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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众人各个脸上铁青,有的平时确实做过坏事的,则暗暗低下头。
唐中盛眼看效果逐渐出现,大喜,叫道:“白前洗,大丈夫生死一线,何足挂齿?你如今龟缩不出,不但将白家名誉推入万劫不复,还让你全族蒙羞,白老爷子也抬不起头来,你果真忍心?”话一说完,四周登时有人推波附和。
“你……”白前洗原是邪道中人,后来改过从善,脾性毕竟改不了阴骘。如今一看这声势,他哪有不明之理?但身为一族之长,举动之间系全族声誉,明知这是圈套,也不得不冒险而行。寻思:“姑且上去与他比试,谅他一时半刻也奈何不得我。只需父亲将唐福杀了,我自行认输便是,这与白家声誉无损。”
打定主意,站起身,拱手道:“既然唐家主有如此雅兴,在下唯有舍命陪君子了。此场比试只系个人切磋,与家族毫无关系。”当即轻身一跃,上了斗技场。
他拉开架势,转头叫道:“爹爹,你自行全力施为,不必管我。”
白震远怒道:“放你娘的屁,凌儿死了,你再死了,我白震远威震白石城这么多年,岂不是断子绝孙?”想起大好形势,本可一举杀了唐福,覆灭唐家,报孙儿之仇。岂料中途出变,形格势禁,堂堂白石城第一高手竟处处受制,心中怒火直烧脑门,几欲要控制不住。
白前洗苦笑道:“孩儿虽未必能胜了唐家主,却也未必能输。”
在白震远心里,只要站在了斗技场上,战死无悔,决不容中途退缩,哪里有他儿子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如今一看白前洗站在台上,就想自己今日若是杀了唐福,唐中盛势必也要杀了白前洗。众目睽睽下斗战擂台,他不能上去帮忙,爱子心切,怎能置儿子于死地?
他越想越愤怒,豁然转身,指着唐福骂道:“老匹夫,以前还重你是个人物,岂料竟如此阴损狡诈。你逃得了今日,可逃得了明日?”
家丁偷小姐 (1)
唐福对这一切茫然不知,此刻当然也看出儿子是在救自己,心下甚喜:“这老匹夫桀骜不逊,唯有如此,方能解这场大厄。我儿竟能想出如此奇谋,才智出众,当是唐家之福。”
但白震远当面质问,他一时不知唐中盛计策,不敢擅自回答,只得看了一眼唐中盛。唐中盛立知父亲心意,拱手道:“白老伯,凌儿之死,我们唐家上下,无不哀悼悲戚。但此事蹊跷之处太多……”
他话未说完,白前洗忽然一拳向他打来,叫道:“唐中盛,你别假惺惺的作态。你命唐泽之在紫斜蓝霆上浸毒,让我凌儿死于非命,还能有假?爹爹,唐中盛向来巧舌,今日如错过了机会,报仇之日遥遥无期……”
他一开始偷袭,占了上风,很快被唐中盛压过,顿时倍感压力,不敢再分心说话。
白震远皱了皱眉,对白前洗暗中偷袭颇为不满。又见儿子被唐中盛逼的步步后退,心下更怒。都说虎父无犬子,为何偏偏他们白家就是虎父犬子?白前洗不如唐中盛,白凌也不如唐泽之。
“这儿子如此没用,被杀了正好,省得老子看了心烦!”白震远凶性一起,剑芒大盛,衣袖猎猎鼓动,已打算孤注一掷,杀死这老儿再说。
唐中盛实力高强,斗战之中游刃有余,见他又动杀意,吃了一惊,连忙道:“白老伯,此事蹊跷之处太多。待我唐家仔细查明,如果凌儿确是泽之暗杀,我唐家不敢护短,必定把泽之解往领罪。”
唐福接口道:“不错,白兄也可以自己想一想。泽之与凌儿公开较量,泽之岂会如此愚笨,当下杀手?那不是告诉全天下人,泽之是凶手么?”
白震远闻言,一愣,手上不禁略一迟疑,冷冷道:“凌儿伤口之上,带有剧毒,老夫已亲自确认无误,难道还有假的?”
唐福皱眉道:“那此事当真奇了,据我所知,凌儿比试完回家后,径自去了房间,闭门不出。他若是中了毒,何必闭门不出?应当告知家人,让家人替他想法子解毒才对。”
白前洗忽然抢攻一招,跳出圈子,暗地里一声长叹:“罢了,成也父亲,败也父亲。”他对着正自皱眉沉思的白震远道:“爹爹,唐叔叔说的有道理。但此事唐家也脱不了干系,不如给唐家三日时限。如若能查明,并证明不是泽之下的手,孩儿亲自登门谢罪。如不能证明,咱们再讨个说法不迟!”
白震远给唐福问的哑口无言,心里也隐隐不妥,却不愿认错:“他起初也许并无什么感觉,只是困乏,回屋休息。岂料梦中毒发,就此身亡。”想起好好的一个孙子,就这样突然死了,心下不觉凄然。
家丁偷小姐 (2)
唐福严肃道:“此事我唐家确实脱不了干系,请容小弟探查一下凌儿的尸体,或能查出些端倪。”
嗡的一声龙吟,挥月剑颤动之间,剑尖的那可怕的固体光球终于缓缓变小,随后散去。弥漫在时空之中的那股凛然压迫感也渐渐散去,所有人都不禁长出了口气。白震远哼了一声,剑入鞘中,大袖一挥,大踏步而去。
白前洗眼看推脱不了,只得拱手道:“请!”
原本不死不休的一场战斗,最后竟然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许多观众摇头扫兴而去,唐家的人则都出了口气,抹了把冷汗,暗叹家主英明。
唐福也心有余悸,不禁瞥了杨天行一眼,杨天行也同时看了他一眼,两人各自点头,微笑不言。
唐福与唐中盛要去白家查探白凌尸体,唐文杂事缠身,要回去处理家务。三少爷本来没兴趣,但觉自己现在也是个人才,这样的大事自己不驾临,唐家的威势要降低不少,便十分勉强的去了。
唐福给杨天行使了眼色,希望杨天行随同而往。杨天行本不想去,见此,只得先让静月三女回去,悠悠闲闲的跟在三少爷后面。
唐雪故意走在众人后面,不时地偷偷瞟着杨天行。她还在生杨天行的气,但心里却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希望他主动来给自己道歉。但见他晃悠悠的一个人,眼睛微眯,根本没注意她,心中闷闷不乐,寻思:“好哇,你不睬我,我永远也不睬你,可恶,坏蛋!”鼓起香腮,情不自禁的加重了脚步。
此行注定无功而返,因为既然有人故意挑拨唐白两家,就不会在尸体上露出明显的破绽。但如不能找出凶手,唐家就只能做这个替罪羔羊了。
唐福要求了五天追查凶手的时间,便领着唐家众人回到了族中,召开会议。杨天行生性懒散,不愿多管这些事,独自一人回到了土生小居。
今天唐福与白震远的战斗深深刺激了他,一回到土生小居,就埋头钻研起了功法。如今他达到了正长士四重天,方解士和荧光士,俱已修到六重天,真正的战斗力,恐怕普通化元甲破,也不是对手。
但这样的实力,比之戊盛之境的唐福,还差上不少。他深知唐家之所以处处受制,一方面家大业大,另一方面也是因实力不足以威慑的缘故。倘若唐家足够强大,宵小之辈就算觊觎唐家的百花乌贼,也断不敢轻易探手。
由此可见,无论地球还是异界,体制虽然不同,弱肉强食的本质还是不变的。
不知不觉,天色已黑。杨天行拨弄着燃晶,凝着眉,目光在灯光的摇曳中闪烁不定。时至今日,腾龙决已完善到了百分之九十,每一境界俱从六重天,扩展到了七重天。这是一道重大的突破,每道境界能修到七重天,可以说将人的肉体几乎发挥到极致了。
家丁偷小姐 (3)
但是,杨天行同样也感觉到了桎梏。随着逐渐完善,每一种招式的变化越来越多,他需要将所有的变化尽数在脑海中演化出来,这个任务是有相当挑战性的。
普通荧光士的功法已不能胜任他的研究,他必须从正长士以上的功法中汲取有用的部分。
唐家应该有几套正长士功法,如果直接去找唐福,让他借给自己看看,应该无妨。打定主意,当即起身披上外套,与静月三女打了一声招呼,便走出了土生小居。
一路穿亭过阁,正走到一座假山前,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名字。回头一看,只见三少爷领着小龟三人耀虎扬威,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杨天行见这位三少爷越来越有小视天下英雄的气概,笑道:“三少爷这么晚了,上哪儿去?”
三少爷无论见谁都装逼,但见了杨天行,身躯一晃之间,已把所有的威武气概收了起来。他咳嗽了两声,叹道:“这自从做了人才之后啊,每天都不得清闲。不是今天有人举报物价上涨太厉害,就是说土地租价太离谱,超出了承受能力。这不,刚刚有人跟我反应,城南王老汉家那块地四面通风,招财进宝,风水挺好,如能开发成一个小型贸易市场,说不定能发展成本城的商衢要道。所以本少爷决定不辞劳苦,披星戴月的去实地考察,天行,不如你也随我一道去看看吧!”
装,使劲的装!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何必装呢?三少爷并不笨,只是心思没用在正道上,他早就察觉唐福对杨天行颇有不同,因而平时跟杨天行说话时,也没了往日的肆无忌惮。经过几次的事件,他完全把杨天行当作是牛逼的幕宾,说话都带有商量的口气。
杨天行会意的笑了,实地考察招财进宝是假,趁夜大肆挥霍纸醉金迷是真。“小人也很想去陪三少爷招财进宝,只是……”他叹道:“我正有事去找二长老,只能下次啦。”
三少爷拉住杨天行,避开小龟三人,走到假山一侧。小龟三人也识趣的远离一边,心下对杨天行如此受重视说不出的羡慕嫉妒。做家丁能做到这地步,也真了不起。
三少爷鬼头鬼脑的扫了眼四周,低声道:“爷爷去白家查探虚实去啦,现在不在。”
杨天行恍然道:“原来如此,白家可疑之处太多,确实有必要去查探一下。”
三少爷拍了拍杨天行的肩膀,叹道:“这次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咱们唐家……天行,你帮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