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意思?』
「因为这次的事件,是像你这样魑魅魍魉的世界中的事。」
再次说出像是要吊人胃口的言词时,临也特意压低声调,将情报的本质以像是在描述怪谈般开始解释:
「……你有听过…一把叫做罪歌的刀吗?」
『咦?』
「说来你或许不会相信,这把过去曾经在新宿出现的妖刀呢——」
三十分钟後——川越街道旁? 高级公寓大楼最顶层
『新罗!新罗新罗新罗——!』
「哇啊啊啊啊,不要抓著PDA对著我直冲而来啊!这种行为要是在床上的话,我是很高兴啦咕呸啦~~」
塞尔堤对新罗赏了一记小力的膝击,同时赶忙输入後续的文字。
『你…之前说过的妖刀是真的!?』
「呜哇,当我知道你是打从心底怀疑时,可是让我稍微来了一趟震惊到谷底的旅程呢。我已经不行了,快用你的爱拯救我吧。到达目标是等级37左右。以恋爱准则ABCD来说,差不多B就够了。」
『别再闹了!』
硬是将快要倒下的新罗拉起身子後,塞尔堤将从临也那里得知的情报打出来。
·临也同样很在意於网路上四处洗板的「罪歌」与砍人魔之间的关连性,然後独自做了一些调查。
·传说中名为罪歌的妖刀拥有意志,能够控制人。
·若是把被害者说的话统合起来——虽然没有人看到清楚的外型,但每一个人都在逐渐模糊的意识中,看见「红色的眼睛」。
·网路上出现「罪歌」这个笔名的那一天,一定都是有砍人魔的被害者出现的夜晚。
看到条列式整理出的文章後,穿著白衣的新罗以悲痛欲绝的模样在地毯上来回滚动。
「啊啊~哪有这样的。我说的时候就用鼻子………不,因为没有鼻子就换成胸部吧。用胸部嘲笑我,临也说的话就这么轻易相信……啊啊!」
『怎么了!?』
「没有,『用胸部嘲笑』这句话好像有点色色的,但还不错咕呼~~」
新罗的太阳穴挨了一记下段踢,然後直接仰躺成大字型。总算是保住意识的他,很认真地面向塞尔堤: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但是还……要是妖精或妖怪之类的,我应该能感受到气息…但我在被袭击时,完全没有感受到气息。』
「那是当然的啦。因为刀就算有意识也不会有气息啊。就我所知,罪歌这把妖刀是——似乎是控制持有主的意识来自由操控那具身体。要是在活动的是人类的身体,那个气息……你所能感受到的灵力之类的东西本身很有可能也会被消除。再说,也不是所有妖怪或妖精都会有你说的『气息』吧?」
『那不就没办法找到了?』
面对冷静说出推论的新罗,塞尔堤悔恨地握紧拳头。
然而——新罗看见之後却扬了扬嘴角,对恋人说出一句起死回生的话:
「有方法喔。」
『啊?』
「我先跟你道歉。抱歉,我又跑去偷看你常去的聊天室了……现在事情可是发展得很有趣喔~哎呀,虽然有听说『罪歌』是一把女性的妖刀,想不到是真的呢。」
『什么……?』
「好啦,去看看聊天纪录吧。幸好是那种可以保留很久的聊天室。」
然後看到。
看见了。
自称「罪歌」的东西,在她离开後不久的聊天室中进化到何种地步——
网路聊天室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罪歌进入聊天室——
{今天砍了一个人,但是一个就很够了,因为不可以太过奢求。}
{但是明天也要砍,因为要去爱人的越多越好。}
{力量也差不多足够了。}
{我正在找人呢。}
{平和岛…静雄。}
{是我非爱不可的人喔。}
{明晚还要砍呢。}
{我知道静雄在哪里,但是,人多会危险。}
{我想知道平和岛静雄的家在哪里。}
{他会是一个人住吗?家也是在池袋吗?}
{好想再多知道一些静雄的事。}
{在这城市中最强之人的事————}
{我想爱他,所以想知道。}
{明天也要砍人。直到与静雄相会的每一天每一天。}
{我想要见静雄。早一点早一点早一点——}
——罪歌离开聊天室——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甘乐进入聊天室——
《……看来这个人最近都只在这里留言呢。》
《我是有想过为什么啦。》
《之前啊,出现静雄这个人的名字时,太郎不是有些反应吗?》
《所以咯,或许他认为这个静雄先生也有在看这里呢——》
《这是我的推测啦……》
《这该不会是犯罪预告吧?要是明晚真的发生事件,我应该要报警吧~?》
《身为管理人,我会尽可能早点处理。》
《那么下次见~》
——甘乐离开聊天室——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塞顿进入聊天室——
(这个……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太郎,你还有在看这里吗?)
(如果能给个回应,我会有点高兴的。)
(话又说回来……)
(纪录是在傍晚……所以明天就是指今晚?)
(啊,我现在有点事情得出门一趟,就这样……)
(甘乐,虽然很辛苦,还是请你多努力喔。)
(晚安~)
——塞顿离开聊天室——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第五章 百刀直入
在梦中——少女见到亡故的双亲。
在被其他家庭的笑容环绕的游乐园中。
在有著一大片花园的山顶上。
在温暖的日照下,烤肉香四溢的河岸边。
在桌子正中央,放置生日蛋糕的自家餐厅中。
(杏里将来绝对会像妈妈一样,是个大美人喔。)
(哎呀,是会像你啦。)
父母亲都挂著笑容。
梦中没有镜子,但大概就连自己也在笑著。
——爸爸、妈妈…
——要永远永远在一起喔。
在梦中,园原杏里总是重复同样的一句话。
幸福的家庭。
家人的笑容。
微不足道且不值一提的梦,对少女而言却无比幸福。
杏里作著这样的梦,也感觉得到这并非现实。
然而,她在清醒梦(注:在作梦的状态中仍有意识的梦)之下扬起微笑。
深知这样的日子已经不复存在,沉浸在梦里的幸福。
桌子上摆放著食物。
是与母亲一起做成的料理。
父亲在吃了之後,笑著直夸好吃。
自己也跟著笑了起来。
如同记号般的重覆动作。
让人觉得像是把「幸福的家庭」直接从字典中拉了出来,重覆著既理想又单调的动作。
在作过无数次的梦当中,她很清楚要做什么才会拥有笑容,所以不需要做出多余的行动,只要一直重覆这样的动作即可。
如此对杏里来说便已足够。
只要重复单纯的动作,就可以品尝到梦中的幸福。因为很简单就能得到笑容…她不厌烦地重复相同的梦境,并享受著。
她认为那就是在实质意义上的「幸福」——
——实际上她也觉得幸福。
由他人的观点来看,或许那并非幸福。然而这是梦中的世界,别人无法窥见。
梦中的自己是小学低年级左右,以天真的表情对著梦中的双亲说话。
「爸爸、妈妈,从今以後——也要永远在一起喔。」
双亲微笑颔首,梦境到此结束。
总是反覆作著的梦境,也一贯以同样的方式收尾。
永远在一起——这句话好似诅咒般,让隔天也继续相同的梦。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幸福。
一直重覆,不断重覆,如同呼吸般持续感受著幸福。
然後——跟平常一样,她今天也醒了过来。
耀眼的朝阳照进窗帘的缝隙间,杏里缓缓睁开眼睑。
已经完全没有睡意。最後告诉父母的那句话取代闹钟,让她从这晚最後的REM睡眠(注:睡眠的最後一个阶段)中醒来。
杏里在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後走下床,直接穿著睡衣往洗脸台走去。
在洗脸之前,用没戴眼镜而模糊的视野看到自己的脸——正沉静地笑著。
然而在想起双亲早已亡故的现实之後——她的表情开始染上些许困扰,在最後变成自我嘲讽的笑容。
幸里和双亲已经天人永隔。
而那也不过是五年前的事。
因此梦中发生的一切,绝对不会在现实中体会到。
她在梦中追寻於现实中变成不可能的事。
并非她能够选择去作这样的梦,事实上最初也不是她刻意去梦到的。
单纯只是与双亲住在一起,没有任何混沌或热闹之处的梦——在与双亲死别之後,她作这种梦的次数逐渐增加,直到现在变成每天都会梦到。
有学说认为梦是在整理脑内的记忆。若是照这说法,就等於她的脑细胞不断在重覆整理同样的部分,把整理好的东西又拿出来,排列成与之前完全一样的模样。因为不认为这情形只是多余,杏里也没有特别去留意。
最初是令她无法宣泄的空虚。
梦是虚构的,无法产生任何事物,无法达到任何慰藉。
然而——在作了好几次的梦之後,杏里马上改变想法。
梦真的是虚构的吗?
桌子和摆在上面的食物确实是虚构。无论吃再多,现实中也没有摄取到养分。
但是——「感情」又是如何呢?
在梦中,杏里确实感受到幸福,觉得自己的心灵获得安稳。
由虚构所产生的感情会是虚伪的吗?要是如此,看了电影这种虚构物而有所感受的心,不就也是骗人的了?
不对,那种想法绝对不正确。
杏里否定那是虚构。电影并非虚构,在银幕中的事物无论何时都是现实。那样的话——就算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