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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快让朕抱抱烨儿……”于妃笑了笑,顺从的把孩子交到燕文寒秋的手里。
“这三皇子真是像极了皇上您呢……你看着眉眼,丝毫不差,连蹙眉的神态都像到极致了……”
燕文寒秋脸上笑容灿烂“这是自然,朕的皇儿当然是像朕……”他这么一说,于妃有些窘迫,讪讪的笑了笑,又坐了没一会儿拉着和妃离开了……
见人都走了,我让菊姑把孩子接了过去照顾,顺手给燕文寒秋倒茶“什么好事让你心情这般愉悦,难得啊……”
他朝我神秘一笑“你说心想事成的事成了,该不该高兴?”我一怔,心里有了些计较轻问
“是文秀?”
“果真是聪明人,文秀在阵前方受困了……
西乌的另一对强兵很快就会赶到阵地,定让文秀的军队溃不成军,然后,调来文魏的人马救急,这样一来所计划的步骤就水到渠成了……
而真就是如我所愿,现下文秀派通报的人还候在御清殿门外呢。
请兵支援?也成,那就等到文秀失守以后再调好了……”他满眼的光彩纳敛其中,不动声色的喝茶,那样子云淡风轻的让人心悬……
“既然是想釜底抽薪,如何尽人皆知而又要他人心悦诚服地接受你非得舍他不可的苦衷呢?”
还没等燕文寒秋回答我的话,我心里把前因后果转了一圈,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此去你派西乌随文魏的士兵就有五十万之多,而守边的文秀却只有十万人马,你是想西兵北调,拖延救援的时间。
这样一来任是神仙下凡来救怕是也来不及了,而最终的结果无论如何也都是无可厚非只是由天不怨人?
可为何,就偏偏对不算有威胁性的文秀下手?那文魏就如此难以对付?”
“文秀的作用自然是文魏达不到的,没有他我又如何把另一个人安插进来?”
我又是一愣,这里面还有故事?燕文寒秋要在文家插一个自己的人进去?
“是堤坝都坚固,可常常还是毁于不起眼的蚁穴,一个人可以没有漏洞,可只要他有亲族,就一定有软肋在,我就是找到了那根软肋所在,自然是对着他下手了。”
原来如此,文魏是大将军,想下手也不是那么方便的,可如果对象是刚出茅庐的文秀,那可简单太多了。而燕文寒秋的目的并不是除掉文秀,是借文秀的弱套文魏的强,文魏不会置文秀的危险于不顾,轻而易举的就钻进了燕文寒秋的全套了……
这男人,真是谋略高竿,文家的倾覆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而我的时间也不多了,要办的事一定要拖到文家倒了之后才行……
燕文寒秋脸上的笑渐慢敛尽“文魏就算在能征善战也不过就是个臣子而已,我让他死,他就别想还继续高枕无忧的活着……”
我叹气,缓缓伸过手握住他的手,淡然道“从前听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语,甚是觉得这话实在是够贴切,文家的盘根错节非一日两日的根深蒂固,若当年能助你成大业,如今也能祸你的大业,所以文秀的事情,还得三思而后行……”
燕文寒秋的阴郁稍稍平和了些,略微点点头“给得太多就会让人欲填不满,狼子野心总会一发不可收拾……”
“居高位者哪有没有野心的,没野心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一步步走到高位上来?
君用臣以金银,臣侍君以才智,说白了就是君用金银换得天下安稳,君臣之间,有劳有赏,能者多劳,两相辉映,岂不是很好?
只是,这其中的学问和分寸就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了。
君容臣多一些,难免不会有肆宠而骄的弊端在,可若是要一碗水端平也不是好法子,终究是君臣有别。
书上说君冠臣履,赏罚分明自然是有道理的,凡是用臣提拔皆要有度,限度的内的宠爱,决不姑息错误,让他们时刻清楚自己的位置和职责,以攻论赏,以失惩罚。
如若是臣子没有一个很好的自我立身的态度,皇上责任自是不少,因为你没有让他们懂得君臣之间最界限分明的关系……
这和子不教父之过是一个理儿,您说是不是?”我侧眼看他,看他的神色似复杂到玩味,
冥冥中还有些无可奈何“这话,也只有你敢跟我这般说……”
我笑笑不语。
“看来以后,无需请太傅老师去教烨儿了,就以母代师吧……”
“这样吧,既然刘太傅曾是皇上的老师,那等到烨儿读书识字后,就让他来教烨儿如何?”这刘太傅的才华最是吸引我的地方,我的儿子自然要用北邑最好的夫子来教……
“太傅老师的学识自然是不必多说,不过连我也极少得到太傅老师的赞誉,可偏偏上次听到他说起你,破天荒地说了不少美赞……”
我似不经意 “哦?那可真是难得,难得得到太傅老师的美赞,我荣幸至极……”
我端坐,放在他手心里的手温暖异常,我是体寒的人,手脚最容易发凉,喜欢习惯性的靠近发热体。
“就不问太傅他说了你什么?”他瞥了瞥我“当真就不好奇?”
我点点头,偏头看他“好奇,不过,物极必反,旁人的美赞在现在看来是美赞,也许有一天或者就是一个转身的瞬间美赞也会变成是一种罪过,自古不都是后宫的女子不得干涉朝政的吗?
那么,这种美赞,我还是不要得好……
不过又说回来了,我虽是南梁嫁过来的公主,可泼出去的水就没有收回的必要了,与我,也更是清楚同进共退和安身立命的道理,只要我还有口气在,太傅老师担心的那等傻事,不是我会所为的……大可放心……”
燕文寒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我能出征之前这么交代自然有我的理由,下面的谁敢不服?现下不也证明了你做得不错嘛,也都心悦诚服了……”
我望了望窗外,一片白雪皑皑,阳光折射在雪上泛出明亮亮的光“你征战而出,把这么个任重道远的担子交付给我,我哪里敢疏忽大意?
还好没有人对此提出抗议,不然,我岂不是愧对你的托付?
不过,我也纳罕,你如何就敢把这个国家托付与我?就算你暗藏了不少玄机,可要是我真的动了手脚,怕也是麻烦的……”
我扬起一抹玩味的笑“难不成那玉玺是个假的?”
燕文寒秋像是听到了极其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花枝乱颤“怎么会,我教给你的东西,从人到物无一样是假,我是真真切切的把这个国家交付给你,因为除了你,我不能托付给任何人,我谁都不相信……”
我未动容半分,把脸转了过去,望向窗外,淡色道“你如何待我,我自然是如数甚至是加倍的返还,所以,你不亏的……”
他也顺着我的方向望了过去“果真不负我的期望,你的那个扬汤止沸还真是深得我心……
分封的制度所带来的一连串的麻烦早就凸现地很明显了,得了此法,让我省心不少阿……所以,把你单单看成一个女子似乎不够准确……”
他的手紧了紧“而你还真是聪明,太傅说出来了的话,还有他心里想说却没说的话都给你猜到了,真是难得你心思这么剔透……”
我这次没再接话,我又如何会想不到太傅的担忧在哪,物极必反啊,这个道理我明白他自然也明白.而前朝的纷乱太过深入人心,同是后位之上的我,不被堤防也难……
半晌,一道幽幽然而貌似沉寂了许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这般的玲珑剔透,可否也懂得我心里那些长久以来都没有说出来的话呢?”
我一怔,无法回答燕文寒秋的问题,而是把身体缓缓的朝他靠了过去,檀香味熏熏然,我陷入一片宁静之中.
如果说子瑛已是我额头上的旧疤,那么严文寒秋就是我新发的辗转胃疼的毛病,留的疤可以不疼,却再也抹不掉,而胃疼得时久,我有条不紊的抵抗,也许,渐慢着就会学着习惯,总有一天我会学着习惯这一切,习惯了,就算疼,也不会再怕了……
孩子的状况一天强似一天,满月的时候,燕文寒秋想大办宴席庆贺,我婉言拒绝,不为着别的,这本是没有必要,我处事从来低调,能免则免……
随着时间的增长,我越是发现烨儿跟燕文寒秋的相貌惊人的相似,无论眉眼还是鼻子嘴巴,无一不是燕文寒秋的缩小版。
我偶尔看着看着也会叹气,事实果然是跟着期待相悖而行的……
不过待养他倒是很容易,烨儿出乎意料的乖巧,吃完了奶就乖乖睡觉很少哭闹,一双小小桃花眼挑的极俏,尤其是抬眼看的时候,简直就和燕文寒秋的神态动作如出一辙。
我坐在榻上逗弄他 ,他睁着一汪深水深水似得眼不住的盯着我看,小小手我成拳头放在嘴边□,非常可爱……
“公主你看,就是当初你没有好好的调养身体,现在我们的小皇子清瘦的很,人家小孩子还爱吃奶的时候哪个不是白白胖胖的……”菊姑道。
“不过,这小皇子可真是像极了皇上,那四个皇子皇女竟也没有一个这么相像的,难怪皇上这么宠爱我们的小皇子,一见面就抱个没完的……”如意也跟着上前凑趣道……
我伸手摩挲孩子的小手“我倒希望他能像我多一些,可能是每个母亲都这般的期翼吧……”
“可是公主跟我们娘娘也不算很相像啊,相貌不像,性子更不像……”
如意一句话说完,当场都没了声音,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公主别难过,如意不是有意的……”
我朝她摇了摇头“没事的……”菊姑却抹着眼泪径自转身出了房间……
“公主……”如意见菊姑难过,没了主意……
“看好小皇子……”说着我下了榻,慢慢跟着踱了出去。
菊姑站在屋檐下,面对着雪白一片的院子暗自神伤。我轻轻把手伸了过去,搭在她的身上“菊姑我觉得母亲在天看着我如此生活应该会笑,你哭什么……”菊姑抹了抹泪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