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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不做暗事,在下姓曾名杰字福生。你知道杨文广吗?”
“嗯。”
“那是我的妹丈。你知道杨怀玉吗?”
“嗯。”
“那是我的外甥。孟达,你真不知死活。前几天,呼延云飞带兵打你的大王国,不料,杀出个西夏的太子那立荣,把我们震京虎给战败。硬打不行,我们又设法智取。听说西夏王曾为其子那立荣向你们求过婚,我们元帅立即派杨怀玉化装成那立荣的模样,城外见你。单等婚事成就,再劝你归降。没曾想,那那立荣已到在你的宫中。我外甥刚到城外,就叫你女儿孟九环给杀了。我这当舅舅的,眼泪流了有一大盆啊!常言道,杀人者偿命,欠债者还钱。孟达,你杀了我的外甥,我要取你的狗命!这还不算,我还要把你闺女也剁成肉泥!”说话间,朝背后一伸手,仓啷啷!把小单刀拉了出来:“孟达,你给我着刀!”朝孟达扑来。
孟达心里合计,好,女儿杀的那个真是杨怀玉呀!果真没有杀错。他见曾杰扑来,忙用宝剑往外招架。就这样,你来我往,打在了一处。
二人正在格斗,杨怀玉就出现在旁边的月亮门前。他一瞧,哟,打很还真热闹。曾杰蹿、蹦、跳、跃、闪、展、腾、挪,那真象狸猫一般。孟达只有马上的功夫,在地上厮杀,岂是曾杰的对手?只得他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杨怀玉看了片刻,抽出宝剑,高声断喝:“呔,胆大的刺客,吃了熊心豹胆,竞敢来杀我家王爷?看剑!”话音一落,噌噌噌噌蹿上前来。
孟达听到喊声,回头一看:“啊?太子,快来救我!”
孟达往后一撤,杨怀玉疾步上前,挥剑拦住曾杰。曾杰一见杨怀玉,立时故作惊诧之态,倒退一步,自言自语地说:“啊?那立荣!”
杨怀玉故意发出几声冷笑:“嘿嘿嘿嘿,你的眼力不错呀,还认得我?”
曾杰咬牙切齿地说:“哼,那立荣,扒了皮我也认得你的骨头!去年三月三,你不在高山好好学艺,多管闲事儿,救了我的仇敌;前者,你又窜到此地,致使我外甥杨怀玉露了马脚,命丧黄泉;如今,你又来多管闲事儿,阻拦我杀孟达老儿为外甥报仇,真乃可恨!我岂能容你?”说着,恶狠狠地挥刀砍向杨怀玉。
杨怀玉撤步闪身,将刀躲过,叫道:“有我那立荣在,你休想动孟王爷一根毫毛,看剑!”
这爷儿俩刀来剑去,假意厮杀起来。
孟达站在旁边,看了一阵,猛地想起应当喊人来抓刺客,急忙喊道:“来人呀,快抓刺客!”
他嘴里喊着,眼里却紧盯着二人对打。只见杨怀玉冲着曾杰,嗖!上边刺了一剑;当!下边又踢了一脚。曾杰大喊一声:“不好!”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接着,来了个就地十八滚,腾!站起身来:“唉哟,好厉害的那立荣,打你不过,我先走了!咱们走着瞧,我若不取尔等的首级,为我外甥杨怀玉报仇,誓不为人!”话音刚落!嗖!上了房,穿房越脊,慌忙跑去。
杨怀玉见曾杰上了房,又喊:“哪里走”那意思是;也要跟上房去。其实,他根本不想上去,只是装出个架式。
孟达见他要追,忙伸手将他拉住:“别追了,提防他暗算!”
这时,整个皇宫里可就乱套了,校尉、兵丁率着刀枪,点着灯笼,都跑来救驾。连九环公女,也闻讯赶到。
公主把宝剑往左手一交,飘飘下拜;“父王,出什么事了?”
“唉呀,等你们到来,早巳过了三秋!”他把刚才之事述说了一遍,接着又说:“若不是太子赶来相救,本王我早到酆都城了。”
“啊呀,真乃万幸!”公主说着话,不由抬头观瞧杨怀玉。
孟达说;“楞什么?还不谢太子救你父王之恩!”
“是。”公主紧走几步,来到杨怀玉面前施扎:“多谢太子救我父王,奴家这厢有礼了。”
杨怀玉侧身子,用手挡脸:“公主,本太子还礼!”
孟达一看;“哈哈哈哈,行了。儿啊,歇息去吧,明日你们拜花堂!”
公主听了,痴呆呆瞅了杨怀玉一眼,两颊一红,含羞而去。
杨怀玉见孟公主含羞而去,忙说:“皇叔,刚才托您的洪福,才将刺客赶走,区区小事,不值挂齿!与公主成亲,这可是大事,还需遵父母之命。再者说,即使成亲,也还得多备彩礼呀!”
“不!你爹曾派使者前来提亲,那就是父母之命。至于彩礼嘛,咱这里金银财宝,应有尽有,你就不必多言了。”孟达乐了,不容怀玉分说,忙唤来内侍:“速速预备天地桌,待明天为他二人成亲!”
这才引出一段杨怀玉入洞房夜盗青锋宝剑的热闹故事!
第十七回 玉面虎洞房盗宝 孟九环前敌要人
孟达为什么改变原来的主意,立时定下明天拜堂成亲呢?因为在刚才的那场虚惊中,刺客是专为外甥杨怀玉之死前来行刺的,刺客认出前来救驾的不是别人正是西夏太子那立荣。当时那情景,孟达听得清清楚楚,看得真真切切。于是,原来的疑虑一下子烟消云散了。这是其一;其二,刺客临逃之时扬言,誓要为他外甥杨怀玉报仇。那刺客武艺高超,除了太子恐怕难以有人胜他,他若再来行刺,谁能对付得了他?孟达一琢磨。觉得让太子与女儿尽快完婚这个办法最好,这样就可以把太子留在自己身边,既能护驾,又能守城。所以立时定下明天拜堂成亲。
孟达传下旨意,要给怀玉和九环完婚。杨怀玉心里合计,也罢,待我依苗师权的嘱咐,暂且将计就计,将青锋宝剑弄到手再作道理。
次日,杨怀玉沫浴更衣,十字披红,在天地桌前,与公主拜完天地,入了洞房。
前来贺喜的文武群臣,满脸堆笑,与孟达道喜。接着,拉开了圆桌面,划拳行今,好不快哉。整整折腾一天,日头压山了,才各自回府。这且不表。
单说杨怀玉。他进了洞房,抬头—看,啊呀,那真是富丽堂皇,令人服花缭乱!龙风床上罩着红纱幔帐,上绣龙风呈样,床上铺着锦缎褥子锦缎被,摆着鸳鸯枕;屋内摆满了奇珍异宝,什么珍珠、玛瑙、珊瑚……在屋内灼灼放光;桌案上亮如明镜,还摆着交杯琼浆。宫娥、彩女你来我往,川流不息。一个个笑逐颜开,殷勤侍奉。公主孟九环坐在床上,躁得面红过耳,低头不语。她愉眼看看驸马那立荣,怎么看,怎么爱看,心里的话:父王呀,这样称心的女婿,你还推辞什么?早该为女儿完婚。
杨怀玉呢?他坐在椅子上,面沉似水,两眼发直。他不想别的,只想着如何盗出宝剑!
此时,天黑了。官娥、彩女冲杨怀玉说;“驸马爷,您道喜了!”
“啊,大家同喜。”
“驸马爷,交杯酒给您摆好了,您和公主该用膳了。”
“啊,我晓得了。”
宫娥们互相使了个眼色,悄声说道:“咱俩该走了吧?”
“哎,咱们在这儿站着,人家能好意思说话吗?”于是,她们冲杨怀玉说:“驸马爷,我们就在门外,要用我们的话,您说一声。”
“好。”
霎时间,宫娥、彩女走出了洞房。她们说着是在门外伺候,其实,早回屋睡觉去了。
杨怀玉见使女们走出门去,他把左一道纱帘放下,右道纱帘放下,最后,把洞房门关上,坐在了桌旁。
这阵儿,谯楼上鼓打一更。孟公主心里的话:哎呀,他怎么不开口说话呢?公主坐在那儿,耐心等着“立荣”说话。二更了,这位还不言。这一来,可把公主急出毛病来了,嗓子眼儿一刺挠,她就咳嗽了两声。那意思是,你得先说话。
杨怀玉只想着弄到宝剑,尽管她咳嗽了两声,可怀玉却一点也没听见。
孟九环实在忍不住了,心里的话:嗖!我已经与他入了洞房,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屋内又没外人!公主迈步下床,往的走了几步,万福下拜:“驸马,奴家有礼了。”
杨怀玉一看,赶紧站想身来,抱腕拱手:“公主,我这厢还礼。”
“驸马请坐。”
“公主请。”说话间,两人双双坐在桌旁。公主拿过银壶,倒了一杯洒,正要给怀玉递去,她一育驸马爷两眼发直,面色呆滞,若有心思在怀,便把酒杯放在了桌上:“驸马,你好象有什么心事吧?”
杨怀玉听了问话,不由—惊,阿呀,坏了,露馅儿了,可是,他立即又想,暖!她哪知我腹中之事?他略定心神,把话拉过来说;“公主,我是有些心事。”
“驸马请讲当面。”
“公主,是这样。你乃大王国的公主,不仅人品出众,相貌压人,而且精通武艺,为此,我父王早想与孟皇叔攀亲。今日和公主完成花烛,乃是我多年凤愿。可有一件,我心个惭愧呀!”
“哟,驸马惭愧何来?”
“公主你想,我是堂堂西夏的太子,今日咱二人成亲,却一点彩礼也未曾带来。为此,我愧对公主啊!”
公主眼珠一转,略思片刻,说道:“哟,我说驸马爷,你也忒多心了。我大王国虽小,可宝贝倒也不少。你顺着我的手腕瞧,旁边摞得那六个门箱,里边全是宝贝。你若不信,我让你看看。”公主说着话,转身将六个门箱一起打开,取出一件件宝贝,让怀玉过目。最后,从第六个门箱里取出一把宝剑,捧到怀玉的面前:“驸马,珠宝玉翠,乃平常之物。你看看这是什么?”
杨怀玉一看,是口宝剑。他不由眼前一亮,猜想定是那青锋宝剑,悦不能把它夺到手中。可是,他不敢鲁莽,故作不知:“公主,这是——”
“谅你也不知,让你开开眼吧。这口剑叫两刃青锋剑,能削铁如泥,断石如土,它价值连城,是我大王国之镇国之宝。昨日上阵,将杨怀玉的兵刃腰断两节,你可曾看见?”说到这几,啪!又放回了门箱:“驸马,我父王拿你当儿子一样看待,这些宝贝是我的,也是你的。来,干一杯!”
杨怀玉心想,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