了自己帝国的梅卡多亲王的赞同。现在帝国的首要目标是南下,而李无锋已经成了梗在帝国南下通道上的一条硬骨头,不解决掉李无锋,帝国永远无法南下,而李无锋之所以能够安之若素,与莫特人在西面的策应有着莫大关系,瓦解莫特人和李无锋之间的联盟也是帝国的国策。
列别斯基犀利的言词让库尔多为之一窒,割让腾格里草原上那片土地与西北一直是罗卑人心口永远的痛,回想当年自己在庆阳城下遭遇惨败,对手也就是现在不可一世的李无锋,从那以后,那个李无锋就在西北扎下根来,步步蚕食自己一族的势力,眼见得就发展成为这左右整个地区的一大势力,只是事易时移,往日族人的辉煌眼下只能锁进昔日的记忆中去了。
“列别斯基先生说得对,李无锋的确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基德曼将军不也一样在李无锋面前碰得头破血流吗?我看李无锋也许对贵国一样抱有相当敌意呢。”库尔多也不甘示弱,立即反击。
“哼,那不过是李无锋一时侥幸罢了。他想与帝国对抗,那简直是白日做梦,只是我们帝国因为其他诸多原因,没有太多精力来顾及南边罢了。只要给我们一段时间让我们腾出手来,那就有李无锋好看的时候了。”列别斯基傲然道。
“是啊,那些柏因人好像一直在与贵国过意不去,只是那些柏因人好像在贵国北方盘踞了数百年,也未见贵国取得什么进展啊?我还听说李无锋好像也有意与那些柏因人拉拢关系,不知道这会不会替贵国带来更多的麻烦呢?”听得对方色厉内荏的却又狂妄无比的话语,库尔多气往上冲,忍不住刺了对方一下。
“你说什么?库尔多将军,你方才说什么?此话当真?”列别斯基脸色大变,忍不住站起身来,厉声问道。
见列别斯基突然情急变色,连声音也变得尖厉无比,本来就不标准的胡语更是有些走调,一旁一直没有搭言的古儿丹以为列别斯基未对方言词所激怒,赶紧站起身来劝解。
库尔多见对方陡然变脸,知道戳到了对方的软肋,心中也暗自后悔不该将此事透露,连忙转口道:“列别斯基大人不必多心,我只是听说西北商人和贵国领地内的柏因人联系日趋频繁,而贵国和那些柏因人之间的紧张关系恐怕西北也一样清楚,李无锋心狠手辣,他会不会考虑到这些方面,恐怕得引起贵国注意才对,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至于事实会不会是这样,这就要贵国的情报机关却调查了。”
脸色阴沉的列别斯基暗自心惊,没想到这个罗卑蛮子心思竟然如此细腻,居然能够想到这一条,那正如他所说,他能想得到的李无锋也一样会想到,这倒要引起重视,回去后倒是要向梅卡多亲王好生汇报此事。
“多谢库尔多将军的提醒,不过我想那柏因蛮族素来不与外人结交,那李无锋即使有心,也未必能够如愿,何况柏因蛮族并不足以影响我们帝国的国策,这一点请尽可放心。”
“那就好,本人是担心那李无锋的手段,看那素来桀骜不逊的高岳蛮子在李无锋手下服服帖帖,才担心李无锋会不会故伎从施,不过想那高岳蛮子是生活在李无锋辖地内,情况也不尽相同,也许是被人多虑了。”库尔多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列别斯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