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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行笑道:“我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山崎子不就是那个铁剑门的二把手?如今铁剑门被满门抄灭,只有山崎子和门主金牙侥幸逃脱,现在正带着那把什么青龙吐月刀,满世界乱跑?”
噬风笑道:“那主人可还记得铁剑门是如何建立的?”
杨天行想起当初听到罗菲菲,俞皓志等人谈论情报内容时说的话:“记得,铁剑门的门主金牙被逆子谋篡,负伤逃走。后来遇到同样正在负伤逃走的山崎子,两人在危难之中互相扶持,关系甚笃,最后改名换姓,一起在法耳城创下了铁剑门。”
噬风道:“不错,不过这其中倒也有件颇出乎人意料的关系,主人您绝对想象不到。山崎子大婚,曾因金牙的逆子金旋风的青龙吐月刀而变的暗潮涌动,最后整个铁剑门都搭了进去,新郎成了丧家之犬。在当初喜宴上闹事的,除了战灵小组等人,还有一些头上包裹着白布的人……”
杨天行突然想起俞皓志等人谈论过这个问题,只是他们的情报力量毕竟不如独孤家那么强,没能弄明白那些头上包裹白布的是什么人,这些人不图名,不图利,只为了杀人,杀死山崎子。事后杨天行也没放在心上,难道——杨天行脱口而出道:“是中冲国人!”
“对,就是中冲国人。他们要杀山崎子,是因为山崎子就是中冲国余党中的一员。”
“哦?”杨天行对这个结论十分讶异。山崎子几十年前就已经在法耳城扎根,没想到这场间隔几十年的恩怨了结,居然让自己撞上了。
噬风道:“山崎子可能觉得中冲国复国无望,一切都是幻想,所以想选择退出,过个普通人的安稳日子。可是中冲国的人害怕他把中冲国的秘密透露出去,所以想杀了他灭口。结果被他逃了出来,一直隐藏在法耳城。”
经过噬风的点明,那么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已完全出来了。
杨天行却并未从中找到有关他的地方,无论孤竹国的人遭到怎样的追杀,各大势力之间的恩怨纠葛如何的深,跟他都没关系。但噬风既然那么说,一定是有依据的。
他沉下心来,听噬风继续道:“最近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就是携青龙吐月刀逃走的山崎子和金牙两人,都已被孤竹国的人救走了。”
杨天行恍然大悟道:“难怪孤竹国要成众矢之的呢。”
噬风忽然道:“孤竹国与其他势力的结怨,与我们都没有多大关系。可是与猎人堡的结怨,却很可能与主人您有极大关系。”
“为何这么说?”一霎时间,杨天行思维电转,却并不记得自己与孤竹国有什么联系。
噬风石破天惊道:“因为唐大小姐,此刻正与孤竹国的人在一起。”
杨天行大惊道:“她怎会跟孤竹国的人搅在一起?”孤竹国如今是四面楚歌,诸大势力将之列入追杀目标,说不准哪天就给人灭的干干净净。唐雪跟他们搅在一起,岂非危险的很?
噬风道:“唐大小姐曾经与猎人堡发生冲突。在被猎人堡为难,无处可走的时候,恰逢孤竹国的高手路过,将她救走。”
杨天行忽然想起了许多事情,长叹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在法耳城的酒楼里,曾听罗菲菲他们谈话。他们当时提起过孤竹国于此非常之际,竟与猎人堡闹了矛盾,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如今看来,孤竹国并非不智,而是为了帮助小雪……”
噬风对此并不否认,看样子是承认了孤竹国的动机。
杨天行心里充满担忧:“我们只需要找到孤竹国余众,便能找到小雪了。那么孤竹国余众现在在哪儿?”
噬风道:“他们的位置经常变动,没办法准确定位。”
杨天行沉吟道:“那么我们仍是按照原来计划,去茗域城吧!”
……
茗域城位于缺天岭之西,虽是个小城,但因缺天岭号称万潮帝国三大险地之一的关系,在刀剑上喋血混日子的佣兵、猎人,在激情中永不停息的探寻着未知的冒险者、苦修者,还有许多商人时常选择这里,作为交换物资的休息站。
小城显得很拥挤,嘈嚷,鱼龙混杂。每当清晨的曙光一如既往的洒在小城那暗灰色的,破旧的,如果在21世纪地球上,毫无疑问的会被列为违规建筑的房屋阁楼上时,早起的人们经常可以在某个阳光所照射不到的墙根处,看到或身首异处,或拦腰而断,或脸色乌紫的死尸。
清风河像一把蛇形的剑,贯穿了小城的心脏。
河西岸,杨柳掩映下的一家酒楼内,热闹吵杂,熙攘如街市。一位身穿蓝袍,头戴纶巾,剑眉直飞双鬓,气势雄浑的年轻人靠窗而坐。在乌烟瘴气的喧闹吵杂中,年轻人优雅风度的举止气质显得鹤立鸡群。不少浓妆艳抹,面容模糊到看不清年龄的女人不时的回头,对他抛着异样多情的媚眼。
深蓝色的酒在吹进窗户的河风中泛起层层涟漪,倒映着的天空深邃的像是少女的眸子。这眸子好美,美的让人心都碎了。
年轻人痴痴的瞧着这双灿若春水的眸子,情不自禁的,将嘴唇靠在眸子上。刺鼻的酒气和冰凉的感觉顺着他的嘴唇,涌向大脑,霎时间如梦方苏。
通往女人内心的路
他抿了抿嘴唇,仰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这一个晶元一壶的上等美酒,此刻苦涩的像是一瓶藿香正气水。
他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很快醉了。上半身像瘫痪了一样趴在桌子上,嘴中呢喃着一些让人不明所以的呻吟。
“这位客官,您没事吧?”跑堂的将擦桌布随手挂在肩膀上,推了推那年轻人。
年轻人粗暴的将他的手打掉,怒道:“滚一边去!”
跑堂的小二坐在年轻人的对面,忽然低声道:“客官,您可是为情所困?”
年轻人努力睁大一双酩酊醉眼,似乎要将眼前这个跑堂的小二看的清清楚楚。他打了一个嗝,酒气扑鼻:“关……关你什么事?”
那小二嘴角划出一丝微笑:“以客官这般风流倜傥的人物,喜欢哪位姑娘,可是那姑娘的福气。可是看客官的情况,似乎是那位姑娘不识好歹,并未把握住客官这般的奇男子……”
年轻人不说话,似乎被说中了心事。
小二凑近他:“小人自认对女人颇有一些心得,不知客官愿不愿意听?”
年轻人忽然觉得这小二很有意思,他很愿意听小二继续说下去。
小二拿着筷子,蘸了酒水,在桌子上写了女人两个字。低声笑道:“世间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大多要把这个女人想象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高贵而不可冒犯的仙女。只要是这个女人需要的,喜欢的,哪怕是只有一点点,男人也会上刀山,下火海的去为她达成愿望。他把她看的比自己生命还重要……”
听到这里,年轻人的头,竟微不可察的点了一点。想起心目中的那个女子,他愿为她付出一切,可是……
“可是男人付出了这么多,却未必能够得到那个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习惯了男人对她的付出,她越是不在意……”小二说到这里,充满着惋惜,伤感,愤怒之情。
“不,她不一样的,不一样的……”年轻人望着窗外的落叶,喃喃道。
“是的,有些女人的确不一样。她们不但有漂亮的外表,还有很深的内涵。她们懂得男人的不容易,尊重男人,更为他们所感动,可是她们却总是对男人说:我把你当哥哥一样看待……”
年轻人猛地抬起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软了下来,目光中充满着深深的疲惫,那是一种纵然你有无穷之财富,天下第一的力量也无能为力的疲惫:“对,你说的对,她把我当哥哥……不,能当哥哥,我,我也很满足了!”
小二的声音忽然厉声道:“你为她付出了这么多,仅仅只想得到这所谓的哥哥的称呼?扪心自问,是这样吗?”
不是,谁都知道不是,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年轻人忽然举起酒壶,往自己嘴中灌酒。爱之深,伤之切,以酒浇愁愁更愁,但若醉到不省人事,忘却尘俗过去,没有思考能力的时候,那么纵然是刻骨铭心的爱,也可以短暂的忘却了。
小二声音又柔和了下来:“她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长相也许不如你,可是他风趣,聪明,总能逗女孩子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哭。他对她忽冷忽热的,漫不经心,甚至并未为她付出过什么,可是她却是不可思议的喜欢上他了……”
年轻人忽然停止了喝酒,手在颤抖:“你……你怎么知道?”
小二叹道:“年轻的女孩子,岂非都喜欢这样的男人?”他忽然话锋一转:“你就是遇到了这个问题,是不是?”
年轻人喃喃道:“我没见过她喜欢的那个人,但是她经常提起他。正像你所说的,那个男人风趣,聪明,对她忽冷忽热的,可是……她却永远也忘不了他……”他忽然抓住小二那满是油腻的手,酩酊的双眼流露出恳求之色:“告诉我,我……我该怎么办?”
小二将手抽了出来,笑了笑:“解决你现在的困境有两个办法!”
年轻人大喜:“哪……哪两种办法?”
小二低声道:“第一种办法,当然是让你自己也变成那种讨女孩子欢心的男人。你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跟那个男人一较高下,并非不可能。不过要花费很多时间,说不定等你改变的时候,那个女孩儿已是别人的新娘了。第二个办法就直接一点……”
说到这里,小二忽然笑的十分诡异。他瞥了眼四周的人群,见没有人注意到他,方才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囫囵塞入年轻人的手中,缓缓道:“你可知道,有一条路,是通往女人内心最直接的一条路……”
年轻人看清了手中的东西,浑身一震,眼神刹那间凌厉起来。
那小二似乎知道年轻人的想法,笑了笑:“现在的女孩子,很难真正的分清亲情与爱情之间,那股微妙的差别。当你通过这条路,抵达她内心深处的时候,哥哥变成情人,只不过是水到渠成……客官,祝你好运!”小二拿下肩膀上的擦桌布,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继续招待客人。
一阵夹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