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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加入了捕捉宏儿的战圈。
一路之上,二女听天麒吹他这位弟弟,天上少有,地上无双,耳朵都快听出了茧子,以为是什么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怎么也不会想到竟是一位充满灵气,年龄看来比自己还小的少年。尤其听他说话的声音,竟然是解冰的那位“洪哥哥”,也就是在山洞中抛衣服给解冰的人,想到自己姐妹在山洞中的尴尬情形,二女脸上发烧,那里还能答话。她们并不知道,最先进洞的是宏儿,最先发现她们的也是宏儿,一直以为是解冰救了她们,要是让她们知道了真象,不知又该做何想法了。
看见宏儿,李玉祥、许玉琦和王娟三人不由一愣。听他的说话声音,明明应该是熟识的田洪,看象貌时却又不敢冒认,因为那田洪既黑又丑,自称是个孤儿,而眼前的少年却灵秀无比,出身于官宦世家。
直觉中,他们感到两人就是一人,可现实中,两人却又一点也沾不上边,三人心中纳闷,彼此望望,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瞪着场中乱转的宏儿直发呆。
“三位少爷,你们快别闹了,公主她们来了。”老邪在旁提醒三人。兄弟仨闻言,果然远远看见紫蔷一行九女,因见这边停止不前,正急步赶了过来,随即停止逗闹,等候她们。
相距还有三十多步,紫蔷便已认出布衣担柴的宏儿,高兴地问道:“宏哥,你可追上了那几个老魔?”
“别提了,我盯住他们功力最强的三个追,没出百里就追上了,他们发现后停在一个山头,想仗着人多取胜。我本以为能大干一场的,可惜动手还不到五招,刚在穿白衣的脸上拧了一把,他们就掉头往西逃。后来被追急了,三人突然分开钻进了树林,我只好盯住穿花衣的,想把他抓住,可这家伙好狡猾,发现不对头,突然跳进滹沱河。因为是黑天,我不愿下河去找,便跳到半空等他,一直等到天亮,结果竟连个人影也没有见到,多半是乘夜泅水逃走了。”说到这,宏儿还冲走近的紫蔷众女摆摆手,做出一付非常遗憾的怪样子。
“嘻嘻,后来呢?”慧儿笑着问。
“后来嘛,我又在附近搜了半天,虽然没找到那几个老魔头,却意外发现了一伙毛贼,竟在前面设伏,准备对付咱们的人,我知道按计划你们要走这条路,只好在路边等你们了。这不,为了隐……”
打从众女走近,解冰便一直惊疑地盯着宏儿,那说话的声音、动作、身材和眼神,都是她所熟悉的,只有那面容,为什么对不上号?
看到她乍惊乍疑,亦喜亦忧,欲语还羞,迟迟难决的样子,宏儿心中甚觉愧疚,顾不得再说下去,急忙含笑对她招呼道:“冰妹,不认得洪哥哥了?”
“你、你真是洪哥哥?”
一见宏儿点头,解冰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眼泪顺腮而下,一头扑进宏儿的怀里,抽泣着道:“洪哥哥,别再丢下冰妹,别再丢下……”看到她痴情的样子,听到她的喃喃的泣述,宏儿也顾不得有别人在旁难为情,一手将她扶稳,一手为她拭泪,口中轻声安慰道:“宏哥哥没有丢下你,只是去追那几个老魔头去了,这不又回来了。快别哭了,来,站稳了,别人都在看咱们两个呢。”
听宏儿说不是想丢下自己,小妮子已放了心,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不少人,一蹦而起,呼声“蔷姐姐”,一溜烟躲到紫蔷身后,羞得头都不敢抬了。
这时宏儿也很不好意思,看到紫蔷正似笑不笑地凝视着自己,慧儿在一旁直冲自己做鬼脸,三凤六女却在那里抿着嘴儿偷笑,当下讪讪地对紫蔷和慧儿道:“蔷妹、慧妹,愚兄这里谢谢你们了。”
紫蔷狠瞪他一眼,故做凶巴巴地娇斥道:“厚脸皮,那个用你来谢,一见面便把冰妹弄哭了。”说着她自己先“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下巴向后一摆,“喏,这些都是我的妹妹,今后谁要受了欺负,看我们可饶得了你。”
“啊!……是,是,照办,照办。”宏儿方诧异紫蔷一下竟收了这许多“好妹妹”,才一张口惊呼,即被紫蔷狠瞪了回去,嘴里边答应着,眼睛却一个劲的翻白,那既尴尬又古怪的样子,把大家全给逗笑了。
“公子,前面埋伏的小贼,是那条道上的?”老邪笑着问,总算为宏儿解了围。
“啊,听口气,好象是太行山的绿林,领头的叫什么神力天王,收了黑龙会一万两银子,便不知天高地厚地夸口要消灭咱们,看他们的布置,还真有点名堂。”
“神力天王孙子良,是太行摩天寨的寨主。”接话的是玉面剑客李玉祥,直到这时,方有机会说话。
“哦,李兄、许姐、王姐,请怒小弟过去隐瞒之罪和刚才怠慢之过。有关太行摩天寨的事,还请诸位多加指点才是。”宏儿说着,当真向李玉祥、许玉琦和王娟等行了一礼。“公子千万莫要客气,能结识公子这般俊逸人物,实是我们的荣幸,为公子提供消息,更是份内之事。”
李玉祥急忙还礼,接着说道:“孙子良是太行绿林的大首领,平时坐镇摩天寨,手中一对铜锤,有万夫莫挡之勇,据说曾与少林长门慧明大师,力拚千招而不败,武功可想而知。在他手下有五虎七狼十二名干将,一千多名小娄罗,平日分据十二分寨,打家劫舍,极为嚣张,是太行山区的一大祸害。这伙山寇全是些惯盗悍匪,仗着眼线广,地头熟,时散时聚,横行太行山区,官军多次大举出兵围剿,全都被他们躲了过去。官府也曾试过重金悬赏,可一两名或小股正道高手,架不住他们聚众群殴,高手要是多了,他们便分散开往山沟里一钻,躲上几个月不出来。试想正道高手不是有家有口,就是有所司职,谁也拖不过他们,再说也担负不起长年累月的花消,就这样,这伙山寇一直逍遥法外。我所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
“原来是这样,谢谢李兄。我碰上他们时,因为弄不清楚他们的底细,所以没敢惊动。即然是该杀的惯匪,正好又让咱们碰上了,我看不如大家辛苦些,就手把他们这伙除了,也为地方上做件好事。你们看怎么样?”
一听要打绿林土匪,大家全都来了精神。尤其是出身昆仑派的四个年青人和李家姐妹,昨晚一仗,没轮到他们几个动手战事即已结束,为此全都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如今总算有了补偿的机会,不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三凤中的绿凤,最是性急,“宏哥,你赶快把对方的埋伏说出来,大家商量一下看怎么干。”
“好吧。大家来看……”,宏儿随手折了一截树枝,在路面上画着,“在往前面约两里处,是一段近百丈的峡谷,路左是三十多丈深的悬崖,右侧是五十多丈高,呈漏斗形状的陡坡,坡上长满了杂草灌木,两端是陡岩峭壁。就整个地势而言,陡坡很象一个斜置的扇面,平地象是一个枣核,山寇的埋伏就设在这里。就我上午的查探所知,他们在右边陡坡的边上,埋伏了二十具连弩、四十张两石的硬弓,坡顶上准备了不少的滚木雷石和引火之物。在路左对崖和沟底,埋伏了三十张硬弓,路两头,各埋了二百多斤火药,路中间挖了两个陷坑。山寇的总人数近六百,对面崖顶和崖底有一百,路两端各一百,其余分成五队埋伏在中间,是整个埋伏中的主力,主要用于进攻,其中好手约有四十多人。五队中,一队使用连弩强弓,一队使用盾牌大刀,一队使用长矛和标枪,一队负责滚木雷石,另一队负责引火之物。我知道的也就这些,大家看,咱们该怎么办?”
听完对方的埋伏,大家都直了眼,老邪夸张地感叹:“好家伙,他们到是挺看重咱们的,竟把对付大军的手段搬出来了,要是咱们一头撞进去,还真够受的呢。”
“可不是,以对方设下的埋伏,三个千人队进去,恐怕也没有几个能够生还。”出身军旅世家的李玉祥,也以行家的口气大发感慨。
大概同是出身宦门的缘故,德宽与李玉祥极说得来,闻言亦凑趣道:“金、木、水、火、土,只有一个水还没有用上,不然真可称得上是五行埋伏了。”
一听他们除了感叹,全没说出个所以,紫蔷可懒得再听了,“宏哥,你对情况最了解,还是你说个主意吧。”
看看大家都在看着自己,显然全有此意,宏儿也就不再客气,以轻而有力的声音对众人说道:“根据我所了解的地形和对方的布置,我想给他们来个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大家请看…
…“
宏儿嘴里说着,手中的树枝不停地在地上写写画画,有时还比几个手势,众人的脸上一派领悟和赞许。不久,十九人分成四组,钻进了路旁的树林。
在前面约两里的坡顶草丛里,潜伏着太行摩天寨的众匪首。趴在中间位置的,是一个身着绿装,高有八尺,象貌威猛凶狠的大汉,这时正焦急地注视着坡下山道,时而看看放置在身旁的一对斗大的铜锤。
在他两侧,伏卧着十几名身着黑色好汉装的凶汉,每个人的身边,都放置着自己趁手的兵刃,从衣服和兵刃上的薄尘看,他们在此已守候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看看已经西偏的太阳,绿装大汉不耐地问:“老七,你不是说,点子已经上路了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他妈的,别是小的们看走眼了,让老子白等这半天。”
在他右侧第三人,是个面带青记的狠角色,闻言皱了皱眉头,“大哥,我青脸狼什么时候办砸过事,再说上午我是亲自跟点子出的城,眼盯着他们走上了这条路,才绕道骑马赶回来的。刚才小的们还报,点子距此不到四里,我想大概是他们打尖担搁了,点子中有十几个靓妞哪。”
听他的口气,为首的绿衣人,当是神力天王孙子良,而他自己,则是七狼中的老二青脸狼。
“嘿嘿,他妈的,我一想起九天玉女那小模样,心里就冒火,这次要真能把她弄到手,就是给我皇帝,我他妈的也不当了。我说老七,点子中可真有她?”
“绝对错不了,在泰山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