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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罚2元、当众放屁罚5元”,其目的是为了“保护环境争做文明现代人”。
我不知道学校出台此规定的真实意图是什么,权当是真的为了培养“文明现代人”。学校是育人之所,学生文明生活习惯的养成自然是教育者的重要目标,当众挖鼻孔、放屁确实不雅观,教育者有责任引导孩子们尽量改正那些粗鄙的行为。
但是我的疑问是,“文明现代人”是“罚”出来的吗?我们习以为常的行政处罚,实质上并不是体现行政单位“管人”的权力,从法理上来说,行政处罚权是公民通过一定程序的授权(主要是授权立法),为了保障更多人的合法权益,授权执法部门对某些损害公众利益的行为进行处罚——包括罚款。这种对公众利益的尊重隐含着对“违规者”本人的尊重,因为“违规”行为不处罚,这次的“违规者”因为下次别人“违规”而成为“利益受损者”,为了限制行政部门扩大或滥用这种权力,立法者制定了严格的程序和被处罚者完备的救济手段(如行政复议的行政救济和提起行政诉讼的司法救济)。
非行政执法部门的企事业单位在内部是否有权作出“罚款”规定,这是个引起法学界很长时间争论的问题。我们身边很多单位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家法”,如迟到一次“罚款”多少等等。赞成者认为这类“罚款”属于企事业单位为保障自身利益、约束职员的“自由裁量权”范围,因为根据民事、劳动等相关方面的法律法规,成为某单位的一员就意味着有遵守该单位管理规定的义务。社会对这种“内部规定”大多持宽容态度。——除非这种规定违背起码的公平公正原则、有严重违法之嫌疑,如规定职工上下班要搜身等侵犯人权的管理措施。
可是这类“内部规定”大多是针对成年人的,它成立的前提是内部职员承认这种规定的合理性,而小学生是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未成年人,学校出台这样的规定多大程度体现了广大学生及其监护人的意愿?我们注意到,小学生守则和中学生守则是一种提倡性的规章,提倡中小学生应有何种思想与行为,而非禁止性规定。而当众放屁要罚款完全是一种禁止性规定,它明确告诉学生们:你只能这样做不能那样做。
现代教育的要义首先是尊重受教育者,如果连对受教育者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谈何教书育人?而放屁显然作为一种生理性行为,有时是难以控制的,对这种生理性行为,学校的管理者授予自己可以“罚款”的权力,显然是对学生的不够尊重。未成年人保护法在第三章《学校保护》中规定:“学校、幼儿园的教职员应当尊重未成年人的人格尊严,不得对未成年学生和儿童实施体罚、变相体罚或者其他侮辱人格尊严的行为。”一个学生如果因为控制不住当众放屁被处以罚款,那么这个心智未完全成熟的孩子心灵会受到何种冲击?他的人格尊严是否受到了污辱?尽管校方解释此项规定出台后,还未有人受罚,但尚未有人受罚并不能说明这项规定的合理性。
我想起了古代一个笑话,一个官员派往他恩师的家乡作乡试主考官,启程前上恩师家辞行,询问恩师老家有什么人需要关照的,这位恩师恰好放了个屁,他觉得当众放屁有伤斯文,在学生的恳切询问下,他随意自我解嘲一句:“下气通而已”,学生误以为老师在说要关照者的人名。到了恩师老家主考,应试者中恰好有个叫“夏器通”的士子,这位姓夏的士子自然吉星高招,榜上有名。
借用这则笑话,我想说明的是,“下气通”这事,连达官贵人都控制不了,何苦去为难那些孩子呢?好书尽在cmfu
闲闲书话 回西部牧羊
(起7W点7W中7W文7W网更新时间:2004…3…21 21:48:00 本章字数:442)
(我的根,在南方,
我的魂,在西部;
在这个古老的都市,
我只是一具行走的皮囊。)
我要做一个牧羊人,
不是那个倒霉的苏武,
守着几十年的归乡梦和光秃的汉节。
我要做一个快乐的藏族男儿,
名字叫做尼玛措或者旺堆。
赶着的那群白羊,
是唐古拉的岩石,
是昆仑山的暴风,
是祁连山的大雪。
长长的鞭儿一挥,
翻过日月山,
扎陵湖畔,水草丰美。
褐色的地表下面涌动,
先祖们奔腾的血液。
在两条河流,
父亲和母亲之间,
我选择的地方,
可以纵酒高歌,
可以酣然入睡。
远处的三眼笛吹起,
是格萨尔王的战歌,
是穆天子和西王母的鼓乐。
我,这个快乐的牧羊人,
独自守着,
西部的星星和西部的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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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闲书话 '历史随笔'达里诺尔湖畔叹蒙元
(起6K点6K中6K文6K网更新时间:2004…3…21 21:51:00 本章字数:4608)
马年的6月下旬,内蒙草原迎来了十年来难得的雨水丰沛,草原处处可见勃勃生机。我来到了克什克腾旗内的达里诺尔湖畔。达里湖是内蒙境内第二大淡水湖,岸边是千倾牧场,湖面银波闪闪,它在蒙古人心中,是一个很神圣的地方。更为重要的是,这片草场是当年蒙古人马蹄南下,从蒙古高原进入华北平原的最后一片草场,也就是说这一带是蒙古人所栖息家园的最后一道防线,越过此地向南,便是问鼎中原的进取;收缩到此地,便是退居漠北的防守。
湖畔有元顺帝的宫殿遗址,当年朱洪武的大军兵临北京城下,元顺帝即未投降,也会殊死抗战,而是打开都城北门,败退到这片草原上,将南方那片锦绣河山,又拱手退给了汉人。近百年的中原经营,让蒙古贵族心甘情愿地放弃万里山河,是很难的。元顺帝带领蒙古贵族,在这片离中原最近的草场,肯定商量过励精图治、重图中原的大计,但是历史没有给他们这样的机会,蒙古人的铁骑到底没能再越过汉人用石头砌成的那道长城。
而达里湖畔南面不远的地方,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古战场乌兰布统,当年康熙大帝亲征,在此一举击溃了噶尔丹的大军,蒙古骑兵从退回漠北后长达300多年对北京的威胁就此完全解除,蒙古人重续成吉思汗黄金家族荣耀的梦也就此破灭了。
在达里湖畔的那晚,我住在曼陀山庄的蒙古包里,又大又亮的月亮升起来的时候,草原一片清辉,蒙古族朋友邀我参加当地的篝火晚会。吃罢羊肉,喝完烈酒,善舞的蒙古族青年跳起了英武的舞蹈,悠长的牧歌也在草原上响起。
我听着这牧歌,感觉到剽悍的成吉思汗子孙,把当年的荣光已经寄托在这歌声里面,歌声除了对荣光的回顾,也带有那么一丝难言的忧伤。
从1279年南宋最后一个皇帝滔海自杀,到1368年元顺帝开门北窜,这个威加四海,纵横欧亚的帝国统治中原仅仅90年,这难道是朱洪武所说的“胡人无百年运”的历史宿命?可朱洪武此说仅仅是他对明之前历史的一种经验性总结,事实证明同是胡人的满清却统治中国300年。民族压迫、统治者的暴戾是一种大而化之的解释,并不能准确说明蒙元失中原的原因。
如果我们简单地考察元朝的社会形态,觉得元朝灭亡简直有点不可思议。从军事上来说,当是元朝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几乎没有外患,反而是所有的邻居都害怕这个“巨无霸”;从经济和科技上说,当时广袤的疆土被开垦,棉花、水稻得到大面积种植,矿业、手工业发达,纸币得到广泛的应用,出现了郭守敬、黄道婆这样代表“先进生产力”的科技家,中央政府从未有财政困难之虞,马可波罗对元朝强盛的描写决非虚言;从文化上来说,元朝的戏曲是历史上难以逾越的一道文化高峰;从社会控制来说,元朝统治者无不用其极,相比较以前朝代的“王权不下县”,元朝把统治权威伸到最基层,50户为一社,社长也由统治者信任的蒙古人或色目人充当,摧毁民间一切可能反抗的资源,如五户合用一把菜刀,民间不能拥有马匹等等。
乍看起来,以元朝国力之强盛,社会控制之严密,应当江山永固,可是为什么不到百年而亡?苏秦《过秦论》中“亡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亡秦者秦也,非天下也。”似可作解释。当时元朝统治下出现了先进生产力和先进文化,可统治者不能因势利导去代表它,反而逆历史潮流而动。用看似严密实则落后的统治术来统治一个经济、文化都处于世界前列的国度,就好比一个小孩拿一把威力无比的屠龙宝刀,刀锋越利,持刀者越容易反受其害。
不愿意做统治集团的转型
作为一个外来政权,王朝的统治集团转型应该说比任何一个汉族政权还要迫切。汉族政权的更替,可以有“受命于天”的超验性解释,只要新政权能休养生息,政权的合法性很容易得到解决。而胡人政权的合法性塑造更难一些,所以后来满清皇帝开国以来在这方面一直非常尽心。连汉族皇帝刘邦都知道“马上得天下而不能马上治天下。”可做为外来政权的元朝,却根本不愿意进行统治集团的转型,反而迷信于用武功治理天下。
这种不愿意转型首先表现在四等人的划分,这实质上就是将少数人对权力的垄断合法化,掌握大权者只能是蒙古人和色目人。中国人对外来政权并未一味排斥,从五户乱华以来,到元朝以前统治中国北方的辽、金,虽然也有民族压迫,但总体说来汉族精英层和最高统治者的合作是成功的,权力层对大多数汉族人是开放的。中国统治者一般而言,夺取天下后,除皇权不能觊觎外,其他的权力对全社会是开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