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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77-小椴作品(中国新武侠典藏书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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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于苦斗之中,坚守不退,保得一方土地,给淮边百姓一个喘息之机,瞿老英雄所耗之心力、所费之财货,实有大功。我得到消息,知道瞿老英雄这些年也屡有作为,买进不少产业,无奈所进者少、所出者众,劳者少而用者众,他不是想欠众位之账不还,实是为一时拖累过重。前半月他还托人传话,说心力交瘁,问我还有何困难?过一段日子他只怕要给我留下些麻烦。我就知道瞿老英雄只怕已力不能支,不久于世了,却没想事情来得如此之快。”    
    堂中有人微微叹了口气——自知道瞿百龄去世后,众人几乎个个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钱、自己的安稳,忧心戚戚全在于此。直到此时,才真正想到了死人,想起瞿百龄生前的音容,他与自己的交往,不由有人就双目微红——不说远的,只说就近,瞿百龄是有大功于六安城的。那年金兵南下,所过之地,一片焦土,六安之所以未全遭焚毁,全赖瞿百龄与八字军抗敌之功,只这一役,就不知保全多少百姓。人人皆有良知,一般人还是知道好歹的,这时稍稍把眼前利益抛开,望着灵前老英雄的遗像,不由都平生第一次觉得那个老者的那种理想、那种坚持原来曾离自己如此近过。    
    却听易敛轻轻一叹:“如今瞿老英雄驾鹤西去,我淮上义军虽无粒米之储,匹布之余,却也不能令他清名有损。所以,这堂上金银,就是我代义军带来还账的。”


《乱世英雄传》第四卷岂愿金银污令名 且将美女作良将(二)

    众人没想到这笔账目还会有着落。当下由沈放记核,一个接一个,这些小账直发付了一两个时辰才发付完。然后,堂中人一空。易敛似也觉有些累了,冲沈放道:“沈兄,一共清还了多少?还剩多少?”    
    沈放抬头道:“一共清还一十三万一千余两银子。剩下的与金子、银子连银票一总,该还值得上三十七八万两银子。”    
    易敛哦了一声,他看向门外日影,轻轻叹了口气:“剩的都是大头了。平阳观素犀子道长,四万两整?五行门胡七刀,八万五千两整?半金堂共七万两?两湘钱庄十一万两整?”    
    大伙都点头肯定。易敛最后才向那边面色阴沉的三人桌上望去,皱眉道:“张五藏、古巨、于晓木共十七万两——这里一共有六笔账,是一齐归在你们名下的吗?”那三人阴沉一笑,为首者道:“不错。”易敛定定地望着那三个人。那三人被他看得发毛,半晌,为首那人怒道:“你有钱还钱,没钱说话,尽看着我们干什么?”易敛道:“钱我是一个人还不上来了。但欠瞿老英雄人情的不只我一个人,还有一个,这时,她也该来了。”    
    众人一奇,实想不出还有哪个人会像他一样充冤大头出来认这死人账。只听易敛望向门外,清声道:“朱姑娘,你也好来了吧?”众人齐齐向门口望去,看来的是什么人。却听门外有一个女声道:“来了。”    
    那是一个很好听的声音,流丽婉转。只听厅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丽人正缓缓拾级而上。瞿宇感觉自己的呼吸一顿,不可置信地望着门外。那人上台阶的短短几步似乎一步步都敲击在他心上。然后,那个丽人上至门口,瑶鼻玉齿、明眸樱口。原来她是——朱妍。    
    却见朱妍站在门口,一双妙目把屋里人打量了一番,注目到易敛身上,笑道:“小女子朱妍,与瞿老英雄当日也有过一面之缘。当日得他之济,避过一难,滴水之恩,没齿难忘,今日特来相报。”    
    说着,她冲那老苍头道:“开匣。”随行的那老苍头就从怀中取出一个长不过一尺,方不过半尺,厚不过寸半的银匣。那匣子很旧,但式样之美,世所罕见。沈放明明认得那老苍头就是易敛那回派给朱妍的车夫,怎么也想不出他怎么就会护着朱妍追到六安来。而这匣子他也认得,分明就是骆寒送来的珠宝,不知怎么又说成了朱妍的首饰?他望向易敛,易敛依旧面无表情,一只手指在桌上轻叩着,全无诧异之色。那朱妍出现得太奇,座中人包括胡七刀这等粗烈大豪、吴四这等精细公子、李伴湘这等奸滑贾客、以及文家那么阴沉的三个人,乃至浮躁如瞿宇、衰朽如刘、杨,一双双眼不由都注目到她身上。众人多不好意思看她的脸,便望向她的手,只见她的手拂在那银匣上显得说不出的柔软。只见她手一掀,银匣的盖子已掀开,露出芯子来。里面共分十余格,每一格都放了几样精细朱翠。    
    那些珠宝经她一触,似乎就有了人气,也生了光泽。只见她取出一串明珠,轻轻比在自己脖颈上,真是——颈如珠滑,珠如颈润,只听朱妍轻声道:“这串珠子是妾身常戴的项饰,若抵瞿老英雄之债,不知抵得几何?”    
    众人不知她问谁,堂上一时无人接口。却见她双目一转,就定定地望向胡七刀,笑道:“这位壮士,你说,值得几何?”豪壮如胡七刀辈,一生所求,惟好马、快刀、美女,此外别无他好。他也没想到满堂之客,她会单单问上自己,不觉大有面子。何况如此江湖绝色,实是他平生仅见,他如何肯被这美人看轻,只听开口即道:“我看最少值八千两。”    
    朱妍微笑道:“那是这位壮士抬爱,这串珠子,说破天也就值个四五千两吧。小女子不敢占壮士便宜,这位壮士,这串珠就抵你个六千两债务如何?”沈放一愣,然后猛有所悟,不由望向三娘。三娘久历世事,沈放也是出身巨族,都是识货之人,细细望去,觉得那珠虽好,颗颗莹润,但说抵六千两实在太过,真正卖起来,货遇识家,怕还不足二千两之数。偏那珠子在朱妍颈上,就让人觉得值这个价,值那六千两。胡七刀闻那朱妍之话,笑道:“好,就抵六千两。”    
    朱妍已命那老苍头把那串明珠送到胡七刀桌上,手里又拈起一朵珠花,轻叹道:“瓦砾明珠一例抛,——这朵珠花,小女子却要请教这位公子了。”她这回目视的却是吴四。吴四诗酒风流,心明智融,明知胡七刀出的是个“胡价”。当此佳人,他也甘愿吃些亏。只见他轻轻一笑,道:“小可认购一千五百两。”     
    沈放大奇,真没想到易敛还有这招,这分明是易敛借朱妍做的局,要以骆寒送来的价值不足三万两银子的珠玉抵那九万之数。他两人萍水相逢,朱妍也是孤傲之人,居然也就乐意为他做。那朱妍手腕甚高,一样一样东西被她卖出去,卖的价真是沈放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沈放心中佩服,暗想:美人自古如良将,原来还有这一解——这朱妍之谈笑流盼,有动有静,有取有舍,有进有退,其间的计谋筹划,只怕也不逊于将军之决战沙场。    
    匣中之物堪堪将尽,东首那面目阴沉的三人中一人忽然开口:“嘿嘿,易先生、别装了,嘿嘿——‘谁知淮上易杯酒,能醉天涯万里人’,好高的姿态,好喧赫的声势,如此乔装行于江湖,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处吗?”    
    堂中诸人不觉齐齐一惊。在座的都是江湖上颇有身份地位的人,曾隐隐闻得‘易杯酒’之名。这时猛听得‘易杯酒’就是堂上这少年,都有些不信。虽早听他说是来自淮上,但怎么也不信见重于江湖的‘易先生’会是如此年轻的一个人。那个面色阴沉的人缓缓地道:“淮水之上,有助之庐,易以为姓,敛以为名,杯酒相邀,何事不成——怎么,我说得有错吗?”    
    众人只听少年淡淡道:“不错,我就是易杯酒。阁下所放之账,一共一十七万两,俱在堂上,阁下要取去就取去吧,沈兄、称银,小可不送。”    
    那人却道:“我要的不是银子,我借银子给瞿老儿,要的是他一句话。我要问他,秦丞相给他的那一纸任命,他接还是不接?”易杯酒形容淡澹,这回答得更干脆简断:“不!”三人面上绿气就一盛,只听那人道:“好!好胆色。只是秦丞相说:‘我已放了十七万两银子给他们,如果想要,还有更多。我只要他一句话,接不接我的任命,他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易敛却不知何时拿起随身琴囊,横置于桌,慨声道:“十七万两何重!我身何轻?易杯酒拼却一条性命也愿为瞿老英雄还这笔债,要答应他秦桧却万万不能。”    
    却听堂上有个老者哼了一声。他一直没说话,众人也就把他忽视了。这时忽然一哼,只一声就露出了他的气度。只听那老人道:“他你可害不得。”    
    众人看向那老人,只见他穿一件暗黄长衫,一双寿眉下一双眼却极沉静。那老人道:“你们不认得我,我须认得你们。张五藏,古巨,于晓木,嘿嘿,当年的山东大盗,什么时候也投入文家山阴别院了?”    
    文家那三人齐齐一惊,他们出身来历极为隐秘,没想这老者居然洞悉。为首之人大概就是那老者所谓的张五藏了,只听他厉声道:“你从哪里听来?你是何人?易杯酒你说杀不得就杀不得吗?”    
    那老人抚须微笑道:“只为:他还欠我一文钱。你们杀了他,那一文钱谁还?”说完,他含笑看向易杯酒:“易公子,我那一文钱还在不在?”    
    易杯酒含笑掏出用丝带拴的一文铜钱来,放在琴侧。那老人就站起身来,张五藏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叫道:“你就是久遁江湖的鲁布施?”    
    鲁消脸上一愣,这时整个人忽然涨大了起来,其广如鲲、其厚如鹏,一身淡黄衣裳猛地鼓起,口里喝道:“难得你知道老夫!”伸出一支涨大的手掌直向张五藏三人罩来,那一掌就似天罗地,网尽了张五藏三人的天灵地谷。那一掌堪堪击到张五藏三人头顶,三人齐齐伸出双手,欲以六掌拼命抗拒,——他们自己也知只怕多半是螳臂挡车,生死无由,但当此之际,不能不奋力一搏。只听堂外屋檐上忽有一人笑叫道:“好个鲁布施,快打、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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