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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吗?你们两个一个都不许走,都必须留下来陪我玩!”这是乱河童的声音。
义信道:“她不关我们的事,让她走。”
“小子,真对不起!不能让她走!”乱河童怪笑道:“试想一下,在你心爱的女人面前被砍,你会显露出痛苦的表情,会增加你的痛苦,并更加的狼狈,使你痛不欲生,欲死不能。嘿嘿……你能猜出我杀死你以后,会对你心爱的女人怎样吗?嘿嘿、嘿嘿……”
义信闻言,胸膛怒火中烧,他的一双眼睛里也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着。义信死死地盯着乱河童,怒喝道:“你他妈的变态,你以为你是谁啊?想赶尽杀绝吗?问问大爷手中的剑让不让你吧。”义信的右手一直有伤,没有半分劲道,所以此时他是左手拿剑。左手拿剑就想杀死乱河童,义信自知这绝不可能,他心中已经涌出了死亡两个字。义信对卢梦月轻声说:“梦月,你赶快跑。去洛武城,那里埋伏的尉迟家的士兵应该已经撤了。梦月,快!你快走!再不走可就迟了!”
“小姑娘,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就会杀死你爱的这笨小子。嘿嘿、嘿嘿……要是你留下看我和他决斗,我就保证不杀死他。嘿嘿、嘿嘿……”乱河童连连怪笑道:“小子,我知道这水灵灵的姑娘对你是真心的,所以我才成全你们,让她陪你一起死。我为你们做的这个安排不好吗?你们无论有什么话要说,都可以等到黄泉路再说嘛。嘿嘿……”乱河童的言语与怪笑让义信感到愤怒。
“闭嘴!”义信怒吼道:“你这个变态!给老子闭嘴!”义信的情绪是愤怒和激动的,反倒是卢梦月显得平静,玉容静如止水,手中剑遥指乱河童,道:“就让我来领教一下阁下单手千人斩的绝技吧。”话音刚落,卢梦月倏地移前,双目杀机忽现,手中剑化作点点寒芒,笼罩着乱河童周身要害。
“回来!不要去!”义信想阻止卢梦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卢梦月,乱河童。两人乍合倏分之间,义信只听见一声剑刃相击的声响。
“梦月,你怎么样呢?”义信心系爱人的安危,左手单手持剑,一个箭步冲到卢梦月身侧,他害怕乱河童忽然发难。
“血,血!”斜睨了卢梦月一眼的义信惊呼起来。刚才交手的一刹那间,乱河童以他恐怖的闪电速度在卢梦月的右面腰侧划开了一道尺许长的血口。血,血流不止。义信见状连忙拿出止血散,替卢梦月止住喷流不止的鲜血。
“上药使力轻点!好痛哟!”剑伤之苦让卢梦月痛得不由轻噫一声。不是卢梦月她不想躲开这一剑,实在是乱河童出剑的速度太快。直到此刻,乱河童的白玉剑还是那“木棍”般的未出剑鞘的状态,在刚才两人的交手过程中,义信都没发觉乱河童有将白玉剑拔出来过。由此可见乱河童出剑之快,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乱河童原本可以乘胜而袭,只是他却抱剑不进,站在原地看着义信替卢梦月止住了流血。
义信一面替卢梦月止血,一面高度留意着乱河童的动静,他对卢梦月焦急而低声的说道:“梦月,你难道要气死我不成?还不快走!”
卢梦月咬了咬嘴唇,道:“好!义信,我听你的,我走!可是你一定要保重,打不赢他想办法逃吧。你切不可轻易去死,绝对不可以和他莽撞对拼。如果你死了,我会叫你两位结拜义兄替你报仇,等你大仇得报,我也会跟着你下赴黄泉的。记住,你死即是我亡,你生就是我活。”卢梦月说这话的同时,伤口已止住了流血。
“你不要说这么傻的话,好不好?梦月,无论我是生是死,你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就算我不幸真的死在这变态的乱河童的剑下,你也要坚强的活下去。你会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延续,我的爱永远附在你的身上,我的灵魂随时都与你心心相连,我们以前生活过的许多地方,包括那些花草、树木,以及朋友们他们都可以见证这一切,见证我们的爱,见证我们永远在一起。所以,无论我怎么样,你都不可以放弃自己的宝贵生命。生命来之不易,你活着,生命对于我来说就不止一次,你的爱,可以照亮在地狱的我,又或者是为我在天堂指引魂归凡尘的方向。明白吗,梦月!走吧,梦月,珍重啊!”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卢梦月难过得哽咽。她的美目早已泪色满眶,玉脸上泪珠已滑过脸庞,滴落在义信心里。
“笨蛋!难道你为我人而死,我就会幸福吗?我不幸福,为了我,你一定会活下去,这就是我对你的要求,这是我要求你爱我的方式,我没有告诉过你吗?”那美斯的伊丝朵是义信隐匿在内心深处永远的痛,因为这曾经历过刻骨铭心的伤痛,所以义信不愿再重复相同的悲伤:“答应我,梦月答应我!哪怕多一分多一秒也好,你要活得比我长久。”
“嗯!”卢梦月含着热泪,点了点头。透露出一片哀怨之情,她缓缓的别过身,然后迅疾地迈开流星大步离开这里。义信看着她正在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悲楚。分开的两人此时都在自己心中为对方默默的祝福着。一对爱人分离,生死两茫茫,也不知能不能再相见,即使再相见又会是何时。
卢梦月刚动身离开,义信就对乱河童怒目圆睁道:“我最瞧不起你这种伤害女人的人了!尤其是你竟敢伤害我的女人!”
“去死吧!”当义信激愤的从嘴角蹦出这两个字的同时,他大步踏前,面对乱河童夷然不惧,因为他要为自己的爱人安全的离开争取时间。只剎那间,义信手中寒剑化作一道长虹,向乱河童的胸口疾刺过去。
乱河童的速度显然比义信快上许多,义信这一刺完全落空了。
义信不等去势衰减,连忙换招,寒剑精芒电闪,一剑连以剑的疾劈而去。只见寒光乍闪,破风声慑人心魄。
可乱河童的身手确实厉害,快如灵魅,轻而一举的就避过了义信一记记劲气十足的攻击。无论义信的剑法如何辛辣,如何歹毒,总是伤他不着,乱河童腾挪,飞跃,急移,轻起,在义信的剑下犹如白蝶飞舞翩翩。
义信出剑已闻喘息,但并非因为体力不支,而是因为愤恨!
乱河童忽然凌空翻身,退出两丈。
乱河童阴阳怪笑道:“小子,你玩够了吧!现在该我玩了。”
“锵”!乱河童终于拔出了他的白玉剑!宝剑离鞘,登时生出一股无坚不摧的凛冽罡气,发自遥指义信的剑锋处,既凌厉霸道,又邪异阴森。
乱河童倏地移前,义信疾步后退。乱河童如影附形般白玉剑当头劈下,动作快逾电闪,同时剑势如山,凌厉无比。
“叮!”的一声脆响,义信举剑硬接了这一当头劈斩。义信闷哼一声,跄踉后退,嘴角渗出血丝,他再一次了解到了乱河童的可怕之处。义信只觉胸中气血翻涌,还未平复过来,乱河童的第二剑疾刺又至。
义信只觉自己即使施出浑身解数,仍避不开乱河童这奔驰掣电的一剑,迫得义信凌空翻身,退往五步之外。
义信落地还未站稳,无奈乱河童连绵后招又至。义信已被白玉剑的剑气罩体,但觉无论如何挪移闪躲,又或挡格还击,都不足以化解这次危险。就在这生死悬于一线的境地中,义信的精神变得晶莹通透,完全忘掉了生死,集中精神和所有力量,觑准对方出手的剎那,猛撞入对方剑光里,以攻对攻,使出同归于尽的舍命招数。
虽然乱河童的剑法比义信快上许多,但际此生死关头,义信的身体潜能发生了提升,速度和力量都有了一个层次的提升,运起长剑,击在对方刺来的剑上,不偏不倚,正好迎着了白玉剑剑尖,让乱河童的刺向乱了方向。尤是这样,嗤的一声,义信受伤的右臂还是被划白玉剑划开了一条口子。
火光!义信在身受剑创的刹那间,受伤而无力的右手发出了一个明亮的火系魔法球,直奔乱河童而去。
魔法,义信最近已经很少使用魔法了,因为除了普通的小兵,基本上义信最近所遇到的厉害一点的角色都是身具破魔道具的人。和这些人对战,魔法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威力。(作者注:这世界上能克制魔法力量的几样东西:亚及亚大陆自诸神时代传下来的上古神器,亚德国境内的蜀山上的仙器以及亚德人修习道术的道士们所炼制出的道符。)
果然,义信所发出的火球,被乱河童白玉剑一触,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仿佛这火球根本未曾在世界上现身过。其实,这白玉剑正是蜀山上的仙器,真名为“赤忱真武剑”,后来不知道何故被乱河童所得,因通体白色故改命名为“白玉剑”。
“呲”!又是一声,又是一剑,又是一道划痕。义信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他与乱河童的实力差距太大了。乱河童似乎很得意的笑道:“小子,力量不是来自于肌肉,而是来自于速度。你的速度实在是太差劲了!若不是见你附和我好玩的标准,我早就一剑送你去黄泉。”
义信可顾不了这么多了,他不停的出剑,出招又狠又辣!然后,自己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虽说都是小伤口,没有一处是致命伤,可身上染上的血也越染越多。血!义信身上,手上,腿上,已无一处不是鲜血!义信觉得自己的速度越来越慢,力量也正一点一滴的从身上流失,他嘶声大喝:“我和你拼了!”
“呃!”义信被乱河童一剑刺中左臂,又听见一声兵刃相击的清脆响声,随后就是叮当一声,义信的剑掉在地上了。手中没有了兵刃的义信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跪在地上。论速度,他是决计快不过乱河童的,所以他要逃走,也是没有什么机会的。他这样颓然跪在地上,是放弃战斗了吗,是彻底绝望了吗?不!义信的内心,还没有放弃,他在等待,等待时机。他在等待给予乱河童突然一击的时间,他要在乱河童最松懈的时候给予乱河童致命一击。五色魔羽翔天轮已经在义信的左右两手上都准备好了。
“很痛,是吗?想快点死吗?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你死的。”乱河童叽叽叽怪笑道:“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