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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了。宇文政泰和他的士兵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袭击,个个惊慌失措,完全陷入了一片混乱的局面。弓啊,枪啊,旗帜啊什么的也全不要了,四散而逃。
在战场中的义信心中也很紧张,再不快点消灭敌人的主将宇文政泰的话,一待敌人援军而至,自己和这些弟兄们只怕只有被人屠戮的份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有越来越多的宇文家的士兵缓过劲来进行反击了。
杨杰和羿飞日月这两个义信的结拜大哥,真是他的福将,两人都有无比好的身手,可谓世间鲜有敌手。仅他们两人就吸引了敌人绝大部分的注意力,所以义信在吉坡村的弟兄们倒没有多大的伤亡。千人军的凌厉攻势不减。
混乱的黑夜中,目标终于出现了,宇文政泰从一个豪不起眼的营帐内跑了出来,看得出来他是才从梦中醒来的,他慌乱得来不及戴上头盔,只穿着甲胄便跑了出来。
义信看见了宇文政泰,宇文政泰同时也看见了他。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呀!呀!呀!”宇文政泰嘴里叫嚣着,挥刀向义信这边快速跑来。“当”的一声,刀与剑,在它们主人再次相见时,再次猛烈相击。
“去死吧!”宇文政泰口中叫嚣着。
“该死的应该是你!你这禽兽。”义信怒骂道,此刻他眼中,他心里有的仇恨足可以让宇文政泰下几百次地狱。
“当!当!当!”宇文政泰强攻三刀,将义信逼得连连后退。这和那天比武的情形是相似的,但是并不完全相同。不同的是,这次义信手中的剑不会再被折断。义信此刻手中紧握着的宝剑,是羿飞日月送给他的,这是羿飞日月家传黑白龙行剑之中的黑剑,而那把白剑此刻在羿飞日月的手中,不知现在已经饮了多少宇文家士兵的鲜血了。
“去死吧!禽兽!”接住了对方三刀的义信开始反击了,一股凌厉无匹的气势,连同威势骇人的怒横斩,猛让向前方狂扫出去。
“当!”一声,刀剑猛烈的碰撞,激起了一个闪耀的火花,“喀嚓”一声,两人中又有人的兵刃折断了,只不过这次不再是义信的剑被击断了,而是宇文政泰手上的那把引以为傲的“千杀”刀应声而断。
刀断,缩腹,身体后仰,飞跌开去,起身。这些动作,宇文政泰一气呵成,多亏他反应敏捷,因此没有受一点点伤,只不过保护身体的甲胄已经被割破了,那模样有点狼狈罢了。
“去死吧!”义信乘胜追击,他想在宇文政泰手无兵刃的时候剁了他。
“咝咝——嗖”伴着一声奇怪的声音,宇文政泰解下了自己的腰带。解下腰带?这可能吗?他解下这干嘛?
是剑!他的腰带是一柄寒气夺人的腰带剑!
宇文政泰被宇文家族誉为‘宇文之虎’,号称‘文武双全的政仁泰武’,这岂是浪得虚名,在武学上宇文政泰引以为傲的不是他的刀法,而是他的剑法,他的腰带剑如灵蛇出穴,招招毒辣,诡异无比,并且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剑法造诣远远高过刀法造诣。所以当宇文政泰解下腰带,亮出佩剑时,义信都傻了眼了。
宇文政泰欺身直进,左手持剑向义信天灵盖上劈下。义信举剑挡架,当的一响,声音极是怪异。这黑龙行剑无坚不摧,可是竟然削不断宇文政泰那看似轻薄脆弱的剑。相反,义信只感持剑的手掌中一阵激烈跳动,黑龙行剑竟欲脱手,大骇之下,义信忙加力紧握住剑。义信这时更是清楚感到自己与宇文政泰在力量上的巨大差距。
宇文政泰的刀法霸道刚烈,然而他的剑法却专走诡异辛辣一路。只见他纵身而起,一个起落,已跃在阿吉秀身旁,伸剑疾刺义信的周身各大要害。义信东一闪、西一晃,尽数避开这数剑。
当!义信封住了宇文政泰刺向自己咽喉的一剑,跟着还奋力击了一剑。宇文政泰似乎不为所动,只是轻轻一闪就已避过义信的奋力反击,紧接着宇文政泰身影一晃,此时身影已经化作数道难分真假,同时数道剑影也已疾刺向义信,这数剑快速无比,巧妙无伦。
这下形势逆转,义信处于绝对的下风,嗤嗤两声,义信的左肩和右腿上擦了两剑。“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义信心中急道。宇文政泰此时已经处于绝对的上风,义信看见宇文政泰的脸上正在狰狞笑着。
嗤的一声,义信的右臂上又中一剑。只是一小会儿,义信的身上已受了七八处伤,虽然均是轻伤,可实力终究大减,这时义信不但感到自己的半边身子发热,而且还感到自己握着剑柄的右手不住发颤。
义信连忙倒退几步,短暂的脱离了接触,随即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剑伤异常的疼痛。义信觉得自己哪能在这禽兽不如的人面前示弱,随即狂吼一声,嘶声喝道:“我和你拼了!”,便如疯虎般向宇文政泰扑去,一来就是唰唰唰三剑。
宇文政泰冷笑,他需要的就是义信这种,只见他刚接住义信的第三剑,便举身一侧,同时手也不闲着,一剑刺向义信的眼睛。“当!”义信挡下了这一剑,可是他没能躲过宇文政泰紧随那一剑之后的近身一脚,这一脚狠狠地踢到了义信的小腹上。刺痛突如其来,直钻入心肺,义信只觉得身子不听使唤的一软,瘫倒在地。
“咣”的一声,宇文政泰将倒在地上的义信手中的黑色龙行剑踢到一边。“怎么样?小杂种!你认输吧!”宇文政泰狰狞的笑道。言毕,剑由单手握交由双手握,宇文政泰举起他的腰剑,便要对义信来个透心凉。宇文政泰他要一剑插进义信的心脏。这种杀人的方式,是宇文政泰一贯的方式,他喜欢将重要的敌人,通常是敌方大将,彻底打败到地上躺着,然后再这样屈辱对方的一剑刺死。宇文政泰,这个人,的确很是与众不同,很难形容,只好用两个字来高度概括——变态!
义信感到绝望,看着那剑尖离自己越来越近。其实宇文政泰这一刺的速度是挺快的,可是在义信的眼中却变成很缓慢的动作了。义信眼睛睁得好大,不知道是不甘心自己再像阿吉秀那样来一次死不瞑目,还是希望奇迹出现——最好用自己的眼睛就能杀人。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从宇文政泰口中响起,他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血!宇文政泰的脸上、身上,已无一处不是鲜血!他已经是只剩下半条命的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倒在地上的,浑身是血的宇文政泰,义信茫然的问自己。他回想起刚才的一切。当宇文政泰的剑离他只有3。1415926厘米的时候,自己的右手忽然冒出来一道五色光,正是那道五色光击中了宇文政泰,那五色光是什么?
“那是,那是五色魔羽翔天轮!”义信难以置信的喃喃道:“怎么可能?”
义信难以置信,他难以相信这是真的!要知道亚及亚大陆上人人都知道千古不变的公理:黄种人有丹田,可以凭借所谓的内力练就绝世神功,但却不能练就白种人的盖世魔法;白种人有魔力源,可以凭借无边魔力练就盖世魔法,但却不能练就黄种人的绝世神功。也正因为有这些先天的不同,黄种人为了能和白种人的魔法相抗衡,于是就有了神秘莫测的道术。
这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可能同时兼具内力和魔力呢!?义信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是阿吉秀,一个虽不及杰德但也绝对是一个水平一流的魔法师。“可能是因为我的一魂一魄曾经是阿吉秀,正因为阿吉秀是魔法师,阿吉秀死了之后一魂一魄回归到了我身上,所以我自然也是一位魔法师了。”想到这,义信心中坦然了,心道原来如此。他看着躺地上浑身是血的宇文政泰,冷笑道:“怎么样?小杂种!你认输吧!”他故意学着刚才宇文政泰对自己说的话,原封不动将这几个字还给了宇文政泰。
宇文政泰的脸上写着痛苦,刚才的五色魔羽翔天轮贯穿了他的胸部,他的脸上也写着一万个不相信。“这是怎么回事?”宇文政泰呻吟着问到这个问题,看来他也很好奇。
义信咧开的嘴唇一脸坏笑道:“实话告诉你,我不是什么楚后义信,我是那美斯国的最高元帅——哈桑斯。杰德。”
“什么!你是恐怖的那美斯战神哈桑斯。杰德!不……可……能……”宇文政泰忽然双目放光,紧接着黯淡了下去,他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心想打倒的敌人终于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气息的尸体,义信冷哼道:“让你进地狱当个糊涂鬼吧!”其实义信也在自己心中暗暗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提及杰德的名字呢?难道是自己以前假扮他还没有扮过瘾吗?又或者说是自己对他充满了许多的恐惧?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原因。
义信没有再多想下去,这是战场,不是留给人思考问题的菩提树。义信割下并举起了宇文政泰那肮脏的首级,再次用他那与自己纤细外表完全不符的奇大无比的声音喊道:“宇文家的士兵们,你们听着,你们的主将宇文政泰已经被当场诛杀。我们不想为难你们,你们放下武器,自己逃命去吧!”
义信的这一声大喊对那些仍在奋勇战斗的宇文家的士兵们不啻于一个晴天霹雳,他们一想到这些敌人连武勇盖世无双的“宇文之虎”都杀了,再加上他们第一次听见不断地如震雷般“砰!砰!砰!!!”的铁炮响声,更是人人魂胆俱裂。一个宇文家的士兵跑了,十个个士兵跑了,越来越多的宇文家的士兵开始放下了自己的武器跑了。放下了武器,才跑得更快,才不会被敌人追上杀死,这个道理他们都很清楚。
从义信吼出那句话的不到五分钟,这场战斗便以义信的千人军大获全胜结束了。短暂的胜利并没有冲昏义信的头脑,他知道“一时之输赢”不等于“全局之胜负”,宇文家的援军要不了多久就会应声而至。在简单清理了一下战场后,义信率领着他的军队开始胜利大撤退了。与来时的路线相反,这次他们走的是另外一边山岭,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迷惑一下敌人,虽然在有着丰富追踪术的人眼里,义信这一招并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