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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往事,想要把那个碍事的丈夫除去,而且是借他人之力,坐享其成。」
「还以为把你给骗过了!」
「你的骗术也够高明。可是,你的娘家变成宾馆让我觉得可疑。你父亲不是做这种生意的人,一定是你继承之後才开始的。而且家庭主妇做这种副业也很奇怪,我搜集了很多讯息,才明白了原委。」
「可是她为什麽要杀你?」真弓问道。
「这个佛像太稀有了,一卖出去,很难不被同业的我知道。她担心这麽一来就会露出马脚了。」
「你想把我怎麽样?」敏江挑 似的说。
「不怎麽样。」
淳一回答。「我做的也不是可以声张的生意。可是你最好不要在东京干这一行,随便你去哪里都好。如果你再动我的脑筋,就算你是恩人的女儿,我也不饶你。」
他的话很客气,但是语调和锐利的目光流露出不容分说的力量。
「知道了啦。」
敏江不太情愿地点头说。「佛像呢?」
「那是你父亲的东西,要放进你父亲的坟墓里。」
「太可惜了!那麽贵重的东西!」
「我已经放进去了。」
「你说什麽?」
「那座像是玻璃的仿造品。」
敏江浑身发抖说:「混蛋!」
说着把布巾包 的佛像扔出去。「给我记住!」
真弓目送着快步走掉的敏江背影说道:「受不了她,好一个大悲剧的女主角。」
「我们回去吧。」
「可是她的丈夫呢?不管他可以吗?」
「没关系的,毕竟本田先生是因为他才死的。」
「真的没事吗?」
「你知道那条船开往哪里吗?」
「不知道。」
「是往九州的汽车货轮,只有一天的航期。到了那里,他一定会大吃一惊。」
真弓噗哧而笑。
「上车吧。」
淳一打开车门後说:「对了,东西忘了。」
他跑去拾起裹着布中的佛像。
「要那东西做什麽?」
「那东西?翡翠和钻石做的佛像叫做「那东西」吗?」
「咦?不是玻璃的?」
「你想想看,仿造品也不可能那麽快就做好吧。」
「你呀……」
「怎样?」
「好厉害!」
淳一笑着发动车子。
鹬蚌相争,小偷得利1「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啊……」真弓在床上一边翻身一边嘀咕着。
「啊,好寂寞。」
丈夫淳一已经叁天没有回来。他出门前说过,这次可能要花上一星期的时间,所以才过了叁天就牢骚满腹也是没什麽用,只是愈益强烈的寂寞不知如何排解。
「这种工作上的不一致很有可能导致离婚的。」
她对着不在家的丈夫,语带胁迫地又接着说:「放着年轻的太太不管,不在家的时候发生事情,我可不负责。」
她任性地抱怨。譬如欲求未获满足的妻子把推销员拉进来享受,或是让闯进来的强盗为所欲为「像我这种美女是很容易被盯上的……」
既然她自己都这麽说了,必定是个美女无疑。可是,如果是行事前会预做调查的强盗,应该就不会闯进这里来。
因为今野真弓是隶属於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
「那个人,是在哪里做什麽呢?怎麽不早点回来……」
丈夫淳一出差时,地点、目的、期间等等一概都不确定。也许是因为他是自营业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更何况淳一是从事所谓的小偷这种稍属特殊的行业。
「回来时,如果我和别的男人上了床,可别怪我。」
正在抱怨时,突然听到门厅那边有咚隆的声响。真弓吃惊地站起来说:「怎麽回事?」
是小偷的话未免吵了一点。如果是淳一回来,他应该会按门铃。但是,应该也没有朋友会在半夜二点前来啊。
无论如何,小心总是没错的。真弓在睡衣外面披上睡袍,握着手枪走出卧房。
当然屋里是寂静无声的。
「希望不是小偷……」
以小偷的太太来说,这话听来似乎有点不像样,不过这与其说是为了自己,不如说是为了小偷才这麽说的。因为真弓有动不动就扣板机的毛病。
来到了门厅,她倾耳聆听,断断续续地听到轰轰的声音。真弓轻轻套上拖鞋,窥探门孔,没看到人影。
可能是躲起来了,不可以太大意。於是真弓再度握紧手枪,不出声音地慢慢移开锁 ,打开锁。缓缓扭开门把,一下子堆开门……门却只开了二、叁公分,好像撞到了什麽。
「怎麽回事?」
真弓一窥探,看到男人的脚,不是站着的,而是倒在地上。就是那副躯体挡住了,门才推不开。
淳一吗?是不是受伤了……
真弓用力推门,男人的身体蠕动着,好不容易排除障碍,门开了。她走出门外,就着门厅的灯光俯视男人的脸……
「道田!」
那是真弓的部属道田警察。邋遢的领带歪歪斜斜的,还发出轰轰轰的鼾声。真弓一蹲下来,就闻到强烈的酒精气味。
「讨厌,喝醉了!」她放下心後,便生起气来说。
「道田!起来!」
她用脚踢他的侧腹,却仍无醒来的迹象。「真受不了!到底在哪里灌的酒?」
总之不能让他在这里睡。倒不是因为道田喝醉了怎麽样,那根本无所谓,只是因为他挡住门了。
「喂,起来!」真弓吼道。「不起来就枪毙你喔!」
说着,她瞄准了道田的头,没有一点想扣板机的意思,枪枝却突然砰地走火,吓得真弓跳了起来。
「唔……」道田呻吟。
「道、道田!你振作一点!」
真弓连忙抱起道田说:「我没有想要对你开枪!你只要换个头就没事了,振作一点!」
真弓胡乱说了一大堆,道田终於睁开了眼睛。
「晤……这、这里是?」
「太好了!没有打中!」
「咦?是真弓小姐。」他以蒙胧的眼神仰视真弓。
「我是在做梦吧?竟然被真弓小姐抱着……这是不可能的……」他自言自语着。
「你醒一醒啊!你喝醉了啦。」
「咦?嗯,我喝了一点点……不过这是在做梦吧。我真想说,不要吵醒我。」
「你在说什麽。快站起来,进到我家去。」
「真对不起,赖在这里这麽久。」
道田被真弓撑扶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蹒跚地进到门厅,「晚安了。」
道田说着低下头,穿着鞋子就要进来。
「等一下,鞋子!」真弓叫道。
「啊,我忘了脱鞋子。嘻嘻……真不好意思。」说着脱了鞋子。「再见。」
道田一进来,挣开真弓的手,就跌跌撞撞地顺着走廊往客厅走去。真弓瞪眼看着,不知他要做什麽,没想到他竟然在客厅的入口拿出月票,出示给幻梦中的站员看,然後进到里面去。
「末班车已经开走了吗?」他嘟囔着,「那就在椅凳上过夜吧。」
於是道田就坐上沙发,伸长身子,打了个大呵欠。
「希望永远不要天亮……」道田彷佛在祈祷似的嘀咕,然後立即发出比刚才更吓人的鼾声。
「太令人惊讶了。」真弓哑口无言,摇了摇头。「还真精明。」
「你说什麽?」突然背後有声音说。
「啊!」真弓叫着跳了起来。
「先生回来了,也不用这麽吃惊吧。」
「亲爱的……我心脏都快停了。」
「这一点事你的心脏就会停呀?」
淳一笑着说。「门厅大开着,很危险呢。万一小偷进来了怎麽办?」
「不是已经进来了吗?」
真弓把枪丢到旁边去,「我寂寞死了!」说着就前去抱住淳一。
热情的吻持续不歇……
「喂,让我休息一下,我才刚工作回来呢。」
「不行。」
真弓一边脱下睡袍一边说,「另一件工作不先做完,就不让你休息。」
「好吧。」淳一叹息道,「在这里?」
「那边的沙发。」
真弓话没说完,又惊呼道:「啊,对了,有客人。」
「这不是道田吗?」
淳一也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