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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慧年龄不大,她加入玉女峰时,姥姥已经封剑静修,不闻外事了。故而从未见过姥姥如此发威,心中畏惧,弱弱道:“来人……只有两位……柳许两位护法已被敌人引出护山大阵,被那恶贼擒住了。现今只有几位戊盛级的师姐在支撑阵法,眼看……”
百圣姥姥又惊又怒,大声道:“我临走之时,曾反复叮嘱她二人无论如何不得走出护山大阵,她二人为何不尊我令?”
灵慧低下头,战战兢兢地道:“弟子,弟子也不知道……”
一边的冬梅急忙道:“姥姥,咱们还是快些敢回去支援吧。曼文与夜蓉既然已被人擒住,护山大阵只怕此刻已岌岌可危了。”
蓝旗雁翎
百圣姥姥面色一变数变,忽然长叹一声:“罢了,罢了,秋菊,冬梅,夏荷,你们三个先带人前往支援!”□□翻滚,竟又坐回了香舆。她本是满脸怒容,但当她完全坐下时,已恢复了镇定。
秋菊,冬梅,夏荷三女恭应一声,一招手,带领八名红衫少女,正准备离开,忽听一阵大笑自林子深处传来。笑声清朗,连绵不绝,却又让人不禁升起一丝阴骘感。
所有人不禁一惊,转头四顾,却听林子深处,传来一阵阵西西索索之声。随后,从四面八方涌出一大群青衣汉子,每一名汉子手中都抱着一个巨弩,巨弩上闪烁着刺目蓝光,尾部装上了门晶石,一看便知是特制的,威力奇大的弩箭。这些巨弩从四面八方的浓密树叶,草丛间伸出来,对准了所有人。
百圣姥姥却猛地面色大变:“是你!”
大笑声再次传来,直震得林木簌簌,鸟雀纷飞。五道人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一棵双人围抱粗的大榆树上,当中一人面如冠玉,眉尾却一分为二,斜飞入鬓,看起来犹如两条雁翎。身上像披袈裟一样披着一件蓝袍,蓝袍随风鼓荡,他裸露在外面的臂膀看起来修长而白皙,看起来甚是怪异。
他四周却站着四名老者,这四个老者年岁都似已极大,若非双目转动之间,不时闪烁出来的精光,令人暗暗心惊。
胜刀三途,南旗北玉。
这南旗,指的便是这身披蓝袍的怪人了——蓝旗雁翎。
“裴玉,好久不见了!”蓝旗雁翎忽然轻轻一跳,从树杈上跳了下来。他凝望着百圣姥姥,嘴角带着一丝邪异的微笑。
百圣姥姥脸上皱纹抖动着,眼中却蓦地闪现出阵阵杀机:“你来干什么?”
蓝旗雁翎一捋被风吹散的头发,忽地柔声道:“当然是来杀你的。”
百圣姥姥四周的所有少女,尽皆面色大变。秋菊踏前一步,柳眉倒竖,娇喝道:“找死,也不看你有几斤重量,焉敢如此大言不惭?”
百圣姥姥却沉着脸,竟一句话也未说。
蓝旗雁翎却看也不看她,依旧对着百圣姥姥柔声笑道:“裴玉,你平日里便是这般管教你的徒子徒孙么?”
百圣姥姥仍旧沉着脸,不说话。
蓝旗雁翎却并不介意,忽然转头看向秋菊,竟得意地大笑了几声:“若非你们这姥姥平日里总是躲在那狗屁护山大阵中,你以为这老妖婆能活到今天么?”
秋菊大怒,冬梅与夏荷等人亦是粉面含煞,同时踏前一步,便要拔剑与此人一较高下,即使明知不敌,也要与他拼命。百圣姥姥忽然抬手一挥,止住了她们,只听她长长叹道:“我没想到,你这么多年下来,你对我的恨意,仍未减轻……”
蓝旗雁翎突地猖狂大笑:“减轻?哈哈哈,百胜姥姥,你未免也太可笑了些。你这老妖婆只需一日不死,我蓝血的精神便要仍受一天的煎熬。”
百圣姥姥抬起头,望着天空中不知何时已将太阳笼罩住的乌云,不知在想着什么。
最近的天气都不大好,人的年龄一旦大了,似乎就特别喜欢关注天气。
蓝旗雁翎却自顾自地大笑:“你若识趣的,便自己了断,若不识趣,嘿嘿,老实说,我并不想自己的手上沾你的血。”他语气之中,仿佛对这百圣姥姥十分嫌恶。直听得玉女峰的诸多少女们个个满含怒气,纤手紧紧握住剑把,只需姥姥一声令下,她们便一涌向前,将这讨厌的家伙斩于剑下。
百圣姥姥仍旧望着天空,一时间,仿佛看得失神了。过了良久,她忽然转过头,正色道:“好,你既恨我如此之深,我便如你所愿。但是……但是现今我玉女峰遭遇强敌,待我回去料理了对头,再来你面前自裁,如何?”
“姥姥!”秋菊等人深知百圣姥姥说话,从不玩笑。她既如此说,那么必定就会如此做。众女大急,却实在没想到姥姥竟会答应这个讨厌的家伙。难道姥姥对这个家伙,有什么亏欠么?这些,都不是她们所了解的。
蓝旗雁翎斜睨着她,冷笑道:“你这些把戏,还是拿回去骗小姑娘吧。”
百圣姥姥喃喃道:“这么多年,难道你竟连我的脾气也不知道么?”
蓝旗雁翎冷冷道:“我当然知道,你残忍嗜杀,暴虐急躁,简直就是个女恶魔。”
百圣姥姥突然暴睁双目,仰天长笑一声:“对极,对极,我就是个女恶魔。姓蓝的,我对你自问已是仁至义尽,你最好已知足。若不然……”她眼中蓦地闪过一阵阵冷芒:“你这一身功力便是我给你的,我同样也能将它收回来。”说罢,□□一摆,大喝一声:“起架,回山!”
蓝旗雁翎一接触到百圣姥姥那森冷的目光,不知怎地,竟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畏惧之意。眼见百圣姥姥忽然如此强硬,甩袖而去,他充满怨毒地冷笑一声:“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抬起手,只听刷刷刷的一阵响,隐藏在草丛树叶之间的巨弩纷纷加上力道,对准了百圣姥姥。
百圣姥姥兀自不闻不见,坐在香舆上,将浑身瘫软在香舆中,闭上眼睛养神,竟如来时一样。
蓝旗雁翎见她如此镇定,额头不禁涔出了冷汗,面色也已苍白起来。忽然,百圣姥姥睁开眼,回过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裴玉一生不知杀过多少人,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中。你若还算是个男子汉,若想来给你父亲复仇,那么三日之后,天目峰顶,我们来做最后一个了断。”说完,重新闭上眼睛,不急不缓地离去。
蓝旗雁翎浑身一震,望着百圣姥姥的身影逐渐远去,那一直举在空中的手,却怎么也挥不下去。忽然,他暗哼一声:“三日之后,天目峰顶。好,你我恩怨,就俱留到三日之后,再做了断。”
却说此时的玉女峰,杨天行和沧州懒丐正盘坐在柳夜蓉与许曼文的对面。
柳夜蓉与许曼文闭上眼睛,柳夜蓉的头转向左面,许曼文的头却转向右面。她们强制自己不去听杨天行的废话,怎奈杨天行的声音穿透力极强,硬是超她们的耳朵里钻。杨天行乃是从地球二十一世纪穿越过去的人物,从来都不乏幽默,逗女孩子开心更是他的拿手好戏,经典笑话信手捏来,当真无一点含糊。
这两个女子定力倒也非同寻常,杨天行讲了这么多,沧州懒丐笑得前呼后仰,她们却硬是忍住了。柳夜蓉生性沉稳,心境自在,不为外物所动,可是许曼为却童心未泯,让她强忍住爆笑的冲动,实在是很困难的。
不过如今她们也已明白,杨天行与沧州懒丐对她们并无恶意。刚才之所以轰击护山大阵,只是为了要将姥姥引回来而已。
“要不了多久,姥姥便如你们所愿回来了。哼,到那时,看你两个登徒子浪子还敢这般油嘴滑舌!”柳夜蓉心中暗道,潜心养神。
杨天行道:“记得小时候,我们村穷,只有一个热水壶。我们每天想喝开水,都要到村头去打。有一次,一个小姑娘打热水的时候,忽然被我撞翻,水溅在了我的手上,这位小姑娘连忙拉着我的手关切的问:‘手没烫伤吧?’唉,当时尽管被热水烫得很疼,但为了显示我的男子汉气概,我硬是咬着牙说:‘没事’,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那位小姑娘立即回过头和后面排队的人们说‘回去吧,今天的水又没烧开。’”
笑话一说完,沧州懒丐登时捧腹大笑。柳夜蓉不为所动,许曼文却强憋住笑意,脖子都红了,她忍不住心中想:“这人可真有趣,为何他身边发生的事,总会这般有趣?”想起自己的童年,每日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再也没有别的追求,更没有别的想法,似乎修到更高境界,就是她唯一的梦想。
杨天行得意地一笑,然后又道:“我再讲一个吧……”话音刚落,忽地一声娇喝传来:“大胆淫贼,竟敢擅闯玉女峰!”
杨天行与沧州懒丐倏地自地上站了起来,远远的,只见十几名红衫少女飞奔而至。当先那名少女剑已出鞘,柳腰轻晃之间,倏地递出一剑,直刺杨天行的小腹。剑芒犹如一条长长的白色匹练,灵活地颤动着,看似只刺杨天行的小腹,实则杨天行周遭数十米范围,尽在这一剑范围之内。
又是一声娇喝,那名红衫少女身旁的另一名少女,却也已持剑攻向了沧州懒丐。
这些少女,当然就是秋菊,冬梅,夏荷三女所带领的八名红衫少女了。她们方才赶来,远远地就看到杨天行两人坐在柳夜蓉和许曼文身前,嘻皮笑脸,沧州懒丐更是做打滚状,以为两人在调戏柳夜蓉与许曼为,心中惊怒,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剑。
真相大白
杨天行轻飘飘地侧身躲开当胸一剑,说也奇怪,秋菊的剑法笼罩了方圆三丈范围内,他明明只是简单地侧了一个身,却完全走出了秋菊的剑所划定的范围。秋菊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年轻人眼力如此高明,一瞬间就看破了她剑法中的破绽。
杨天行有些讶异道:“这位姑娘,你们可是玉女峰的弟子?”
秋菊娇喝一声:“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玉足向左一踩,纤细的手腕轻轻一抖,已挽做无数剑花,再次将杨天行笼罩起来。
杨天行笑道:“姑娘这么说,那必定是了。”
秋菊紧闭双唇,并不言语,眼睛凌厉地瞪视着杨天行上中下三路,仿佛此刻在她眼中,杨天行已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