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红胡子们看到对方亮出了家伙,全都一个骗腿下了车,先把车就地扎好,然后从腰里拔出斧头,一个潇洒的回抛,小贝他们手里没家伙的全都接了过来,红胡子从腿上拔出两把军刺,虎视耽耽地看着对面的青工。
对面的青工一看他们手里的家伙,气势已经软了不少,但是看到那几个女孩全都停了车在那里看着,个个又觉得丢不起这人,纷纷又胆气一壮。
“还他妈的动家伙?你当我们龙川造船厂的人是被吓大的。”大块头和几个看起来是死党的站的最靠前,面容上一点也看不出畏惧。
胆子大的还是多啊。道明臣暗暗叹道。
想归想,道明臣手上没停,他把外套脱掉,露出里面的背心,缓缓走到最前列,朝大块头先友好地笑笑。
“龙川船厂的师傅是吧?我这位小兄弟刚刚有点不懂事,我让他给你们陪个理道个歉怎么样?”道明臣的微笑让大块头心里有点起毛。
大块头胆战心惊地看着道明臣腰里斜坠着的两把斧头和一排军刺,嘴里还在兀自强硬:“干什么!你以为道歉就有用么?告诉你、、、、、、、”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着道明臣和他身后的红胡子的举动。
“那你想怎么样?”道明臣沉声道:“你划出道来,我道明臣能接的住一定照办。”
“是么?那好、、、、、、等等、、、、、你刚刚说你是谁?”大块头惊诧地问道。
“道明臣。”半天没说话的小贝插嘴道。“他就是我师傅道明臣。”
几个青工象傻瓜似的转头先看了看道明臣,又怔怔地看着他胳膊上的文身,再看了看几个面无表情、留着醒目的红色胡须的壮汉,又看了看道明臣。
“麒脚、、、、、踏、、城西、、、?”大块头结结巴巴问道。
“严格来说,大家比较喜欢叫我“月经哥””!道明臣继续和蔼地说道。
“我的妈呀!”
铁尺和皮带扔了一地,青工们和炸了窝的鸟群一样,连车都没要,全都四散奔逃。
“我们不是船厂的,我们是纺织厂的。”还有个小青年居然回头喊道。
“他妈的,我没把他们怎么样啊,怎么都这么怕我?”道明臣转过头问小贝道。
小贝遗憾地摊了摊手,把斧头掖进了怀里。
“白痴!”红胡子里的阿坤说道。看到道明臣看住了他,连忙解释道:“我是说那些傻蛋。”
一行人来到大酒店已经是起码十一点半左右了,管凌云老早站的远远的在台阶上等,看到道明臣过来,眉笑颜开地跑了过来。伸出肥嘟嘟的手帮道明臣架车,道明臣的永久是加重的,差点一个趔趄没抬的起来。
道明臣在旁边笑咪咪地看着管凌云,逗趣地帮他扶了下腰。“管大老板,近来少运动一点,看你连辆车都提不起来了。”
管凌云用考究的袖子擦了擦汗,“是啊,老了,以前一袋化肥不费力气我能抗着跨过一道沟渠的,现在不行了。”
道明臣笑笑,搂住他往大堂走去,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现在稀稀冷冷,弹钢琴的小妹也在和几个保安在唠嗑。
“还是不行啊?”道明臣左右扫视了一番。
“没法子啊,人都胆小。”管凌云摊摊手,耸了耸肩膀。
“后悔不?”道明臣两眼炯炯有神地盯住了他。
“道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小管这么多年来,有女人陪睡,有猪油下饭,还有什么看不开的。”管凌云也看住了道明臣的眼睛;“这是我惹出来的,也怨不得别人哪。”
道明臣没说话,半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也不要急,我来给你想想办法。”
管凌云摇了摇头道;“难啊,现在饭店里陪酒的小姐家家都有了,生意真的到头了。我都请教过几个天都大学经济系的教授了,你知道他们说什么?他们说我品牌已经毁了,想翻身难。”
“你信那些白痴干什么?现成的八戒不拜怎么去拜猪头?”道明臣嗔道。
“您的意思是、、、、、?”管凌云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事你怎么不来问我啊。”道明臣大言不惭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您、、、?”管凌云有点忍不住的怀疑口吻。
“不要把你的心情写在头发上。”道明臣笑着说道:“我不喜欢别人不信任的眼神。”
管凌云尴尬地笑笑,把道明臣一行让进了包厢,包厢里是一个热气腾腾的火锅。红色的辣椒和鸡块在上下翻腾,边上还有几盘苍翠欲滴的时蔬。
“荷!松蛾炖笨鸡!”小贝尖叫道。
“不好意思,我这孩子就是这样实心眼。”道明臣朝管凌云笑笑。
“没关系,没关系!”管凌云诚惶诚恐地摇摇手;“今天我有个北区生意上的伙伴给我来电话,问有个西区叫小红袍的玩主问我认识不,我说是哪个啊,没听说过啊。跟谁的?他说是月经哥的徒弟,我就知道是贝哥您了。”
“欧必斯拉奇!传的够快的,不过是今天下午的事罢了,晚上你就知道啦?叫我什么?小红袍?真是够他妈的威风的。”小贝已经坐了下来甩开了腮帮子在吃了,嘴里有点含糊不清。
“道上的事,咱们这些人肯定是最关心的,何况天都也并不大啊。”管凌云笑容可鞠地说道。
“这事已经过去了,咱们就不要再讨论了。”道明臣拿起瓶啤酒,手指在酒瓶盖上一弹,瓶盖飞出去老远。“咱们来讲讲你的饭店的问题,你也别闲着,拿双筷子坐我旁边来。”
管凌云吩咐包厢的服务员去厨房又拿了几只盐水鹅头过来,又加了几样精致的小菜,屁颠颠地坐在了道明臣的旁边。
“这东西好。”道明臣拿起一只鹅头,咬了一口夸道,很多的外地人无法理解天都人的饮食习惯,想不通居然有人喜欢吃这玩意,但真正的天都人却的确都喜欢吃,而且是很喜欢的那种。
“咕嘟咕嘟”道明臣仰起脖子灌了一气,身上也出了汗,就把背心也脱掉,光着膀子搂住管凌云说道:“你的饭店和我的三江阁非常的类似,都是靠女人起家,这点你承认吗?”
管凌云尴尬地点点头。
“日!你还不好意思啊?开人肉铺子需要黑势力做后盾,但是饭店却没这个行规,但是饭店毕竟和我的那个地方不一样,你们这儿讲究隐晦。很多想去寻欢却没那个胆子的人,就想到来你这里,对不对?”
“恩,对。”
“现在竞争很激烈,你有的陪酒小姐,别人也有了,这是自然规律,你不用灰心。现在的社会是讲新意的。你不能老是弄几个有姿色的女子陪酒,也要换一套方法了。”
“换什么?”
“虽然是女人,但是用起来却也有讲究。你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好看?”
“师傅,我知道!”小贝嘴里塞着一块鸡腿肉,举起筷子喊道:“光着身子的女人最好看!”
“去你妈的。”道明臣抓起一堆油麦菜就砸了过去。“阿坤,你说说看。”
四个红胡子正在不紧不慢地喝着白酒,是洋河大曲。一人一瓶,他们吃菜很细,喝酒却很猛,不一会,瓶已经见底了。
“我认为我们关外的女人最好看。”阿坤眼睛亮了一下,“不象天都的女人,妈的腰只有一把抓,还成天说要减肥,个个象他妈小鸡似的,日起来也爽不到哪儿去。”
“阿坤,你小子似乎喝多了吧。”道明臣把脸拉了下来。但是忍不住他自己也笑了出来。
“我认为孕妇最好看,有句话不是说怀孕的女人最美吗。”另外一个叫阿轮的红胡子插嘴道。
“有点道理。还有谁补充点。”道明臣夹起一块鸡肉给管凌云,管凌云激动的手都在抖。
“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我来说一句,我上学时,曾偷看过一个女孩洗澡,她那时侯还有最后一件衣服没脱,我就被人逮住了。逮住我的是学校驻扎的工宣队,全是膀子粗的象沙锅的大汉,把我一顿胖揍啊,但是这么多年,我看过的女人也不少了,但一直再没那种感觉、、、、、、”管凌云吐沫四溅地还在讲。
“停!”道明臣喊道。
老管一下子嗓子拎在哪儿,讲又不是,不讲又不是,把老脸憋的通红。
“讲到点子上了同志们哪。”道明臣丢下了筷子;“你说的一点没错,朦朦胧胧的女人才是最美的。男人都有个共性,就是但凡是得不到手的才是最美的,容易得手的即使是很漂亮,也因为没有神秘感而不值一提。这就是关键了。”
管凌云一下字站了起来,“你是说、、、、、、”
“搞一个大水族箱,一定要大!里面养上最好的海鲜,放在最豪华的包厢里,让那种身材最好的女孩穿上那种纱绸做的衣服,潜到水里,客人点什么,她就捞什么,记住,一定要被水一泡,有那种看不清却又似乎看的清的朦胧感。”道明臣微笑着说道。
管凌云鼓起了掌;“只有上帝才能有这样的构思,这玩意叫什么名堂呢?”
“美人捞。”道明臣重复了一遍;“就叫美人捞。”
“好美的名字。”管凌云喃喃道。
“师傅,你说的我都差点翘起来了。”小贝做了个鬼脸。
旁边的服务员的脸红的就象柿子一样,她原本是良家女子,听到一帮男人这么谈论女人,自然有点脸红。
“碍、、、、阿莉,你先出去。”管凌云有点感觉到她的局促,于是吩咐道。
“这样吧,我再过几天要办酒席,你先给我准备好,我要先给你做个广告。”道明臣拿毛巾擦了把汗。
“太感谢您了,臣哥!”管凌云有点手足无措地说道。
“不用了,你走到今天这步,我有责任。”道明臣挥手阻止了管凌云的进一步举动;“书本上有句话我记的最牢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不管你当初是怎么想的,对我有过用的人我绝不会亏待。”
“绝不会。”道明臣眼光灼灼。
“你放心,臣哥,你的酒席我一定给办的漂漂亮亮。”管凌云哽咽道。
“好啦,再拿点西洋菜过来,没想到这菜涮火锅这么好吃,对了再拿点鹅头来。”道明臣拍了拍管凌云的肩膀。
谁也没注意到送菜的服务员的眼里,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