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定了几秒钟,像个傻子呆在那里。
第四部分第八章 纯粹的结合(5)
我后来打电话给颜茹青,我说想见她,想亲亲她。她在电话里告诉我,她现在不在上海,在杭州出差。我感到意外,问她怎么不告诉一声。她说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通知我。我一阵失望,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办完事就回来,大概两三天吧。我说你现在方便说话吗?她说已住进宾馆。我说那我来找你吧。她就笑了,我也跟着笑,但我说,到你那儿只要两个小时,不远,我只看你一眼就行了。她说谢谢,谢谢,说了两遍。我知道她感动了,虽然我去看她不现实,但她知道,不管多么不现实,只要她同意,只要她愿意,我就会把这种不现实变为现实,变为可能。
“真的很感谢你,子豪。”
“你叫我什么?”
“不行吗?”
“行行行,当然行,我把这当做一个信号!”
她在电话里大笑起来,我以为她接着会说我像个孩子一类的话,但她突然不笑了,很平静地说道:“不管我们以后会怎样,我都知足了,真的,非常知足!”
“你这就知足了,我可是还有很多长处没有发挥出来啊。”
“我知道,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
“还不够,我给你的没有什么,你应该得到更多。”
“是的,是的,我知道你会这样,你什么都会做的。”她像在自语。
“但有一样我不会。”
她没有接我的话,她转了话题,转到语语身上,她说语语念叨我好多回了。我说那好啊,我还欠她一个玩具呢。她说,你不要给她买什么,她都有。我故意说,我喜欢她不行吗?这两天就让我来接语语吧,给她一个惊喜。她说不用,我让紫紫去接了。
但第二天下班我还是赶到幼儿园,这时颜紫还没来,我接了语语出来,她乐坏了,我把刚买的一个小袋鼠送给她,然后抱着她到肯德鸡。刚坐下,颜紫的电话来了,她到幼儿园没看到语语,吓坏了,听阿姨一说,想到是我。
颜紫是和宋志坚来的,但两人情绪都不好,闷坐着,什么也不吃。吃完出来,我抱着语语走在后面,他们俩在前面争执。
宋志坚说,跟你解释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确实和云儿没事呀。颜紫说没事你那么起劲儿帮她留校干什么?我当初找实习单位也没见你这么热心啊。宋志坚说那不是你有关系嘛,哪用得着我?颜紫说对,是用不着,我的事你总是躲得远远的。
我不想听下去,正好语语指着马路对面一个卖氢气球的,说叔叔你看,好漂亮呀。我说好看就买一个,我放下语语,让她等着,就越过马路买了两个彩色气球。我一手举着气球,等着飞驰的车子过去,我看到对面颜紫和宋志坚还在争着,两人越说越来劲儿了,突然,我发现语语不在他们边上,眼睛再一扫,看到语语已往我这边跑来,好像听到她在叫我,非常快乐的样子。
马路上车子飞驰而过,车鸣声盖过语语的叫声,我只觉得面前的车身一闪,跑着的语语就不见了。紧接着,耳边猛然响起一声尖厉的刹车声,然后就听到颜紫的惨叫划过夜空……
第五部分第九章 爱情与阴谋(1)
她为爱情烦恼,她则用爱情谋略。其实人类早已将感情揉搓得四分五裂,万般手段都用上了。在物欲横流的今天,她得到了真爱,但却在道德面前委缩了;而她也拥有真爱,但却迷失在一场疯狂游戏中!
其实,爱情本身就是一场阴谋,得到与失去,占有与付出,都需要一番智慧的争斗打拼。对许多人来说,真正的爱情总是那么充满矛盾、苦难、和幸福的光环。
语语在我面前闭着眼,她全身软软的,小手冰凉,小嘴乌黑。在救护车里颜紫扑在语语身上,宋志坚拉她,她一把推开他,摇着语语的手,一边哭一边要她睁开眼。宋志坚只好看着窗外,脸色铁青,他可能比颜紫怀着更多的愧疚和不安,但因为他无法用大声哭泣来表达自己,所以他只有沉默地看着窗外。
我也看着窗外,我知道犯了个错误,这个错误虽然现在还看不出到底有多大,但我感觉这个错误是无法原谅的,我没有能力也不可能将它挽回。
在颜紫沙哑的哭声中,我们到了医院。语语被抬进急救室,我们无能为力地站在外面,看着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我很想帮帮他们,真的很想。宋志坚在打电话,颜紫把手机一把抢过去,但结果令人失望——颜茹青的手机接不通,袁老师到新加坡总公司开会,而颜母那儿还不敢告诉。
“你傻站着干什么,快想办法呀!”颜紫朝宋志坚吼。“那,那我去找你姐。”宋志坚要走,我叫住他,我说:“你留这,我去。”“为什么你去?”颜紫疯了似的望着我。我拍下宋志坚的肩:“我争取最快赶回来,你等我电话。”
“不!我家的事不要你管!”颜紫拦住我。
我近在咫尺地盯着她,心里的火腾的冒了出来,手臂一扬,把她推到一边,埋头跑出医院。
我开车冲上沪杭高速公路,夜色中匆匆往西行驶。我心情很复杂,不知将怎么面对颜茹青。语语是她的命根子啊,如果万一有个不测,颜茹青能经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吗?不到两个小时,我进入杭州市区。我知道颜茹青住在西湖边上的香格里拉大酒店,我一路小跑着进入大堂电梯,升到16层,当我敲开房门,颜茹青穿着睡衣。她见是我,非常惊讶,但眼里流露着感动,她以为我是为爱情而来。她还是朝我扑上来,像以前那样习惯地抚着我的头发,双眼仔细看着我。我们进入房间,她依然贴着我,一边说:你怎么总这样啊。我听出她是嗔怪,她有些激动。但我现在无法和她温存,我要把残酷的事实告诉她。所以我说:你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回去。她奇怪地说:为什么?
“路上再说。”我开始动手把她东西塞进箱子,动作迅速,不等她再问什么,扯着她就走。
她开始有了怀疑,满脸的不解,她被我扯着很别扭地走着,我们进到电梯,她抓住电梯门,再不肯动了。
“发生了什么事?”她一脸平静。
“到车上我告诉你。”我把她的手扯开,她又牢牢抓住。
“你不说我不会跟你走的。”
“求求你,快点走吧,不然没时间了。”我急得脑袋都大了。
她看着我,观察我,慢慢问道:“是不是语语出事了?”
我无语,我现在才知道我要的是趟痛苦的差事,我无法在她面前说出事实,我不想伤害她,真的不愿意。
她马上抓住我的手,摇晃着:“语语怎么了,她怎么了?你说啊!”
我关上电梯,她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不停地大声问,她的恐惧也越来越大。我们下到一层,她不肯走出电梯,再次抓住电梯边门,很坚决地望着我,她要知道答案。
我头低下,不敢看她,我说:“语语被车撞了。”
她木了两秒,然后晕倒了。
在黑夜的高速路上,我独自驾车,心里想的是怎样让车子能飞起来。颜茹青在后排躺着,她还没醒来,我不断地叫她,回手摇她,我跟她说,语语没事,只是撞了下,不会很严重的,你吓得这样干什么,醒来陪我说说话吧。她依然没醒。我拿出手机打给宋志坚,他说语语进了手术室还没出来,还没脱离危险。我猛地把油门踩到底。
直到凌晨时分,颜茹青醒了。她四周看看,问我:语语呢?我说:马上就能看到她了。她一下坐起来:真的?她在哪儿?我说:在医院。她身子马上软下去:你别骗我了,语语怎么会在医院啊?她不会,她会在家睡觉,她很乖,她不会跑到医院去的。她还轻轻笑了下。
我从反光镜看着她,加重语气:“语语确实是在医院,还在手术,颜紫和宋志坚在守着。”她哦了声,眼泪慢慢流下来,她说:好吧,我们就去医院。她又对我说:那就快点吧,开快点,一定要开快点!
我擦下眼,狠劲儿地嗯了声。
可是,我们赶到医院时,语语正被护士从手术室推出来,一张白布盖着她。颜紫在边上哭,宋志坚扶着她。颜茹青怔了会儿,不相信地摇着头,眼泪却哗哗流着。她走过去,轻轻揭开白布,她像不认识语语仔细端详着,伸手在她小脸上抚摸着。
“语语,你怎么了?跟妈妈回家好吗?咱们别躺在这儿了,妈妈不能没有你啊。”
颜茹青要抱起语语,护士拦住,她坚持要抱,我把她拖开,她挣扎,她大哭不止,她打我踢我,终于,她没劲儿了,软软地倒在我怀里。
接下来日子里,我看着颜茹青一步步崩溃,但我无能为力。她不说话,和任何人都不说话,她好像丧失了说话的功能,她想切断和这个世界的一切交流,包括她的母亲。
这天我又来到颜家,颜母在颜茹青房间外面守着,手里端的热汤已热了好几遍。颜茹青不吃饭,什么都不吃,她呆呆坐在那儿,眼睛盯着地上,手里拿着语语的布娃娃。我想陪她,但颜紫对我说:“你走吧。”我想说点什么,但又找不到可说的。我望眼颜茹青,在心里痛了下。有时因为颜紫在家,我就不进去,只在德馨园小区徘徊,到那小公园坐坐,不时看看颜茹青的窗户。当看到颜紫出去,我才能上去,在颜茹青边上坐着,握着她的手,和她一起感受着深深的悲伤。
袁老师几天后从新加坡归来,他赶到颜家,陪坐在颜茹青边上,默默地从她手上拿过语语的布娃娃,抚摸了好一会儿,眼里闪着泪花。然后,他走到客厅,朝我望一眼。
“子豪,这次非常感谢你。”袁老师很诚恳说道。
我点下头,想到他此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