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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颤抖,低头走到了堂前,在离那老家人几步远的地方屈膝跪下(我怕他一急,来打我怎么办?)李伯在后面大声说道:“太傅之女乃官宦之戚,未经定罪,怎可轻易下跪堂前?”
马大人停了一下说道:“竟是董小姐,你可起身一旁,本官先问些问题。”
我深深施了一礼说道:“大人不必如此礼遇,我董玉洁承认对谢审言公子毒刑加身,害他近死。也承认对此逃奴滥施暴力,逼他逃府求生。我之所为禽兽不如!我今日羞耻难当,懊悔不已!愿来世做牛做马(电视剧里的语言,我竟然都记得),偿还我对谢公子的欠缺。为表我的诚心悔过,我愿领大人的刑责!”
马大人一时竟无话可说,我知道他根本没想到我会这么就认了下来。我懂得只要没出人命,因爹的地位,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他原来只等我府来人否认,大大做番文章。现在我一下认了罪,还让他刑责我,他反而不知所措了。
我趁着他的迟疑,转脸对着那个老家人说:“的确是我残害了你家公子,我为此日夜怅恨无休!可惜我已无法消除往日的罪恶,我只望能求得宽恕。”他还是愤怒地看着我,我赶快对他也拜了下去。后面的李伯又说:“小姐怎能施礼一个家人?”
我起身对着那老家人说道:“我敬谢你对谢公子的全心照顾,日后还靠你对他多加看护,代我偿还些我对他的伤害。”
我又对着那个郑四说:“我亏待了你,你为求生而去,情有可原。我免你奴籍,你可自由离去。”
人们在后面开始说话:“看着不像个狠心的女子哪。”“说话这么温柔有礼。。。。。。”“你没听她都认了吗!那些歹毒之事。。。。。。”“那她还放了那逃奴。。。。。。”“她似真心悔过呀。。。。。。”“那也不行,要以血还血才成!”“对!让她受受那些苦!。。。。。。”
马大人一拍惊堂木道:“董玉洁!你重刑伤人,心狠手辣!难道不知王法吗?!”
我知道他现在想不出话来了,才用这圆圈话来打个过场,我已经承认了罪状,他现在该量罪施刑。但他顾忌我爹,根本不能动刑,只好这么喊一下,再呆会儿就得让我走了。
深叹了口气,接着忏悔吧!我又拜了一下:“大人,董玉洁当初不知法律,心性顽劣,做下了如此恶行!我爹得知怒愤难当,近一年来,他对我严加管教,令我日读圣贤之书,夜诵佛法之理(其实什么我也记不住)!我方才领悟人性之中都有丑陋(咱们谁都跑不了),可向善之人就能控制住自己的暴力,而我当初没能战胜自己的短处。现在我明白了为人处世,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千古名言,振聋发聩,你们对我发发善心,别起恶意。。。。。。)我当初犯下大错,只望能得到大家原谅,容我重新做人。我当严于律己,谨慎从事。如果我能为我所做的恶行有任何补偿,请大人明言,我秉过我父,自当尽力遵从!”也算软硬兼施了。
人们的气愤平静了些:“谁没犯个错的时候。。。。。。”“看来太傅还是有良心的。。。。。。”“听着是知书达理的人哪!”“是啊,说得这么入情入礼。。。。。。”“她别是假的吧。。。。。。”“假的还认什么,否认就是了。。。。。。”“你怎么那么快就忘了她的狠毒?!”“她那样,怎么看,也不像能干出那些事情的人哪。。。。。。”“也许是逃奴夸大。。。。。。”“她还愿做补偿。。。。。。”“可多要些银两。。。。。。”
马大人又一拍堂木:“本官一言,你倒有十句相应。那你说来看,该如何惩罚此种恶行?”
想引我入瓮?我忙说道:“小女子才疏学浅,不懂法规,可否容我回家,问一下我的家人?”
大家笑了:“她肯定去问她爹了。。。。。。”“她爹能说什么?”“打她一顿?”。。。。。。
一声堂木:“陈上口供,让她画押。。。。。。”
忽听外面人喊道:“谢审言谢公子求大人容他上堂作证!”
大家一愣:“苦主来了!”“是什么样的人?”“大概会哭诉一番。。。。。。”“说不定还露露伤疤哪!”“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狠。。。。。。”
马大人大声说:“快请谢公子上堂。”乐祸之意溢于言表。
我心中有些喜悦又有些尴尬。刚才我听了他受的那些苦,心软了,决定他如果和我说话,我就不再拒绝他。他现在就来了,他会不会理我?尴尬的是,我跪在这里,脸面上多少过不去。我知道他绝不会来害我,因为他知道我没干过那些事。。。。。。那他现在来干什么?还要作证?难道说那些事不是我干的?。。。。。。我刚刚才承认了,他这不是添乱来了吗?。。。。。。别说一顿灵魂换体的话,他非被当成疯子给赶出去不可。。。。。。人们该说是我把他迫害疯了,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认罪
正想着,耳听轻轻的快速脚步,余光只见谢审言到了我身边,穿了一身淡青色的衣服,一提衣襟,紧靠着我跪了下来,他的长衫下摆在地上与我微散的裙摆叠在了一起。
人们又一阵议论:“好个俊秀的公子!”“温文尔雅的书生样。。。。。。”“这么好的人那小姐打他干什么?”“他怎么和那小姐跪得那么近?该恨她才是。。。。。。”“他看着不像恨她。。。。。。”
听到谢审言大声说道:“大人,晚生谢审言,愿陈述实情!”他的声音沙哑,听来有些竭力。
马大人几乎是温柔地说道:“谢公子可以起身,方才董府的逃奴郑四已详细讲述了你在董府所受之苦,你的家人也证实了你身受毒刑。这董玉洁对她所作恶行,供认不讳。谢公子请。。。。。。”
谢审言哑着声音打断:“大人!我从没有让府中家人前来作证。我当初所受,都是自求自愿,与小姐无干!”
堂上堂下一片哗然!
人们开始说话:“还真有这么贱的人!”“是不是迷上了那个小姐。。。。。。”“身体毛发承之于父母,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
马大人猛拍堂木道:“陈上郑四的口供!”人们静下来。
马大人边看着口供边说道:“她扯你的头发。。。。。。”
谢审言打断说:“我甘愿。”我的眉头皱起来。
马大人:“她对你吊打水浸。。。。。。”
谢审言已经发起抖来,可还是大声说道:“我自愿!”我咬牙。
马大人冷笑着:“她把你让众人群殴,打昏了你。。。。。。割你胸前股上之肉喂狗。。。。。。”
谢审言颤抖着咬牙道:“我求的!”
我气得一把把他推翻在地!大声道:“你胡说八道!”
我转脸对着马大人说道:“谢公子所言只为开脱我的罪行,请大人体谅他对我的宽恕之心。我已认下罪恶,不必再重新问他详情。我愿画押。。。。。。”
谢审言爬起来,还跪在我了身边,沙哑着声音道:“大人!晚生不能容小姐认下妄加的罪名!毁辱小姐声誉!请大人相信晚生所言,晚生愿以性命担保,这位小姐从没有害过我半分!”
人声鼎沸了:
“怎么回事?!”
“两个人争着。。。。。。”
“他愣说那小姐没干?!”
“他怎么可能求人把他四肢反绑。。。。。。”
“割去他腿上的肉,他昏死不醒。。。。。。”
“根本不可能是他自己求的!”。。。。。。
马大人使劲大拍堂木,人们安静下来,马大人从鼻子出声讽刺道:“谢公子,如果她没害你,这些对你施的刑也要费诸多力气,你因何故天天求她折磨你呢?”
谢审言抖着,手在身边攥成了拳,一字字地说:“那时晚生,身为下奴,桀骜不驯,不服管教,理当领刑。。。。。。”
这是那个小姐当时说他的话!里面有他多少血!含着他多少痛!我心如刀绞,大声骂道:“你这个没了头脑的糊涂蛋!信口雌黄!”我又要推他,他竟先抬手防着我,我看着他恨道:“你是吃错了药了吧才这么胡言乱语!”
我向着马大人说道:“谢公子神智失常!盖因我打坏了他的脑袋!请大人让我尽快画押,快请送谢公子回府休养!”
众人开始笑起来:“是!愣说自己愿挨打,那不是傻子是什么人?。。。。。。”
那马大人不耐烦地说道:“谢公子,我敬你是个读书之人,让你上堂作证,可你怎能如此扰乱公堂,你下去吧!来人,给董小姐承上口供。。。。。。”
谢审言突然从怀中取出两张纸,先展开了一张,皱巴巴的,捧上说道:“大人请看,这是晚生所画的鸭蝶戏猫图,那画的名字中,蝶猫两个字是小姐提笔所写。”他又抖开了另一张说道:“这是晚生诗稿,大人可看笔迹。”衙役接了过去,谢审言接着说道:“若小姐残害了晚生,她怎能容晚生作画,还为晚生题字。小姐对晚生有救命之恩,是晚生辜负了小姐的一片好意!大人万万不可听信逃奴所告,不信晚生之言而定小姐罪行。”
我说道:“我没题字!”
谢审言道:“你写写那两个字,让大人看看!”
我说道:“我不写!”
谢审言道:“那是因为你的字不好!”
我怒:“谁的字不好?!只是毛笔不好用!”
谢审言道:“听听!你承认写了吧?!”
我:“没承认!”
那马大人看着画说道:“这名字是欢言哪。”谢审言一低头:“晚生当时只是下奴,作画时,取欢乐的审言之意。”钱眼扑哧一笑。
马大人冷嘲道:“欢乐?看来,你遍受酷刑,满身重创伤痕,竟真的都是自找的了!”
谢审言不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