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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它！”我将仍在闪闪发光的内丹托在掌心给他看。
“！？”他愣愣地看着我，不明所以。
“它是我的内丹，是我历经千年修炼得来的！没有它，就没有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小黑！没有它，我们也不会在这个时代重遇！”
“重逢？”
“几千年前，你救了我而我却误伤了你！几千年后，我修炼成妖，幻化成人来人间了却我们之间的恩怨！这不是再版的白蛇传，而是真实发生在你我之间的事！为什么十年前我坠下高楼后无故失踪？为什么你现在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为什么已经过去十年我还是原来的样子？那是因为”
“这是哪里？”他突然打断我，声音有轻微的颤抖，“我，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我愣住，难道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不！珉，你没有死！你现在就在自己家里！你的病已经痊愈了！”
“痊愈？”他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
“昨天晚上，是我用内丹救了你！所以刚才这颗内丹是从你体内吸出来的！”稍稍运气，我仰头将内丹吞进嘴里，“珉，我是一条蛇，一条修行了五千年的黑蛇，是靠内丹才幻化成小黑的！我知道你一直不相信，可是这是事实……我是蛇！是妖！今天你已经看到我的内丹，应该可以相信了吧？”
“……”他愣愣地看着我，没有恐惧，没有担心，也没有说话！难道，到现在他还不愿相信我是妖吗？
“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的车祸，你掉下深谷的时候，我突然出现，还有那些黑丝带！你看这些就是！”我忽地从手心里放射几条黑丝带，“它们不是我事先绑在身上的，是我用法术变出来的！”
“……”
“还有那个孩子，我根本不是那个复杂的血型，那是我用法术变成的……啊！你现在不是不咳嗽”
“咳嗽？”他突然打断我，“你怎么知道我咳嗽？”
“我……”
“为什么知道我咳嗽？为什么偏偏是昨天晚上出现了？”他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为什么等到我快死的时候才出现？为什么？为什么？”
“我……”
“是为了让我相信你是蛇妖吗？是为了证明你是蛇妖？是为了显示你的神通广大？是为了表明你可以在我快死的时候救我一命……所以可以突然失踪！所以可以消失十年！所以可以眼睁睁地看我思念你到快要死掉！所以可以”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惊恐地摇头打断他，“不是的！不是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突然消失？为什么过了十年才出现？为什么要抛下我一个人？为什么那么狠心？为什么？”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可是，我不想你看到我的原形，我怕你会害怕我，怕你会讨厌我，怕你再也不要我……真的好怕好怕……”终于还是忍不住委屈地哭起来，为什么他会把我想成那样？他怎么可以把我想成那样！“啊——”
“傻瓜！”他突然温柔地抱住了我，轻轻给我擦眼泪，“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为什么要一直憋在心里？”
“我说过多少次了！是你自己不相信我！”我大声吼他。
“你每次都说的那么没有说服力，我怎么相信你啊！”
“我，我”
“好了好了，”他笑着刮我的鼻子，“这不怪你，都怪我是坏蛋！居然不相信你！居然冤枉你！”
“哼！”
“可是，你也没有相信我啊！”他突然感叹起来，眼神有些忧伤，“我说过，不在乎你的身份地位性别年龄外貌……我都爱你！不管时空如何变幻，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可是，你还是不相信我的真心，还是狠心地丢下我走掉……”
“可是我是蛇！你不是最怕蛇吗？”
“蛇？”他轻轻一笑，“早就不怕了！而且还很喜欢呢！”
“喜欢？为什么会突然喜欢呢？你以前不是很讨厌蛇吗？”十年来一直很想问他这个问题。
“爱屋及乌嘛！而且你也是蛇，我怎么能不喜欢你？”
“我也是蛇？可是你……啊！难道你……”不会吧！这次轮到我瞪大眼睛看他，他该不会早就知道……
“你走的那天，我看到了你脸上的鳞片！我吻你是想告诉你我不怕你，我不会讨厌你，不会不要你，可是你……”他无奈地摇头笑了笑，“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相信你是青城山的小黑蛇！你不是人类，你是千年蛇妖！”
“珉……”
“对了！我养了好多蛇，有一条还跟你的性格好像呢！是十年前在你的老家遇到的，现在都长得好大了！你要不要看？”
“不用了！”它就是我！“我，我的原形跟它长得差不多！”不能说那就是我，他会心疼……
“真的？”
“嗯！”
“难怪我那么喜欢它！呵呵……”
“珉，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不该扇你耳光！对不起……”我紧紧抱住他，忍不住又要哭起来。
“好了！”他轻轻把我从他怀里推出来，“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提了！”
“嗯！”我用力点头。
“可是，”他的眉头突然一皱，“为什么你到今天才想到要用内丹来证明呢？”
“呃……”
“这么多年，你一定很辛苦……”他轻轻勾起我的脸，手指细细摩挲着我的脸颊，虽然房间里的光线昏暗，但是我能看到他眼中深深的疼惜，还有爱！
“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不不……”我心疼地直摇头，“不要说对不起……不要说……”
“小黑……”他温柔地在我额上印下一吻，“虽然我们不是同类，但是我爱你！此生爱你的心不会因为你是蛇妖而改变！因为我爱的……是你的灵魂！”
灵魂？
“灵魂是没有性别，没有年龄，没有物种之分的……虽然人妖相恋天理难容，虽然我们的爱情注定坎坷……可是小黑，我不能放下对你的爱！不能放开你！从爱上的那天起，就再也忘不了就再也放不下……小黑！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不管以后还将遭遇怎样的苦难，让我陪你一同面对！再多的痛苦，让我和你一同承受！我会向天证明，我有多爱你！我要让天知道，爱情不只发生在同类身上！我要用我的爱感动天地……我会永远爱你！小黑！我们结婚吧！”
第六章
“结，结婚？”天呐！我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
“让我用一生照顾你，好吗？”
“用一生照顾我？”他，他真的是在跟我求婚吗？可是……
“你不愿意吗？”
“不，不是的！”
“那你答应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兴奋，虽然很想让他高兴，可是我还是摇头了。
“！”如临当头一棒，他忽地愣住！
看他失望的样子，我的心又揪起来，忍不住小声提醒他，“我听说求婚要有戒指的……”
“戒指？”他愣了一下，然后突然转身往外跑！
“你去哪？”我赶紧追上去拉住他。
“我马上去买戒指！”他又兴奋起来！
“不用了！”
“？”
“我只要以前你给我的那枚戒指！”我知道十年前，你在医院楼下找到了我没能带走的戒指，还用项链串起来一直戴在脖子上！
“小黑，你……”
他突然伸手过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又流眼泪了，于是慌忙转到他身后，故意怀疑道：“你是不是把它弄丢了？”
“没有没有！”他立刻摇头，然后从脖子上取下项链，转身将戒指递到我面前，“在这里！”
我伸出手就要去拿，他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柔声道：“我帮你戴！”
“……”静静地看着他为我带戒指，久违的幸福感突然涌上心头，嘴角不自觉地轻轻上扬，然后突然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错了！不是右手！是左手的无名指！”
“啊？”他愣了一下，才放下我的右手，转而托住我伸过来的左手！呃，奇怪！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沈妈妈的话？左手的无名指？为什么当年她要我把戒指带在这个手指上呢？那个时候我怎么什么都不问就自己把戒指戴上了？
“珉，结婚戒指是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吗？”我疑惑地问正给我戴戒指的人。
“呃……”他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我，半天才点头道，“是！”
呃，难道沈妈妈当年就想我和他儿子结婚？可是，戴上戒指就算结婚了吗？
“珉，结婚要做什么？”
“啊？”他停住手上的动作，抬头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没听清我的问题。
“我们结婚需要做什么吗？”我重复道。
“什么？”他好像不明白我的话。
“就是结婚了，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生活吗？会不会因为结婚，发生什么怪异的事？”
“怪异的事？”他又愣住，“什么事？”
“不知道，我以为你会知道！”
“呃……”他托腮想了想，“应该不会的……如果你不认为那件事怪的话……”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他摇头笑了笑，然后伸手抱住我，“结婚了，我们就是夫妻，就是一家人……”
夫妻？一家人？
“我们会像以前那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管贫穷困苦，生老病死，永远不离不弃……”
“珉……”
“嗯？”
“你想你的家人了吗？”
“！”他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怎么啦？”
“以后有我陪着你，你不会再孤单，我会保护你，照顾你，疼你，爱你……不管贫穷困苦，生老病死，永远不离不弃……”
……
第七章
次日清晨，珉在收拾行李，他说要带我去荷兰结婚，然后去布拉格度蜜月！可是，他大病初愈，这样奔波身体受得了吗？
“还是等你身体好了再去吧！”我抢过他手里的护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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