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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刚把甘小蕙扶到房间,给她盖上被子才出来。我笑他真是变得婆婆妈妈了,他不承认。我说你不觉得小蕙身上还有很多地方你不了解吗?一刚沉默了,半天才说,所以我更爱她。我说你这是什么逻辑啊。一刚回答我,这是爱的逻辑。我听完后摇摇头,出门又回到医院了。
第二天菲里斯来医院看我,她来得特别早,护士不让她进,她就在外面叫我,我起来跟护士说明,护士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菲里斯一进病房就和几个病友打招呼,往我床上一躺,朝我伸举着手。我说别闹了这是医院,菲里斯说医院管的是你的病,我们是朋友怕什么啊。我认真地点头,说管。菲里斯不理我,把被子掀开,闻了闻说,我好像闻到一股味啊。我只能庆幸她还不会说中国话,不然那几个病友会马上把我当笑话传出去。
我去拖菲里斯起来,要她离开我的被子,她突然一把将我扯过去,我站立不稳地倒到床上,她咯咯笑着翻身压到我身上,我左手用不上力,右手使劲推开她,刚从床上站起来,一抬头,颜茹青站在病房门口。
我后来在住院部的小花园旁追上颜茹青,她见我跟来,就停了下来。她一脸朋友式的关心对我说:你下来干什么啊?我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挠挠头:想陪你。她说:不用了,我路过看看你,你上去吧。我站着没动:她就是菲里斯,我在美国读书时的朋友。她哦了声:你跟我说过,她真漂亮。我继续解释:她来演出的,过两天就走。她是那种性格,爱开玩笑。然后我说:对不起。她说为什么?我说让你失望了。她便认真看着我,然后笑了,像大姐姐那样笑。
我没笑,盯着她:“你愿意看到我和她在一起吗?你一点不舒服也没有?”
她的笑容慢慢褪去,我有些后悔不该这么问她,我要她在木椅上坐下,她没坐,就那么站着,在想着什么。我拉下她的手:“我在乎的是你对我的感觉,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但我不知怎么做。”她很为难的样子。
“那我告诉你怎么做——爱我!”
“请不要逼我。”她眼睛闪躲一下。
“我没有逼你,我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打扰你,不要让你分心,不要使你为难。我看到你和袁老师在一起,你们显得很般配很幸福,我只能躲在暗处,只能悄悄离开。我感到自己无能,太窝囊,我不能大大方方地爱你,所以我痛恨自己。”
我说得激动起来,左手一阵剧痛。
“要紧吗?”她托下我手臂,看着伤口。
“没事。”
“我有时也恨自己。”她轻声说道。
“是吗?”我又激动了,想抓住她的手。
她抽开手,看了看周围,说:“我要去接语语了,你上去吧。”
“晚上我去看你好吗?”我有些不舍。
“你伤还没好,别到处跑。”
“行,我听你的。”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纸包:“这是几付中药,可以加快伤口愈合。”
“只要你来看我就是最好的药。”
“良药苦口啊。”她很有意味地看我一眼,然后匆匆走了。我没有再追上她,就那么任她走了。我猜想她是将我的解释听进去了,她对我有了些信任,这信任是基于我的努力的结果。从她平静的背影中可以看出,我们没有因为菲里斯而产生矛盾与误会,相反,我们似乎走得更近了。
第四部分第七章 醉人的高潮(2)
几天后,我出院了,下午到机场送菲里斯,她说那天看到颜茹青了,她非常漂亮,一定是个非常好的人。我点头同意。她说你们是幸福的一对,祝福你们!我开心地接受了她的祝福,和她吻别。在回来的路上,颜紫突然打来电话,让我到青色酒吧去,说有事找我。这是个意外,特别是颜紫还能给我打电话,去的是我们第一次认识的地方,我在路上想了好多种可能,有一种我可以肯定,颜紫找我绝不是为了怀念。
她是个干脆的姑娘。
“你喝点什么?”颜紫手撑着吧台,面前摆的竟然不是酒,而是粉红色的樱桃果汁。
“可乐加冰吧。”
“你的手没事了吧?”
“好了。”
她扫眼我的手,目光慢慢移到我脸上,停留了几秒,一边喝了口果汁,突然站起身,对我说:“我们去跳舞吧。”我本能地想拒绝,但我必须有风度,要大度,不管怎么说,她都是颜茹青的妹妹。
我随她走到舞池,有几对年轻男女在曼舞,灯光昏暗,他们贴得就像一个人。颜紫回身朝着我,她仰着头,目光显得有点幽怨。她很快地贴近,双手环着我脖子,半边脸贴在我胸口,身子微微摇晃起来。我在她面前总有点被动,这感觉使我身子有些僵硬,头扬得高高的。而她马上把我的手抓向她的腰,让我扣住,她贴得更紧,同时,她笑了。
“我一点都不能吸引你吗?”
“不是,你很优秀。”我真诚地说。
“是不是我太主动了,让你没了兴趣?”
我回答不上来,只想音乐快点结束。
“你抱过多少女孩子?外国的中国的大点的小点的,有多少呀?”
“你想知道什么。”我警觉起来,有点讨厌她这种恶作剧。
“你是不是玩多了腻了想换种口味呢?”她依然轻声而温柔地说着。
我把手抽开,推开她的肩,她不肯,又贴上来,更紧地抱住我:是不是我说中你了,让你恼羞成怒了?你这样可不像个大博士啊,你的风度跑哪儿去了呀?她咯咯笑起来,满脸嘲讽的样子。我再次推开她,不想看她的表演,扭头就走。她扑上来,从后面抱住我,脸贴在我背上,突然身子微微抖起来。
“求你放过她好吗?她跟你玩不起,你别再去找她了,好吗?”
我一怔,回过身来:“谁?”
她泪水流出来:“你放过她好吗?你可以找别的女人,多大的都行,你一定能找到的。”
我在心里怒吼一声,脸上却苦笑下,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我不想解释什么,她这样子让我难受,让我讨厌。我转身冲出舞池,她在后面大叫:方子豪你站住!我没站住,我在心里冷笑一声,头也没回。走出酒吧,她追上来,一脸的愤怒。
“方子豪,你给我听着,你永远得不到她!”
我不理她,把车发动。在我关上车门时,听到她最后一声刺耳的尖叫:“你去死吧!”
这之后,颜紫开始像一个幽灵出现,她对我的愤怒无时不在无处不在,我理解她,我同情她,我也无法回避她。我说:我没有什么错,你这样对我,只表示你对你姐的关爱,我很愿意帮你,但我做不到。她说:你做不到是因为你是个伪君子,你靠玩弄别人来取乐,来炫耀你的本事你的魅力。我说:也许我是个伪君子吧,但我对你姐从来就是真的,我不需要向你证明。她说:对,你的证明就是做个可恶的第三者!我说:在真爱面前没有第三者。她说:你那是真爱吗?你拍拍自己良心问问吧。于是我拍着胸口,同样大声告诉她:是的,没错,我就是爱你姐,非常非常地爱!
她马上还击——扇了我一耳光!
我说过,颜紫是个非常较真儿的女孩,现在我把她变成了一个复仇女神,变成了一座活火山,她开始喷发了。她给我发短消息:方子豪你等着,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绝不!她又发过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世界上的女孩任你挑吗?你不就是个小白脸吗?你不就是披着人皮的豺狼吗?
我乐了,她把豺狼都派出来了。
有时我在工作中,突然抬头会发现颜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儿,就那么愤恨无比地盯着我。我对她笑:你这样累不累?她不语。我又说:你是不是该休息一下了。有时我下班后,她会等在停车场。我请她上车,她故意拦在车前。我只好下车,我说小姐,这是公共场所,请注意你的举止。她恨声道:我比某些人的举止要文明一万倍!我劝她:你还是待嫁的姑娘,生这么多气会显老的。她扬起头:是不是我老点你就喜欢我呀!我被她不知羞耻的样子弄得没办法,我像只斗败的公鸡,拖着两只胳膊躲开她,自己到公路上去拦出租车。
其实颜紫突然这样的变化,是因为她看到袁老师和颜茹青有了不对劲儿,她把这一切都算到我头上。不过她也没算错,如果不是我,颜茹青又怎么会对袁老师渐渐淡下来呢?在菲里斯来的那天,袁老师送颜茹青回家,他们在一起吃了晚饭,还在沙发上坐着看了会儿电视。本来是没有什么的,只是颜茹青在袁老师走后,她就打电话给我,问我的病情。她说这话时被颜紫听到了,听得一清二楚!
这次颜紫没找她姐姐,而是直接来找我了,她这时对我并没多少喜欢的成分,心里装的都是对她姐姐的保护。在她心里,男人开始变得不可信,变得特别的狰狞可恶。宋志坚有许久没和她联系了,她还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宋志坚和云儿关系密切,常常在实验室呆到很晚。作为好朋友,颜紫对云儿并没想法,相反恨的是宋志坚。而刘念那边,她也看出他心思还在许若欣身上。有次她在刘念那过夜,到早上时正睡懒觉,这时突然许若欣打电话来,说她要过来拿份资料。刘念吓坏了,赶紧催颜紫走。颜紫当时有种冲动,想着偏不走,看他刘念出洋相!
所以这么一来,颜紫对我也看透了,对我还依然缠着她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我还是忍住了,也差不多要习惯了,习惯她的愤怒、习惯她的恨语,因为我知道,这就是她的风格。她是个很鲜明的女孩。
这天颜紫没来打扰,我提早一点下了班,往语语幼儿园去,我走到通往幼儿园的一条小巷时,看到颜茹青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