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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世汉一看。好哇!总算知道图的下落了,带到你身上就好办。打定主意,杨世汉匆匆给公主找了几件衣裳,搁到一边,将其他衣服装入笼箱,又把笼箱摞到原处。一切收拾完毕,对公主说:“妹妹,都给你挑选好了。今日天色不早,快快安寝吧!”
“嫂子。你瞧那天上的月亮多圆,我能睡得着吗?”
杨世汉听了,眼珠一转,忙说:“是呀!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眼看临近佳期,你三宿不睡也不困。走,咱到外边赏月去!”
“走!”说着话,二人就到在了天井院内。世汉心里话,等把她熬困了,今天我就盗图。
这二人在院里边赏月,边唠嗑,一直呆到三更半夜。公主有点困了:“嫂子,更深夜凉了,咱们回屋吧!”
“嗳!明月如盘,多么爱人,咱何不再观赏一番?”
“我身体困倦,眼睛都睁不开了。”
“既然如此,明日咱们再唠。”说话问,公主进了东间屋,世汉进了西间屋。
世汉回到自己屋内,把蜡灯息灭,时过片刻,悄悄来到东屋门外,侧耳细听着屋内的动静。开始有点响动,过了一会儿,动静没了,公主睡着了。
这时,天将四更。杨世汉向四处踅摸了一番,慢慢就去推门。公主的门忘插了。杨世汉慢慢将门推开,迈步走到屋内。他心里话,你若没睡着,开口问我,我就说找点儿水喝。他进屋一瞧;屋内点一盏银灯,公主把粉纱床帘已经撩下。世汉来到床前,慢慢挑起纱帘,借着灯光往里一瞅,公主铁金花,穿着粉红色睡衣,脑瓜朝里,躺在床上。世汉在床上扫视一番,心里说,唉呀!我亲眼见她把图揣进兜囊,谁知她把衣服宽去,换上了睡衣!那么,她那个兜囊放到了何处?想到此处,又在床上仔细观瞧,啊!看到了,公主两只手里正擎着一个兜囊。
杨世汉略一思索,伸出双手,摸着了兜囊之中的塔图,就轻轻往外拽。他这一拽不要紧,就听那个兜囊突然发出哗铃铃铃的响声。
原来,人家这个兜囊上装有暗铃。他这一拽,铃当一响,那公主腾一下,就坐起身来:“谁?”
杨世汉一看,坏了!忙向后倒退了几步。
公主定睛一看:“啊,是你?王秀英,深更半夜不睡觉,钻到我的房中,拿我的兜囊,你想于什么?”公主说到这儿,往床头上一伸手,刷!把宝剑就抽了出来。
这阵儿,杨世汉是赤手空拳。他心想,我该怎么办?现在还说我是王秀英,可真不好办。嗳!我不如实话实说,只要塔图在她手中,一个女孩儿家,怎么也好对付!想到此处,往后一退身子,抱腕拱手:“铁金花,公主!你拿我当成何人?”
“啊?!你不是王秀英吗?”
“非也!我乃宋国的大将,杨——”
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可把公主吓坏了。为什么?战将是男的呀!虽然是各居一室,但也观之不雅。这话若传出去,公主的脸该往哪儿搁呢?她心中合计,再过两天,我就要当新娘了。可是,屋内却住了个男的。她越想越行气,变眉变脸地说:“你到底是谁?快说实话!”
“公主,请不要生气。我的名字你也不要打听,一句话,我是为你这张图而来。请公主把它交给我,击破金塔阵。公主,咱言而有信,用后必还。”
“啊!你当真是个男的?”
“正是。”
“啊?!气死我了。你男扮女装,混入宫中,我真是有口难辩,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哼,我先宰了你再说!”
这阵儿,公主可真急了。她双手捧剑,就冲世汉刺来。世汉见公主来势凶猛,忙倒退几步,摆开了搏斗的架势。
正在这个时候,就听外边有人叫门;“公主,睡着了吗?”
“啊?你是何人?”
“镇官大将军司马英!”
“你,你,你来干什么?”
“公主,是我刚才挨着宫院巡查,来到你的窗外,听屋内有男人说话,还是什么大将!公主,你已经许配与我,为什么还在暗地里干如此勾当?”
公主一听,哎哟,这可怎么办呢?她忙人无智,心中想要辩解,就紧走几步,把门打开了。
此时,杨世汉心中很稳当。为什么?他知这是司马云英在暗中保护自己,听见公主摆剑要杀他,云英才来这么一手。这也叫随机应变。
公主把门打开一看,正是驸马司马英。她急忙迎上前去:“司马将军,我跟你说实话,我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才得知他是为图而来。你千万不要声张,咱俩一起把他杀死得了!”
“不对!他在这里与你住了好几天,定干下了无耻之事。就凭这个,我能要你吗?”
“不!位是我哥哥抢来的,不是我领来的。”公主急坏了,一时不知怎么解释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又听公主的床底下有人说话:“公主哎,你把我藏在这铺底下,我可受不了啦!”
公主听了此话,大吃一惊,忙问:“你是何人?”
第四十一回 小曾奎索图订亲 司马林进塔救将
大家听到喊声,定睛一看,曾奎从铺底下爬了出来。
曾奎是怎么来的呢?他与世汉在西跨院分手之后,蹿上房去,隐蔽了好长时间,趁着无人,便在皇宫里来回溜达。他干吗要溜达呢?也是为找那张图呀!溜达来溜达去,就溜达到公主屋内。他进来的工夫,正是公主和世汉在院里赏月的时候。曾奎进得门来,这儿翻一把,那儿翻一把,来回乱翻腾。他正翻着呢,就听外边传来脚步声响。曾奎暗想,坏了,公主回来了!他再想走可就来不及了。眼珠一转。急中生智,哧留一下,钻到铺底下去了。他那意思是;等公主睡熟之后,我再出去。公主上床安眠之后,他刚想钻出去,突然见外边进来一个黑影。他仔细一瞧,原来是杨世汉,心中就明白了;嗯,他准是为图而来。所以,他就没动弹,在床下观察动静。公主被惊醒后,二人刚说了三言两语,世汉就说出
了真情。曾奎正在着急,又见司马云英赶到屋内。他心想:得啦,我也出去吧,再给她搅和搅和。于是,他从床下爬起身来,冲公主铁金花说:“公主,你把我藏在床下,我可受不了啦!”
曾奎来到公主的闺房,杨世汉和司马云英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公主铁金花可一点也不晓得啊!所以,忙问。
“你是什么人?”
“哎,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不是你把我藏在床下的吗?”
“哟!你这个矬子,嘴上可得留德呀!我行得端,走得正,从来光明正大,岂能将你藏到床下?如今,你当着驸马爷的面,竟讲出这般言语,我纵然浑身是口,也难以分辨。我,我,我不活了!”你说公主还有什么办法?她伸手操起宝剑,就要自刎。
云英一看,急忙上前拦阻:“公主且慢。你要死,也该死个明白。放心吧,我不能跟你成亲,我也不能当驸马。”
“啊?!莫非你嫌我行为不端?”
云英说:“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跟你说实话了!公主,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跟你一样,也是个裙钗!”
“什么?你是个女的?”
世设笑了笑说:“你别看我这身打扮,其实,我才是个男的!”
公主一听,傻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乱七八糟的!”
司马云英说:“公主休要着急,听我从头道来……”接着,她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又说:“公主我们此番前来,都是为那张图呀!这位是将军杨世汉,我们俩是夫妻;这位是我们的表叔,叫曾奎。体听说过有个曾杰吗?”
“听说过,有名的豪杰。”
“对,那就是他爹。现在跟你说实话吧,我们将野猛杀掉了。”
杨世汉接着说:“公主,我宋军自征西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那真是所向披席。只因鄯善国摆下这金塔大阵,拦住我军去路。我们才来贵国索图。宋国与英唐,一向和睦相处,两国友好往来,亲如兄弟。如今,我宋国有事,英唐理应相帮。为了不让鄯善记恨于英唐,请公主不要声张,把图借给我们一用。待破阵之后,我们原封送还。公主,若能如此,我们决不忘你的好处。”
“哎哟,原来如此。”公主说,“你们这事做得也太绝了。若是借图,早就该当面讲明,何必这样兴师动众,装男扮女?如今,弄得我人不人,鬼不鬼,这成什么样子?纵然我把图借给你们,那你们走后,我该怎么办呢?杨世汉在西屋居住,这倒有情可原;可他,钻到我的床底,这话若传出去,人言可畏呀,我怎能受得了呢?”
曾奎一听,笑了:“这还不好办,哈哈哈哈!”
云英一琢磨,明白了。说道:“公主,常言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们表叔能耐高强,是我国有名的大将。公主,郎才女貌嘛,如不嫌弃,请将终身许配我家表叔。单等我们平了鄯善,让穆元帅来见你家父王,成全你们的婚事。这样一来,谁能说什么闲话呢!”
曾奎性格诙谐,听到这里,也说:“云英所言极是。我看这个办法还真不错。”
公主一听:“这—一”她扭头一瞅曾奎,虽然个儿矬点儿,模样长得也算将就。再加上是老英雄曾杰的后代,与自已倒也相配,不由面红过耳。
曾奎看出了公主的心思,笑着说:“公主。别看我个儿长得矮,可心眼儿好,能打仗。若不是赶上这个机会,成全你的清白之名,你就是请我招驸马,我还不来呢!”
杨世汉也说:“公主,你就答应了吧!”
公主想了片刻,说道;“既然事已至此,只好这么办了。”
杨世汉说:“这就好了。那么,公主你这图——”
“我可以借给你们。可是,你们装男扮女之事,若张扬出去,该怎样收拾?”
司马云英一听,忙说:“此事无妨。你先将图交给表叔,叫他带到前敌,破那金塔大阵。我和杨将军留在皇宫,三日后咱俩拜堂成亲。等过些日子,杨将军去找国母,就说他不想住了,要回娘家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