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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女人-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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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若欣流产了!    
    她在医院苏醒过来,立刻就哭起来。我把她搂着,紧紧搂着。我感到万分内疚,感觉是我让这一切发生的。孩子没了,我们的孩子没了,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我怕她太伤心,要求医生给她打镇定剂,医生说不行,她现在身子很虚,不能打。    
    我天天陪在医院,茹青公司那边的事也暂时丢开了。开始许若欣一直情绪低落,她父母来看她时,她还把脸埋在被子下面。她母亲坐在边上垂泪,她父亲也不好说什么气话,站了会儿,跺着脚走了。    
    除了偶尔跟我说两句,许若欣基本就是躺在床上盯着头上的天花板发呆,要不就侧过头看窗外光秃秃的树梢和灰白阴沉的天空。我试图让她把心情调整过来,买来一些杂志,还从她家里拿来她的CD机。但她都没兴趣,连看也不看一眼。她对我说,你别忙了,我什么都不需要。我过去坐在床沿,把她头发捋了捋。她突然说,你会离开我吗?我一惊,问她:你怎么这么想呀,我不是一直陪着吗?她眼里闪过一丝忧虑,心里的预感让她全身发凉,她把脸贴住我的手掌,似乎要从我手中得到一些力量和温度。    
    而在独自呆着的时间,许若欣也没有以泪洗面。她隐隐觉得,这样的偶然与不幸,似乎是一种必然。她想得更多的是我和她的未来,越想,就越有着忧虑和不安。她当然会想到闵子,想到她在营救我时所做出的那些努力。作为女人,她同样知道这样的努力意味着什么。而令她最感忐忑的是,闵子不是盛气凌人的发动攻势,不是明目张胆地宣示她的爱情。她是默默无闻的,是娇小、柔弱、矜持的。这就像你准备好足够的勇气和武装,突然发现战场上根本没有对手的身影,就是有,那也是完全不堪一击的。即便如此,她还是找机会问过我,闵子人呢?我如实告诉她,找过,但一直没找到。她说你不知道她会去哪儿吗?我摇头,说江西老家问不到,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她哦了声,没有再问下去。    
    中间刘念和颜紫来过一次,他们买了许多营养品,那一大捧鲜花将整个病房弄得芳香无比。行动已不大方便的颜紫一手撑着腰,肿胖起来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她几乎没说什么话,都是刘念在那道歉,像一个突然良心发现的忏悔者……他们总共只呆了几分钟,然后把房间那压抑的气氛带走了。    
    出院这天,许若欣父母来了,老人坚持要她回家养身体。她没看我,也没提出去我那里。所以我开车把她送回了家,把她安顿好,她对我说,你去忙吧。我说没事,再坐会儿吧。这么坐到快天黑,她母亲端来一碗莲子汤,我便起身说要走。走到门口,她又叫我,我停下,她艰难地笑了下,说没事,你走吧。    
    我走出许家,走到楼下,回头往上看了眼。我感到一丝伤感,好像我们之间不光是失去了孩子,还有什么东西也将失去。我变得心事重重,脚步也迈得很沉重。当我就这么黯然走进车里,刚把车发动时,手机响了。是咖啡店那个老板打来的,他说闵子刚回来拿剩下的东西,现在已去了火车站。我一听脚下不由猛踩油门,车子急速冲了出去。    
    我用最快的速度开到新客站,南广场人满为患,好不容易才找到停车位。我买了站台票跑进候车室,看到开往江西南昌的车已检票进站了。我跑上站台,在长长的列车前寻找着闵子。人太多,我根本不知该怎么找。这时广播里播放着列车即将发动的声音,我更急了,前面后面来回跑。只是我没想到,就在我这么满头大汗找着时,闵子却已经看到我了。她坐在窗口边,头贴着窗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复杂地望着像没头蝇乱撞的我。    
    终于,火车缓缓起动了,我无奈地停下脚来,大口喘着气,看着列车从眼前开走。我在这刻预感到什么,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和闵子,不再是以前那般单纯的关系。不管她离开或是回来,我都必须找到她,要把她今后的生活担负起来。不管怎样,我绝不能让她在我的关爱之外!    
    而此时,闵子张了张嘴,手都举了起来,但眼里泪花一闪,又软软落了下去。她到底没叫我,只在心里对我说:“子豪哥哥,你真的来了呀!我真高兴!可是,我现在又非常怕见你,我怕影响你。……你就别管我了,好好跟若欣姐过吧。我走了,我、我一直会记着你的!但是,请你把我忘了吧!”    
    


第十部分第二十章 学习爱情(1)

    似乎所有的都已结束,似乎一切又才刚刚开始。    
    我们用一生来学习爱情,用我们的青春、快乐、痛苦、失误……我们曾经用单纯和热情来点缀爱情,曾经在爱情中迷茫徘徊,曾经痛恨爱情的冷漠无情。不管怎样的结果,我们都没放弃信心和憧憬,就像对待烂漫与荆棘并存的生活一样,我们也将用一辈子来学习爱情,感悟爱情的真谛!    
    茹青时装有限公司的服装工厂正式开始生产。在这之前,搞了个剪彩仪式。我们全都西装革履,胸佩礼花。除了几位主要的代销经理和新聘的设计员,再无来客。该准备的彩绸放在那,鞭炮也蛇似的摆在地上了,大家都把目光望向那条惟一的公路。黄经理他们先就问过我,到底请的什么嘉宾?我没说,现在看着时间到了,他们着急,问我怎么嘉宾还不来,要不要去个电话问问。我示意不用,我坚持等下去,如果不来,仪式就改天再办。好在没多久,终于公路一端出现了一辆小车,车后扬起的尘土老远就能看到。渐渐开近来,锃亮的车身在阳光下非常耀眼。我抢上去打开车门,袁老师风尘仆仆走下来。他穿得非常正统,一下车就和我拥抱在一起,两人都是感慨万千的样子。他抬头看到厂房一侧挂的牌子,看到“茹青”两字,眼睛不由湿润了。    
    “老师。欢迎你!”我紧紧握住他的手,然后做个请的手势:“来,请您剪彩。”    
    “好,好。”袁老师抹下眼,随我走到厂房前,拿起缀着红绸的剪刀,望眼大家,再望眼我,然后非常有力地剪了下去。    
    随后我们一起走进生产车间,我在前面跟袁老师讲解,他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在厂房里隔出的办公室,里面挂着巨幅的时装草图,线条简洁灵动,色彩跳跃飞扬。这是我找人把颜茹青的设计图重新描绘的,她这几幅作品就将作为第一批服装在这里生产,然后推向市场去。    
    当天晚上,袁老师没有回市区酒店,和我就住在大港镇一家普通的宾馆里。在这间稍稍简陋的双标房,我第一次向他敞开自己,像个透明人,把以前的冲动和内疚一一细说。我还特别提到了许若欣,提到了她意外流产的事,也提到了一刚和闵子。袁老师默默听着,像一个长者凝望着我。当我说完,他才问道:你打算怎么办?我说没想好,也完全不知该怎么办。他仰面躺下,盯着斑驳昏暗的天花板,说:我给不了你建议,只希望你面对应该担负的责任。我也躺下,在黑暗中用力点了下头。    
    我们第一次在黑暗中同眠,因为他的宽容和理解,我很快就沉沉睡去。    
    随后,袁老师在飞回新加坡前,去看望了许若欣。他在她面前没有提到我,也没提专程来给茹青公司剪彩的事。他给她说了新加坡总部一些情况,提到那里有个行政主管位置空着,愿意的话他可以向董事会提提。许若欣听着,没有发表意见。其实她一时还没想那么远,她无法说出口的是,她还在为眼前的事忧虑着。他察觉出来,泛泛地宽慰她几句,并肯定地告诉她:你是个非常好的姑娘,我相信你会拥有自己的幸福的!许若欣在他笑容中感觉好受些,她下床来送他,一直送到楼下。看着他开车离去,她才在那难得的冬阳里舒展着身子,像是在慢慢走出一种阴影。    
    这天清晨下了点雨,雨水使浦东那些高楼大厦看上去显得更加干净清新,虽然太阳并没出现,但云层不再像前些天那般低沉,东方还有条缝隙露出些微光,使整个天地变得越加透亮。上午许若欣开始来上班,而我也来到公司,不过我不是来上班,而是准备辞职的。我走进开发部,坐在那张办公桌前,想着在这里度过的那些日子。我把手指在电脑健盘上慢慢滑过,慢慢打开抽屉。最后,我抬眼看下大家,笑了笑,然后轻吁口气,非常坚定地收拾起来。    
    张富平难得的沉默着,看着我收拾东西,表情凝重。常安手撑在桌沿,也是默默望着。刘云兰和许若欣站在门口,刘云兰轻轻碰下她,她懂得意思,但没上来劝我。张富平突然起身过来,到我面前说:“我相信你!就是要走,你也应该等找出内奸再走,那样你才可以彻底洗清罪名啊!”    
    我拍拍他的肩,说:“谢谢你的信任!有了你这样的信任我还需要证明什么吗?是吧,请放心,我很好,会没事的。”    
    大家跟我走出办公室,我回头看一眼,一一点头微笑。从电梯下来,许若欣在大厅里叫住我。我慢慢走上去,站定。她望眼我捧在手中的纸盒子,心里发酸,说:这里对你来讲,再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吗?我望下四周,不无感慨道:其实,一些留恋的东西最好还是先存起来吧,我现在需要单纯地活着。她说,你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你有权知道最后的真相,你也完全应该分享成功带来的快乐。我却不想,觉得太累太沉重,我说:怎样的结果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的职责已经结束,这很清楚明了,现在的退出不过是一个选择罢了。她盯着我,问道:如果,我请你留下呢?你会怎样?顿了下,我笑:你不希望我是个反复无信的人吧,你没看到吗?送行的眼睛都还在后面等着,他们会取笑的。她回头看一眼,淡淡说:为什么要在意他们呢?我答道:因为他们也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不为他们活,但我不能忽视他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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