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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这样的逻辑;有人写大多数记者是流氓;是收红包的;是不是我就可以告这个人?有人写帖子说天下都是”警匪一家”;是否纠集几个警察就可以向他主张名誉权?
我坚决不同意把所有的医生都看成见钱眼开;毫无治病救人情怀的看法;但也反对因为持这样观点就必须道歉;必须被封帖。
石地作为一个斑竹;他有自己的评判标准;他的标准也许不符合某些人的看法。但既然是斑竹;他给红脸是他的权力。你可以说他给得不对;可以找他辩论;也可以投诉他。但决不能以非典中的医生表现未理由;用群体舆论施压;让人道歉。难道因为有勇斗歹徒牺牲的人民警察;就不能让人撰文批评警察吗?因为关天是个讲理的地方;只要没有违背天涯的准则;什么话题都可以辩论。一个法官判案;有自己的自由裁量权;当事人不服;可以上诉;但决不能谩骂或是伤害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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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茶舍 当真话成为稀缺物质时——。读杨支柱《自由从摇篮开始》
(起2Q点2Q中2Q文2Q网更新时间:2004…3…21 22:17:00 本章字数:1605)
“不爱入州府,畏人嫌我真。”这是老杜晚年客居成都时自我解嘲做的两句诗。可见,自古说真话不讨人喜欢。
杨支柱惠赠他的大作《自由从摇篮开始》给我,读罢掩卷叹息再三,今天真话更是成为稀缺物质。官场是个假面舞会,讨厌真话古今一般同,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假话的标签从仁义道德变成某某主义某某思想而已。可是杨支柱压根儿就没有“入州府”,他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研究生,一直到当大学讲师、重用为图书管理员,他这三十多年来,一直呆在教书育人的学校。
而学校,无论是外国还是中国古代,应当是最不排斥真话的地方。只有“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才有真正的学术与教育,只有把学生培养成真正的“人”而不是奴才,才是成功的教育。因此鲁迅一生呼吁要“立人”。孔子有七十二个出色的弟子,这些人如果是连夫子放个屁都说香的变色龙、马屁精,他们怎么可能成为贤人?这些人里面有白天旷课睡觉爱和孔子辩论惹怒孔子的宰我,有喜欢研究孔子的学术“盲点”种菜使孔子不高兴的樊迟,有经常顶撞甚至笑话孔子性格鲁莽的子路,还有投身豪门让孔子鼓励大家“鸣鼓攻之”的冉求。这些人都不是今天校园里善于看老师和校领导脸色的乖孩子;而外国更是这样,巴黎大学的兴建就是因为学术界、教育界的一些人士要建立一个国王权力不能进入的精神堡垒。
可今天中国的教育界、学术界呢?还是“以一贯之”的诚与真吗?稍稍观察我们的周围,再拜读支柱兄这本并不厚的集子,我不得不承认,官场、商场中管用的“真话消假话长”的风气早就侵蚀了我们的教育,我们的孩子以讲假话为荣,以讲假话取巧;我们的老师,以讲假话晋身,以讲假话谋利,我们教育官员呢?更是须臾离不开假话。所以,前两年那篇要求写自己战胜挫折的高考作文题,引出许多考生将自己还健在的父母说成“早亡”,我们凭什么苛求这些孩子呢?我们从小学就鼓励孩子告密、说谎话,出现这种“英雄”所见雷同,让父母“死去”的文章有什么奇怪的呢?
不得不承认,如果教育和学术,这个担当锻造民族灵魂,引导社会航向的领域都假话充斥,这个民族是没有前途的。
说起来惭愧,作为一个长期报道教育的记者,我数年来也十分关注教育发展。无论是“普九”验收,还是民办教师集体转正,还是每年都年在念、每年都是白念的“坚决杜绝中小学乱收费”;不论是高校扩招、高校后勤社会化,还是国家助学贷款制度的建立,高校筒子楼改造,我都做过相关报道。可是我写得更多的是赞美,是歌颂。这个年代,当码字只能成为谋生手段时,一只报喜的喜鹊自然比一只报丧得乌鸦让人喜欢。于是喜鹊越来越多,乌鸦越来越少。
这些问题难道“喜鹊们”没有看到吗?如果喜鹊都是瞎子,那倒罢了,问题是成人们都知道那个丹麦国王一丝不挂,但是为了活得更舒服一点,或者是因为觉得说真话的人太少,或者是因为害怕真话惹祸,于是都加入赞美皇帝新装的合唱中来。
星宿派掌门人丁春秋的“绝世武功”是靠法螺吹出来的,可是丁门第子,或被星宿派控制的百姓,你不吹行吗?所以在相互比着吹法螺的大赛中,肉麻是不存在的,内心是否真心佩服丁老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吹法螺的水平以及卖力的程度。
作为一个热爱教育、学识广博、思想敏锐的教师,杨支柱却离开了讲台做了图书管理员;作为一个坚持正义、思维缜密、逻辑严谨的律师,杨支柱却不能执业,这看起来是个笑话,但的确是我们今天社会一种合乎流行规则的结果。——因为教师不是靠学识,律师也不是靠法律谋生的。
支柱兄的境遇和他爱说真话有关,尤其是说真话的人越来越少时,那么仅存的几只“乌鸦”或“猫头鹰”就越来越成为森林中的“边缘鸟类”。
不过,从内心来讲,没有讲真话勇气的我佩服讲真话的“孩子”。在真话成为稀缺物质的今天,对街上高喊“天啦,皇帝什么也不穿”的孩子,我们应当珍爱,如果最后一个孩子都学会说假话,那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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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茶舍 告别韶山。步履沉重
(起2U点2U中2U文2U网更新时间:2004…3…21 22:18:00 本章字数:3348)
尽管我不愿意承认,可一些朋友说我身上有很深的毛泽东情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血脉中的气质禀赋往往不是自己的理性可以摒除的。
我和许多湘人一样,感情的复杂莫名的。曾经,这个名字是我们的骄傲,我为之迷狂了整个少年时代,高中时,我读完他的整整五卷“为民立极”的雄文,大学时背诵他发表的所有诗词,也常用“会当水击三千里,自信人生二百年”意淫自己;曾经,我想逃避这个名字,读到他嘲笑始皇帝才坑了“四百个儒生”的小气,明白他非得把从《资治通鉴》里参悟出来的宫廷术披上一件洋装的智慧,因此这些年来,多次经过韶山南面的云湖桥回家,就是不愿意拐个弯去朝圣。
2003年9月9日,我在湘潭公干,事情办完了,已是下午2点多,同行的几位多是北方人,而且也都是第一次来湖南,他们非得要求去韶山。——这种心情我很明白,30多岁的中国人,无论很也好,爱也好,没有谁能真正逃避这个名字。我不陪他们去自然过意不去。
租了一辆的士,40分钟便到了韶山。一路满目青翠,起伏的山峦多是松树杉木樟树杂生,山峦间的稻田里,晚稻禾苗尚稀,而单季稻已是稻穗金黄,撇开老毛权高位尊不说,一句“喜看稻菽千里浪,遍地英雄下夕烟”,能使许多诗家望而辍笔。
愈近韶山,树木愈是茂密,风光也越来越旖旎。也许几十年前,湘地到处都是这样,只是很多地方经过人工破坏后,成了朱镕基“濯濯童山意怏然”的慨叹,而此龙兴之地,一草一木都如七宝神树,无人毁伤便风光依旧。
车停到南岸私塾旁边,突然下起了小雨,在细雨飘拂中,我们进了老毛发蒙的地方。一般游客来韶山,这是第一个景点,也极具象征意义,这是毛开始知识人生涯的出发点,没有这个私塾,他哪能指挥千军万马渡大江,充其量是一殷实农民。右侧一间屋里挂有至圣先师的画像。毛的知识积累和那时所有读书人一样,是从拜孔子像开始的,可是他晚年快逝世的时候,还忘不了把两千多年的孔老二挖出来,让全国百姓口诛笔伐。“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的毛泽东,藐视一切的权威,自然包括父权和神权。他少年时能和自己肉身的父亲作斗争,那么斗一斗中国千年文人精神上共同的父亲孔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私塾的两间房里,有毛一家六位死于战火或屠刀下亲人的生平介绍。这些故事,我想30岁以上的中国人都耳熟能详。我们还是懵懵懂懂山村少年时,课文里就有邵华《韶山的红杜鹃》。我当时就疑惑,花是鲜血染红的,那得多少血呀!因为江南三月,燕子归来时,漫山遍野都是盛开的杜鹃。老师告诉我这是修辞手法。
处于权力巅峰上的人都是孤独的,一则因为万民膜拜的威严,一则因为对权力觊觎者不舍昼夜的提防。那么晚年最可相信的只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人。据说毛晚年爱吟哦《三垂冈》:“风云帐下奇儿在, 鼓角灯前老泪多”,他一定想起他定情于古都的妻子,想起自己的手足兄弟,想起自己寄以厚望的长子,可是环顾四周,好像处处都有赫鲁晓夫。他在庐山会议和彭德怀吵架时,说了一句气话: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我一个儿子死了,一个儿子疯了。这句话,不仅割伤了自己,对彭德怀来说,更不亚于重磅炸弹,使这位战功赫赫的昔日东征大元帅有心理上的负疚感。即便挽狂澜于即倒,挫其锋于正锐,可没保护好东宫太子,则是最大的一条罪状。小时候村里不识字的老人都议论毛主席迁怒彭德怀和刘少奇的两件事:彭德怀让主席的崽死在自己的手下,刘少奇解散了公共食堂,让吃不饱饭的老百姓感谢他。他俩人哪会有好下场。——这些农民式的朴素思维也许更接近真实。因为我们过去那些年,虽然有许多先进的口号包装,但其实就是按照这样的思维运转。
毛长相酷似其母,而他的大弟弟毛泽民酷似其父,其做生意的头脑也像他们的父亲。和老毛反对父亲,不惜以跳水抗争相比,毛泽民从小就是个勤俭持家、深得父亲喜爱的孝子。一则资料里说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