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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哪儿都行啊。走!”
小和尚让进曾杰,回身把门关好,又把他领进配房,伸手点着了蜡灯:“施主,你等着,我给你拿吃的去。不过,我们可没什么好吃的。”
“嗳!有什么端什么,解饿就行,”
小和尚出去不大一会儿,端来了两个小米面的窝头,一碟老腌咸菜,一碗小米稀粥。放在桌上,便说:“施主,请来用膳!”
“什么?窝头?”
“我们出家人吃素。”
“嗯,饿饭甜如蜜。这玩意儿吃起来,也挺香啊!”说话间,吃完了窝头又端起稀粥。
曾杰一边吃饭,一边合计心思:杨五郎啊,你要不教那个徒弟,能惹这么大祸吗?累得我浑身疼痛不说,前敌连伤人命,穆元帅说不定有多憨呢!他脑子里就装着杨五郎、狄难抚了,心不在焉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放,顺嘴就说:“咳!和尚呀,好的少!将来我要当了皇上,定把这和尚门儿免掉,不让人们出家!”
小和尚听他骂骂咧咧,不高兴了:“哎,你为何骂人?”他一肚子不痛快,转身走了出去。。
曾杰并不理会。吃完饭,把碗放在一旁,朝屋内一扫视,见有一张竹床,便躺在床上,放下幔帐,又合计开了心思;唉!这个杨五郎,害得我们好苦啊!无姓啊无姓,和尚啊和尚,我要见了你的面,不薅你的胡子,我就不姓我这个姓!”他叨咕来叨咕去,不由昏昏入睡了。
此时,已是夜半三更。就在曾杰似睡非睡之际,屋外突然传来嚓嚓嚓嚓的脚步声响。紧接着,吱扭!推开房门,从外边走进两个和尚。头前这个,拿着一把钢刀;后边这个,提着一把宝剑。这二人一前一后,蹑手蹑脚,来到床前,轻撩幔帐,朝着床上,刷!就剁了下去。
后边这个和尚问,“哎,劈死没有?”
“不知道!快,把灯点着。”
后边的和尚拿若打火具,将灯掌上,前边的和尚把刀插在背后,二人往床上一看,齐声叫道:啊?!他到哪里去了?”原来,一刀剁去,剁得可不是曾杰,而是一个枕头。
两个和尚进门的叫候,曾杰便听到了动静,急忙翻身下床。藏在铺下。等他俩在屋内找人的时候。曾杰撩起床帘,一伸手,啪!把俩和尚的腿脖子就给拽住了:“给我见鬼去吧!”用力一拽,就把他俩拉到床底。
曾杰一纵身,噌!钻出床外,跳到院中,高声大骂;“呔!庙里的秃驴,谁让你们图财害命?”
曾杰一喊不要紧,朝四外一看:啊呀!原来院内早已站好了十几个和尚。当中一个老和尚:五十多岁,手拿月牙铲,高声叫道:“弥陀佛!你这个矬小子,到我的庙内借宿,伺供你吃喝,连张嘴骂人!我来问你,你是干什么的?”
“好啊,你个老秃驴!你图财寄命也不看个明白。你看我这身衣服,能值几个钱?今日不给你点厉害,也不知你矬爷能吃几碗干饭。你们都给我过来,我都进你们到汤锅里去,当驴肉卖!”
“弥陀佛!徒儿们,拿活的!”
大和尚一声喊喝,众和尚忽啦啦往上一问,就把曾杰围到当中。
曾杰面无惧色,把小单刀一抽,缠头过脑,拉丌了架势:“好哇!你们要群拿呀?我让着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老驴小驴半大驴,我都要了!”
矬子曾杰摆开小单刀,正要动手,就听后禅堂传来一阵脚步声响。接着,又听有人说话:“弥陀佛!住手,中问那人,你可是曾杰?”
曾杰回过头来,定睛一看:“啊呀,闹了半天,是您老人家?”
第三十三回 杨廷德二进宋营 狄难抚再施奸计
众和尚往上一闯,将矬子曾杰围在当中。
正在这时,有人呐喊:“弥陀佛!住手!”众僧人听了,急忙闪在两旁。
曾杰抬头一看:“啊呀,原来是杨五爷!快来救命,帮我宰这帮秃驴!”
杨五郎走过来说:“弥陀佛!曾杰,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五爷,待一会儿我再告诉你,你先帮我收拾这伙秃驴!”
“暧!休要动手。这庙属我五台山天泉寺所辖,这位长老是我的门下,法号叫洗尘,咱们都是自己人哪!”
“自己人?哼,自己人为什么还杀?”
“是啊!洗尘,你为何杀人害命?”
“恩师非知。他来庙内借宿,我们好生款待,还给他饭吃。他吃饱喝足,不来道谢,反倒左一个秃驴,右一个和尚,骂声不绝。我两个徒弟见他身背凶器,认定他是为非作歹之人。我为保大刹安全,才想把他宰了。”
“噢!曾杰,你为何出口骂人?”
“谁说我骂人呢?我是骂出家人里边的坏人呢!”
“啊!”杨五郎说:“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来来来,到里边再说,”五郎说罢,众和尚忽啦散去,大家伙来到禅堂,分宾主依次坐定。
杨五郎问:“曾杰,你这是从何而来?”
“五爷,你别问我,我先问问你,你不是回五台山天泉寺了吗?”
“是啊!我回山以后,琢磨再三,还是放心不下呀!”
“怎么?”
“狄难抚一不投降,二不归顺,他言说要占山落草。对这个事,我有些猜疑,他会不会说谎?我越想越不对味儿,就又下了高山。这番下山,不想露面,我只在暗中打听。若狄难抚不再出现,我也不能露面。出家人嘛,不能贪战,若狄难抚再杀奔前敌,那我就得出头。我下得山来,就住到这宝灵寺内。”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说着话,曾杰眼中涌出两行热泪,哭了:“五爷,五爷呀——”
杨五郎一看:“哎,你为何痛哭?”
“五爷,我心里难受呀!”
“嗳!男子议大丈夫,眼泪可不能轻弹。”
“什么?不可轻弹?哼,我是没对你细说呢,我要说了,你也得掉泪。”
“嗳,贫僧不哭。”
“真的?那好,我跟你晓说晓说。”
“你慢慢讲来。”
“杨五爷,多亏你去到前敌,帮我们打败了西夏国,宋营将士都感谢你呀!”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你走以后,我们就兵进鄯善。到了通天岭,敌将在那儿摆了一座金塔大阵。穆元帅临危不惧,派兵打阵。这一打呀,可就打出麻烦来了。”
“什么麻烦?”
“第一个进阵的是您的孙儿杨文举,不幸死在阵内,第二个进阵的是玉面虎杨怀玉,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下落不明。这个恶阵可太厉害了。你猜这阵主是谁?”
“谁?”
“就是你那个宝贝徒弟狄难抚!”
“弥陀佛!”杨五郎听说杨文举死在阵内。气得浑身战栗,眼泪象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落前胸。
曾杰又说:“五爷,这还不算,穆元帅一气之下,也亲自前去打阵。元帅进得阵去,正在仔细观察,不料狄难抚又冲到阵前,摆开那两条宝枪,拼命厮杀,非要结果我家元帅的性命不可。我一看不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元帅救出。那时我想,狄难抚的武艺盖世无双,谁能对付了他呢?想来想去,就又想到了您老人家。我正要上五台山去搬请您呢。五爷,前敌战事十万火急,你看如何是好?”
“弥陀佛!曾杰!”
“有!”
“给我鞴马!”
“上哪儿去?”
“跟你上前敌!”
“这就对了!”
这时,东方已经发白。曾杰拉来战马一看,杨五郎早把浑身收拾利落。
洗尘长老和众位和尚把他们送出庙外。杨五郎飞身上马。曾杰一纵身,刷!跳到马后鞲上。二人直奔前敌而去。
两个人马不停蹄,来到宋营以外,杨五郎勒马抬头一看,啊呀,门上挂着免战牌子。不由暗暗点了点头,说道:“曾杰!”
“哎!“
“快快进营禀报!”
“是!”曾杰纵身形跳下战马,迈步进了营内。
此刻,杨五郎心想,嗯,全营将帅一会儿就会出来接我,等着吧!他下了战马,掸去身上的灰尘,等侯在一旁。
等了好大工夫,曾杰一人走出门来,对杨五郎说:“五爷,老太君命你报门而入!”
“弥陀佛!”他听老母亲让报门而入,不由心中一怔。
曾杰见五郎呆呆发愣,忙说:“五爷,你别生气。我刚才进帐报信,说你前来助阵。众战将都乐坏了。元帅正要传令出迎,就见老太君,啪!把桌子一拍,对我说,‘叫这个奴才报门而入!’看她那意思,都快要气疯了。五爷,你进帐以后,可要多加小心啊!”
“嗯,知道了。”杨五郎知道,娘亲如此动怒,都怪自已教下了这样的不义之徒。想到这里,迈开双脚,径自朝大帐走去。
杨五郎进了大帐,见文官武将早已列站在两厢。抬头一看,正当中坐着老太君。在她身旁,站着穆桂英。再仔细一瞧,老太君面沉似水,气得浑身战粟。杨五郎看到这里,低头喊话:“报!杨延德告进!”话音一落,紧走几步,来到太君跟前,撩僧衣,扑腾跪倒在地;“叩见娘亲!”
“陡!好你个奴才,还有脸再来见我?是你教下这样的无义之徒,把我宋营杀得如此悲惨!杨文举死在阵中,杨怀玉生死不明。现在,满营战将商量再三,也无法破他这座恶阵。延德呀,不是你教下了狄难抚,我征西大军焉有今日?我命你赶紧进阵,一要抓住狄难抚,二要救出杨怀玉,三要攻克金塔阵。三件事办妥,再回来叫娘;这三件事若办不到,从今往后,你休要再来见我!”
“老娘亲,孩儿遵命。呔,马来!”杨五郎话没多说,站起身形,转身就走出帐外。
曾杰见杨五郎出账,忙对老太君说:“老太太,五爷还没吃饭呢!”
穆元帅也说:“奶奶,这…”
太君一听,苍眉倒竖,满睑怒气:“住嘴。休得罗嗦!”
众人见老太君如此动怒,谁还敢再多言?
杨五郎来到帐外,抓缰纫镫,飞身上马,两腿一磕飞虎鞲,两脚一跽绷镫绳,这匹马直奔敌阵而击。
他跑在路上,回头一瞧,好嘛!来营的一兵一将也未跟自己前来。不来就不来吧,待我自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