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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午到晚上,青衣的大哥大响起过无数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贝的,老赖问过无数次,青衣总是不作回答,老赖想从给道明臣的眼神交流中看出端倪,可总是什么也看不出来。青衣后来渐渐的躲了起来,就剩道明臣陪着他们吹牛聊天,弄得老赖坐卧不安。
“小贝已经没事了。”消失了很久的青衣终于出现了,给了老赖一个肯定的答复。
“怎么说?他们怎么样?都没事吧?怎么被公安差点堵上的?”在确定小贝来的电话之后,老赖象机关枪一样问出了一大串的问题。
“没事,逃掉了。”青衣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其实真实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的,小贝和萧头炮他们这次逃得并不容易,小贝这次吃了大亏,只是青衣并没有详细的说出来。
小贝当时帮蕾蕾叫了辆出租车,就是等待这辆出租车的时间,给了那个联防队员充足的时间去汇报情况。
联防队员本来是南城派出所的编制,但是他为了就近,直接去了西城派出所报案。西城派出所所长廖所和道明臣的关系很密切,不守这层关系这个新来的联员并不知道,他的心里被立功转正念头给填满了,联防队狐假虎威的生涯满足了他虚荣心,他迫切的希望自己永远能这么高人一等下去。立功心切的他直接的找所长汇报了这个情况,他特别强调了这个通缉犯就是去年从武警眼皮底下溜走的那个动用了青铜火炮火并菜刀队的重犯。
联防队员说得气喘吁吁,他赶来的时候骑着自行车连闯了好红灯,差点没被一辆拖拉机给撞倒。
也是巧合,省厅的刑侦科来了几个刑警刚好和廖所在谈论事情,他们这次本来是来调查路航失踪这件事的,路航的身份不是普通人,市局汇报给上面以后,省里对这事很是关注,派出了一支精干的队伍来调查这件事。省厅刑侦科的刑警也是刚刚到都,汽车在派出所院子里还没来得及熄火。
省厅刑侦科的同志一听这消息全霍的站了起来,他们身上的血涌了上来,这个通缉犯当初也晨省里挂了牌的,为了抓他,几路干警曾经南上北下毫无收获,这几个刑警早对小红袍这个名字耳熟能详。抓住了这个通缉在逃的重犯对他们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荣誉,这种事情往往是很少能碰上的。省厅的刑警们仿佛感觉到了立功嘉奖的机会在向着他们微笑招手。
廖所在一边暗地里急得直跳脚,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连通知道明臣的机会也没有。
“廖所,我们一起去吧,早就想逮住这小子了!他还真胆大!”省里的带队的刑警头头喜孜孜的说道。
“我们也想抓他好久了。”廖所的眉毛拧成了个结,“不过……这个歹徒很是穷区极恶,手里还有枪,是不是让我再通知一下……”
“你太小心了!”刑警头头不屑的说道,“我们这么多警察,还抓不住他一个?再说了……”刑警头头手搅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刑警说道,“我们厅里刚刚还分配过来一个年轻人,知道他是谁不?刚从越南战场上退伍回来的,瞧这身板,凭他的枪法,再来几个也一并收拾了。”
廖所心里就象热锅煮沸了,却偏偏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样吧,让我打个电话给我们市里的刑警,我让他们赶来支援。”廖所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直接拨给了龙五,廖所也横下了一条心了,他想只有把水搅浑了,这样才能让道明臣日后把所有的帐全算到龙五的头上去。
“所长,这次我该立功了吧?”那个联防队员凑上去,一脸谄媚的问道。
“你的功劳要组织上研究以后才能决定。”廖所低着头拨着号码,肚子里暗暗骂娘。
联防队员的脸上一下子失落了。
“他妈的,好事都是花大姐,坏事都是癞丫头。”联防队员暗暗嘀咕着。
并不知道这一切的小贝还春风得意的带着蕾蕾他们赶往纣臣墩。小贝很得意,他觉得自己现在也会用头脑做事了,收服了小黑,更能比拿着枪逼着他干事更加有用处,小贝觉得自己做得很有分寸,他想着师傅知道了这事后该怎么夸奖他。
载着蕾蕾他们的出租车跟在小贝的车后面,蕾蕾她们几个女孩正在唱着歌,一路的歌声象银铃洒落,志得意满的小贝从后视镜里看到小黑的脸色变得很苍白,笑着给小黑打气道,“不要紧,别那么紧张,见到我师傅之后,有我帮你说话,你表现得硬气点就行了,他这人其实心很软的,很好说话。”
“贝少,停车。”手里拿着半自动步枪的汉子轻轻按住了小贝的方向盘,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萧头炮怎么了?”小贝虽然有疑问,但是还是踩住了刹车。
载着蕾蕾他们的车超过了小贝的车,驶进了万人广场,开出租的司机略微迟疑了一下,放缓了一下速度。
小贝警觉的看了一下前方,万人广场上空旷一片,不远处的风情大排挡已经历历在目,广场中央的绿化带里椰子树在轻轻随风摆弄着腰肢,靠着海边的那一端孤零零的停着一车吉普车,一切显得和平时一样祥和而又平静着。
“有什么情况?”小贝带着问询的目光看着萧头炮。
“我也说不上来,我感觉到了一种隐约存在的危险。你看那辆吉普,我总觉停在这里很不对劲。”萧头炮嘴里说着话,手也没闲着,隔着帆布套子把半自动步枪喀嚓一声上了膛。
“哪里不对劲?”小贝眯紧了眼。
“你看这车的排气管,虽然烟很小,但明显是没熄火,为什么没熄火?”萧头炮侧着脸指给了小贝看。
“看不大清楚,距离远了,有点隐隐约约的,不过我听你的。”小贝眯着眼仔细凝视着了一会吉普车,摇摇头,自己也把手枪从腰后面抽了出来,枪机在大腿上一搓,把子弹也上了膛。
“接下来怎么办?”小贝问道,“开过去看看?”
“慢点开,越慢越好,情况不对,马上后撤,按照原路退回去。”萧头炮把帆布套子伸出了车窗,车子里的范围太狭窄,他不得不这么做。
“小黑,拿起你身边的猎枪。”小贝调整了一下后视镜,对着车后座的小黑说道。小黑这时还拥着自己的女友,全然没明白发生什么状况,他这段时间脑子有点乱。
前面坐着蕾蕾他们的出租车终于停了下来,司机下了车,疑惑的看着停在后面的小贝的这辆伏尔加,蕾蕾也下了车,看着小贝的车,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小贝的车缓慢得就象个蜗牛一样慢慢的往前驶复查,萧头炮的目光始终盯着那片绿化带在看,他的职业习惯告诉自己,这个长满了蔷薇的绿化带实在是个不错的伏击点。
蕾蕾奇怪的看着越来越近,驶得慢乌龟的伏尔加小轿车。
“肯定是车坏了,苏联车最容易熄火。”她身边的出租车司机不无得意的瞄了一眼自己的皇冠车说道。
蕾蕾的眼睛很好,她已经依稀可以透过伏尔加车的挡风玻璃看到了开车的小贝的脸了,她惊讶的发现小贝握着方向盘的手里正同样抓着一把乌黑酲亮的手枪。
一阵劲风从身边蹿出,绿化带原本高高密密的蔷薇丛中忽的蹿出一条猎豹般敏捷的身影,蕾蕾的眼前让被劲风给带起的白色的蔷薇花填满了,蕾蕾惊惶失措的扭头看去,还在颤抖着的路边绿化带里的蔷薇丝枝条上的花刺上甚至还带着衣服纤维被剐落的痕迹,一个接一个的身穿着绿色警服的身影带动着大片大片的蔷薇花飞洒着飘落。
不远处的那辆吉立刻轰鸣着飞速奔驰向了这里,这辆车刚刚根本的确就没熄火。
蕾蕾还没来得及做反应,那几条窜出的黑影已经开火了,虽然处于奔跑中,可一点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矫捷和准头,黑色伏尔加车体上瞬间蹿起了无数耀眼的火花,噗噗噗弹头撞击着车体,发出了那种类似暴雨打石花板上很钝的声音。
这些人正是省刑侦科的刑警们。
他们只比小贝抢先一步来到了这条往纣臣墩的必经之路上,是小贝等待出租车给了他们准备的时间,当时的出租车虽然有了,但还是毕竟在数量上少了点。通报消息的联防队员最明智的地方就是听到了小贝这次要去的目的地,这让刑警们节省了很多宝贵的前期准备时间。
刑警们没有一丝小瞧小贝的地方,看到这里的绿化带里种植的是比较高密的蔷薇,他们在那个从战场上刚刚退伍的刑警提议下,选择了埋伏起来围捕,那辆吉普车停在前面不远处随时准备启动,只要小贝的车一驶过来,就立刻发动,然后一头撞过来,不一定要撞上,只要逼停就可以,然后埋伏在绿化带里的刑警们可以从容不迫的把枪顶住这个通缉犯的脑门;当然他们也有第二方案,如果歹徒负隅顽抗的话,那就一举击毙这个臭名昭著的凶悍罪犯,要知道这个家伙是出了名的胆大亡命。
此时正是炎热的夏季,当头太阳挚热的照射在埋伏的刑警身上,后背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汗水粘湿了大片,蔷薇上面带刺的枝条把他们个个刺得龇牙咧嘴,但是每个刑警都很兴奋,用枪微微拨开带着刺的枝条,透过狭窄的空间,仔细的观察着一览无余的万人广场尽头。
罪犯的车是一辆苏制伏尔加,每个刑警都默默念叨着。犀利而敏锐的目光不停梳理着广场上每一寸角落,就连埋伏在吉普车里的廖所也觉得小红袍这次肯定是走到了尽头,廖所在想象着道明臣日后的雷霆震怒,汗水不由得潺潺而下,打湿了脑袋上的大盖帽。和廖所一起埋伏在车里的就是那个据说是从越南战场上退伍回来的年轻刑警。他的目光冷漠而孤傲,他的眼神就象守在陷井前的猎人一般充满期待,一种若有若无的杀气从他身上咄咄逼人的在狭小的车厢里散发着。
他执行的是最重要的开车拦截工作,显然那帮省厅的刑警并不是很放心廖所的水平。
小贝的车没有象他们心目中那样开过来,小贝细心谨慎让那帮刑警再也按奈不住的冲了出来,这时候已经够射程了,什么都不重要了,抓住重型通缉犯的冲动把刑警们的血燃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