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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像是告诉自己:没事,他不会有事的。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加上又一路奔跑,身心疲惫的许若欣刚准备起身离开,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栽倒了。闵子吓一大跳,和两个侍应生一道把她扶起来。
再醒来时,许若欣已躺在医院里。她边上站着一刚,看她睁开眼,这才大松了口气。一刚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子豪不可能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她说,我们相信他没用,现在需要的是证据。一刚又问:你们那办公室就那么几个人,这还不好查吗?她叹下气,说,其实是有怀疑的,只是他非要自己扛着。一刚想起来了,问是不是跟颜紫有关?她沉默不语。一刚便明白了,说一定要找她问问。
医生后来进来,一刚便走了出去。医生在开处方时,许若欣爬了起来,她觉得没事了,准备就这样离开。但医生要她躺下,并且很严肃地对她说:你现在最好不要动,要多休息。她那苍白的脸上现出一点笑,说:没事,我只是没吃什么东西,可能是贫血吧。医生奇怪地盯她一眼:什么贫血呀,你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吗?
许若欣以为听错了,一声啊没发出声,盯着医生看,发觉不像是开玩笑样子。她马上又看眼自己肚子,说,我怀孕了?真的吗?
医生这下笑了,他摇摇头说,你们这些女孩子呀,对自己身体太不爱惜了,以后吃亏的可是自己哦。
这晚许若欣还是没住在医院,她不喜欢医院的环境,而且,她知道并不完全是饿坏了,更不是什么贫血,而是肚子里有个小生命才让她变得这么脆弱的。她没告诉一刚这事,也没让他送,自己打车回了家。到家已经很晚,父母房间没有动静,她轻手轻脚进了自己的房,一下倒到床上。
夜里她做了个梦,杂乱无章得让她从梦中醒过来,就再也无法入睡。她起来喝了杯果汁,胃好受一点。她又打开电脑,在网上浏览了一番,又无趣地关了机。有那么一刻,她也犹豫了,手捂着肚子,想着那未知的日子。她不知我能不能接受这个小生命,如果我不接受这个事实,那她便将落到未婚妈妈的行列。但她又不能漠视心里的那份爱。现在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就像一个人面对厄运也就面对了自己的选择,或投入或放弃,都需要注入一种新的力量源泉。无疑,爱将是一股最强大最为壮观和涓涓欢淌的源泉。想到这,她的情绪慢慢缓过来,不再伤心,也不恨父亲了。她觉得周身不再那么疲软乏力,生出一些信心和甜蜜,仿佛那是来自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和她的结晶给予的。她认为这像是天意,在她最无助时孩子来帮她了,她现在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一切都会过去,会好起来的。
就这么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直到天明,清薄的晨光映在窗帘上,如雾般蒙眬。这时母亲进来了,她神色黯淡,显然也是一夜未睡好。许若欣爬起来,拢了几下散乱的头发,端坐在床沿,静静地告诉母亲:“妈,我怀孕了。”
许母大吃一惊,摸下她额头:“你在说胡话吧?”
她把母亲的手拿开:“是真的。不过不是刘念的,而是那位方博士的。”
不过几分钟,许妈出去了,许父便气冲冲闯进来。他脸都气歪了,指着许若欣,半天说不出话来。许若欣倒是一脸平静,她心里被一种甜蜜充实着。她想好了,不管父母什么态度,她都要保护孩子,也要帮我洗脱冤情。
晚些时候,许若欣父母把刘念叫来了,他们关在房间里,他们商量着如何来处理这件大丢面子的事。
如果说刘念对许若欣一直还心存一份情意,那在听到她怀孕的消息后,他除了震惊,更多的是觉得脸面扫地。他现在对她只有恨了,是她最先抛弃他,是她不顾两人感情投身到我的怀抱,现在更是她继续在他伤口上撒盐。他无法不愤怒,无法不憎恨她。他脸色灰暗地走进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他看了她半天,把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最后目光落到那肚子上,用一种耻笑的口气说,“有几个月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呀?”
许若欣根本不想来忍受他的刻薄和数落,她指着房门说:“请出去!”
“我还不能走,是你父母要我来的,他们想让我看看我的未婚妻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真无耻!”她叫了起来。
“你是在说自己吗?呵呵,你们俩做的好事竟然瞒了这么久,可惜现在好事成坏事了,他成了犯人,你也快成寡妇了。”
许若欣拿起桌上的笔筒猛地摔过去,刘念躲开了,她使出全身力气去扑打他……等父母推开门,她咬着牙把他们全赶出去,然后埋进被里压抑着痛哭起来。
接着的几天,许若欣向公司请假,她打了许多电话,有律师事务所的,有她在公安机关同学的,还有服装公司的。她四处奔走,还再次去找总裁求过情。阻力很大,康特公司作为起诉方,又有我自己的口供和已流入市场的软件为凭,以她一己之力,要洗脱我的罪名难于上青天。不过就在这几天,许若欣父母看她忙进忙出,整个人都瘦下来,他们心疼了,也心软了。他们正式地问她,是不是非常爱我,是不是除我不嫁。她肯定地说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于是,许若欣父母再也无法漠视自己女儿的现状,况且她肚子里已有了他们的外孙。所以,他们最终无奈地去请了上海市十大律师之一,也是他们的好朋友——唐律师。
这天,唐律师来到许家,在和许父交谈了片刻,然后来听许若欣介绍案情。听完情况,唐律师第一句话就直白相问:许小姐,你和这位方博士是什么关系。许若欣不知怎么回答,她问他,这很重要吗?唐律师说,我是受你委托,你们之间的关系如果不明了,又怎么去进行交涉和了解案情呢。她低头想了会儿,克服了那种不好意思的感觉,坚定地说,他是我未婚夫!
第九部分第十七章 燃烧般的拯救(3)
新的一天,上海的秋天天高云淡,湛蓝的天空在万丈高楼上空显得非常舒畅。大自然似乎从未被人类的意志所掌控,在不断扩张的城市上空,在城市的每个角落展示着它的勃勃生机。在现代化的具有高科技水平的康特公司,在稍显凌乱的许若欣办公室,她坐在阳光充足的窗前,对面是昂然而坐的颜紫:背着只KL小包,穿条苏格兰格子裙,雪白的衬衣,脑后梳条粗辫子,显得青春而古典。跟这身打扮一样,颜紫的表情也显得轻松随意,她已经从伟博公司完成了阶段实习,她现在被许若欣请来,就像是来游玩一番。
两人对视良久,充足的阳光使她们的目光少了些浑浊,多了些坦然。许若欣抬头问她:“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吗?”
颜紫眉头微皱,挺着腰身说:“你是想知道我对方子豪现在处境的想法,对吧?”
“对,你非常聪明。”
“那我没什么可说的,其实你比我更了解他。”
“什么事情都需要证据。”
颜紫嘴角露出讥讽的笑:“还需要证据吗?谁都看得出你对方子豪的不同寻常,你现在就像一只为幸福在飞翔的爱情鸟,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呢!”
“颜紫,你还年轻,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那应该是非常美好和开心的,你说是吧?”
“我的生活我自己会走,就像你全力保护属于自己的天空一样,我们都有自己的理由,都在努力当中,不是吗?”
“事情的表面是这样,但你想过没有,你可能只是人家的一颗石子,被仇恨、嫉妒、私欲发射出来,这样的话,对你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颜紫咬下唇,笑:“每个人都在走自己的路,就这样简单,没有什么啦。”
许若欣越来越感觉以颜紫的能力无法复制软件程序然后卖给商家,她还做不到这点,那么,她身后就一定有人在操控。所以,她劝她:“颜紫,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是被人利用,以牺牲自己的良心来换取他的某种丑恶的满足吗?他到底是谁?”
“没有谁,谁也没有,你不要再用愤恨的目光看我了,就像你所说,你没有证据。”
许若欣猛地站起来,手撑着桌面道:“你真的那么爱他,以至牺牲你全部的良心吗?”
颜紫冷冷一笑:“如果爱情让你奋不顾身激情澎湃,或者,让你头脑发晕陷入迷幻如醉的境地,我为什么不能疯狂一下,麻木一回呢?爱是没有对错的,这有什么不对吗?”
看着她的笑,许若欣回味着她的话,觉得含着深意,含着她一颗充满激情火热的心。她想了想,说:“这样的爱当然是爱,但是颜紫,你不觉得它多少有些不正常不太健康吗?为爱把自己献出,以爱的名义做着种种超乎常情常理甚至是犯法的事,这能使人幸福吗?这样盲目的爱会有尽头吗?”
颜紫涨红着脸,大声道:“就算是没完没了的嫉妒、痛苦、自责吧,毕竟也是在爱着,至少能拥有一部分他,这样我也满足了!”
说完,颜紫再不回头,走出来。走过开发部时,她看到几个人都在望着她,在低声猜测着什么。虽然颜紫头抬得高高的,但还是感觉底气不足。走出康特公司,颜紫没有回头看一眼,她已经不忍再看,她怕自己会因为这一眼而失去全部的力量。
晚上,她和刘念坐在汾阳路上的宝莱纳餐厅,这座由白崇禧旧居改造成的酒吧式德国餐厅,透着分教堂式的高森和肃穆。她依然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小块咸猪手,那现酿的德国黑啤倒喝下不少。一连喝下几杯,刘念看着她,也没劝,任她喝。醇厚的口感使她敏感的神经得到暂时的舒缓,那股香浓爽口也使伤感显得迟钝些,但痛楚却变得更加尖锐。两人在菲律宾乐队唱的《生命之杯》中沉默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