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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怎么治好你的病了……」说完,便昏倒在他的怀中,脸上还带着欣慰的笑意
——「该死的!你醒一醒!来人!快来人!人全都死光了吗?」卓邦堰疯狂地
咆哮着。
二十年来,卓府的人从未听过这温文儒雅的二爷如此疯狂震怒!
★ 寒寒 ★「她吃了断肠草,而且配方与众不同,我没办法救她。」靳宝笙苦着
脸,一睑忧愁地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且痛苦得不断呻吟的无药说道:「无药
的医术比我高明太多了。」
无药!他竟然直呼他妻子的名字!
卓邦堰绷着脸,看起来随时都会将周围的人全炸个四分五裂、尸骨无存。
「你们这几天到底都在做什么?」
靳宝笙连忙摇摇手。
「我与无药许久未见了。」
「之前呢?」
靳宝笙怪异地看了卓邦堰一眼。他不是极度讨厌无药吗?怎么现在又变得如
此关心起来?
无药从来没在他面前说过半句卓邦堰的恶言,但他看得出来无药过得并不快
乐。他之所以不说,只是因为没有立场说什么,眼下既然卓邦堰都已经兴师问
罪了,他又何必客气?
「卓兄,咱们相交十多年,自家父以来我们靳家等于是你们卓家的专用药堂,
咱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难道你连我也信不过?还是你真的那么讨厌无药?
非要找个理由将她除之而后快?」靳宝笙恼怒地说道:「如果是这样,我很乐
意带她走!」
卓邦堰瞪大了眼睛。
「你这疯子!无药是我的妻子!」
「现在你又承认她是你的妻子了?」靳宝笙冷冷一笑。「如果她真是你的妻
子,如果你真的好好善待她,她会服毒自尽?」
「服毒自尽?!」
在场的人异口同声怪叫,九妹尤其叫得大声。
「你别胡说八道!我二嫂为什么要自尽?!」
「在下又怎么会知道你们如何对待她?」
「你胡说!无药不会向自尽,她只是在替我尝药,」
靳宝笙恼怒更盛!
「你让她替你尝药?你知不知道断肠草会要人命?!」
「我——」
「你不让她与我上山采药,像个禁脔似的将她关在屋子里!无药天性自由,
难怪她要痛不欲生,难怪她要自尽!」
「这——」
「你们在吵什么?」无药虚弱的声音传来。
他们全都围了上来,卓邦堰几乎落泪!他连忙握住无药的手,叠声连问:「
你怎么样?还疼吗?」
「我没事啊。」无药楞楞地看着他们。「怎么都来了?」
「二嫂,靳大夫说你自尽!你为什么要自尽?」
「啊?」君无药吓了一跳,连忙摇手。「没有这回事,我只是在试药」
卓邦堰没让她说下去,猛然将她拥进怀里,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激动感情汹涌
地淹没了他们。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
卓崩雷淡淡一笑,对其他人招招手,示意他们出去。
来到门口,关上门之后,卓崩雷沉默地看着靳宝笙,良久静默才开口:「多
谢你了。」
靳宝笙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黯然地转身离开,背影无限萧索。
「大哥,为什么向他道谢?他连二嫂也救不了。」
「宝笙学医也数十年了,他会连一个人是否自尽都看不出来吗?更何况他刚
刚也说了,无药的医术远在他之上,无药如果真的想自尽,又怎么会到现在还
活着?」
九妹想了想,还是不大明白。
卓崩雷微笑着轻拍九妹的头,温柔地看着小丫头。「傻孩子,宝笙是推了你
二哥跟二嫂一把,这还不该感谢吗?」
★ 寒寒 ★「以后不许在自行试药了。」卓邦堰难受地说道:「看你痛苦成那个
样子,我的病没有那么严重,不需要你拿性命来医治我!」
无药摇摇头。「你的病是我造成的,我当然要想办法医好你,所有大夫都是
如此。」
「没有任何一个大夫会拿自己来试针、试药!如果你刚刚真的……真的就那
么死了,叫我情何以堪!」
君无药傻气地看着地,突然露出一朵笑容。「你这么生气,是因为我差点死
了?」
他不说话,只是别开脸,不让她看到自己脸上感情残留的痕迹。
「我以为你很讨厌我……」
「……我没有很讨厌你。」他终于叹口气,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过去的事
都是我不好,以后不会再那样对待你了。」
无药惊诧得说不出话来!如果早知道鬼门关走一遭可以换来这种待遇,她该
早早多采几株断肠草回来啊。
「你以后可以去做你喜欢的事,我不会再勉强你了。」他微微一笑。说真的,
他也不习惯打扮得有如金枝玉叶的君无药啊。
「我可以不用穿这些衣裳?」
「嗯。」
「可以出去采药?」
「嗯。」
她的惊诧越来越大,到后来爆成一声夹带着热情拥抱的欢呼!
「谢谢夫君!」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揉揉她一头乱发问道:「身体真的都好了吗?还有没有
哪里不舒服?」
那么温柔的堰儿让她不能习惯,无药娇羞得红了睑,为苍白的脸色添上一抹
红云。
「我没事,说了只是试药,我想快点把你的病治好……」无药娇羞地低下头
低喃:「你对我这么好,我不习惯……」
「傻瓜,难道你希望我继续像以前那样对待你?」
「不希望。」无药叹口气,有些懊恼地抬起眼。「但你喜欢温学玉那种姑娘,
我学不来。」
「不用学了。」他终于露出笑意,对自己承认被她打败了。
他无法抗拒无药的深情,无法抗拒无药的身影,如果这是苦肉计,那么君无
药真是个使计高手,因为尽管老练如他,也无法抵挡那么深情的攻势。
「我喜欢你以前的样子。」
无药楞楞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正处在一场奇异的梦境之中。她太惊
讶了,甚至没注意到自己真的把问题问出:「我是在作梦吗?」
邦堰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拥进怀里轻柔地拥抱
着。「从今天晚上开始,我搬回来,这样你就可以知道到底是不是作梦了。」
★ 寒寒 ★桌上残烛摇曳,腊油像是一滴又一滴的泪水,在桌上累积成一座小小
的塔。塔的主人是无药,而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的脸向着窗外,睡得很沉,眉头微微皱著,桌上的医书好高一叠,凌乱地
散放在桌子四处。
看来她又彻夜不眠苦读医经了,如此的坚决,如此的固执!
卓邦堰无言地注视着这小丫头,心头不由得微微抽动,像是一面平静的湖水,
突然被一阵微风吹过……昨夜他答应了她会搬回卧室,却一直挣扎到深夜才踏
进这间屋子。
无药真是他所见过最奇特的女子了。
卓邦堰向来以文人雅士自居,说他流连花丛也好,说他风流多情也好;这京
城里略有名气的女子他可全都见过——有名门淑女,有小家碧玉,也有绝代歌
妓、倾城艳姬,但她们没有一个像无药这样。
她好色贪吃,她冥顽不灵,她固执又骄傲,任性又害羞。
这样看着她,他突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他索性坐下来,仔细地打量无药的眉目。无药到卓家已经快半年了,这还是
他第一次正眼看她。
她的皮肤其实也不算太黑,只是比时下的女子略显得蜜色些;她的唇瓣丰满,
也不符合时下樱桃小口的要求。
她的脸蛋好小!好像他的手掌就可以完全包覆;而她的眉太直、鼻子太小,
那双眼睛也太过灵动,显得不够端庄高贵——再加上她那一头乱发……唉!大
概用尽全京城的发匠,也没人能驯服她那头乱发吧?
所有的缺点她都有了,集合起来却是个还不算太难看的面貌,只能说没有任
何一个画匠会看上她。如果他真能选择,他也绝不会娶这么个其貌不扬又缺点
特多的女子;她特立独行,像是来出口异域的蛮女,又像是天外飞来的灾祸,
就这么一头撞在他身上。
该拿她怎么办呢?
卓邦堰爱怜地看着伏在桌上的人儿,心里泛起涟漪……他伸出手,轻轻地摸
着她那一头乱发。其实现在看看,她的发也并不是那么教人无法忍受……
「嗯……唔……」无药揉着惺忪的双眼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啊?」
「傻丫头,累了怎么不去床上睡?」
「我在等你……」无药半昏迷地嘟囔:「我想看看你……」
「睡醒了自然就能看到我了。」
「可是我睡之前就想看看你……」
她昏昏沉沉,累得抬不起头来。
邦堰叹息一声,轻轻抱起她娇小的身子。
「傻子,睡前看跟睡醒后看有什么不一样?」
这次无药没有回答,她依偎在他胸前甜甜睡去,唇角有着甜蜜幸福的笑容。
看着她沉睡在自己胸前的模样,卓邦堰无言地抱住她坐在床畔,让她安稳地
靠在胸前。
他的下巴靠在她的发丝上,淡淡药香从无药身上传来——这原本是他极为厌
恶的气息,源由日他小时候吃了无数药物,只要一闻那味道,就教他翻胃欲呕。
但这次,他却没有躲避,甚至觉得无药身上的味道带着温暖……
这傻丫头,就这么一步一步、慢慢将药香带入他的生命之中,彷佛像是某种
无可抗拒的天命,一个天生的药罐子遇到了带着药香的女子。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魂魄飞在充满了药香的梦境当中,无意识地拥紧了怀中
的人儿;失去已久的九龙玉,这才真正回到他的生命中……
第八章「来,给你看一个地方!」
「我只想看你。」无药嘟囔。
卓邦堰楞了一下,噗地笑了出来!
「天哪,你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