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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砍柴个人文集-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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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肃穆地吃着牛肉面。

  她说她对兰州的记忆,总是有些迷幻,天灰黄,水湍急,花朦胧。好像是马尔克斯笔下的拉美城市。

  这位同学已经为人母了,我笑她的梦还是少女的梦,包括她给我联系,不愿意打电话,也不愿意发e…mail,分明还想把心留在十几年前的青春季节。

  时光流逝,岁月已老,永远不老的,也许只有回忆了。

  校园来了一群羊(1)

  14年前的秋天,我们走进了兰州大学的校门。那是一个非常时期,给许多中国人尤其是青年学生的心中留下终生伤疤。在那个时间进大学真不是时候。

  然而有什么办法呢?历史就是这样安排的,就象历史安排傅斯年他们成为“五四”的风云人物一样,历史安排我们89级大学生成为恢复高考制度后分水岭上的那批大学生。——激情彭湃的80年代大学生开始离开校园已经逝去,务实早熟的90年代大学生还没长大。

  89年进校的大学生,就是那样迷茫、尴尬,风暴把激情卷走了,互联网时代还没有来到,我们怯生生的,像一群羊走进了大学校门。

  尽管我们没有师兄和师弟们进校时那种“天高任鸟飞”的兴奋,但毕竟因为年轻,因为那是我们人生的转折点,回忆还是有些暖色。

  对今年在“非典”时期的考生的焦灼,我们89年参加高考的人感同身受,因为我们当年的心情和他们是何等的相似!

  那年4月份,我正在南方一个小县城读高三,在14年前,在我们那儿,高考竞争是十分残酷的,经过三年炼狱般的训练,我们已经成了一台台考试机器,在我们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考上大学”。

  这时,北京一位伟人的逝世,引发了风暴。开时我们觉得北京的一切,离这个山镇太遥远,那些事只属于报纸和电视,也就偶尔几个年轻的老师聚在一起,议论议论而已。

  5月份;形势紧张了,种种消息传到了小地方,一些我们中学考出去的大学生,也从北京、武汉、长沙等地回来了,来到中学想播撒“革命”的火种,当然,“悠悠万事,高考为大”,他们被老师赶出去了。我们的心情极为复杂和矛盾,在那个年代,一个18岁的男孩,能有超然物外的心态是不可能的。一方面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上一年学,没有赶上这样千载难逢的时代。当时我和一位同学说,我们真是不幸,就差这么一年。你知道1919年5月4日前的北大学生和这个日子以后的北大学生差别多大吗?前者见证了历史,这一年的差别注定后者只会仰视前者。但另一方面我们又担心能否顺利参加高考。各种流言风起,什么今年可能大学停招啦,什么要推迟到冬季进行了。。。。。十年寒窗,在此一举,谁也不愿意被耽误。

  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6月过去了,炎热的7月来到了。套用鲁迅《纪念刘和珍君》中的一句话:“街市依然太平,而高考如期进行”。只是填报志愿受到了影响,老师说今年的招生数目锐减(全国招生总数比1988年减少了1/3,文科减少了一半。应了老毛的那句话:大学还是要办的,我说的是理工科),志愿别填得太高。于是我的第一志愿便从原来打算的“北大”改成“兰大”。——那年许多想填北大的考生临战变阵,北大从89年开始,要求军训一年,也吓跑了许多人。

  8月的一天,我正在稻田里收稻子,满身泥水,疲惫不堪。县城的亲戚特意回来,找我找到田埂上,大声地告诉我:你考了全县第一,可惜你填报的志愿。那一刻,幸福几乎把我击倒在水田里。

  到了9月,通知书还没有下来,我想以我的分数,不应该没有录取。便搭了一台拖拉机,“蹦蹦蹦”地晃到县城。通知书还在我们的中学里睡大觉。大学直接被通知书寄到原来的中学,暑假里中学乱哄哄的,谁也顾不上。——后来我见过好几条考生录取通知单被丢失的新闻,一点也不觉得惊奇。

  收拾行装,匆匆北上。这是我第一次走出生活县境,也是第一次见到火车。几次倒车,50多个小时的颠簸,却不觉得疲倦。心中有的是那种“少年立志出乡关”的豪气。

  车于夜间过了长江,过了江汉平原。黎明我醒来时,一缕阳光从窗户直直的射进来,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这就是广袤的中原大地,在地理书、历史书中念过无数遍的中原大地。我心潮彭湃,因为在此之前,我没见过哪怕是100亩的平地。

  在郑州转车后,一直向西,过了西安,越来越荒凉。双目所及,全是浑黄浑黄的土包子,没有一丝儿绿色。火车块进兰州时,好像在夏官营的地方,能看见黄河。——这也是第一次看见黄河,这一段的黄河特别窄,似乎是在黄土地上刀削斧劈出一条深沟,让一杯黄流向东泻去。

  到了兰州,我已经迟到了三天,火车站没有了接站的人。我这个乡下孩子又怕坐错车,当时也没有打出租车的概念,硬是背着大包,一路问到兰大。

  看见那个破校门,心里有些失望。这就是有名的高等学府?就这样?校园里也没有我想像的热闹,也许是因为风暴刚过,见到的老师、学生没有多少有笑容的,每个人几乎都绷着张脸。

  校园里又是一路问,知道89级的男生住7号楼。7号楼又如何走呢?在大礼堂旁边的羽毛球场,我向一位正在拿着一把铁锨飞舞的老先生询问。——他也许把铁锨当成鲁志深的禅杖。只不过不是光头而是留着花白的长发。后来这位老先生我总在校园里见到他双手撒把骑车,或者舞铁锨。听说他是美术教研室的一位退休老师,有些疯疯癫癫,但我想那大概是阮籍式的疯狂吧。

  摸到了7号楼303,问里面的兄弟,这是中文系的宿舍吗?还有空床位吗?一位笑嘻嘻、头发黄黄的哥们说,还有一个人,老师说是一位湖南同学的床位,全班就他没报到了。

  我大叫一句:我来了。都顾不上和他们自我介绍,找到自己的铺位,爬上去就呼呼地大睡一觉。迷迷糊糊,也不知作了些什么梦,但肯定是我在皋兰山做得第一个梦。

  宿舍里住了7位兄弟。4位中文系的,3位法律系的。老武,就是那位头发发黄的哥们,甘肃宁县的,全地区的状元;一位是湖北来的洪健,一位是江苏南通的海泉,加上我,都是农村娃。法律系的三位一位来自江苏、一位来自宝鸡、一位来自天水,都是城市长大的孩子。——专业、经历、生活环境对比鲜明。

  报道后,接着就是紧锣密鼓的入校教育。那一年的入校教育真是严格呀。没有什么欢迎晚会,学长们和老乡们也很少来串门。老师让我们看“平暴”录像,谈体会、挖思想。你想,我们和那场风暴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斗私批修抓得比谁都紧。真叫冤。

  原以为进校门后,迎接我们的是绚丽多彩的大学生活,可一进来就是这么个“下马威。”

  后来88级和90、91级的人都瞧不起我们89,认为我们太肉,对什么体育比赛、集体活动或文学社之类的东西都不感兴趣,本届学生也少有让人瞩目的“狂生”,一个个循规蹈矩的。

  毕业后碰见其他学校89级的,一聊敢情都差不多。好像洞房之夜,首次敦伦男的就不举,阳痿的阴影恐怕要伴随很长一段时间。

  我们89级的,就是一群老老实实的羊羔。兰大在学潮中表现是很“突出”的,难怪学校对我们新生很是关照。1988年年底,兰大就暴出“野狼嚎”事件,我曾在官方编的一本书里看到,这次“野狼嚎”事件被上方视为89事件在全国各地的“预演”之一,可见影响巨大。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好像是一位哲学系的学生在食堂西墙布告栏上贴了一篇文章,讲现在的学校里面的学生是一群温顺的羊,我们不要做羊,要做西北的狼。

  此贴一出,应者云集,一群女生回应的大字报是:《哥哥你大胆地往前走》。最后究竟闹到什么地步,我不清楚,但愿当时的亲历者能有详细的回忆。

  我们的“羊群”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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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闲书话 风暴后走进兰大的我们(4)——地火般性格的吴师

  (起1O点1O中1O文1O网更新时间:2004…3…21 19:49:00  本章字数:4211)

  我刚进兰大中文系时,就听说中文系就几位女先生的名望非常了得,其中吴小美先生是领军人 物,多少年来一直是中文系的擎柱教授,其在全国现代文学研究领域内也享有盛名。但在我们上学 时,她已经不给本科生上课了,而且深居简出,对于系上组织的一些非学术性的活动,她很少参 加。因此大学的前三年多,我都无缘认识她,更谈不上亲聆教诲了。 

  大四做毕业论文时,系上开了一个指导老师的名单,上面有吴先生。但是大伙听说吴先生很严厉, 而且她指导的是研究生,本科生的论文她一般看不上眼,所以没人敢选择她做论文导师。 

  我当时想,念大学就这么一次,做论文一定要选最好的导师,不如此就对不起在兰大的四年。何况 吴先生的研究领域是现代文学,尤其对鲁迅的研究有独到之处。我虽然特别喜欢古典文学,但总认 

  为,要想真正了解中国文化的特质,必须研究鲁迅,这位封建文化的“逆子贰臣”,对传统文化的 剖析和了解,同时代的文学家无出其右。所以我成了班上唯一一个选做吴老师的论文的。 

  第一次和吴老师见面,请教论文的有关事宜。一个雍容大度、显得极有教养的老太太——这是我对 吴师的第一印象。当时她只简单的交待了看什么参考书等类的事宜,也许她在想,本科生离学术研 究的距离还太远了吧。 

  这篇论文做的很苦。我在上大学时一直就在思考一个问题,象中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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