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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山大王正双手掐腰,怒而不息,立站在聚义厅门前,冲喽兵问活:“油开了没有?”
“开了!”
“给我将他扔进去,炸!”
姑娘听见哥哥喊话,忙说;“哥哥,等一等!”山大王顺声音抬头一看:“妹妹,你回来了?”
“哥哥,不能扔!”
“怎么?”
“你瞧谁来了?”话音刚落,众喽兵簇拥着吴金定,来到院内。
山人王一看:“你是何人?”
吴金定紧走儿步,来到大王跟前:“大王,我姓吴,叫吴全定,是少令公杨文广之妻。”
“什么?”山大王不由一愣,他盯着吴全定,仔细打量了一番,厉声说:“若敢冒名顶替,连你也下油锅!”
“大王,我真是吴金定,不受有假。”
山大王正在疑惑不解,绑在一旁的杨怀玉回头一瞧,不由喊了一声:“娘!”
夫人听到喊话,转过身形:“儿呀!”忙走儿步。扑到怀玉身上。
山大王一看;“嗯?我说你到底叫什么?这回你可得说实话。”
杨怀玉见亲娘已经赶到,便不付隐瞒;“大王,实话告诉你,我是玉面虎杨怀玉!”
山大王—听他是杨怀玉,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啊呀,多悬哪!我再三问你,你就是不说。要不是你母亲赴来,你性命休矣!”说到这儿,忙冲喽兵喊话:“快快给他松绑,把油锅撤了!”
喽兵不敢怠慢、撤去油锅,给怀玉解开了绑绳。接着,山大王和姑娘把吴金定母子请到聚义大厅。
几个人分宾主坐定,夫人便感微地说;“大王、小姐,你兄妹大仁大义,饶我母子不死,我们死到九泉之下,也忘不了你们的恩德。你们真是深明大义的豪杰呀!”
山大王见夫人讲出这等言语,侄说:“哪里哪里!夫人,我兄妹落与你们杨家相比,连一根汗毛都不如。请问夫人,您这是上哪儿去?怀玉,你因何故到在我的山下?”
夫人稍停片刻,说道:“大王,既然动问,我理当相告。请问,你尊姓大名?”
“有劳夫人动问。我姓花,名叫花天豹,我妹妹叫花玉梅。想当年,我爹爹花君曾任东京总兵之职。他为人正直,忠心无二,深得黎民敬仰。新君登基,封刘毓老儿为掌朝太师。皇上耳软心活,事事听他摆布。这小子上欺天子,下压群臣,今天害文,明天害武,在朝中飞扬跋扈,满朝群臣敢怒而不敢言。我爹性情耿直,不信他那个邪,常与他抵撞。为此,老贼怀恨在心。后来,因为一件小事,我爹又与他争吵起来。这个老东西官报私仇,在万岁面前谎奏一本,将我爹打入狱中。我爹一气之。含冤屈死在牢内。我娘见爹爹被害屈死,她老人家情知大祸临身,也一头撞死。我兄妹自幼爱习武艺,商量了一番,‘有仇不报非君子’,为报仇,逃出东京,来到这里。上山以后,我兄妹招兵买马,聚草屯粮,准备有朝一日,定拿奸贼刘毓,为爹娘报仇。谁料,我们占山之事,被皇上知道了。朝中曾多次派人,密探高山。我们也曾抓到道一些奸细,他们供认说,京僚大帅王天化奉太帅刘毓之命,派他们前来探山。等他们探明山势地形、兵马粮草,就要前来剿山。这不是吗?怀玉来到山下,我以为他也是王天化的暗探呢!本来嘛,你们是忠良,我们也是忠良。现在,我们跟你们不一样了,我们已落草占山,不象你们官高显赫啊!”
“瞎,”吴金定听到此话,心中一酸,忙对花天豹说,
“花寨主,你哪里知道,我杨家现在也出了事啦。”
“嗅?!什么事?”
“唉,一言难尽尽啊!”吴金定从头到尾对花家兄妹说了一番。
杨怀玉在一旁直喘粗气,紧咬牙关。为什么?他没干这事儿,冤枉啊!”
花天豹一听:“嗅,我明白了,这准也是那个刘毓干的!我爹在世时,就说他有谋朝篡位之心。可是,有呼、杨两家保驾,他能得逞吗?他指定是要一个一个地陷害忠良,把能打的、能战的害死以后,他好逼宫杀院,篡位登基。怀玉呀,你这个事跟我这个事,如出一辙,背屈含冤呀!”
杨怀玉一听:“对,花大哥言之有理,这不白之冤,实难忍受。”
吴金定说:“不要着急。依我说,总有那水落石出的一天。”
杨怀玉惦记着爹爹杨文广的事儿呢,所以,岔开话题,问花天豹:“花大哥,兴隆山前,过没过去囚车?”
“没有,一般人不敢走我这条山路。”
“如此说来,他们定是走大道了。娘,您老人家既已迫到这里,就先别回宝阳关,您先暂住在兴隆山上。”
“儿啊,你要干什么?”
“待孩儿单人独骑追赶囚车!”
吴金定一听:“若追不上呢?”
“那——,我就一直追到东京。待孩儿上殿面君,辩理,清洗我这不白之冤。”
花天豹说:“拉倒吧!你进京城,若被人认出来,还能好得了吗?那不是飞娥扑灯,自己送死?这样做,不但你母亲不放心,连我们兄妹也要受牵挂。”
小姐花玉梅说;“是啊,将军却不可冒失从事!”
吴金定说;“怀玉,花家兄妹言之有理,你还是不去为好。”
“不!我要不去,怎能救出我父?明知山有虎,我定向虎山行!”
花天豹一所;“既然将军你执意要去,我看这么办吧,夫人,你在这儿呆着,叫我妹妹伺候你。这儿离东京才二百来里地,你在山上听信。待我和怀玉改扮成百姓模样,到汴梁打探信息,探听令公进京以后,皇上怎样发落!倘若皇上没杀,我们俩就设法去找那个刺客,只要抓到假杨怀玉,案情自然大白;假如皇上真要问斩,那就不含糊了,我们就劫法场、闹太京!”
“对!”
吴金定一听,犹豫了:“这个——”
杨怀玉说;“娘啊!别这个那个的了,就依状大哥之见吧!”
夫人虽觉这样做不妥,可又没什么万全之策,只好如此。她再三嘱咐怀玉、天豹二人,多加谨慎,切不可鲁莽从事。
这两个人见夫人同意了,急忙把盔甲包藏到马褥套内,把兵刃也用布套包上,换好便装,带足川资路费,辞别了吴金定,来到寨门外,抓缰纫镫,飞身上马,直奔东京而去。这且按下不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包大人押着杨文广,进了东京汴梁城,来到午朝门外下马,吩咐侍从,击鼓撞钟。
五帝英宗正在养心殿品茶,听到钟鼓声响,忙把龙车辇登殿。
英宗稳坐龙墩,闪目往两旁观瞧;见满朝文武俱已到齐,两厢站立。靠皇上的左侧,金交椅上坐着西宫太师刘毓。刘毓把嘴撇得象吃了苦瓜似的,手拈者须髯,心里合计,嗯,钦差该回来了。哼,杨怀玉呀,疆场之上未曾落下一点伤痕,可今天,你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别看你老包跟杨家相好,有我的兵部司马监管你,你也不敢放肆!
这老家伙正美滋滋地想心思呢,睁眼往下一看,哟,包拯回来了。
包丞相风尘外什迈步上殿,跪倒:“臣启万岁,万万岁,包拯交旨!”
“爱卿平身!”
包丞相将圣旨送给内传,内传又递到龙书案上。包丞相挺身站到一旁。
五帝英宗闪目一瞧,心想,呢?派了两位钦差出京,为何前来交旨的只有包拯一人?那王林呢7他迟疑片刻,问道:“包爱卿。”
“万岁。”
“此番前去宝阳,可将罪臣怀玉象到?”
“臣和王大人到了宝阳,没见到杨怀玉,
刘毓一听,急服了:“嗯?那杨怀玉哪里去了?”
“太师,你先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讲。”
“我们未曾见到杨怀玉,心中也在纳闷。一问杨文广,他说,前些时,接到穆桂英的书信,说她身体有恙,杨怀玉就到南唐探病去了。我们合计一番,只好让杨文广接旨。等把杨怀玉的罪状一列,那杨文广死不招认,硬说杨怀玉不曾刺王杀驾。我们执意与他要人,他是再三矢口否认。那时间,兵部司马王大人以言相逼。两个人话不投机,吵了起来。王大人官高气傲,火力旺盛,说着话,就把宝剑抽了出来,要刺杨文广。杨文广是员久经疆场的武将,岂能束手待毙?两个人便在帅堂上动起手来。那王林岂是文广的对于?结果,杨文广误伤了王林。”
“啊?!这是真的?”
“万岁,是微臣亲眼观见。’
“那,那你是怎么办的?”
“万岁呀,杨文广打死钦差,是我亲眼观见,我知道实属误伤。可是,别人可不知道啊!别说别的大臣,就连万岁你也会猜疑我包拯如何如何。我一看王林身死,便急中生智,把杨文广抓了起来,打入木笼囚车,押解回京。现在,杨文广就在午朝门外,请万岁处置。”
皇上这下可真气坏了,心思想,好哇,杨怀玉持刀杀朕一案,尚未了结,杨文广又打死了钦差。这是要造反哪!
坐在一实的太师刘毓,更是怒发冲冠。他站起身形,撩袍端带,跪倒参本:“万岁呀!说杨怀玉去南唐省亲,那是一派胡言,杨文广分明是助子行凶,有意袒护!”
‘嗯,太师所见极是。来呀,把杨文广押上殿来!”
工夫不大,少令公杨文广被押上金殿,跪例在品级台前。
英宗一看:“文广,你可知罪?”
“微臣知罪。”
“王林可是你亲手将他打死?”
“因为他摆剑要伤我的性命,我无奈才跟他动手。”
“大胆!他是孤的钦差,你怎敢对他行凶?我再问你,杨怀玉杀驾进京,你可知道?”
“微臣丝毫不晓。”
“陡,胆大的畅文广,助子行凶不算,又打死钦差,大宋法律岂能容你?武土们!”
“有!”
“将杨文广推至午门枭首!”
“是!”
杨文广二话没说,没等武士们动手,便迈步走了出去。
包拯一看,急忙参本;“啊呀,万岁呀,杨文广可杀不得!我不说杨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