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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一买通,似乎太难大成,也太容易出纰漏,如此的勾当,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可如果是买通计量督管官的话,那么空空少了几两赤红花也不算难事,多与少都好调剂,且都凭他一人之词....
突然我又想起之前让李德胜盯着锦阳宫的时候他曾跟我说过,说锦阳宫里的小太监曾经出宫弄了些东西回来,他带进宫来的东西会不会就是赤红花呢?
至于李德胜后来遭到暗算这又是为什么?难道是李德胜无意间知道了什么?
里面的环扣果然是多的匪夷所思,这一步步一环环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这宁嫔的心思果然不输文贵妃,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安排这么详密就是要扳倒文贵妃,还是要用我的手,然后她就可以安安稳稳的上位,这等城府真是可怕,论者头脑和心思怕是宫里也显少有敌手了....
“皇后娘娘...”讲太医见我一时半会的没了反应,连声唤我.
我连忙回神“你说...”
“微臣只知道这么多了,已经全部托底交待了,希望皇后能早日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太医院一个清净之地...”
我深叹一口气“知道静潭水深,没想到竟深到如此地步...”.
“皇后劳心伤神对于养体并无好处,还请多加小心...”江太医语重心长的劝说.
只觉得头更沉,更重,愈发的疼痛难忍.
“刘成,送太医出去...”
刘成送江太医出去,我闭上眼休息,头疼感更加明显,一波重似一波...
我昏昏沉沉的睡到黄昏时候才醒过来,头疼好了许多,刘成在我身边的火炉上反复转动温热杯子.
“刘成,我睡了很久?”我暗暗开口.
刘成扭头“嗯,公主睡了差不多三个时辰了,要不要先喝点温水?屋子外边的药快煎好了,所以,现在不能喝茶,免得解了药性...”
“为什么要在院子里煎药?”我纳罕.
“现在太医院里多混乱啊,小的问江太医那边拿了方子就跟着他一起去药膳房抓药,然后拿回来让他们几个给公主煎药,不假他人之手,少些暗算才是...”
我莞尔“不亏是李德胜教出来的,都是人精一个个....”
李成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刀箭易躲,暗箭难防,公主可得小心一些才是....”
说完出去给我端药过来,我看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皱皱眉,有些为难。
“小的备了蜜饯了,公主一闭眼睛都喝完了,再吃点蜜饯就一点也不苦了…”
我点点头,仰头喝尽,刘成赶紧把蜜饯呈上来,我含了一颗,药汤的苦味才算稍有缓解…
“公主,你可得早点好起来,然后咱们好好侍候你,过的顺心点,快乐点多好,在等李德胜病好了,那就更好了不是…”
我不说话了,又阖上眼睛,心里却是暖呵呵的.
都说人心难得,如果真的得了人心,其实最感慨宽慰的往往都是自己...
“皇上驾到...”
我正躺着,没料到燕文寒秋也来了,赶紧起身迎接.
他进了房间身后依旧只跟了周全一人,燕文寒秋脸上一抹淡色,看不出所以然,可他身后的周全,见我瞥他,朝我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看得我莫名其妙...
“皇上,宁嫔身子是否安然无恙?”我扶他过到榻上安坐.
“我不是从那边过来的...”燕文寒秋看我,噙了抹不明意义的笑.
我挥挥手“刘成,带周全下去,让厨房里多做些好菜来,好生招待...”周全朝我一拜,方才如释重负的跟着刘成下去.
“要在我这用膳吗?”我轻问.
“你生病了?”他蹙眉问.
我一愣“没有啊...”
他突地附过身子朝我的脸贴过来,闻了闻,然后唇掠过我的嘴角,我感到一阵濡湿感.顿时,脸红成一片,伸手便推他“你干什么...”
“喝药了?”他抓住我的手问.
“嗯,太医让我好好休息,开了些安神的方子...”
他温文一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德胜醒了...”
我大喜,立刻准备起身过去看看.他伸手拉我,我身子惯性往回退,一下子坐回在他的腿上。
他眼色如波,笑道“急什么,人好好的呢,先让我看看你,看够了你再去不迟...”
作者有话要说:初一啊初一,大家新年快乐,也祝看文的亲们,读文愉快。。。
小声嘀咕:表BW俺,俺收藏那么低,留言也少,表BW俺嘛。。。扭动。。。。
留评,留评,收藏,收藏。。。。
明日出门,停更,初三恢复。。。
我爱你们。。。。。。。。。。。。
真愈假,假还真
见他这么说,我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有些发热“看我作何?都看了快一年了,也该看够了...”
“我在想,你心里到底有多少地方是留给我的...”
他眼光熠熠盯着我看的认真“不知道你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欢呼雀跃的,满脸都是笑容...?”
我实在不懂,燕文寒秋每天都为国家大事烦到要死,为何每每看见我还都纠缠在这些儿女私情的问题上面?几次为此闹到不欢而散,甚至一度进入冷战的地步,结果还是周而复始的重复这个过程,还乐此不疲...
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决定不要跟他顶头相撞,省得自找麻烦.
“我说都是你,你也不会信...”我转过眼看他。
“那我说我心里都是你,你可信?”
我一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一个男人说,我满心里都是我,我也许会觉得可信;可如果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国君跟我说如此的话,我除了错愕和不相信再也不会有别的想法.
我定定看着燕文寒秋的眼睛,那双绝色魅惑的双眼里满是情谊浓浓,是真真切切的一心一意,是深深的情感漩涡,怎么看都不像是虚假...
原来一个人的眼神是如此神奇的东西,他若愿意让你看清楚,那么你可以从里面看到天长地久,看到海枯石烂,可如果他不愿意让你看懂,你只能看到空洞,以及和面具一样的情感态度...
可是我能相信一个帝王的感情吗?能吗?显然,我不能...
他的话只能听听,却不适合用心去信任,因为帝王的爱从来都是朝不保夕的,没有规律也不可预见的,更不会有所谓的一心一意,天长地久....
帝王的爱是童话,而童话,只有在虚幻中才能海枯石烂...
“你,知道你的心里有多少地方是留给我的吗?”我笑问.
我视为如同儿戏般的戏言,无需太过认真.
“箐箐,我愿意等....”
燕文寒秋的话再一次让我大吃一惊,我呆呆看着他,想问,可我不知道要问些什么...
我们就这么彼此看着彼此,屋子里静的吓人...
半晌,我慢慢收回自己的眼,轻声说“皇上不是说,我是你的妻子,是北邑的皇后,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都会是。。。
生,是夫妻,就算死也会埋在一起葬在一块,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的事实吗?我懂得,懂得你的意思...”
燕文寒秋揽过我的腰,我缓缓俯在他的胸前,听着头顶的声音“也许你懂,也许,你永远都不会懂...”
或许吧,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什么都不懂,希望自己什么都不用懂.
那样,也许就真的可以安稳平静的度过我的余生了,往往美好的东西都是利剑,穿心却不必血流成河,因为人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那些美好,而想起美好的时候通常都是失去美好之后的事情了....
去看李德胜的时候,他已经睁了眼睛,眼皮肿得吓人,如意戏虐的说他很像是凤宫前院池塘里的鼓眼锦鲤鱼。
燕文寒秋在我身边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说,简单问了问谁在我身边侍候着,还让珍珠和如意回青园里侍候我.
我自然是不能在燕文寒秋面前问他之前发生的事,所以我回青园陪燕文寒秋用晚膳,刘成留在那里待我问他.
我身边的都是从南梁带过来的丫头和太监,人都很本分,很得我意.
眼看就要入冬,房间里面必须生炉子取暖,我在造青园之时就也特别设计了这种农村里最常用的室内用炉,炉火一生起来,整个房间里就会缓和许多.
燕文寒秋让周全把奏章搬到我的屋子里批阅,我坐在他对面,倒了两杯茶,然后找些书来随便翻翻看.
很多时候我们都是不发一语的,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不过似乎这种感觉比从前好了许多,即便不说话,也好像有某些默契一样,仿佛相距彼此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
有时他也会问我些意见,其实我也不是很懂那些治国之策,怕说错让他笑话,多半推托说不懂得。他淡笑,只跟我说:你是狡猾有余,借口不足.我笑笑不理他,自顾自看书.
聂凡把徐太医一事详细审问过后上报燕文寒秋,而刑部里面负责搜查徐太医房间的督管也招供了自己受贿一事.
张东已经认罪,可王聪和刘小娇还是咬紧牙关就是不肯把宁嫔招供出来.
我去过李德胜的房间问了那次他看见出宫的那个小太监是谁,他说,那人正是王聪....
我让聂凡派人到宫外去查王聪当天到底出了宫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