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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叹道:“多不应该啊!一次挫折,即使沉重,一次离去,即使永久,也不该就让人放弃了与生俱来的期望。。。。。。或者,真的就是这么回事?”我心中寥落,轻声自语:“人的意志是如此脆弱,欢乐如此易逝。。。。。。”
黑暗降临,四周静静的,让我想起那包容了我灵魂的黑暗的长廊。我至少已不在那以往的困厄中,不用一次次面对欺骗,一次次原谅,接着暗骂自己愚蠢,可又重新希望。。。。。。这是多好的事。
我长出了口气,想到那过去的小姐如果发现了我原来那位的风流,她会怎么样。。。。。。一定会。。。。。。我轻声笑。。。。。。他的确欠揍!我愈加笑不停,最后终于神经失控,笑得象个疯子,眼泪流淌。
杏花在我身后焦急地说:“小姐,你还好吧?”
我笑着转身,从她手里拿衣服穿在身上,深呼吸平静下来说:“杏花,有时想想坏事情也能让自己高兴些,谁都有倒霉的时候,好人逃不开,可坏人也免不了。”说完我又笑。
杏花的脸在夜色里明显露出了恐惧。我接着笑:“杏花,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杏花不敢开口,我更逗她:“还是怪病?”杏花的脸都吓白了,我说道:“我告诉你个实情,我有病。”她倒抽了口气,我盯着她说:“是笑病,不笑就活不成的病!你说这是不是好病?”
杏花颤着声音说:“是好病。”
我嘿嘿笑着悄声说:“你去和别人说我得了好病,他们就会说你也有病了。”
杏花透了口气说:“小姐别吓唬我了,我还以为。。。。。。”
我笑着说:“又换过来了?”杏花摇头:“不是,小姐被原来的夫君气疯了。”我哈哈大笑,刚转身要走,一眼瞥见十来步外的水边灌木前坐着一个黑影,我尖叫起来,那黑影原来与灌木溶在一起,我换了个角度才看出是个单独的人。杏花忙挡在我身前,仔细看着那个黑影。那个黑影不动,杏花抖着声音问:“是谁?”那个黑影没声音。
我说:“至少不是鬼,因为是鬼的话,这时候就会没影了。杏花,咱不管了,赶快走吧。”
杏花说:“这是在府中,谁会不应声?这是可疑人等,我去看看。”
我忙拉住说:“万一你被打败了怎么办?我不认路,怎么回去?”
杏花说:“小姐,我听你的话,怎么觉得象在开玩笑?”
我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开玩笑了,咱们逃命要紧。”
杏花急道:“咱们在府中都要逃命,那出去还能活命吗?”
我说:“对呀!杏花!你说得好!”
杏花说:“小姐,先别说这话了,你在这里呆着,我去看看。”
我拉住她说:“你可别把我丢在这里,我跟你去,大不了,咱们都掉水里就是了。”
杏花说:“小姐,你到底是害怕还是不害怕?”
我说:“我当然害怕,但我最害怕的是自己呆在这里看着你被打败了,我不知道往何处去逃命。”
杏花说:“不要再说逃命!这是太傅之府,怎会有坏人,这么长时间也没动。。。。。。”
我叫道:“会不会个死人?!”我们两个当场抱在一起。我低声说道:“咱们同时转身,一起跑!”
杏花说:“小姐不会武功,日后就要靠我保护,我不能跑,一定要看看究竟!”
我又叫起来说:“杏花!这时候说我没武功!你这是帮谁哪?!”
杏花又对着那黑影说:“你到底是谁?”那黑影一动不动。
杏花威胁道:“我要出掌了!”
我忙说:“还是降龙十八掌!”
杏花问:“那是什么掌?”
我气:“我白帮着你了!吓唬人都不懂!”
杏花说:“不管什么了,我拿块石头砸过去吧!”
我忙道:“打破了脑袋,可万一不是坏人怎么办哪?”
杏花说:“那为何不回答?”
我说:“也许是聋子吧?”
杏花说:“有道理,我去看看。”
我说:“我跟着你。”
我们沿着水边,一步步走近了那个黑影,我的心并没乱跳,看来没危险。终于到了他旁边,杏花看了一眼那个黑影的脸,长出了口气说:“啊,原来是谢公子。”
我松驰了,脱口说:“你们这里吓死人不偿命是不是?我日后也要藏在水边吓唬人,顺带着听听别人的心里话。。。。。。他还活着吧?”
杏花说:“看样子,还活着。”
我气道:“那还不出声?!听咱们在那里说了半天!”想到我在那里发疯也被他听见,又羞又恼,疾转身几步走开,杏花跟上来,轻声说:“他自从被小姐抓来,就没开口说过话。”我停了脚步,在他十来步外,心中一阵难过。
我没转头,反正他也不会愿意看到我的样子,低声说道:“谢公子,我们打扰了你,请多原谅。”让他开心些。说完知道他不会开口,示意杏花,与我一同走开了。
我们慢慢地走回我的卧室,我心情低落,这次不是因为我自己,而是因为谢审言。刚才我感到了他心中的愁郁。他一个人坐在那水边,没有人能解他的忧伤。
如果我不是在这个小姐的身体里,我可以说些话让他快乐些。但我知道我不能接近他,我是他最难堪的噩梦。这好比如,我看着他就要被水淹没,却无法施以援手,因为我就是推了他入水的人。我一到他身边,只能让他沉得更深。
我叹息了一声。
杏花忽然说道:“谢公子比以前好了很多。”
我苦笑说:“怎么可能?我上次看见他脸白得很。”
杏花说:“你没见他以前,根本没什么人样。天天挨打,还被人。。。。。。站都站不起来,总被拖来拖去的,现在他能自己走了。”
我打了个哆嗦,摇头说:“你的小姐下好狠的手,她一定十分十分喜欢他。”
杏花说:“小姐真明白。那时的小姐,不明白。以为自己恨他,觉得把他往死里整就会好受些。其实越来越难受,到最后。。。。。。”
我看着杏花,她自从我来以后,变成了另一个人。她神情活泼,言语伶俐,原来温顺下垂的眉眼,现在成了经常抬高的新月眉和瞪得很大的杏眼。我不禁说:“杏花真聪明啊,改名叫聪花吧!”
杏花笑起来说:“小姐。。。。。。”
我说:“别说我坏!我现在很敏感!”
杏花明白了似地说:“不是小姐干的呀。”
我再次违背了我的意愿叹息道:“代人受过的滋味也不好受啊。”
杏花迟疑地说:“我们都明白小姐是另一个人了,谢公子也该明白,他那天也在场。”
我问道:“你的小姐以前打过你吧?”
杏花颤抖了一下说:“是,她常打我耳光,有时还用鞭子,用针。。。。。。”
我说:“你看到我时,是不是还会害怕,觉得我是你以前的小姐?”
杏花点头说:“我经常害怕。有时夜里醒来,怕早上小姐醒了,就不是小姐了。”
我叹息道:“你想想你的小姐对谢公子干的事,想想你的害怕,我想谢公子看见我时,他的害怕和仇恨大概会比你多万倍吧。”
杏花说:“那多不公平,小姐你没做过坏事啊。”
我摇头说:“我是在这个身体里,人们怎能说我不是那个人。”
杏花坚定地说:“我有时害怕,但我有时也肯定你绝不是我以前的小姐!”
我笑着问道:“什么时候你能如此肯定?”
杏花看着我说:“就是这时候,小姐这么笑的时候,我知道你是现在的小姐!”
我打着哈哈说:“那我只好笑口常开了。”杏花也陪着我笑了。
离府
我们启程的那天黎明,微亮的天空明澈如洗,似一块暗蓝色的玉,没有一丝云朵。
我穿了一身驼色的男装,不伦不类,想以此不惹人眼目。杏花穿了身暗绿色的男装,手里拿着我们两个的带着面纱的斗笠。我们离开了我的闺房向马厩走去。
我昨夜已经向爹和丽娘辞了行,他们对我反复叮咛。爹虽然是那副半忧半愁的苦脸样子,但我还是看出了他眼底一丝温和的欢乐。丽娘的高兴简直遮掩不住,让我也觉得欣慰。哥哥说今早会送我出门,我走在静静的小径上,开始感到这是我的家,十分庆幸。
远远的就看到哥哥,李伯和谢审言已经在马厩外等着了,哥哥穿着十分讲究的淡绿色锦缎长衫,李伯和谢审言一身黑衣,只是李伯的黑衣是常人的式样,谢审言的还是下奴穿的黑衣,我心里不畅。
哥哥对着谢审言说着什么,可谢审言依然那副看着地不理不睬的样子。哥哥见我们走过来,笑着转身,谢审言没抬眼,也没动。
哥哥(我现在管他叫哥哥了,不再是董玉清了)说道:“我怎么也没办法让审言换衣服。妹妹,你就是穿了这样难看的衣服也是很漂亮。”
我强笑着打趣:“哥哥这么会说好话!人还长得这么雅俊,加上你这样的好穿戴,我未来的嫂子一定对哥哥死心塌地,也会捎带照顾我,此所谓爱屋及乌。丽娘之外,我又捡了个对我好的亲人。”
哥哥又惊讶地说:“妹妹现在这么说了,以前总说我若找了谁,会让人家好瞧。”
我摇头:“我曾是那么个恶人吗?太可怕了,看来我这辈子都得还这个债,会累死我的。”
哥哥突然一抿嘴,盯着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