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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的你的是,如果你选择江山的话,你统一天下的霸业不出一年就可顺利完成。那时,你才能真正明白什么是君临天下,主宰大地的感觉。为皇帝者,只要用权有道,皇帝永远都会是正义的化身。到时候,你要谁生谁灭都可以,那种运用权力纵横捭阖的滋味是芸芸众生所无法企及和难以想象的一种极致享受。还有,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曰本在你登基大宝三到五年内定会入侵亚德。到时候,你可以趁此机会消灭曰本,再过不了十年连那美斯和西派斯这两个国家也会先后被你消灭,到那时你是天下唯一的君主,成为青史留名的不朽帝王。而不仅仅是你原先所设想的那样,只统治亚德而已。将军,这个蓝图是不是很诱人呢?”
义信问道:“要是我选择江山的话,那卢梦月呢?她会怎样呢?”
“死!”先知严肃的回答道:“三公主会因你而死。”
“死?因我而死?”义信道:“若是我选择和她在一起,她则生,是不是?”
“嗯!”先知肯定了义信的猜测。
义信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此刻选择的重要性,将会关乎于自己的未来何去何从。义信一字一字的缓言道:“如果上天硬要我在江山与爱情中选择其中一样的话,我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后者。”
“为什么?”先知问道。
“我没想过要消灭那美斯,消灭西派斯。我只想统一亚德,让以后很长的岁月中没有人会为战争流血。其实,我深深的厌恶战争,每当我踏在战争结束后的战场,看着那些一具具失去生命的尸体,我意识到,那只是一个死去的人,不是一个死去的自己人,也不是一个死去的敌人,而是一个死去的人!战争给交战双方都带来了深重苦难。战争的噩梦时间,永无完结,就算是在九死一生的战场上幸存下来的人,通常会被扭曲人性。看每场战争过后,留在背后的,是孤儿、寡妇、残疾和荒芜的田园,是无家可归的难民,是被撕裂的文明的碎片和伤痕累累的河山!我统一亚德的霸业已经快完成了,我也已经告诉了我的两位义兄和阿猫阿狗,若是我出了意外,我的事业将会由何人继承。所以,现在该是我允许自己自私一次的时候。我会义无反顾的选择爱情,无悔的选择。繁华过后只是一场空,历史上没有永恒的江山,那些都只是一刹的辉煌灿烂,最后都化作让后人唏嘘不已得废墟。我只有在自我中才能找到永恒。人来到人世好不容易走一遭,我希望我的脸上,留下的是清澈空灵的洒脱微笑。”
先知淡然道:“那好。我现在告诉你,你们一行人马上就会到飞凰坡,在那里有两条路,左边的大道,只要一天半的时间就会到朝天城,而右边的小道,则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到达朝天城。走左面大道你会遇到很大的危险,但是你可以得到爱情;走右边小道,你能安然抵达朝天城,以后会很顺利的完成你的江山霸业,但是三公主会死。”
“多谢!”当义信刚说完这两个字的时候,他从梦中猛然惊醒过来。醒来之后的义信探出身车外一看,队伍果然已经到了飞凰坡。飞凰坡是一个三岔路口。摆在义信面前的有两条路,一左一右,按照原定计划,他们是要走左边大道的,可是先知已经告诉义信了,此去危险极大。义信并没有叫人改道走能安然抵达朝天城的右边小道,他只是吩咐下面的人小心戒备。大道!茫然不知未来的大道,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危险正等着义信。
义信望着远处依旧黑压压的大道,心里只觉一阵慌乱,他不清楚到底有什么样的危险等着自己。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既然选择了,就要无悔无怨的走下去。
第六十六章噩梦的开始
刺耳的“嘎嘎”的声音响起,义信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出了什么事?”义信打开马车门,探出身来问道。
巩信丰和宇文光治骑着马来到义信身旁。巩信丰指着远处的大道上,说:“将军,那里有座房子。”
“有座房子又有什么奇怪的,我们不应该继续赶路吗?”顺着巩信丰所指的方向,义信翘首望去,见那是一件极其普通的民房。房子有点破旧,看样子有些年代了,此刻房内还闪烁着昏暗的灯火,显然这间房子的主人还没有入睡。
宇文光治道:“将军,这事情完全不对劲。你看这房子建在道路上,把大道完全截断了。上次我带军增援对归藏家的作战时,这条道上哪来这间诡秘的房子啊?”
义信在宇文光治的分析下,也看出这房子的不妥。它的的确确建在大道的正中央,将道路拦腰截断。可是这房子怎么看都不像才刚建成的啊。义信心中紧张起来。
“大人,我去看看。”巩信丰道。
义信关切道:“小心点,一有不对立即退回来。”
嗯!巩信丰应了一声,就只身一人走向那房子。他敲了敲门,随后门打开了,巩信丰走了进去。
等了好半天,房内没有动静。巩信丰进去就好像蒸发了一般,没有半点声响。义信心中觉得不对,一种不祥的感觉弥漫在了他的心中。
义信跳下车,道:“我们快去看看!”义信带着宇文光治以及七八名手下就跑到房间里去了。
砰!义信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房间里的煤油灯跳耀闪烁着这个阴暗诡秘的房子。房子只有一间室,面积也就只有三十个平方米左右。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方桌子,几个椅子,以及一张床。
巩信丰已经不在了踪影。
房间里唯一可疑的就是那张床,一张薄薄的白布将整个床遮盖得结结实实了。透过薄薄的白布看上去,似乎床上正躺着两个人。
义信的心扑通的剧烈跳动,他走上前去,他要揭开那张白布,等待他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义信小心翼翼地缓缓揭开白布,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穿着完整的衣裳,两个人都神态安详地躺在床上。这两个人义信都认识,男的是巩信丰,女的则是义信完全意料不到的人——伊丝朵。
他们睡得很香的样子,尤其是巩信丰,他的嘴角边甚至带着一缕一眼便能瞧出的甜美微笑。义信上前唤醒他们,可是义信很快就发现,巩信丰已经死了,他的身体虽然还留有余温,可是瞳孔放大,心跳呼吸全都停止。幸好,伊丝朵没有事,呼吸心跳这些都很正常。
义信大骇道:“所有人都要提高戒备!这房间应该有敌人,巩信丰已经被杀了。”义信说这话时,心中是懊悔和惊恐的。他懊悔,为什么要派巩信丰来这儿,要是换作他自己来这儿的话,巩信丰应该就不会被歹人下了黑手。他惊恐,在这气氛诡异且摆设简单不易藏人的房间里,他能感觉到敌人并没有离开,他感染到那种可怕得让人抓狂的气氛,登时心乱如麻不自然的有些惊恐。义信只觉得心中一阵慌乱如麻,即使是夜晚里常见是乌鸦的叫声,此刻对他也仿佛是一种威胁。
义信抱起伊丝朵,宇文光治则抱起巩信丰的尸体,一行人戒心重重的走出了这间诡秘石屋。出乎义信意料的是,隐匿在不知何处的敌人没有对他发动进攻,义信他们安然的离开了。
“怎么呢?”当义信将伊丝朵抱进马车的时候,卢梦月关切的问道,她看出来了义信的脸色不太好。
义信默然不语,思索了一会儿,走下马车道:“我和三公主弃马车改骑马,我们全部绕道这座石屋而行。这房子太诡异了,我们不要碰触他。”义信总是觉得一阵心烦意乱,他总觉得危险离他不远。可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义信看不见敌人。
他们在路边挖了一个大坑,就将巩信丰埋了。看着新起的坟头,看着这个楚后家的忠臣,义信看得热泪盈眶,心里恨不得把凶手碎尸万段。
“走!”随着义信的一声令下,众人继续了进程。他们都知道现在他们的危险处境。
昏迷的伊丝朵和义信同乘一匹骏马,义信用绳子将伊丝朵缚在自己身前以防她落马,他驾着马缓缓前进着,伊丝朵则歪着头倚靠在他的怀里。义信看着怀中的伊丝朵,想到梦里先知告诉他今生注定与伊丝朵无缘,又想到伊丝朵的身份竟然也是一个公主,而且还是那个红发美女库娜的姐姐或者妹妹。想到这些,义信觉得人生是不是太巧合了,是否是上天注定了这么多不可思议。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天开始微亮了,伊丝朵醒了。
“你醒啦!”义信异常温柔的说道,“你还好吧?没受伤吧!”
“还好,我没有什么,只是有一点头晕。我想过一会儿就好了。”伊丝朵的声音还是那样甜谧温柔,义信听在心里非常的舒心,一时间把想问她为何出现在那石屋的事情给忘了。
这时,伊丝朵将绑缚她的绳索解了,她倚靠在义信的肩头,柔声道:“看见你真好。”她反勾起一只雪藕般的手腕来,把义信的头压低了,送上一个轻轻的吻,义信心中荡漾,脱口而出:“看见你更好!”领受了伊丝朵的一吻,义信看着前面的三公主卢梦月,想起自己前不久才对卢梦月说过要只爱她一个人的话,义信心中不觉一阵愧疚。
突然,义信身心猛然一震,他的眼神闪过一片复杂的神情。不久,义信语气平静的说道:“伊丝朵,你说你该叫我义信了,还是该叫我阿吉秀呢,又或者叫我公子或者将军?当然,我觉得你该直接叫我老公才是最好?”
忽然,伊丝朵从他胸怀里轻轻挣开!
伊丝朵的双颊早已绯红,犹自带着一些儿娇羞,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却已现出了几分警觉与寒意!
“你问这个干嘛?”伊丝朵用着奇异的神采,她端详着义信:“我当然叫你公子好了,以前我都是这么叫你的。”说完,她自嘲复羞窘地笑着,纤指掠了一下散乱的金色长发,那双眸子似乎蕴涵着无限神情斜盯着义信。
义信猛然一拍马背,整个人腾空而起,义信在空中转了一个身,落在这匹骏马前方,义信凝视着伊丝朵,大喝道:“全队停下!准备战斗!”
整个队伍应声停了下来。众人都不解的看着义信,他们不明白义信的这奇怪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