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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干什么?”阿吉秀故作镇定道。
“干什么?你问我们想干什么?嘿嘿!”季安又是两声冷笑,“你哪来的钱买包子?好小子,你竟敢跟我们抢饭吃,昨天我才警告过你,看来你还真的活得不耐烦呢!”季安的语气中传来阵阵杀气。
阿吉秀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他知道这季安向来以心狠手辣著称,上个月他就看见有一个外地来的流浪者被季安和他的手下在街上被活活打死。
行人围了上来,渐渐多了起来,围观的人们似乎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可仿佛又都知道季安这些要干什么。围观者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阿吉秀和季安他们,仿佛在期待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
“要打就打,我还有事呢!”围观的人们不知道谁这么喊了一声。人群中发出了一阵不大不小的笑声。看热闹的人群不像开始时那样平静了,人们开始议论接下来会有什么好戏上演。
季安双手抱拳向周围的围观者致意,然后就风厉雷行的一脚踢向阿吉秀。
阿吉秀本能的往后一退,躲过了这狠毒一脚,不过在他怀里揣着的包子被踢翻在了地上。这些白花花的包子沾上地上的尘土全都成了“沙包”。对于损失这些包子,阿吉秀心里此时有说不出的心痛。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能拿到这么多的肉包子。
“啊唷!”阿吉秀忽然被什么人从身后用脚狠靠了一下。阿吉秀失一下子失去平衡,整个人仰天摔倒下来。阿吉秀心中叫糟,暗道:这下完了,又要被这些无赖狠狠揍一顿了。昨天他身上新添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了,今天,唉!
“砰!”阿吉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扬起了一阵灰土,阿吉秀此时已是摔得七荤八素,两眼直冒金星。正当阿吉秀想站起来的时候,一只脚狠狠地踩到了他的胸口让他乖乖的贴着地,躺着站不起来。阿吉秀只觉得自己气血翻滚,感到阵阵气闷和说不出的难受。
“小子!”季安的狰狞嘴脸出现在了停止金星直冒的阿吉秀眼中,“只要乖乖的叫老子一声爷爷,我就放过你。”
“呸!去你的!”阿吉秀一口口水向季安吐去,身手矫健的季安很容易的就躲了过去。他怒喝道:“兄弟们给我打,把这臭小子往死里打!”随着季安的一声令下,他的那八个手下就对阿吉秀脚踢不止。
阿吉秀没有还手之力,季安的那只粗脚还踩在他胸口上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捂着自己的头部,避免随时可能到来的致命一脚。
阿吉秀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们,那一张张面孔,它们的上面竟然无一例外的带着一抹微笑!这是一抹多么可鄙,又是多么可怕的微笑啊!
阿吉秀在街上被毒打,他感到自己的无助与渺小。鲜血缓慢地从他的鼻孔中流了出来。脑袋上的也不知道哪儿破了,流血了,沾满灰尘,上面的头发凌乱不堪地扭结着……
“住手!”
叫这一声的住手的,并不是那些说书先生口中所说的那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客,说这话的人,正是季安!
“咳!咳!”阿吉秀咳嗽了两声,从他嘴里吐出了些许鲜血,这下阿吉秀知道自己伤得不轻了。
阿吉秀只觉得疼痛,无尽的疼痛,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关节、每一条经脉仿佛都被放在滚油中烧煎一般,疼得阿吉秀连灵魂都要脱离躯体了,汗水因疼痛而从身上的每个毛孔不断渗出很快侵湿了全身,与那些肮脏的尘土相结,更显得阿吉秀的脏乱。
“嘿嘿”季安狞笑道:“老子改变主意了,你得叫爷爷,老子才会放过你。快叫啊!快叫啊!”
阿吉秀胸中一阵恶气难忍,道:“去你妈的!你要让我当你爷爷我还不干了!有你这样的孙子不知道是做了几生几世的罪孽!呸!”
“不知好歹的东西!”季安呼的挥出右拳,击在阿吉秀脑袋左侧,登时尘土纷扬,地下出现一个小坑,这一拳只要再偏左十厘米,阿吉秀必定要当场毙命不可。季安邪笑道:“你叫是不叫?”
阿吉秀别过头,看着地上出现的那个小坑,一瞥眼,看到围观的人都静静地不说话,只把手交叉在胸前,脸上带着那种令他感到恶心的微笑看着这一切。阿吉秀心道:好汉岂能吃眼前亏。于是道:“你放了,我就叫你!”
季安松开了恶脚,阿吉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阿吉秀本来打算站起来以后找个缝隙溜掉,可是当他站起来,迅速的眼光四扫四周后,绝望了。季安的人已经占据了他的周围一圈,无论自己怎么跑,都是难以逾越的。
阿吉秀心中绝望,可是脸上却生起了仇恨的怒火。
季安在社会上混的,怎能看不出阿吉秀的愤怒,他“霍”的一声从靴里抽出牛耳尖刀,迫向阿吉秀。季安面露杀气,冷笑道:“叫是不叫?再不叫我爷爷,可不要怪我手中的小刀饮血呢!”
阿吉秀,看着那刀上的寒光烁烁,似乎感觉到了森然寒气,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还有那些围在四周等着看好戏的观众们,此时他们的眼中,竟然有一丝兴奋与喜悦!人们静极了,时间仿佛都已经凝固在这一刻了!
阿吉秀什么都没有说,他没有将那屈辱的话说出口来。
季安动手了,闪烁寒光锋利刀锋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冰冷的弧线。人们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阵惊呼。他们并不吃惊,因为他们好期待这么精彩的一幕,在阿吉秀听来,他们是在欢呼。
阿吉秀想要躲避这一刀,他岂是坐以待毙的人。可是季安这一刀疾驰如电,令他受伤的身体不听使唤的避无可避。
只听见嗤的一声,一股沾满鲜血的长剑从季安的心口冒出。季安站立原地,带着一脸错愕、不敢相信的表情,好一阵子,他才慢慢的、慢慢地向后倾,整个身子沉重地砸在泥土地上,发出扑通一声闷响。他到死都没有看见是谁给了他这致命的一剑,但阿吉秀看见了。那是一个穿着灰色魔法袍的白发苍苍的老者。这人阿吉秀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那个被称为丹塞院长的老者。
阿吉秀只觉得自己终于捡回了一条命,长长舒了一口气,他的心口起伏不平,显然刚才的那些把他吓坏了。
季安的手下,也一样吓坏了,但随即回过神,其中一人问道:“老家伙你是谁?这么有胆量,竟然敢杀死我们的季香主。”
丹塞院长淡淡笑道:“我的名字叫丹塞,就住在阿玛斯七彩虹学院里,你们要找我报仇竟管来!”
那些季安的手下,平时嚣张跋扈,可此时一听闻丹塞院长的名字,却不作一声,个个脸色登时如同死灰,互觑一眼,顿时没命地奔窜而逃,一哄而散,全场一个也不剩。
就在他们跑出十来步远的时候,他们纷纷同时停住了步伐。刹那间,那七人身形都摇摆不已,踉跄了几步,双手紧握着自己的咽喉,哑声嘶叫,走没几步,终于倒下,口吐白沫,摇动了几下,眼睛如死鱼般凸了出来,再也不能动了。
他们都是中毒而死。但是没有人知道毒从哪儿来的,又是怎样让这七个人中毒的。人们都纷纷猜测这毒是丹塞院长发出了,可是谁也不敢吱声。
丹塞院长,是阿玛斯七彩虹学院的院长。而阿玛斯七彩虹学院,则是与那美斯皇家学院并驾齐驱的,为那美斯王国两座最高级学府。这个学院的院长,权利是很大的,地位也极高。因为那些掌握国家命脉的大人物们有多少和这位老人有说不出的关系,有多少王侯将相是出自这个学院。这样的人物,整个那美斯王国又有几人敢招惹他。
人们不知何时开始四面散去,一边走,一边在谈论着刚才那一幕幕精彩的戏剧!人们的脸上都带着那种可鄙又可怕的微笑!
阿吉秀心中对这些看热闹的人是憎恶到极点了,他知道要不是那个丹塞院长救自己的一命,否则这些人此刻一定会是在谈论自己如何被一刀捅死之类的话题。生与死,有时候真的是一根细丝的两边啊!
“谢谢你!丹塞院长!你的大恩我阿吉秀会牢牢记住的!”阿吉秀对着丹塞院长深深鞠了一躬,随即转过离去,他记得城门口应该还有一家在卖馒头。那些掉在地上的包子,也不知道有毒还是没毒,反正阿吉秀是不敢去碰它们的。阿吉秀开始一步步挪动双脚。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伤,重到什么地步。他每走一步,就要忍受巨大的痛楚,汗水,疼痛的汗水再次侵湿了全身。阿吉秀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碎成了千百块,只是因为皮肤裹着,才没掉下来。他很感激自己的皮肤,他想如果自己的身体在街道上当众碎掉,那一定是件可怕的事情。
阿吉秀看见自己的手在发抖,全身都在发抖,脚也不听使唤的发抖。他想,如果自己一直这么抖下去,自己一定会撑不住了。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走!坚持走下去!
阿吉秀走在返程的大街上,经过熟悉的地方,碰见许多似乎熟悉的人,后来也什么都记不得了……天渐渐黑了,阿吉秀的眼前也渐渐黑得什么都看不见……
阿吉秀昏迷以后第一次醒来,他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温暖的床。当他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丹塞院长。这时的丹塞院长是一位满脸洋溢着慈祥的白发老者。阿吉秀知道一定是丹塞院长救了自己,勉强用手支撑自己上身缓缓坐起,端坐在床上后,用双手撑着床,伏身行礼说::“谢谢你!尊敬的丹塞院长大人,请问这是哪里啊?”
丹塞院长不待阿吉秀说完,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示意阿吉秀好好地躺在床上多休息,他微微笑道:“这是阿玛斯七彩虹学院。阿吉秀,不要多说话,好好休息,等伤养好了再说。”虽然丹塞院长的语音很低沉沙哑,不属于那种好听的范畴,不过这话音却让阿吉秀心中感到莫名的温暖。阿吉秀用力的点了点头,乖乖的躺了下来。阿吉秀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浑身都感觉不对劲,躺下不久他就又睡着了。
接下的日子里,丹塞院长没有再来看阿吉秀,但是指派的侍从都对阿吉秀照料得很好。阿吉秀因此恢复的速度很快。
五天以后,阿吉秀已能下榻行走,除了腹部仍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