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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恋”、“电影”三个简单叠加所注定的轰动效应。里面随便哪个词都可以作为一个话题,当三者联系到一起,只能用轰动形容。这部关于同性恋的影片的素材来自李安身边的一个真实故事,他避开了猎奇的态度而把重点放在是强调一个“正常”的家庭面对这个问题的多向度反应。虽然《喜宴》该片并未对同性之爱作出任何阐述,仅仅隐晦地涉及了五千年性压抑所迸发的蛛丝马迹。要拍中国人对性的压抑,李安的辗转地选择了“喜宴”这个角度。当众的意淫简直到了疯狂的程度,却被扭捏作态的羞涩遮掩着,新婚夫妻接吻被处理成一种奇观。牺牲身体的愉悦以成全道德上的约定俗成,久而久之才会出现如此扭曲的群体现象。不知是何等的莫名和凄凉。李安无法认同也无法从中抽身而出,使得他无法在表现上如何地热烈和任情任性,只能嘲弄。可以称为点到为止的中庸态度。
尚在拍摄中的《断臂山》我们无法预见,只怕仅仅又是一次涉猎而无从深入。这是李安的特色,也是李安让人不痛快的地方。题材表面上的煽情,犹如一个坦胸露乳的荡妇,实在无法勾起任何深层次的欲望冲动。对于同性恋者来说,边缘、艰涩的生存困境永远存在,有责任感的记录者和思考者更倾向于从理性的角度来剖析和描绘同性恋这一社会群体的生存画卷,而不是期待打着这个幌子为票房制造效应。毕竟,这个话题不是服装或者饮食这样无关痛痒的命题,而是一群人的眼泪、血液、体液所交织成的社会问题。
谈到同性恋主题的华语电影,《蓝宇》和《东宫西宫》自然是首当其冲的,其实中国同志电影第一人恐怕应该是崔子恩。早在1999年,作为学院派教授的崔子恩就公开承认自己的同性恋身份,并和李银河一同接受了湖南电视台和凤凰卫视分别做的同性恋专题访问。他用DV拍摄的同志主题影片《旧约》在同性之爱这一单一命题上的表现深度上实在无出其右了。虽然拥有不可替代的感同身受只可惜没有李安这样的运气,所以终究是不可能去卡加利捞过界拍西部牛仔的同志传奇的。
对于李安迄今为止唯一直面不伦之爱的影片《断臂山》,我只能比较刻薄地说“因为不懂得,所以慈悲”。从热烈奔放的情欲到沉沉梦境,对性爱的表现上,电影艺术可以采取了一种充满同情的的宽容,或表现或规避,但绝对不做简单的道德判断。然而在商业票房的感召之下,连李安都不能免俗的去涉及这个敏感话题,说又说不好,说不清楚。如果说,一些电影导演以张扬的个性风格乃濒临精神崩溃状态的人物成为他们个人最为显著的标记。那么必然有另一些电影导演摒弃了一贯被热衷讨论的题材,诸如性,毒品,暴力等,而更多围绕着友谊、爱情、寂寞、生存和交谈——没有了同性恋、变性,也没有了壮烈的情杀和崩溃的主人公的电影,不仅影像风格渐渐趋于平实,或许人物与情节也更加朴素。至于李安自己,从没有在影片中把想表达的观点成功得托生给影像艺术,他把自己藏在重重叠叠而极其复杂意念中,缺乏勇气和观点。所以在这方面的实践上,李安的性格注定他无法清楚,更无法借此转型。
回到“态度是个新名词”下看这个问题,李安是谨慎有余的。从他一贯对性爱选题的规避来断定,《断臂山》虽然是一次作为他个人另类题材的涉猎,但依旧会沿袭一贯的叠绕和隐涩习惯。也就是他不会去给这个故事中的情感做任何剖析和定义。风景加上内敛到无形的情感,大概会是影片全部。这只是猜测,到底如何还是要等拍出来再看。打个比方而言,同样关于同性性爱话题,忠实于记录的导演会拍纠缠的身体,也许桌子上还有吃剩的饭盒,苍蝇在平民的生活里爬上主角赤裸裸的身体。唯美派的导演会把背部皮肤处理成绸缎一样的流畅,只看到美丽却感觉不到情色。至于李安,另类的出位镜头让他为难。夹杂上自己的价值标准和对自己个人公众形象的怜惜,让他束手束脚,不能做一个纯粹的导演。
如果说纽约大学电影系求学期间,纽约电影学派的现实主义观念深深影响了李安的创作,那么犹太知识分子电影或多或少地也应该影响到李安。据说“伍迪·爱伦的无厘头风格对李安电影的幽默感大有裨益”。对这个说法,我一直心存疑虑,也一直无法在李安的影片里得到求证。早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伍迪·爱伦拍了一部电影《Everything You Always Wanted to Know About Sex; But Were Afraid to Ask》,直译的话,就是这个“关于性的那些你老想知道而羞于问出口的一切”,而通常的翻法是《性爱宝典》。在影片中,伍迪·爱伦淋漓尽致得挥霍了自己的幽默,首次大胆地进行公开性教育课,甚至不惜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带黑框眼镜有着淡淡忧伤的精子。提出一些诸如 “性冷淡的原因”,“同性恋异装癖”,“何谓性异常”,“性博士的实验可信吗”,“高潮的时候会发生什么”的命题。无独有偶,1998年起在美国有线电视台HBO开播的《欲望城市》讲述了现代女人的情与欲,亦某种程度鼓吹了“身体的天然设计便是为了自由的体验”。热播六年多,终因四位女主角在年龄上抵达了但丁笔下的“人生的拱顶”而收尾。用深入人心和畅快淋漓形容,戏虽然收尾了,但欲望都市里的男女依旧沉浸于《欲望都市》的余波里。中庸是一种长久,热辣也是。
第五部分 李安批判又要做婊子又要立贞洁牌坊(2)
长久以来,李安所努力呈现的两代人对传统的不同态度,彼此的情感交流,或者对生活的不同追求乃至整个华人社会对性的态度,亦存在无法超脱的局限性和软弱无力。虽涉及,但无法深刻插入便嘎然而止。这种自我的斗争的痕迹让人无法非议他本身,某种程度上而言,他沿袭的中西两种思维模式让他既不可能用纯粹的中国思维叙述也无法抛却自己的伦理观念。在影片题材深度挖掘上,“因为不懂得,所以慈悲”,但在自我突破上, “因为太懂得,所以无法慈悲”。跟时代有关,跟年龄成比例。就连美国影评界也开始认为李安电影一个
共有的主题就是感情的压抑,李安对此并不否认,
压抑让我直接联想到“感觉剥夺”这个心理实验。感觉剥夺是由美国心理雪茄赫布首创,控制或驱除对人的感觉刺激的一种实验方法。实验者被要求一天24小时躺在小房间的床上,除了吃饭和去洗手间之外。同时尽量减少室内有意义的视觉、听觉、触觉和其他各类刺激。心理学研究结论是短暂的感觉拨拖有轻微的快乐和放松感。而长时间的感觉剥夺会使人难以忍受。并产生感知上的扭曲,出现幻觉、神经质、恐怖症。
天气不热,气压很低。不出汗,不过也无从排解情绪。在城市里隐忍的压抑体验类似儿时经历过的星期天综合症。米老鼠和唐老鸭一过六点就结束了,也意味着星期天的提前结束。急着补作业的中学生。匆匆忙忙背着双肩包返校的大学生,包里通常是一个礼拜的换洗衣服,去的时候是干净的,到周末拿着同样体积的脏衣服回家。男人翘着腿在沙发上看报纸,女人都成了沙发土豆。比看连续剧有觉悟的开始看DVD。不停的快进。完成任务一样,等时钟一过11点就上床睡觉。很多的不耐烦,象成头发和骨头缝里发散出来的气味。浓重的,略有差异的。男性和女性的。连狗都感觉到了不安。它蹭,撕咬沙发和地毯。发出类似哭泣的呜呜声。
弗洛伊德是第一个强调焦虑重要性的学者。虽然他的理论听上去很古怪。他认为焦虑来自力比多受到压抑而产生的紧张状态,以及恋母而害怕失去爱,对阉割的恐惧,对超我和良心的内疚感。影碟快进完了,焦虑还在弥漫。不耐烦看着时间。时间并无区别。他抽着烟。狗继续呜呜低咽。车子开过去。商务办公楼的等不知道为什么还亮着。便利店的女人站着看杂志。快睡着了。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为什么看得见不耐烦。
压抑,成为李安不可摆脱的中庸色彩。
而父权无所不在的痕迹,也是李安不可摆脱的个人桎梏。
九十年代,李安的父亲三部曲(《推手》、《喜宴》、《饮食男女》)把他带到了自己电影生涯的第一个顶峰。而后使得他彻底征服英美影坛的新“三部曲”:《理智与情感》、《冰风暴》和《与魔鬼共骑》,依旧可以看到60年代末70年代初的美国父权如何走向衰落。
自九十年代以来,采用电脑科技效果的风气迅速在全球影坛掀起热潮。虚拟动漫《哈利波特》、《魔戒三部曲》等影片在尖端技术的协助下成为世界票房新宠。回溯电影史,不难发现美国电影在九十年代大幅度扩展全球版图,其原动力主要是源自于“数码科技”。 李安对虚拟动漫的尝试是很让人大跌眼镜的。李安凭借《卧虎藏龙》在全球掀起中国武侠的惊涛骇浪之后,自己却潜心沉寂了两年之久,其间只拍了一部宝马汽车的商业广告片。出人意料的是——2003年李安忽地玩起了所谓的美国漫画英雄。影片《绿巨人》 (“The Hulk” 2003年)花了半年多的时间完成了初期的拍摄,然后把接下来的任务交给了工业光魔进行后期制作。据说在《绿巨人》后期制作中,业界顶尖的电脑特效公司总共动用了69位技术人员,41位特效人员,35位合成技师,10位制作肌肉的特效人员,9位动画模型师,8位动画总监,6位皮肤绘画师,5位动作捕捉人员和3位技术指导。除去那些刺激震撼的视觉糖果,正如李安自己所言,在数码科技创造荧幕奇迹的《绿巨人》中,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