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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龙之峰同学还是成为像我这种人的朋友。
这让失去「张间美香」这名宿主的杏里由衷感到高兴。正因为如此,她觉得这份幸福不能被像那须岛这种人毁掉。
然後她便在街上徘徊。
寻求著名为费川春奈的「影子」。
——费川学姊…是真心爱过吗?还是说,对自己的生活方式感到後悔呢……对那须岛老师又是怎么想的?
这是她个人想得知的疑问,而非直接必要的情报。自从於傍晚从那须岛逃开之後,杏里便逐渐在意起来。
兴起这份好奇心是有原因的。
方才的那须岛——有些异常。
当自己说出费川这个名字时,他的反应除了因为担心被发现有所关连而焦躁外,很明显还混杂著某种「恐惧」。
不是害怕被公开关系後被炒鱿鱼。
那个谣言在像是正臣之类的人之间已经谣传很久,要是会害怕被炒鱿鱼,早就不可能对自己出手。
那须岛与赞川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虽然内心被这个谜团吸引,还是硬生生将这份情绪压抑下来。
因为那是在自己所选择的生活方式中,没有必要的事物。
「同学,你等一下。」
注意到自己被人搭话,杏里猛然抬起头。
眼前站著两名警察。
「是…是的……?」
她以为又是要做笔录而感到疑惑。心想明明已经将所知的一切全盘托出,还想做什么?
然而警察似乎不知道杏里是事件的目击者,将手腕上的手表栘到杏里面前,以担心的口吻劝告:
「已经十一点了喔,学生也差不多该回家了。」
「咦……」
她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在街道上逗留这么久,感到些许惊讶。因为连日来的砍人魔事件,街道上增加不少巡逻的警察。
结果,夜晚在池袋游玩的未成年人数的数量大减。不过,会夜游的家伙早已换到像涉谷之类其他的玩乐街道,过著相同的日子。
「啊…对…对不起!我马上回去!」
「回去时要小心喔。」
多亏算是乖乖牌的外表而没有被多加追问,但要是继续留在街上,一定会被带去辅导。
在对警察们连点了好几次的头之後,杏里踏上归途。
「啊~你没问题吧?如果是住在这附近,要不要让我们送你回去?」
与那须岛不同,声音中没有任何企图。
机会难得,请他们送一程也比较好。其实对杏里而言,比起砍人魔,她更担心那须岛是否在附近埋伏。
虽然认为不会做到这种地步,但是如果——她无法舍去这个念头。
——既然如此……
而正当杏里要开口的瞬间——警察们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各自都将一只手盖在一边的耳朵上。
看来是将无线对讲机之类的耳机塞在耳朵中,然後传来什么联络了。
「……了解,马上过去。葛原先生,走吧。」
「…不好意思啊,小妹妹,有工作来了。要小心回去喔。要是真的有事,就在PARCO下面的警局等候,我会送你回去的。」
於是叫做葛原的警察,与年轻的同事一起消失在夜晚的人潮当中。
「啊……」
杏里虽然一时想要叫住他们,叹了一口气後,还是一个人走上归途。她没有打算到警局请他们送上一程。何况如果是去制止打架事件,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了。
杏里就这么背对玩乐的街道,踏进无人的巷道中。
只要从这里笔直往前走,马上就会到达公寓。
她抱著些许紧张,又为了让自己安心而迈开步伐。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被人跟踪。
注视杏里背影的那双眼眸,显得无比鲜红——
彷佛染上一层厚重的鲜红色——
「妖刀?」
看完塞尔堤打出来的文句後,静雄一边的眉毛往上翘,开口表示疑惑。
从公寓冲出来後,首先是依照与静雄的约定来接他。可是要寻求静雄的协助,就有必要向他详细说明。然而塞尔堤的内心,却因为觉得把「妖刀」这个单字打出来时,自己有可能会被揍而忐忑不安。
『或许你不会相信……就是一把拥有心的刀,会夺取人的意志。』
真是有够笨拙的说明。塞尔堤认真输入字句的同时这么想著。
——突然说出这种话,哪里会有人相信——
「好,我知道了。走吧。」
——!?
『……你相信吗?就连我也半信半疑。』
「…那把妖刀会比没有头的骑士骑著机车,驶在东急百货的外墙上还要来得稀奇吗?」
『……抱歉,是我不好。』
虽然没有错,塞尔堤还是不经意道了歉。然而静雄已经跨上机车的後座,灵巧地保持平衡,等待驾驶者登场。
「好啦,如果是刀,折断就能杀掉吧?就算死不了,我也会宰掉就是了。」
静雄的口中吐露单纯的危险语句,眼中充满沉静的愤怒。在工作时间不断累积的「杀意」,就如同轻目烧一样滚滚冒泡。
塞尔堤为此感到可靠,也觉得恐怖。
她像是要载运硝酸甘油时一般紧张,安静地跨上机车。
然後——无头骑士的使魔,黑机车以既恐怖又凶猛的引擎声响彻夜空。
就这样,名为平和岛静雄,拥有能够一点突破之绝大「力量」的男人——与塞尔堤·史特路尔森这个「机动力」,开始一起在池袋的街道上驰骋。
漫无目的地,对四周散布与砍人魔截然不同的恐怖。
於此同时——在池袋的街道上缓缓而行的一台厢型车中,发出细微的惨叫声。
「住手啊…别再以为只要把所有的『瞬间』都改写成『刹那』,就是很帅的文章了!」
「小游马那时正处在对世上的一切都保持反感态度的年纪吗?」
「只要否定世上有常识的成人的意见,就能够在反抗期的国、高中生当中畅销——不要再这么想了!明明没有知识又欠缺觉悟,别把权力都当成邪恶的一方……!就连你自己被卷进事件时,也会去拜托警察吧……!」
「是只要批判思想或社会,就会觉得什么事情都很帅气的轻薄无知的年纪呢~不过,大人们可是能够利用这种社会批判,来写出很有趣的事喔!」
对著不知道在看什么书而叫嚷的游马崎,狩沢口气平淡地插嘴应声。
门田被这些对话吵醒,在厢型车的後车厢伸了个懒腰後开口:
「混帐家伙。管他小说是薄的还是厚的,只要『对我的胃口』而且又有趣就行了…话又说回来,难得游马崎会说书的坏话啊……在看什么呢?」
「咦…啊…不……」
面对门田直接的疑问,游马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看到搭档的窘样,狩沢以一副代理人的态度,笑嘻嘻地回答:
「就是…小游马以前自费出版的小说啦。」
「……虽然有很多地方想要吐槽,就先别提了。更重要的是…虽然睡著的我这么说不太好,但你们要认真收集情报啊。既然同伴都被摆了一道,就要像卡兹塔诺被绑架时那样打起精神啊。」
卡兹塔诺是他们其中一名外国人同伴。据说是非法居留,但他们毫不在意。当那名卡兹塔诺以前被矢雾制药的关系人员绑架时,游马崎与狩沢曾经打算对实行犯做出骇人的拷问。
「嗯~不过啊,小田田,卡兹塔诺跟我们处得不错,所以那是当然的啊。就算对方也是 DOLLARS的一员,可是我们甚至没有见过这次被整的人啊?」
「你们好歹也要有一点为他人哭泣的感性吧。」
DOLLARS的同伴被砍人魔给撂倒,游马崎和狩沢的态度却仍旧跟平常一样。门田虽然知道这同时是他们的优点和缺点,但姑且还是对他们提出忠告。
「觉得悲伤,将被自我封闭。」
「觉得砍人魔不可原谅,将被自我封闭。」
听完这两人各自述说不同的理由,门田皱起眉头问道:
「……封闭什么?」
「没什么,就是心啊。」
「……这又是被什么漫画或小说给影响了吗?」
「嗯,是《ルナティック·ム—ン(注:作者为藤原佑,台湾角川有代理其另一部作品《虚轴少女》,而此书目前尚未有代理)》。呵呵呵,只要一有讨厌的事情,就将心给闭锁起来。只要没有多余的情感激昂,人生就能平顺安稳。」
游马崎诉说著扭曲的人生观。门田放弃似的开口:
「你们啊,别再认为大家都跟你们一样有看过那些书,以此为前提说话了!总而言之…你是说你想过安稳的人生吧?」
「想要过著波澜万丈的人生,欲求就会很强,将被自我封闭……先不提这个,其实是因为我注意到了!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收集七颗以後就能实现愿望的珠子;我家附近的稻荷神社中也没有叫做小空,能够变身成美少女的狐仙;家门口虽然开始夜间道路工程,在那里也没有吸血鬼在工作啊!黑机车也不会替我实现愿望,梦魔小姐更是再也没有来过了!」
——你之前都没有察觉到喔?还有,我从之前就很在意了,那个梦魔是怎么回事啊?
虽然门田心里不断涌出疑问,面对游马崎那股以悲哀眼神来热烈诉说的气势,还是被压的哑口无言。
「所以我学会了忍耐!不多奢求,而只想过平稳的日子!具体来说,就是在外国收养一名绿发的可爱女孩当女儿。回到日本以後,住在美女三姊妹的隔壁过著温和的生活,只要有像这样小小幸福的日常就够了!」
「《四叶妹妹》?是《四叶妹妹》吧?」
因为狩沢不怀好意地笑著插话,门田终於回过神来,并怒吼道:
「那根本一点也不小!立刻给我远离漫画话题!」
「咿…」
游马崎身子一缩,发出小声的低吟。门田也懒得理他,以疲倦的表情将视线转到窗外。
「就是这附近吧…上个月,来良那里的女高中生被砍的地方。」
门田若有所思地低声细语,现在他们在距离紧华街有些距离的道路上缓缓而行。因为 DOLLARS的同伴被砍伤却没有任何情报,他带著些许烦躁,做著巡回事件现场这种最基本的事情。虽然在思考是否有任何共通点,至今仍没有特别的进展。此时游马崎在背後叫嚷著:『一定是将事件发生的场所用线连起来後,就会有魔人在中心复活!』这种跟方才差了 180度的话题。於是门田明白再多说什么也无济於事,便决定不再理会。
就这样一脸放弃似的凝视著窗外——不经意间,眼帘中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