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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通江一听,故作生气地说,“哼!他倒将不死,我可要将死了!”
“哟!孟将军如此动怒,莫非有谁慢待了你?”
“公主,我到贵国,一来送宝,二来养病。这病是三分治,七分养。原想来到你们大王国,看看风景呀,观山玩水呀,也好散散闲心。可是,怀玉却把我搁到屋里,连大门也不让出去。我这火呀,越憋越大,把眼角部憋烂了。公主你说,这不是把我给将死了?”
“哟!孟将军既有此意,怎不早说?那么,你想上哪里去玩儿?”
“我又不知哪里好玩儿!你们说吧,咱出去溜达溜达就行。”
“那好,我与驸马陪你到城外转转。”
“对!咱们行行围,打打猎,看看你们这儿尽出什么山猫野兽。”
“好!”公主冲外边喊话:“来人哪!点齐一百军卒,牵犬、架鹰,带好打猎之物,陪孟将军出城行围。”
“是!”答应一声,分头准备。
先说杨怀玉。他回到屋内,边换衣服,边把盔甲包偷偷装到马褥套里。孟通江也收拾了个利利整整。
一切准备就绪,孟公主和二虎将带领百名军卒,人马拖拖,出了城门。
一路上,杨怀玉偷看孟通江,孟通江偷看杨怀玉,两个人心照不宣,准备见机行事。
他们走着走着,抬头一瞧,远远闪出一座孤山!这座山虽然不高,老远看去,却雾气沼沼。
孟通江心里说,嗯,,行了!他坐在马上,眼珠一转,高声吵嚷:“哎呀,真把我累坏了。我的这匹老癞马,真还有点不跟趟。”
杨怀玉笑着说:“你呀,什么人骑什么马。还多亏我与公主在前边等着你呢;要不,早把你落到后边了。”
孟通江一听,生气了;“什么?我说杨怀玉,别人瞧不起我行,你可不能瞧不起我!别看我这匹马光板没毛,长相不怎么样,它要施起来呀,日行千里、夜走八百!”
公主不知道这匹马的禀性。听了孟通江的话,抿嘴乐了:真不害臊!就这匹马,连毛都没有,还能日行千里、夜走八百?
杨怀玉把险—沉:“算了吧!公主信你,我能信你吗?你打了一辈子仗,这匹马多咱能跑道?历来都是大宋军到了,你还离着二百五十里地呢!”
“好啊!玉面虎,我跑给你看看。公主,你给当个证人,我要跟他赛马!”
“怎么赛?”
“你看见前边那座山了吗?我俩同时发马奔那座高山,从山前绕到山后,搁山后再跑回来。公主,你在这儿站着,看我俩的马谁先到!”
公主一看他那个认真劲儿,笑了:“你敢比吗?”
“怎么不敢!”
“好哇!你要输了,回去罚你三大碗酒。”
“行!就是喝醉,我也认了。怀玉,走!”说着话,将战马并排在一起。
孟九环勒住坐骑说:“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谁先回来谁就为胜。”
孟通江说:“对!公主你可别走;你若一走,我俩就不出谁胜谁负了。”
“那是自然。出发!”
孟公主一喊“出发”,这两匹马四蹄生烟,象飞一般奔孤山而去。
军卒一看:“公主,这两匹马真快呀!你瞧孟将军的那匹,虽说长相不济,可跑起来还真行!”军卒们看着乐,孟九环看着也乐。
孟通江的老癞马,哪能赶得上杨怀玉?杨怀玉始终在前边,孟通江跟在后边。不大一会儿,两匹马就没影了。
公主心里话;喂,到山根了,一会儿就绕回来了:“军卒列队,等着接驸马!”
大家伙还在这里傻等着呢,他俩早把主意拿定了。杨怀玉在马上边跑边说;“孟贤弟,快点!”
“落不下!哎,这个计策怎么样?她不但不追,还送咱们俩呢!”这两个人到在山根下,直接就朝前方跑去。
过了这座孤山,再往前走,有一道山口,它是大王国的边界,一出山口,就不属于大王国了。
话体絮烦。这两匹马跑得真快,象箭头一般。眼看就到山口了。他们刚到山口外,还没等进山口,就听山口内有人高声喊话;“呔!什么人?”
他二人一听,带住战马,抬头一瞧,山口内冲出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人,三十挂零,黄脸膛,有盔有甲,胯下干草黄,掌端一口大铁刀。
这个人来到近前,观看一认忙说:“哟,我道是何人,原来是驸马爷。末将盔甲在身,大礼不便,许藩马上一躬!”
杨怀玉一看:“啊!许将军,在此作甚?”
“奉王爷之命,把守山口。驸马爷,你后边那位姓孟吧?”
“对!”
“你不在宫中将养贵体,到此作甚?”
“这……孟将军要游山逛景,我带他溜达溜达。”
“驸马爷,你是明白人,出了山口,就不是咱大王国的地界了。那有什么可溜达的?请回吧!”
“不!我要出山口。”
“你要非出山口,不难,不过,你得拿来——”
“什么?”
“王爷的令箭!若没有王爷的令箭,驸马爷,你休想出山!”杨怀玉一听,糟了,这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就听后边人喊马叫,孟九环带兵追来!
第二十二回 劈敌将怀玉逞威 入山口云龙诱兵
二虎将策马跑到山口,前有许藩拦挡,后有公主追赶,霎时间,把他俩急出了一身冷汗。
孟通江眼珠一转,摘下了独杆长枪,紧催坐骑橡皮癞麒麟,冲到许藩跟前:“你放我们过去不!”
“不能!”
“却是为何!”
“我要令箭!”
“哎哟!没令箭我们能来吗?你等着,我给你拿!”他装模作样,一抖丝缰,两腿一磕飞虎檐:“马呀,你给我精神点儿!”话声未落,就见这匹老癞马,扑楞一下,耳朵往上一支楞,脑装往上一抬,尾巴往上一撅,哧!嘴上那嘟噜黏沫子,就甩到了许藩的面门上。
许藩哪见过这个?“啊?!”他刀交左手,伸右手去抓挠面门。他还没把黏沫子抓下来,孟通江的独杆长枪就到了。说时迟,那时快,噗!把大将许藩挑落马下。
杨怀玉一看:“啊?!贤弟,你为何将他杀死?”
“不杀走得了吗?快跑吧!”
这阵儿,杨怀玉也顾不得再多言语,马上一鞭,跟着孟通江,朝山口外跑击。这且按下不表。
再说公主孟九环。二虎将赛马跑走以后,她便在原地等侯。可是,左等不回来,右等不回来,军卒们就议论开了。一个挑头的说:“公主,这俩人不是逃跑了吧?”
孟九环摇摇头说:“不能!兴许是山路不好行走,吧再等等。”
又过了好长时间,还没动静。孟九环已知事悄有变。军卒说;“哎哟,说不定我被人家嫌了。来呀,追!”话罢,她领着人马,便追上前去。
他们到在山根下,围孤山转了一圈,结果还是踪影不见。
此时,公主生气了:“哼!此处无人,往山口追赶!”
军卒一听:“公主,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能追得上吗?”
“能。大将许藩在山口把守,没有父王的令箭,他们岂能逃脱?追!”就这么着,孟公主又追了下来。
九环带兵追到山口,勒住战马,抬头细瞅,前边哪有二虎将呢?不由低下头来,细找马蹄印。瞅着,瞅着,突然瞅见许藩横躺在道旁。
“啊呀,”孟九环大叫一声,甩镫离鞍,下了坐骑。扑到许藩身边一看,见他已经气绝身亡。孟公主看着死尸,不由淌下了热泪,杨怀玉,我孟九环对你,可是一片真情呀。到头来也没买下你的良心。孟通江若找你有事,你就该实话实说,咱好作商议;你不该不辞而别,更不该杀我大将。姓杨的,我跟你没完!公主打定主意,冲军卒喊话:“众军卒!”
“喳!”
“抬尸回城!”公主一声令下,军卒把许藩的死体搁到马上,顺原路走去。
简短截说。公主来到宫门外,下了战马,直奔孟达的寝宫。
此时,老孟达正在品茶,就见公主满脸泪迹,跪到膝前:“哎呀,父王啊!”
“皇儿,为何啼哭?”
“父王,是您非知。咱对他杨怀玉恩情不薄,可是,却没把他的心买下。”
“到底出了何事?”
“父王,别提了!”接着,公主哭诉了前情。
老孟达一听,象吃了苦瓜似的,咧开了大嘴:“嗨嗨!你这是老猎人被雁鹞了眼啦。那个姓孟的一来,为父就见他鬼头蛤蟆眼儿的,料他必有阴谋,要你多加小心。怎么样?叫他把杨怀玉拐跑了不是?”
“父王,咱该怎么行事?”
“儿啊,怀玉一跑,咱麻烦事可就来了。如今,咱已撕毁了三国联军的盟书,原指望宋国为咱撑腰;现在,怀玉已去,假若西夏王发兵前来报复,咱该如何对付?唉呀,活活急煞我也!”
孟九环听了这番言语,眼珠一转,站起身形,把眼泪拭干:“父王休要着急,此事都怪孩儿一人之过。常言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请父王与我点兵三干,待孩儿再追到前敌,与他要人。”到那时,他若依我之言,万事皆休;如不依从,我就要协同西夏、鄯善,出征前敌,共取大宋!”
“儿啊,话虽这样言讲,可是,你能那么办吗?”
“哼!猫不急不上树,狗不急不咬人。万事都因他所逼而起,咱为何本能?”她说到这儿。也不等孟达传旨,自己便走出宫来,披挂整齐,双手端刀,带领三千人马,直奔前敌而去。这话暂且不表。
再说二虎将。他们离开山口,拼命往前奔跑。还真不错,总算安全到达了行营。他们来到盘山口外,甩镫离鞍,下了战马,急忙步入帅帐。
此时,帐内帅将正为战事担心。忽见二虎将进帐,那真是喜出望外。老太君笑眯眯地说:“通江啊,一路辛苦了!搬回怀玉,立下了战功。若别人前去,恐难胜此任。”
“太君,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咱就这一回吧!你知道我这一趟怎么样?”
“怎么样?”
“少活二十年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