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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下手。”
林迟换下鞋子,站在门口等他。
“刚才程师兄过来了。”林迟看着言由之走出来,突然记起程远过来的事情。
“哦!”言由之的脸色变的有些僵硬,仔细的看了林迟一眼。
“什么也没说,就说跟你说一下。”
“哦!”
林迟奇怪的看着言由之,这连续的两个单音节的发音怎么让人听得心里发慌呢?
甩掉负面的情绪,笑嘻嘻的看着言由之,“如果以后我们像他们那样分开,你可千万别像任翔那样子呀,我宁可早点看见你。”
“什么?”言由之的面色变得凝重。
林迟被吓了一跳,“啊?”
言由之恢复神色,温柔的拍拍林迟的头,“我记得了。”
林迟靠在言由之的肩膀上,心里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
今天到底怎么了,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林迟和言由之刚下车,就看见任翔抱着胳膊一脸郁闷的站在门口。
“难道真的要等到天黑吗?还有好几个小时呀!”
“自作孽不可活!”林迟落井下石,“谁让你想这个点子的?”
任翔气的龇牙咧嘴,没良心的孩子,你们倒是每天黏在一起,哪里知道这种相见难识等亦难的感觉啊!
“初三我们上语文课的时候,老师问尹仁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这种很老旧的招数,尹仁回答说是。”言由之很好心的答疑解惑。
林迟翻个白眼,就说嘛,任翔这个家伙绝对是初中的时候就喜欢尹仁的。
“为什么我不觉得喜欢呀?”林迟纳闷。
还不如多送点好吃的来的实际。
“我们老师问的是女孩子!”任翔很着重的强调后面三个字。
其实,林迟问出问题的时候就后悔了,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
“本来我还想怎么让你们牛郎织女早日鹊桥会,现在嘛……”林迟故意拉着长腔卖关子。
“刚才我买蜡烛的时候,有顺带着买点心呀!”任翔不急不躁自信满满的笑着回答。
又被戳中死穴了。
林迟挣扎了一下,没一会儿,把话都倒出来,“我记得这里不是有个很大的地下室吗?”林迟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第一次到这里来度假的时候,被反锁在里面了。
任翔挣扎了一会儿,地下室里点蜡烛吗?
这和煮鹤焚琴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好吧,我们把东西弄到地下室里。”任翔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
虽然很不搭,但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谁知道这愣大的太阳几时下山?
“哎呀,我怎么走不动了?”林迟故意装作迈不动脚步。
任翔很受不了的指了指屋里,“在茶几上。”
刚才不知为何还走不动的林迟瞬间踩上了风火轮,光速般的冲到屋里。
任翔和言由之相视一笑再摇摇头,很有默契的拎起东西往地下室走。
林迟吃着蛋糕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任翔不是许诺过只要自己成绩超过了言公子就可以答应自己一个条件吗?
林迟的小心脏开始沸腾,嘴角泛出一丝奸佞的微笑,任翔大哥,小妹我来整你啦,整不死你算我白忙。
地下室里的历史性会面
虽然地下室平常有阿姨整理很整齐,但是三个人还是忙活了很久。
“看起来,似乎好像有些感觉呀!”林迟倒退着走到门口,看着屋子里摇曳的拼成心形的烛光,闪烁着斑斓的英文的五彩灯。
不得不承认,这种老掉牙的土方法还能传下来,的确是有那么点打动人心的地方。
要是在蜡烛中间再摆个大蛋糕,就完美了,林迟暗自想。
“喜欢吗?”言由之从后面抱住林迟,下巴托在林迟的脑袋上。
“算啦!你要是弄出这种东西来我会吓死的。”林迟赶紧摇头。
最好言公子永远没有这种机会,两个人就这样每天在一起,就好了。
“任翔,我们是不是要清场呀!”林迟倒是不介意做个超级不节能的电灯泡。
任翔努力不去看两个黏在一起的人,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了,但是知道和看到根本就是两码事,理智上为林迟开心,但是,真看到言由之那样子抱着林迟,任翔就有种想上去把言由之的手扒拉下去的冲动。
眼看着自家小妹长这么大,就被一个横空冒出来的小子给抢了。
好吧,任翔承认,这个横空冒出来的小子是自己好友,但是,心里还是别扭。
“等尹仁来了,你们把蜡烛点好后,就从这个救生门里出去。”努力的压抑住心里涌上来的不满,任翔指了指角落里的小门口,很含蓄的赶人。
“你真的不打算让我们欣赏一下这历史性的有战略意义的划时代的会面?”林迟很不怕死的问。
“想看?”任翔笑的很灿烂,语气很危险,慢慢的走近林迟。
林迟拉拉言由之的手,“言公子,你想不想看?”
至少可以两票对一票吧,只不过,任翔向来不怎么民主……
言由之居然放开林迟,“我去给尹仁打电话。”
言某人弃权。
林迟眼睁睁的看着落跑的言由之,唉,本来也不能指望言公子会同意这种事情。
“你说过只要我成绩考过言公子就会答应我一件事的吧?”林迟得意的问。
“由之不会那么逊吧?”任翔一脸不置信。
“咳咳!”林迟强调重点,没有被任翔忽悠过去,“反正你说了,不能食言而肥。”
任翔点点头,“好啊,你想看就看呗。”
林迟狐疑的看了任翔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爽快了?
“不过,你没想过吗?我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呀,比如帮你再弄一张蛋糕店里的vip卡,或者冷饮店里的免费购物卡,或者……”
“我要第一个!”林迟立刻中招。
“就是嘛!”任翔拍拍林迟的头顶,“乖,哥走之前一定给你多弄几张。”
林迟权衡了一下,一个是精神享受,一个是物质回馈,还是,后者占优势,而且是压倒性优势……
“奇怪了,由之就算是感冒生病,也不该落后给你呀。”任翔一脸怀疑的看着林迟。
林迟笑的欠扁,“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反正,上次选拨赛他就是失常了嘛!”
任翔若有所思的问,“你说的是奥赛的选拔赛?”
“是啊!”林迟不知道任翔那么严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怎么了?”
“没什么。”任翔摆出招牌微笑,心里却琢磨着待会儿私下问问言由之。
言由之从楼梯上走下来,“尹仁一会儿就来了。”
“尹仁知道到地下室来吗?”林迟担心的问。
要是尹仁去了客厅,几个人就白忙活了。
“我对她说你在地下室里开party,门口的阿姨应该会把她直接领过来。”
“尹仁肯定觉得我脑子发洪水了,居然在地下室里开party ,为什么说是我啊。”林迟不满意的嘀咕。
“我说是我的话,你觉得她会相信吗?”言由之好笑的问。
那倒也是,这种反正常逆人类思维的个性鲜明的举动说自己做的好像的确比较有可信度。
林迟认命的叹口气。
“就算我能做出这种事情,我爸妈也弄不出这么个别墅来呀!”
只能希望尹仁不会计较细枝末节,快点来。
三个人在黑暗中等了一会儿,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行动!”林迟很兴奋地套用电影里的台词,好久不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了。呃,此偷偷摸摸非彼偷偷摸摸……
尹仁刚走下地下室的台阶,还没有来得及适应突然地黑暗,就被人紧紧地抱住了。
刚要推开挡在身前的黑影,鼻尖触到一抹熟悉的气息。
在多少个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思念侵入骨髓的夜晚里,多少个午夜梦回醒来哭泣的梦里,想要抓住,却溜走的气息。
伸出去要格开的手转变方向,颤巍巍的摸索着看不清楚的脸,“是你么?”
任翔紧紧地拥住尹仁,头靠在尹仁的肩上,附在尹仁耳边轻轻的答应,“是我。是我……”
压抑了一百多天的思念猝不及防的汹涌而来,冲散了本来想好的话,冲散了脑海里所有的文字,所有的话语都变得苍白无力,整个世界,似乎就只剩下怀里的人。
“哎呀,我觉得尹仁压根就没工夫看这些东西。”林迟小小声的对着言由之说。
本来应该是任翔最后出场的,结果这个家伙一看到尹仁就冒出来了,不按理出牌的后果就是下午做了无用功……
“似乎的确。”言由之看着从一开始就抱在一起到现在还没有第二个动作的两个人,心里泛出一股酸涩,不是为他们,而是为自己。
那件事情一直横亘在心头,该如何向林迟开口?
人还没走,却已经开始害怕想念的酸痛。
以前,以为自己可以随遇而安,无担无惧,如今,才知道,人生中,总有件让自己害怕的事情。比如,分别。
林迟的脸在摇摇晃晃的烛光里越发清新可人,翦水的瞳眸里晃动着跳跃的火焰,言由之看得有些呆愣,揪心的疼痛扩散到四肢百骸。
如果真的走了,何时才能再看到这张脸?
林迟哪里知道言由之心思百转,把五彩灯的按钮打开,昏暗的地下室里有了斑斓的光芒,跳跃在言由之白皙的脸上,像一张妖媚的油彩画。
林迟托着腮欣赏着风景,却不知道自己也是别人的风景。
直到空气里传来尹仁碎碎的哭泣声和任翔低沉的声音,林迟站起身看着两个拥吻在一起的人,面红耳赤,“走啦!”
没看到,什么都没看……
从地下室里爬出来,林迟一回头就看言由之的脸色变幻不定,似乎有些气恼和无奈。
“怎么了?”
“没什么。”言由之温和的微笑着,拉过林迟的手往屋里走去。
既然任翔打着的是自己的旗号来的,当然不能太客气了。
林迟打开冰箱,开始搜刮所有能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