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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迈、郭有守等人外，大部分是当时中国第一流大学的教授。从专业分布的
角度看除任鸿隽、戴文赛、胡先驌、曾昭抡等少数从事自然科学外，多数是
从事社会科学研究的，其中尤其以从事经济、法学、社会学、新闻和文学的
为多。
第六、1949 年以后，《观察》撰稿人中约有十几人离开大陆先后到了美
国和台湾，其中绝大多数人留在了大陆。这个统计非常令人深思，如果从个
人生活的基本情况看，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在1949 年都绝对有离开大陆
的条件，但他们没有离开，他们虽然对时局的变化都有自己的看法，对国民
党，对共产党都有清晰的认识，比如储安平在《中国的政局》一文中可以说
已经预见到了1949 年以后中国共产党的变化，对于其它自由主义知识分子
来说，他们至少不会对未来没有一点自己的评价，但他们中的许多人都留下
来了，我们可以从许多角度去解释他们去留中所隐含的文化根源，但只要相
信大部分人留下来这个统计，我们就没有任何理由对他们对国家民族所抱有
的赤诚进行怀疑，然而1949 年以后的历史却没有理解他们这批人选择中所
包含的民族感情，他们差不多都经历了这样或那样的误解和摧残。虽然《观
察》的撰稿人中有像杨刚、徐盈、李纯青这样的共产党人，但多数是无党派
人士。
第七、1957 年夏天，《观察》撰稿中有很多人被打成了“右派”，其比
例是相当高的。费孝通在1957 年反右开始的时候，写了《知识分子的早春
天气》，虽然文章已远不如《观察》时期的生动鲜活，大胆直言，但他也难
逃“右派”的命运。储安平《向毛主席、周总理提些意见》倒是仍能见出他
的一贯性格，其命运也就最为悲惨。萧乾写了《放心、容忍、人事工作》，
结果难逃厄运。还有马寅初、雷海宗、曾昭抡、徐盈、傅雷、钱端升、潘光
旦、高觉敷等人。对活跃的《观察》撰稿人来说，1957 年可以说是自由主
义知识分子的劫难，一方面执著的自由主义信念使他们不会在专业之外保持
沉默，另一方面国民党时期放言论政的经历，加上对引蛇出洞卑鄙伎俩的轻
信，使他们产生了一种错觉，结局再坏能坏到哪里？总不至于置我于死地吧？
然而他们过于轻信别人了，将要到来的灾难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之外。到了
1966 年，《观察》撰稿人中的许多人像傅雷、储安平、潘光旦、曾昭抡等就
已先后离世了。如果再将没有列在《观察》撰稿人名单中，但给《观察》写
过文章的浦熙修、彭子冈、徐中玉、邵燕祥等人的结局统计在内，就更能见
出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在中国的悲惨命运了。
《观察》撰稿人简况①
说明
1．本表按原《观察》封面所列撰稿人顺序排列。
2．原刊撰稿人共78 人，本表全部照列，但由于笔者资料有限，本表
中尚有王迅中、何永佶、周东郊、孙克宽、沙学浚、钱清廉共6 人不知详情，
在目前大陆出版的各类综合性、专业性的辞书和传记资料一时查不到其下
落，诚盼知情者能和笔者联系。
3．关于撰稿人1957 年的情况各种资料也大都回避，所以笔者在这方
面所获情况也极其有限。
4．尽管本表很不完备，但由于已知撰稿人已有72 人，约占撰稿人的
近90％，作为初步统计资料，尚不失一定的客观性。
5．由于1966 年“文革”中几乎所有的知识分子都遭到不幸，作为《观
察》撰稿人情况自然也可想而知，所以本文不统计1966 年的情况。
6．作为《现察》主编的储安平没有把自己列入《观察》撰稿人名单中，
但本表将其列入，这样《观察》撰稿人实际上是79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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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 名┃籍 贯│ 生卒年
│ 毕业大学 │ 留学国家 │ 专业 │1949 去向│1957 年变
化┃┣╋┿┿┿
┿┿┿┫┃卞之琳┃江苏海门│1910
│ 北京大学 │英国旅居研究员│ 诗人 │ 大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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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芸生┃天津静海│1901－1980│
│ │ 新闻 │ 大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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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迅中┃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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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赣愚┃福建福州│1906－ │ 清华大学 │ │
政治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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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启元┃广东台山│1912－ │ 沪江大学 │ 英国 │
法学 │ 台湾 │ ┃┠───╂────┼─────┼──
──────┼───────┼────┼────┼─────┨┃任
鸿隽┃浙江吴兴│1886－1961│ 清华大学 │ 日本、美国 │
│ 台湾 │ ┃┠───╂────┼─────┼─────
───┼───────┼────┼────┼─────┨┃吕 复┃
河北逐鹿│1887－1951│ │ 日本 │。。 社会学│
大陆 │ ┃┠───╂────┼─────┼───────
─┼───────┼────┼────┼─────┨┃何永佶┃
│ │ │ │ │
│ ┃┠───╂────┼─────┼────────┼─
──────┼────┼────┼─────┨┃沈有乾┃江苏吴县│
1900－ │ 清华大学 │ 美国 │ 哲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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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昌┃浙江宁海│1908－1986│
燕京大学 │ 英国 │古典文学│ 英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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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恩裕┃辽宁沈阳│1909－1979│ 清
华大学 │ 英国 │。。 社会学│ 大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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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泽霖┃江苏常熟│1898－1990│ 清华
大学 │ 英国 │。。 民族学│ 大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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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纯青┃台湾台北│1908－1990│南京中央政
治学校│ 日本 │ 新闻 │ 大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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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培┃上海市│1906－ │ 东吴大学
│ 英国 │。。 国际法│ 大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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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广田┃山东绉平│1906－1968│ 北京大学 │
│ 文学 │ 大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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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学浚┃ │ │ │ │
│ │ ┃┠───╂────┼─────┼─────
───┼───────┼────┼────┼─────┨┃周子亚┃
浙江杭州│1911－ │ 中英大学 │ 德国 │。。 政治学│
大陆 │ ┃┠───╂────┼─────┼───────
─┼───────┼────┼────┼─────┨┃周东郊┃
│ │ │ │ │
│ ┃┠───╂────┼─────┼────────┼─
──────┼────┼────┼─────┨┃宗白华┃江苏常熟│
1897－1986│ 同济大学 │ 德国 │ 美学 │ 大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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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山东临清│1911－ │
清华大学 │ 德国 │。。 语言学│ 大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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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 适┃安徽绩溪│1891－1962│ 清
华大学 │ 美国 │ 文学 │ 台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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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先骕┃江西新建│1894－1968│ 清华
大学 │ 美国 │。。 植物学│ 大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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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忌┃江苏吴江│19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