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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砍柴个人文集-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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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格权法中除原有的生命健康、姓名、肖像等权利外,还增加了信用权和隐私权,将十周岁以上的未成年人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修改为七周岁,将两年诉讼时效修改为三年。可看作是一种进步。

  王怡先生更看重草案提交审议的象征意义,我亦作如是观。但有时,象征是非常重要的。 (2002年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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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闲书话 又一个民工因暂住证魂断他乡

  (起6J点6J中6J文6J网更新时间:2004…3…21 19:11:00  本章字数:978)

  昨天,我接到一个好几年不联系的童年伙伴的电话,他在广州谋生,我们已经六、七年不见面了。他的电话没有给我带来欣喜,而是沉重,沉重得使我不得不想将一切说出来。

  同县的一位老乡,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小伙子,在广州番禺一家建筑工地打工。12月9傍晚,收工回住处。在路上遇到了联防队员查暂住证,他和另外一个没有暂住证的老乡飞快地逃跑,那位跑得慢的老乡被抓住,戴上了手铐,而他往山上跑,几个联防队员也往山上追。

  晚上这位小伙子没有回来,第二天这个小伙子依然没有回来。工友们着急了,去山上寻找他,在一座悬崖下找到他的尸体,浑身有被棍子殴打的痕迹。工友们认为是被联防队员殴打致死的,便抬着尸体上了街,我专政机关显示了保稳定的威力,认为工头煽动闹事,将工头抓起来拘留,这位工头是我童年伙伴的姐夫。当地公安机关认定这位打工仔是自己从崖上摔下来死掉的,尸体便被火化了。现在工头还在拘留所,家属被要求签字,承认是摔死的,否则工头不能放出来,抚恤金也没有。

  其实是摔死还是打死的,法医鉴别并不复杂,如打死的是持续的、不断的外力致死,必然有颅内出血,全身必有伤痕,而摔死是一下子受到撞击,受伤点很集中。没有中立的法医机关鉴定,家属确实有理由怀疑。

  我不由得想起11月中旬在秦岭深处得知的一件事,情节一模一样,无非是广州番禺12月9日发生的惨剧的西北版而已。一位姓刘的陕西籍民工,偷偷进某金矿矿区,准备采矿,被当地的护矿队追赶。最后这位民工死在悬崖下,死亡的原因一样。当地县公安局出具的法医鉴定是失足摔死。由于尸体没有及时火化,家属又请另外的法医独立鉴定,鉴定结果显示,遭钝器殴击颅内大出血而死。最后他的家属被当地有关部门打发3万元钱走人,抚恤的原因是“出于人道,确保稳定”。

  短短的一个多月,我就得知两件这样的悲惨事件。这两位魂断他乡的年轻人实在是太渺小了,也许没人会记得他们,只有他们年迈的父母,心中留下永久的痛。

  前两年,北京一家公园有几只野鸭因为死了妈妈,媒体一报道,全市的人都来给这些小野鸭献爱心,捐款不断;还有昆明翠湖的红嘴鸥,春城人对它们的关爱之场景被视为那个城市精神文明的一种集中表现。

  动物自然需要人类去爱,但人应该比动物更宝贵吧?人应当更爱自己的同类吧?然而细究起来,答案却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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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闲书话 蚩尤的后裔 '旧作'

  (起4F点4F中4F文4F网更新时间:2004…3…21 19:12:00  本章字数:415)

  我是蚩尤的后裔

  我身上流着三苗的血

  我的祖先

  曾见过舜帝驾崩苍梧

  曾见过娥皇女英眼泪

  曾见过屈大夫的长剑高冠

  曾见过始皇帝南巡的斧钺

  有一天,我的灵魂

  被放逐在广袤的北方原野

  我便四处游荡

  沧海风、边关月

  高原鹰、大漠雪

  没有一个驿站

  能让我疲惫的双足长歇

  没有一家酒店

  能给我一杯忘川水

  让我忘记

  资江边油菜花开,蜂蝶纷飞

  让我忘记

  已不知嫁给何人的阿梅

  我的南方,我的资江,我的故乡

  我辜负了你的三春桃李

  你也错过了我最美的季节

  待我有一天两鬓斑白

  只企求,飘荡的灵魂

  在你的怀里沉睡

  因为 

  我是蚩尤的后裔

  我身上流着三苗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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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闲书话 千古繁华看钱塘,谁与沧波共白头—…杭州纪行

  (起9K点9K中9K文9K网更新时间:2004…3…21 19:13:00  本章字数:5188)

  相信中国人只要读点书,心中就有一个杭州,一个在想象中描绘无数次的杭州。我也不例外,从诗词里,从典籍里,我抚摸过无数次杭州,想她的风姿与气度,想她的“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想她的“日出江花红胜火”。

  我把这种想象归结为意淫,就象看着片子里自己喜欢的女明星一样,虽不能至,心向往之。然而处处履痕、江湖多年,竟然从来没有去过杭州。2003年元旦,总算特意陪内子去杭州一游。

  老友相逢

  元月2日晚,我俩在上海坐上开往杭州的大巴,车过嘉兴的时候,天上飘起了丝丝小雨,平畴千里,皆被如轻纱般的薄雾笼罩着,好一派江南烟雨图。看着窗外富庶的杭嘉湖平原,想起了苏东坡那句被人引滥了的诗句“欲把西湖比西子”,美丽的城市和美人、才子一样,都是容易遭天妒的。史载当年金主完颜亮读了柳永的《望海潮》后,写下了“万里河山一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遂起投鞭渡江,“立马吴山第一峰”之志。后来有位无聊文人据此写了一首诗“莫把江南曲子讴,荷花十里桂三秋。草木本是无情物,牵动长江万里愁。”

  把刀兵之祸归于河山太秀丽,这和红颜祸水的逻辑一样混账,美丽难道是罪过吗?真是怀璧其罪,统治者醉生梦死,武备不修才是别人觊觎疆土的根本原因。在胡思乱想中我睡着了,车到目的地时,内子把我叫醒,——她是一刻也没休息,而且有些激动。她在杭州念了四年大学,把最好的韶华留在西湖边,一晃十年过去了,十年中从未才来过,那种“近乡情更怯”的感受我理解。

  下了大巴,在雨中好不容易打了一辆车,便赶往酒店,此时已是晚上6点。一路上,内子也分不清东南西北,说杭州变得她都不认识了,我开玩笑说,“也许你那张大学文凭是从街上买的,你压根儿就没在杭州呆国,当然就和我一样不熟悉。”

  我们住在武林门附近的中北大酒店,这是原来在北京某企业的同事、现在杭州成家立业的朋友给预定的,他找了人给我免了单,心中觉得不好意思,而他说,我和你同过事,和你老婆一个学校读书,一起分到北京,还客气什么?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不久朋友携妻子,开着一辆蓝色的宝来车来了。我俩和他已经7年没有见面了,一看他已经明显发福,想起当年在工厂是,瘦高的他很有女人缘,我办公室一位大姐还形容他“玉树临风”,现在“玉树”已经如此茁壮。

  等他介绍了他的娇妻后,便开车带我们去一家饭店吃晚饭。坐定后,看着活得很滋润的朋友以及他漂亮的妻子,长发长睫毛,皮肤白皙,典型的杭州女子。我说了句:“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不回北京了。”他很自豪地说,“来杭州的北京朋友都这样说我,说朋友直把杭州作卞州。”他的妻子比他小6岁,我说真有拐骗幼女的嫌疑。他说,我们四个同学校的校友一起分到那个工厂,只有你老婆一个女性。我们还没明白过来,你就下手了,最后肥水流了别人田。我只好往更小的妹妹发展。我说,这就对了,你这支股票涨到顶峰才抛,我这支股票还没开涨就抛了。结婚太早总是有遗憾的。

  问起他和珂珂相识、相恋、结婚的故事,还很有传奇色彩。朋友说他97年派到杭州后,99年准备回北京了,这时他现在的妻子出现了。他一次去西安出差,在办理登记牌时,他像往常一样等着漂亮妹妹出现。看到了一位靓女,眼睛一亮,于是排在女孩后面签票。自然两人的座位就在一起。飞机上的两小时,他就把人搞掂了,一开聊,女孩大学刚毕业,而且是他同学校、同系的师妹。

  后面的故事就顺理成章了。她妻子说,该和他有缘,本来那次说好和我妈妈一起去西安旅游的,我妈临时有事没去。否则我妈妈在,那轮得上他搭讪。

  几杯酒下肚,就谈起我们当年同事时的种种人与事,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没想到当年那个破国企真的还上市了,我们不禁感慨中国的股民真是天下最可爱的人,为国企脱困如此解囊相助。珂珂不熟悉,只有当听众的份。朋友生怕冷落了他的妻子,说:“老婆你知道你老公当年多苦?第一个月工资才260元,可当时我们活得很快乐。说了你也不明白,咱们不是一代人。”他妻子嘴一撇: “又在痛说你的革命家史。”

  湖山游思

  第二天清早,我和内子就乘游1路,到了灵隐寺,进飞来峰景区时,凭记者证我免了票,可进灵隐寺时,在佛祖面前,我不想免票了,而且进寺买的不叫“门票”,叫“香火券,”称谓不同,便有了一种奇怪的敬畏力。

  到灵隐寺随喜过以后,我想去拜谒岳坟,尤其在“风波”之后。在临上游2路时,我问一个慈眉善目的当地老太太,这车是不是上岳坟?

  谁知道这个老太太是一个“托”,一个专门为某些旅游景点拉客的“托”。她对我说:“小伙子,大清早的去岳坟多不吉利,你可别去,跟我去龙井村吧。”

  我一听就非常生气,问她“为什么不吉利?”

  “一个坟堆有什么看的?”

  “岳飞、关公在中国不是都成了神?和灵隐寺坐化的高僧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不能去呢?”这个大妈看到碰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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