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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企业的中年高级干部,也成了他揶揄的对象。
两相对照之下,也许任谁都会觉得那名中年男子拥有较高的社会地位。然而,若以当下的氛围来看,反而肯定是年轻男子掌握了绝对性的优势。
“……我知道了。”
听到年轻男子如是开口说道,一旁的中年男子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气。接着只见年轻男子目光瞟向了一旁的部属,以一副丝毫不带个人情感的语调交待今后的指示:
“接下来我们要将接触程度压抑在三种状况以内,并且尽快追查实验体零零四的下落,同时不要忽略零零五,加派人员严密监视——现在监视人员的安排是什么情况?”
“我们现在是以两人一组的方式,由十人下去轮替。”
“那么把总执行人数加倍,并且让实际执行监视工作的人员尽可能处在四人彼此相互协助的方式下进行。除此之外,市内的交通机关也要加强留意。要派多少人手执行这个任务就由你们自行判断。”
“请问,如果零零四跟零零五之间有所接触,那么我们该如何加以应对呢?”
“一样,即便其中一方陷入二次死亡的危机,我们该做的也只是持续观察而已。如果实验体二次死亡时,请你们注意一定要遵照实验的原则下去处理。”
年轻男子说完便将自己的视线再次移回天花板上。也许他此时正专注地思考着什么,不过从旁边看过去却只像个茫然发呆的酒客一样,没有任何动作。
“其他还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实验体零零五在这三个月内定期检查的结果——神经晶片收集到的情报之中产生错误的比率,维持在零点零零二个百分比,相当安定。对于情报复原方面没有任何障碍,精神方面也处于过去从未出现过的安定状态。根据定期检查的结果,虽然还有偏移的状况,不过日趋恶化的自残行为近来有和缓的趋势。”
年轻男子接过部属递上来的报告浏览了一遍。
“哦?原来如此……这可值得玩味了。”
他说着说着呲牙裂嘴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了,那么接下来就请你们遵照指示办理。”
这名中年男子接到命令之后,随即带着生锈的机械一般生硬的动作,向年轻男子行礼,接着便安静地快步离去。从他急促的步伐看来,这个房间对他来说感觉就像是某个足以致命的龙潭虎穴。
“…………”
待部属离开,这间房间的主人嘴角即刻扬起带有轻蔑意味的狞笑。随后便看到他翻开放置桌上的文件,撕下其中一张浮贴在上头的照片。这张照片夹在年轻男子的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照片上映出了一名黑色长发的美丽少女,和看似其恋人的少年。
“……就这样放着不管也是不坏,不过这么一来整个状况倒是朝让我抱持期待的方向发展了,搞不好这个麻烦会连带引出有趣的结果呢。”
男子说着发出了冷笑。
几乎不流露情绪的阴险狞笑,化为回声响彻在这个昏暗的房间。
——此时月儿依旧不发一语,安静地高挂在夜空当中……
仿佛一名虔诚教徒,屈身将前额触及脚指的殷勤礼拜。
3rd Cut 伤害
1
每到了月底,澪的手腕总会缠上绷带。
她的自残行为就好像浪潮一般,一个月一次。其中以月底为多,而且偶尔会有血渍从层层绷带里面渗出来的情况。
两人一起念书的状况,当我多去过她家里几次之后——其实多半都是在我家——我原以为她能对我多卸下一些心防,然而在月底这段期间她总会变得异常紧张,也会将自己禁锢在异常坚硬而冰冷的躯壳之中,我们之间的交谈也会因此变得一、两句话就收尾,而且多半都是忽然就无疾而终。因此,像月底这种时候,我们又会回到刚交往时的模样,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彼此身边看自己的书。
这样的情况会持续一段时间,然后我必须等她再度开口跟我说话。这种情况之间的循环交替,成了我俩对于彼此相处节奏上的默契。
“——哇,这样交往你不觉得无聊呀?”
明说话的同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都已经是高中生了,结果你们之间却什么进一步的接触都没有吗?每天一边读书、一边聊天,彼此也常常到对方家里去,却连接吻都没有?我说你呀,身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东西是不是被你丢到哪里去了你自己都不晓得呀?”
我们说话的时间是在期末考结束的放学以后。尽管考试的成绩悬在那儿好一阵子,不过两个礼拜不到我们便将迎接暑假的到来。不论学生或老师们全都结束考验彼此心脏的长期抗战,纷纷坦率地放开心胸,迎接这个轻松的时刻。整座校园此时已经被解放与期待的兴奋感所笼罩,变得极度不安分。
在这样的喧噪之中,正当我打算如往常般坐到澪身旁的位子上看书时,却被一旁的明强行拉走。我们穿过四周成群面带希望的学生人墙来到走廊边缘,就这么交头接耳展开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此时的我觉得自己仿佛鲁宾逊漂流记里的主角,身陷在孤岛之中。
“拜托,我也不想跟你这种臭男人讲悄悄话呀。”
明撇起了嘴又叹了一口气。
“好啦,其实我有一个让你这种晚熟的处男麻雀变凤凰的魔法哦。”
他说着说着便从口袋里取出了两张票券。纸张的表面涂上了鲜艳的色彩还有文字,我想那应该是电影票才对。
“那是什么?”
“暑假第一天上映的《海角天涯》电影预售票。”
我知道这部电影,它是这阵子广告打得厉害的科幻风爱情故事。
“你要我就特别让给你吧,一张原价一千二,现在两张算你两千块。”
“你什么时候开始干起黄牛啦。”
我的视线在明的脸庞跟电影票间来回瞟来瞟去。
我这位挚友的个性基本上是个不拘小节、及时行乐的人。不过麻烦的是,这家伙一点也不笨。他总是精于算计,而且没有松懈的时候,从他口中提出来的建议或提案背后总是事出必有因。说得更清楚一点,这些隐藏在建议或提案背后的原因,也总会被他巧妙地跟自己的利益连结在一起。
“好了,说正经的吧。”
“我跟一班的佐伯告白结果被发卡了。本来我是打算约她看这部电影的,结果都被拒绝了还去看,只会徒然让自己的处境更为凄凉而已。虽然我不想要这两张票了,不过要是这钱就这么白花了我也不甘心,就当你帮我一个忙,把它买下来吧?”
这家伙带着没有任何愧疚的神色,直言这钱白花了却要我帮他换现金回来,不过我可没这么简单就相信他。这家伙伴装要把电影票推给我的模样,实际上一定还有什么其他内幕。
“不对,不是这么回事吧?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啥?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明表现出一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模样,然而他额头上不小心冒出一丝汗水的破绽,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早就摸透这个喜欢耍心机的朋友惯用的思考逻辑了。
“对了,有件事你应该知道才对,我跟澪交往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大家赌博的对象。”
“……不会吧?”
“我是在偶然间听到别人交头接耳在说的。大家都在打赌我们的恋情究竟会破局还是会变得更亲密,现在的赔率好像是五比五的样子。”
“是六比四。”
“哦,对了,是六比四,真不愧是精通各种小道消息的明,你很清楚嘛。”
“……”
他被我逼得说不出话来了。身为一个精通各种小道消息的人,明完全无法忍受自己耳边听到错误的情报,所以要戳破他再容易不过了。
“而且全校对这场赌局的关注程度相当高呢。好像有百分之七十的学生参与了是吧?”
“……是百分之七十二。”
他的眼神游移,又一次无法克制地出言纠正我的错误情报。
“你知道得还真是清楚呀。我问你,你知道组头是谁吗?我是不会对他怎样啦,不过听到别人拿自己的事情当成赌博的对象,心情总是会有点不爽的。”
“……不知道,我的情报没有灵通到这种程度。”
“是吗?如果那位组头没有干涉赌局的结果,那我也可以当作没这同事。不过如果他为了让自己处在优势而出面干涉,那我就得好好考虑该怎么整他了,唉,这种事情应该不难办到吧。毕竟他如果有那种小动作而被下注的人知道了……哇,想到就觉得可怕。你知道吧?澳门一些大规模的械斗都跟赌博有关呢,河里许多身份不明的浮尸,甚至多到连中国政府都觉得厌烦了。”
“………”
“话说,你是赌哪一边?”
“唉,别这么说嘛,和也。我像是那种会把自己的亲友,当成轮盘上那颗小钢珠的人吗?”
“这样啊,说得也对。抱歉,我误会你了,你刚刚说那两张票要多少钱?”
“唉,不用钱啦。反正这两张票对我来说也没有用了,如果对你有用处就直接拿走吧,这么一来这两张电影票也会觉得比较安慰吧!”
他说着说着便将电影票塞到我的手上,然后三步并成两步飞快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还搞不过你吗?”
我将明塞给我的票收到了口袋,一边想着该怎么约澪,一边往教室走去。
2
“我出门了。”
我半眯着眼睛,带着不悦的神色瞟了一眼一齐出来为我送行的家人们。
“路上小心哦,哥~”
良雨说话时的语气,仿佛今天就要跟我生离死别一般大惊小怪。
“虽然作妹妹的我有点不甘心,不过对方长得这么漂亮也没办法嘛……哥,你也长大了呢。”
“……”
“唉,这还真是可喜可贺呀。”
母亲不正经的反应跟我料想的一模一样。
“内向的和也今天终于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