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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
严烽没开口,她的安静令他完全舍不得放手。
“对了……”
许久,她突然轻呼一声,他不自觉松了双臂,于是她很自然的退开。
他沉默望着,她的忽然退离,害他有了失落感,这意味着什么?他默默咀嚼
着这样的感受。
“有件事我应该要告诉你,今天来了不少记者想采访,我全都回绝了。”
“如果他们再来,你一概不用理会。”他冷漠的交代着。
“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噢!好公式化的口吻……
“嗯。”
“那、没事了。”
两人……无语,湛蓉突然之间也找不到话来继续。
“婚礼的事,我很抱歉。”严烽破天荒主动打破沉默。
她猛地抬首。
“不、不!我了解情况,你不用跟我道歉!”他突然向她道歉,让她忽然间
失去正常反应,差点舌头打结。
看她失措的模样,严烽忍不住牵动嘴角。
“我以为你够镇定。”他口气中隐含着调侃。
“我的确是!”他要吓她吗?居然让她捉摸不到他的情绪反应,湛蓉神情一
凛,勇敢迎视。“我以为你是不会跟人道歉的。”
她的对应很直接,还带点她惯有的小聪慧,严烽有点讶异。
她的确没看错,他是不轻易向人道歉,但这次是他不对,她可能还不知道,
他更是个勇于认错的人。
“我会。”他一脸正经,证明他的歉意有多真诚。
“所以……”湛蓉偷瞄他一眼。
“如何?”他不动声色。
“婚礼的事,我并未得到应有的尊重。”
严烽凝视她,目光锐利。
她恁般大胆,在这与他和平共处的当下,立刻宣泄她的不满。
“你该不会是不准我申诉不平吧?”他的眼神瞧得人心慌。
“错了,我正在考虑,要如何补偿你。”他忖着。
“不!我没要跟你讨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要逗他。
“但我坚持。”他平抚她的慌张。“从明天开始,这间屋子的大小事务全都
交由你管理。”
他赋予她掌管的权力,象征了她严家女主人的崇高地位。
从另一方面看来,他等于是完全的纵容了她,像一个丈夫纵容妻子一般。
“我——”
“就这么决定!”
后来她才得知,她所居住的这间屋子是严家主屋——只有嫡长子才能居住的
祖屋。
新婚第二天,她花了一点时间认识这栋大宅子。
它是独栋的花园洋虏,屋外种满一大片香水百合.后方是车库,佣人住在车
库旁加盖的宿舍,主屋的一楼是大厅,二楼是她和严烽的房问以及爷爷的卧房。
这些地方她全都走过一遍,只除了三楼……
三楼,是所有人的禁地,包括她。湛蓉疑惑的想着,也许严烽是需要一点私
人空间吧!
蓦地,屋外一道光线打上窗边,现在正值下班时刻,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回来。
她从容下楼,准备迎接她的丈夫。
“今天好吗?”严烽一进门便主动开口。
他们的相处显然又更进一步,这样的转变令人欣喜,站在门侧,湛蓉对他微
微笑着。
“怎么?”脱下外套交给她,他自己倒是对两人的进展毫无自觉。
她摇头,不想说出来。
她的好心情终于引来严烽全部的注意力,她越说没有,他越觉得怪异。
他把她从头到脚审视一遍,她依然是一头及肩长发,脸上脂粉末施,并无任
何不同之处……看不出来,他放弃了。
“今天又去剪花来插?”他瞥向她的白色洋装。
“你怎么知道?”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可不在她的预期之内。
他视线移往她胸口……笑了,白衣服上沾着黄点,要人瞧不见也难。
湛蓉低头一看。“哎呀!沾到花粉了!”她立刻抬手拍去黄色粉末,像个弄
脏衣服的小孩,一脸困窘。
“下次去别穿白色的。”严烽提醒她。
“我知道了,不过下次也许就忘了,谁教白色是我的最爱。”
她顺口说着,不料,他竟然明显愣住。
“那红色呢?”看着她的脸,他脑中闪过一个画面,不自觉问了句话。
“红色……应该不适合我,太艳丽了。”她抬头望向他。“为什么问这个问
题?”
“随口问的。”他隐去笑容,迳自往楼梯走去。
她不是如洁!握紧了拳,他告诫自己,只是脸蛋相似而已,不应该拿她和如
洁相比。
他明明已经看出她们的不同,怎么还故意试探她?他应该要信任她、信任自
己的眼光,他不应该犯这种错,把如洁的习惯套在她身上!
走了两步,他忽然顿住,转头看她,说道:“跟上来。”
他亲口答应过,不会再转身离去。
湛蓉坐在双人沙发上,浴室传来水声,严烽正在洗澡.她手放在膝间默默等
着,因为他刚才的情绪骤变,让她的心情有了一点失落。
门开了,她望去,强打起精神,脸上依然挂着完美的笑靥。他们讲好要给彼
此时间适应,所以她不想表现出她的失落。
“在等我?”严烽踏出浴室,不同于白天西装笔挺的严肃模样,他穿了套浅
棕色休闲服,看上去舒爽宜人。
她微笑,果然没选错,她准备的这套衣服的确适合他,她的丈夫不管从任何
角度欣赏,都完美得无懈可击。
“我想跟你谈件事情。”低头,暗暗压下她的怦然心动。
严烽从容的走向她,带来了一身清新的肥皂香味,那味道又诱惑了她。
“说吧。”他没有异议,她喜欢找他沟通,他早已是见隆不陉。
“先前跟你提过关于我的工作,虽然我请了七天的婚假,但我想提早销假回
去工作。”说着,她不自觉的仰头看他。
“为什么?”他有点意外她不愿待在家里。
“我在家闷得慌。”她很诚实回答。他大多时候在外工作,她苦守家门像个
怨妇,这种日子她实在不想过下去。
“工作狂?”
“有一点。”
严烽点头,没再多问。
“可以告诉我,你也是吗?”顺着话题,湛蓉想要多了解他。
“我也是。”他答道。
除了这几天他刻意提早回家外,过去三年来,他几乎都是埋首在工作堆里,
这么一回想,他猛然发现,他正在为她改变过去的生活……
“想什么时候回去上班?”他降下身子,坐在双人沙发的另一端,座椅深陷,
令她不得不朝他贴近。
“明天。”手臂上的碰触,让她一时心跳变快,乱了呼吸。
“可以,明天开始我会送你上下班。”他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着。
“那……谢谢。”
“谢什么?我们是夫妻。”
是的,谢什么呢?他们是夫妻啊!垂下双眼,她默默收下他的体贴。
靠着他坐,人有些慌,心有些乱.不是不习惯他的亲昵,而是有些不知名的
波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严烽微怔,敏感的发觉她身体僵了。
“严烽,你……你今晚会不会在这里睡?”湛蓉深吸口气,鼓起勇气,想打
破僵局。
她想知道,婚后第三个晚上,他是不是还要继续放她独守空闺?
“你想我留下来?”严烽眼神复杂的盯着她,他没有提出,没想到她倒自己
先开了口。
她没回答,只是仰头迎视:好半晌,他才放弃看着她,开始有了动作。
他宽厚的手掌覆上她领口,指尖感觉她微微一颤,他停住,这个举动已经告
诉了她答案——娶她回来,就是要做夫妻的。
“从今天开始,我会留下。”他说,为他们的婚姻又跨出一步。
湛蓉在大厅耗了好久才上楼,她一直在思索着某个问题,可是,进人房间看
见严烽后,她到嘴的话又问不出口了。
站在门口,看着他一派舒适的占据半张床,她只觉得他好危险
“过来。”严烽朝她开口。
她迟疑,双脚似乎黏在地板上,无法动弹。不同于白天的威严,闲适的他看
来更有着可怕的魔力……
“爷爷今天精神不错,还说了话。”她突然说道。今天下班后.他们去了一
趟医院。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他走下来把她带上床。“不准躲我。”
他看出来了?湛蓉脸一热,和他一起躺在床上,她不自在地转过身,背对着
他。
“就在你去找院长谈话的时候,爷爷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之后又疲倦的睡
了。”想起爷爷的病情,她幽幽叹了口气,眼神黯了下来。
严烽沉默,覆在她腰上的手握成拳,隐忍着情绪。
他们身体相贴,他虽然只是一个握拳动作,但他呼吸,心跳的变化,她也都
感觉到了。
她知道他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也知道他最在乎的人就是爷爷,他的担忧她
全都知道,她不再开口,两人就这么静静的躺着。
她懂他的心情,可是,他也会同样用心来感受她吗?
她突然想起一直搁在心里的疑问,长夜漫漫,看来她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有心事?”严烽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打扰到你了吗?对不起……”她身体下意识一颤,他的声音太有磁性了。
“说吧。”是关怀的口吻。
他的语调不重不轻,但湛蓉却明显感觉到背部有两道灼热的视线,直盯着她。
“你相不相信爱情?”她还是妥协,亲昵的问着身边的丈夫。
严烽眯起眼,看着她的背影,没有给任何答案。
她叹了口气,迳自说着:“本来是不敢问你的,因为你可能会觉得可笑,但
我们是夫妻,我还是要告诉你,就算已经嫁给了你,我还是相信爱情。”
他依然没有任何表示,但他的眼神变了,在她背后,他目光柔和。
“我很天真吧!”话题一打开,她敞开了心胸,侃侃而谈。“在我小的时候,
有位如洁堂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