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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提心吊胆的脱离刘府那龙潭虎穴的时候,他伫立在人流之中,苍凉的风吹起了他的衣角。他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就来到了这座小而另类的宅院。因为他潜意识里知道,他在这里,可以找到他的三个侍女,静月,疏桐和馨露。
天地虽大,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取代这里。
当静月三女猛地抬头,看到了那位站在缘生树下,沐浴着清风,显得十分狼狈的杨天行的时候,心灵在那一瞬间喷涌出来的感情,深深的刻在了她们的灵魂深处。那无法用任何言语表述的感觉,令她们刻骨铭心,纵然千百年之后,仍是清晰的记住。
当杨天行像水一样蒸发,失踪了近一个月之后,没有人能够了解她们仿佛天塌下来的心情。
疏桐和馨露窜了出来,身影在空中划过一条淡黄色,淡蓝色的影子,留下两路如兰似麝的芬芳,像两只乳燕,投入了杨天行的怀抱。她们紧紧的抱着他:“少爷……你去了哪里,呜呜呜,为什么一点音信也不留下?”
杨天行抱着她们,看到扶着门槛走出来,不断擦着珍珠泪的静月,他的眼角也湿润了。她们跟着自己,不求名,不求利,吃了那么多的苦,却从未有一句怨言。她们把他当作最亲近的人,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这唯一的亲人身上。不知不觉中,她们似乎已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在枯燥的牢狱里,除去没完没了的修炼,想的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女孩儿娇憨,灵动,温柔的欢声笑语了。
报复独孤家(1)
杨天行牵着她们的手,走进了屋里,那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感觉让他心里升起浓浓的感动。
将刘府内的事情择要说了一遍,关于自己的遭遇,却只说被人下药迷晕,然后关在牢里。洞穿琵琶骨什么的,当然是只字不提。
饶是如此,静月三女听的也是怒火中烧,疏桐挥舞着小粉拳道:“少爷,你好心去帮他们忙,他们反恩将仇报,做出这种无理可恨的事情。此仇不报,如何能罢休?”杨天行失踪五天后,她们就一起去刘府探寻消息了。可是刘府的人,异口同声说杨天行根本就没来过。三女信以为真,以为杨天行发生了什么不测,心中之焦躁,不言而喻。
如今谎言戳穿,三女对独孤家可谓恨透了。
静月凝眉道:“可是独孤家实力这么强大,我们贸然去找他们麻烦,无疑是以卵击石……”
馨露恨恨道:“那我们就闭关修炼吧,等我们都修炼的很厉害的时候再出来。将独孤家灭的干干净净,真是欺人太甚了。”
杨天行随口将桌子上的燃晶灯吹灭,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馨露,你去备一下纸墨。我们确实打不过他们,但所谓兵法,诡道也,我们又何必跟他们硬抗?”
三女不知他打着什么主意,但想来少爷心中已有计较了,疏桐馨露当即兴冲冲地跑去准备。静月见杨天行颇为狼狈,估计在牢里吃了许多苦,暗暗垂了一滴泪,去了厨房,烧水煮饭。
杨天行的毛笔字实在烂的很,估计除了比三岁小儿画的象形一点,其他无任何可取之处。静月三女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其中尤以疏桐的字写的最为入木三分。他索性将笔交给疏桐,说一句,疏桐写一句。很快,洋洋洒洒,就写了一大张字状。
上面大意是将独孤家与龙家完完全全公诸于众。从独孤家的老祖到独孤家的习俗,以及家主的修为,总之将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部都写在了上面。
独孤家和龙家不是想隐藏么?虽然他们隐藏的目的至今未明,但将这两大家族彻底公布出来,一定会给他们造成巨大的麻烦。倘若有仇家找上门,那就更完美了。
独孤家这样的大家族,从来不会缺少敌人的。
稿子写完,杨天行就指挥三女大量复制。异界的印刷术不是很发达,颇费功夫,这种字状的复制,印刷术还不及手工来的方便。虽然苦了点,权当练字了。
不知不觉,七天过去了。馨露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望着摞了一大叠的纸张,甩着酸软的小手道:“少爷,我看够了吧。这些恐怕完全可以贴满城里的大街小巷了。”
杨天行也烦了,便点头道:“好吧,这一张写完,咱们就暂停吧。”
疏桐欢呼一声,奋笔疾书,剩下的字很快写完。将笔一甩,挺着酥胸伸着懒腰,笑嘻嘻道:“这些字状一旦公布,独孤家和龙家一定会抓狂的。哈哈,我真想看看独孤家家主当时的神情,少爷,不如我们偷偷过去瞧瞧吧!”
杨天行还未说话,静月就赶忙道:“你这丫头平时瞎闹闹也就罢了,这种事怎可怂恿少爷?独孤家乃是拥有千年传承的大家族,连帝国都对他们忌惮三分。千万莫要存侥幸心里。”
疏桐娇笑道:“少爷不是说刘府的防御不是很强么?我们小心些,未必就给发觉了……”
静月嗔道:“你还说……”
疏桐吐了吐丁香舌,笑嘻嘻的,不再说话。
杨天行笑道:“静月说的对,咱们还是尽量避免与他们正面接触。我们这次的计划,最多给独孤家和龙家造成麻烦,想对他们构成存亡危机,恐怕并不容易。到时,他们一定会派人追查撰写字状的人,所以,我打算今晚贴字状,贴完后,我们立即远离白石城。”独孤家知道杨天行的名字相貌,以他们的势力,白石城这样一个小城,杨天行就算躲地三尺,他们也能很快找出来。
所以,最安全的做法,就是远离这里。
静月长长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少爷同意疏桐。任何有危险的行动,她都一概不赞同。尽管很多时候,她反对无效,杨天行并不听她的。
疏桐和馨露却欢呼一声,跳起来,分别从两边搂住杨天行的手臂,来回摇晃,兴奋道:“少爷,你可终于舍得离开唐家啦!”原来如此,她们是早就不想在唐家待了。
杨天行摇头道:“也可以这么说吧,等找到小雪之后,她肯定还是要回来的。”
疏桐嗔道:“你永远都忘不了她。”
杨天行笑道:“她毕竟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一个小姑娘,在外面闯荡,我不大放心。”
“借口!”疏桐哼了一声,暗自嘀咕了一声。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看到杨天行的那份饭,她眼珠子一转,忿忿的在里面多加了一勺盐。
夜,小城的夜,总是这样的静谧安详。不时的犬吠兽吼与啁啾虫声,为这片华丽的月夜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岑寂。
有四道黑影在星空中敏捷的蹑足飞跃,他们后面都背着一个包裹。包裹里面,装着一沓写好的字状和熬好的浆糊。
来到白天人流如织,晚上却无半分人迹的街道上。四人各自分开一段距离,分别把浆糊涂抹最容易让人看到的地方,有的甚至直接涂抹在私人的门板上,然后迅速将字状粘贴在上面。
风吹过,纸张猎猎响动,已不见了他们的身影。
在四人的全力行动下,未及一个时辰,白石城的大街小巷里,就风声呼呼,纸张飞舞。
站在城门楼上,最后望了小城一眼,四人纵身往东方跃去,渐渐消失在无尽的月色中。
翌日,天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整个小城就沸腾了。
“独孤家,龙家……怎么可能,这两个消失了百多年的家族,居然就隐藏在我们白石城?”酒楼里,饭庄里,房宅里,广场里,所有有人的地方,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个问题。
血云门的使者(1)
“走,我们去看看!”城门处人群拥挤,人们都在朝东郊的刘府方向走去。没过多久,刘府的门前,已围了一大群人。以前与刘府有过生意来往,或多多少少能沾上些关系的人,都急忙书写拜帖,交给守门的护卫,声称要前来拜府谢罪。
若能与十大家族之一的独孤家修好关系,就是独孤家随便留些残羹剩水,也足够他们发家致富了。这不,不但唐肖陈楚四家,连白家都急忙修书,诸长老亲自登门拜访。
刘府书房,那位捉拿杨天行的中年人——刘城,不,他原名应当叫做独孤城。他并不是独孤家的家主,却是刘府的总负责人。此时正脸色阴沉的望着摊放在桌子上的字状。在字状的旁边,还堆了一摞的拜帖,都是来自各大家族以及一些曾与他们有丝缕关系的人。此刻,他心中急切的充满着一股浓郁的杀人欲望。
“查,给我查,掘地三尺,一定要将那小子给揪出来!”低沉的声音,似乎是从他齿缝中迸出来的:“这些拜帖,全部驳回。”啪的一声,他宽厚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黑木桌子上。坚硬的黑木桌子上,深深的印了一个手印。他手掌抬起,那手印竟在慢慢的自动恢复着。
写这字状的人,他几乎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那个小子。只是,那个小子是如何得知他独孤家这么多秘密的呢?那小子也是个金刚士,难道是某个大门派的人物?
仪式眼看就要举行了,倘若那天拿不出合适的祭品,就算是他,也担当不起。独孤城有些后悔当初鲁莽的举动,额头上有青筋冒起,汗都流了下来。
独孤家与龙家隐藏在白石城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只一日的功夫,居然已传遍四周各大城市。这一招给独孤家一个措手不及,大怒之下,面对源源不断往刘府递的拜帖,却又欲哭无泪,无可奈何。
就在独孤家与龙家几乎要把拜白石城翻个底朝上的时候,杨天行与三女已出现在前往法耳城的官道上。官道上的人并不多,四人将车篷放下,杨天行懒洋洋的躺在中间晒太阳。疏桐和馨露都坐在马车的边缘,晃悠着小脚,显得心情十分愉快。
她们的确很愉快,早就不想待在唐家的她们,对今天这种与杨天行一起四海为家的日子渴望已久。她们宁愿跟着他居无定所。
就在杨天行决定去刘府的那天晚上,静月三女去燕子村,与卓成的眼线接头。三女跟着杨天行一起这么长时间,早已非吴下阿蒙,面对这种程度的危险,她们已然能应付自如。其间一切都很顺利,疏桐很自然的套出了她们想知道的情报,顺便还把那两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