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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通名。”
“要命的,你是何人?”
“丧门野龙。”
“噢,你就是丧门野龙?好哇,不瞒你说,我刚到前敌报号,寸功没立。对不起,今日我要拿你换功。快快下马,跪在我的面前,叫上三声爷爷,我再把你捆上,押回宋营,喀不啦嚓,把你的脑袋枭下当球踢。然后,再给你安上,爱活不活我就不管了。”
“呸!满口的胡言。看锤!”
丧门野龙稳操长杆大锤,对着呼延豹砸来。呼延豹一不担惊,二不害怕,高喊声:“开!”急摆乌金锤往外招架。
书中交待:打仗是你一下,我一下,一替一下进招,这才带劲。丧门野龙撤回长杆锤,心想,肯定他的乌金锤会砸来。所以,他摆好了个往外封锤的架势。可是,他见呼延豹没有进招,端着锤在那儿等着呢!
呼延豹见他在那发愣,便说:“你还打不打?你若不打,我可要动手了。”
丧门野龙一听,心想,哼!你不打我,我还不打你?想到此处,抡起长杆锤,呜:又砸了下来。
呼延豹一看,又用锤封了出去,并说:“你还打不打?”
丧门野龙一看,这小子跟别人不一样,连揍他两下,也不还手!他举起长杆锤,呜!又砸来一锤。呼延豹不慌不忙,又封了出去。
这阵儿,在后边观阵的穆桂英心里合计,哎呀,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老等着挨打呢?这种打法是跟谁学的?
呼延云飞也十分着急,忙喊;“豹儿,你怎么不打?”
“爹爹,别着急。我先叫他打,等他打够了,我才揍他呢!”呼延豹又冲丧门野龙说:“喂,你打够了没有?”
那丧门野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白砸了那么多锤,结果连呼延豹的一根汗毛都没挨着,气了个够戗。他听了呼延豹的问话,赌气地说:“打够了。”
“既然你打够了,那就该看我的了。看锤!”说了声“看锤”,只见他催马前进。舞起八棱乌金锤,呜!锤带风声,朝丧门野龙砸来。
丧门野龙举起长杆大锤,往外招架。二锤相撞,只听丁铃铃一声巨响,把丧门野龙震得在马上栽两栽。晃两晃,脑袋直嗡嗡,心口直扑腾,腿肚子直转筋。
呼延豹砸完一锤,刚把锤撤回,丧门野龙忙把长杆锤带回,想喘口粗气。可是,还没等他喘气,呜!呼延豹的锤又到了。丧门野龙不敢怠慢,忙举大锤往外去封。就这样,呼延豹一锤一锤砸下击,等砸得丧门野龙没劲了,趁二马措镫之际,把双锤一并,奔丧门野龙的后背,又狠狠地砸了下去。
这一下,丧门野龙可倒了霉啦。他见双锤砸来,想闪躲没来及,忙把长杆大锤往背后槊去。这一下还真借了点劲。只听哗啦啦一声,砸得他甲叶翻飞,心头发热,嗓子眼发腥,哇!一口鲜血涌了上来。丧门野龙不敢再战,圈马就败。呼延豹忙冲他的背影喊话:“喂,你给我回来!你要跑了,我就立不了功啦!”
丧门野龙刚刚败下阼去,就听敌营里有人喊话:“呔!胆大的宋将,你吃了熊心豹胆,竟敢如此无理?拿命来!”话音一落,由鄯善城内蹿出一匹战骑,直奔到两军阵前。
呼延豹定睛一看;马上端坐一员女将,年龄三十左右,却四鬓未开。头戴凤头盔,肩搭狐狸尾,脑后雉鸡翎,身贯梅花铠甲,外套大红战袍,胯下桃红马,掌端雁翎刀。
这员女将来到疆场,大声喊话:“呔!宋将休要无理,拿命来!”
呼延豹一瞅是个女的,乐了:“咳!一个四鬓末开的黄毛丫头,你来作甚?”
“休要胡吉。你叫什幺名字?”
“呼延豹。你叫什么?。
“我乃鄯善国的公主,父王单天启,我名单玉玲。”
“噢!你是公主啊!回去,同去!”
公主一看:“怎么?”
“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好鸡不跟狗斗。’我若跟你伸手,岂不是欺负你了?”
“哟!”公主一听:“你可认错人了。你打听打听,鄯善城若不仗着本公主,早被你们攻克了。你给我着刀!”说罢,刷啦一声,摆刀劈来。
呼延豹摆锤把刀封开,说道:“哟,你真动手哇?好,可别怪我把你这细皮嫩肉的公主,砸成一摊稀泥!看锤!”说话间,呜!摆锤砸了下来。
单玉铃见锤来了,挥刀往外招架,丁铃铃一声巨响,把公主震个够哉,忙说:“哟,好大的力气!”
“你别‘哟’,赶快回去换将。我不忍要你的性命,让你知道我多大的力气就得了。”
“你真够条好汉。本公主战你不过,败阵去也!”说着话,拨马往下就败。不过,她没往城里败,而是朝西北方向跑去,她边跑边喊:“呼延豹,你敢追我来吗?”
“什么,不敢追?说实话,原来我不打算追你,冲你这么一说呀,我不敢追就是狗熊。你哪里走!”呼延豹终究是个小孩,初攻上阵,缺少心跟儿,被人家这么一激。他还真就追上前去。
单公主在前边奔跑,回头一瞧,见呼延豹追来,忙拨马进了山沟。吁延豹来到山口外边,四外一看,没人,也拨马跟了进去。他进山口再看单玉铃,没了。心想,嗯,说不定她叫狼给叼走了,要不,怎么会没了昵?
呼延豹带马正在观瞧,就听周围喊声四起:“杀呀!”
“宋将进来了!捉活的!”
呼延豹听到喊声,带马一看,四外小山坡上,挤满了鄯善国的兵士。他们一个个纫扣搭弦,将弓托满,嗖嗖嗖,羽箭象飞蝗一般,朝呼延豹射来。
单玉铃在山头上立马观望,心想,哼,非把他乱箭射死不可!
呼延豹一看,不好,我中人家的埋伏了。
常言说,“孤狼斗不过众犬,好汉架不住人多’。特别是雕翎箭齐发,象雨点一样,更不好对付。呼延豹见雕翎飞来,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抡起双锤,急忙拨打。只见那支支羽箭,在他身边扑楞楞落了一层。尽管如此,他的后背上也挨了两箭。他忍着剧痛,一边拔打雕翎,一边催马向山里跑去。要不说他缺少心眼儿呢?他应该往外跑,往回跑,往宋营跑,可他没有,直接往山里冲去。
单玉铃见呼延豹的马跑进山来,乐了,忙对军兵说:“别放箭,待我追他。看见了吗?他去的那个方向,正是我们预备好的那个地方!”说着话,公主一打马后鞴,从后边追上前去。
呼延豹忍着箭伤的剧痛,双手紧拽铁过梁,趴到马脖子上,一直向前飞跑。也不知跑出有多远,忽然这马不跑了,他心里合计,宝马呀,怎么不跑了?快拖我回家吧,我的背后疼得厉害呀!呼延豹见马一动不动,抬头一瞧,啊呀!怪不得它不往前走!原来刚才它是沿着山梁走的,眼前山梁断了挺宽的一大截。他心想,要想逃命,这马得从山梁上跳过去。他仔细一看,不行,太宽了,这马跳不过去。这该怎么办呢?
呼延豹正在思索,就见单玉铃追上前来:“呔!宋将,别走了。此山叫断梁山,你的马跳不过去,伏绑吧!”
呼延豹一听,气冲斗牛:“呸!我宁可摔死,也不会伏绑!”说到此处,浑身涌出无穷的气力。他把马往后捎了捎,两腿一磕飞虎鞯,两腿一蹬绷镫绳:“马呀,你给我使劲跳!”这匹马是一匹宝马,只见它把腿一嚎,嗖!象飞的一样,蹿了过去。
单玉铃马到近前一看,傻眼了:“咦?真跳过去了!”
呼延豹在对面勒住宝马:“我跳过来了,你行吗?谅你也不敢!不信,你来试试!”
真是搬兵不如激将。单玉铃听了这儿句话,也来气了,心里话,哼,你能我就能!她也把马捎了捎,两腿一磕飞虎鞯,这匹马就往前蹿。可是,等马到在崖边,快要起跳了,单玉铃心里也害怕了,唉呀,若跳不过去该如何是好?她这一心虚,手就软了。这匹马往前一蹿,正蹿到两道山梁当间儿,她不由手往回一拽,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哗啦一声,连人带马坠落山涧!
第四十五回 杨怀兴二次认父 单公主绝处逢生
呼延豹见单玉玲连人带马坠落山涧,便催马奔回宋营。这且不表。
单说公主单玉玲。她由打山上掉下来的时候,人和马就分家了。这匹马摔下山去,当场就摔死了。可公主呢?正好被半山腰的一裸树杈挂住,她就吊在树上了。可是,那棵树不太粗,时间一长,受不了啦,嘎吧一折,眼看公主性命难保。她万分着急,连忙喊叫:“救命啊!牧命啊…………”
正在这时,山根下过来一匹白龙马,马上坐着一人:上中等个头,年近三十,白脸膛,头戴月白缎子扎巾,高搭茨菇叶,身穿月白缎子走蓝缎边的箭袖,外套月白缎子绣花斗篷,敝着怀,马褥套里鼓鼓囊囊,不知何物,得胜钧上挂着一杆亮银枪,身后背一把扫云鞭,谁呀?二公子杨怀兴。
杨怀兴这是从哪里来的?前面己说过,杨怀兴在盘山口一场麈战,救出杨怀玉,转身冲向山内,之后,咱就再没提他。那时,他杀到山内,决意要抓住反将单云龙。他想:离开宋营之时,母亲讲得明白,一是救出兄长杨怀玉,二是拿住太子单云龙。如今,我没亲手救出兄长,这脸面就够难堪得了!若再拿不住单云龙,怎好回营交令?所以,当单太子往下撇的时候,他在后边是紧追不放。
单云龙催马跑在前边,回头一看,宋军没追上来,只追来怀兴一人,那人家还不下手?大太子单云龙一声令下。番军就把怀兴包围起来。杨怀兴艺高人胆大,面对围兵,毫无惧色,就凭着一杆银托,在里边拼命厮杀。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杨怀兴终归是只身一人,难敌八方的军兵。打着打着,他身上就受了七处刀伤。别处的伤还好办,唯有他的左肋下、肚子上,叫人家划了一道血槽。鲜血流了许多。最后,他在昏迷之中浴血奋战,才勉强杀出重围。等他冲出人群,心里合计,我该往哪里去呢?干脆,还找我师父去。
此刻,他心里非常气愤。恨谁呢?恨他爹杨文广。他心想:我满怀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