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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么多眼睛里明显写满疯狂二字的士兵,我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冲啊,杀进连山关……”
随后再也不敢看那些士兵,转身往连山关飞驰而去。
短短的十几里路,又碰上不少败退的士兵,却都被方闻那张嘴吆喝起斗志,编入我身后的队伍中。一时间,队伍有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人越来越多,从开始不足千人,变成一个几近万人的队伍。
这显然相当于正常驻守连山关时一半的兵力了。
让我心悸于言论旗号招牌无形影响力的同时,脑海中也不由得布满疑惑,到底连山关是怎么样被攻破的啊?城破之下竟然还会容得下这么多兵士活命?
覆巢之下无完卵。残忍而冷酷的攻城战更是如此,通常一场攻城战下来,绝对会血流成河,失败的一方根本不会有多少人存留下性命,而现在这种情况,显然已经明显超出我以往对攻城战的认识。
这其中应该是蒲琳,车楼的那个诡计起的效果吧,难道说不过是方赫一人的叛变投敌,就会引起这么明显的异变?
看来以后一定要小心提防别人,尤其是蒲琳那个小娘皮的阴谋诡计。真刀实枪的对决,我天风倒是不会畏惧任何人,毕竟我身为创世神幽忧的老公,体内又有掌控世上九大元素的神龙,哪怕碰到紫菱、星雯那样的仙冥二界的高手,我也自信有一搏之力。但要是碰上这种诡计,怕也会惨败于无形之间……
容不得我在颤疑,连山关已经在眼前了。
匡……匡……匡……!
一阵阵利刃交锋时发出的声音,远远传入耳中。
我精神一振,“冲啊,杀进去救出被困的同胞。”同时身形毫不停顿,升腾而起,在城墙上借力一点,越了上去。
召唤出螭吻,对那跟粗粗牵绊着城门锁链砍去,婴儿手臂粗的铁链应声而断,铛啷啷发出一阵锁动的声音后,城门大开。
显然没有料到竟然有人会从城门上飞跃而入,更没有料到那结实的锁链竟然会在我手中如此不堪,轻轻一击就被折断,城头上的几个兽人的动作显得有些呆滞,直到城门大开,而我领的那些兵士呼喊着挥舞着兵器冲进来时,那几个兽人才反应过来,呀呜呜的舞动硕大笨拙的兵器向我冲来。
他们的动作在我的眼中看来,简直慢得好比蜗牛一般,即便是人多,却也不能伤到我半分。
我有意要拿这几个兽人立威,激励大家的士气,手中的螭吻毫不避让的径直迎向他们的兵器。
几个兽人显然以为我不自量力,竟然敢用如此轻巧细致的轻盈兵器去挡阻他们那硕大笨重的武器,眼中都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目光。
要知道兽人一直就是以强悍野蛮闻名,本身就有近乎野蛮的力量,再加上笨重的兵器,任何人都不敢直接和他们硬对硬的对挡兵器,因为对碰的下场只会有一个,那就是被兽人砸成肉泥,血肉横飞。
只可惜,他们现在遇见的却是我天风,而我恰恰不属于那些不堪一击的人。
铛……!
螭吻和砸过来的兵器相撞,发出铿然巨响。几个兽人手中的兵器碰得被磕飞到半空中。
趁他们呆傻时,螭吻飞快的划过他们的头颈,就势用力一挑,几颗硕大的头颅随之也翻越到半空之中,摔落在几米外的地上,瞬间染红地面。
而这时空中的兵器也随之狠狠的砸在地上,恰巧把那几颗头颅砸得粉碎。
城门前一片寂静,显然,余下的兽人已然被我这种血腥的杀人方式所吓傻,一时间竟然忘记要迎击才冲进来的洛丹士兵。
“杀!”
我怎么会放弃这种机会,身形毫不停留,挥舞着螭吻冲入那些呆傻站立的兽人群中。
螭吻挥舞,在此时已如同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全无半点顾虑的在人群中冲杀,剑以奔雷逐电的速度疾刺不停。完全丢却用剑的常理,只是随心所欲的刺、扫、砸、撩,任凭那火光中飞洒出的血液闪烁出妖异光芒,亦或是一声声惨叫哀嚎回荡在空中,我全然不觉。
“杀!”
震天的惊喝震醒原本在发呆中的洛丹兵士,他们也随我一般齐声发出吼声,有如出闸的老虎一般和兽人厮杀起来。
而兽人显然被我方才血腥的杀人手法所震慑,发挥不出原本强悍的战斗力,原本需要几个人类士兵才能应付的兽人,现在仅一个普通士兵就可以抗衡。
不过顷刻的功夫,城门这边就已经血染成河。
杀……杀……杀!
原本只是为摄威才进行残酷的杀戮,但是却不知不觉间杀红了眼,尤其是四周和身上溅落的兽人血迹,更是激起体内暗龙的兴致,毕竟此刻在身旁所存在的正是它最喜欢的血腥之气。
我不知疲倦的挥舞手中的螭吻,眼前的人像稻草一般纷纷倒下,直到等我站定身子,再抬头搜寻要下手杀戮的对象时,才发觉我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杀离城门,身后留下一条鲜血染红的道路。
我轻轻把螭吻贴在掌中,用手轻轻拭着剑柄上的九粒鳞珠,“伙计,委屈你了。”
螭吻在我掌中微微颤动,发出一阵低沉的吟啸,似乎在应和我的话,又像一个孩童受到委屈进而在父母的怀中撒娇。
我洒然一笑,正要继续说话,安抚螭吻,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兵器相交的铿然之声。
“哦?难道竟然有人随我一路杀到这里来?”话未说完,又不禁摇头否决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这里距离城门可是有起码两里之遥,加上中间街巷交错,又何止两里的路程,那些兵士中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跟随我杀过来,除非是……
我眼睛霍然一亮,急展身形,扑向打斗的地方。
才穿入巷中,却见一群兽人正围着几个身穿帝国制服的士兵,那几个士兵显然已经经历过一番苦斗,身上的衣服已然破烂不堪,而且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带有大大小小不同的伤痕。
显然那群兽人是存心要戏耍他们,否则凭他们身上的伤势,那缓慢的身手,早就应承不住兽人那强悍的攻击了。
显然兽人已经玩够了,就在我观察的这一霎那,有几个兽人已然高高举起手中的武器,狠狠砸向被包围中的士兵,有的士兵连惨叫也没有发出来,就被砸成肉酱。
怒火一下子冲涌而出,“你们该死!”我大喝一声,天工大法伴随狂风运转,我的身体也随即漂浮在空中,流光闪过,身后留下淡淡残影,和一圈飞起的血雾。
落地后全然不理会那些依然站着保持捶砸状态的兽人,因为我知道,螭吻下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存活。
“喂,你怎么样?”我扶起那个侥幸在兽人捶砸下存活的士兵,低声问道。
“我,我……”那个士兵在我的召唤下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我之后,他嘴角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出乎意料的叫我,“你,天……风大人。”
“你认识我?”我有些吃惊的望着他,无论怎么搜寻,脑海中还是寻找不出半点有关眼前人的记忆。
“首宰……府,帝,帝都……”他艰难的吞咽着。
“你?你是说你在帝都的首宰府见过我?你,你是谭雷的护卫?谭雷他现在在哪里,他人在哪里?”闻听之下,我有些着急的摇晃他追问。
“大人他,他……咳,他在……”士兵眼睛睁得大大的,手微微的抬起,直指右面,就这样咽气而亡。
我站起身来,神色黯然,虽然知道眼前人的死不是自己的过错,但是心中却还是忍不住升起一份自责,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步赶到。
我自嘲的一笑,哈,要是让人知道杀人如麻的血妖王竟然也会为生命的消逝而悲伤不已,那倒是不知道会吓倒多少人呢。
“你安息吧,放心,我一定会救出你家大人的!”对那士兵的遗体,我低声发誓。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誓言我却没有能够实现……
因为有之前那个士兵临死前的指引,再加上凭借之前来连山关所留下的记忆,我猜测出谭雷此时可能呆的地方一定就是之前柯士杰的城守府。
我小心的避让过往神色匆匆的兽人士兵,向城守府潜行而去。
这样是不想再和兽人碰面,起码在没有到达城守府,没有见到谭雷安然无恙时,我不想再节外生枝。
不过,即便不是如此谨慎,怕那些过往匆匆的兽人也不可能发现我的行踪,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完全被城头那边的胡乱战斗所吸引,哪里会想到有人竟然会一路杀过来,潜入到连山关的中央地带,更何况他们才占据连山关不久,根本也不会有我这个曾经来过这里的人熟悉这座城。
原以为此时城守府必然会被重兵团团包围,但事情却出乎我的意料,此时包围城守府不过只有寥寥几十人。
“什么人!”就在我满心以为可以轻易的潜入时,却被人发觉行迹。
既然不能偷偷潜入,索性就光明正大的现身。
我哈哈一笑,从隐身的地方大摇大摆的走出来,顺口轻松的介面,“是我。”
“你是……”那个兽人质问着,但是却被一旁的人拉扯一下,阻止他的问话。
“您请进。”一旁的那个兽人恭敬的对我说,更使着眼色让门前的兽人把城守府的府门打开。
“哦?还蛮乖巧的嘛,等会老子会告诉你们老大一声,让他给你升官。”我嘲讽的说着。
“谢谢您。”谁知道那个兽人却仿佛没有听出我话中的讽刺意味,满副感激的谢道,似乎我随口所说完全是真的一般。
我不禁撇一下嘴角,流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昂首走近城守府,原本以为那个兽人如此轻易的放我进来,一定是里面有什么机关埋伏,倒是一路走过来,却发现根本没有杀气,自己倒是白在那边运气提防了半天。心中唯一浮上的念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