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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好笑“这御花园走久了又有什么意思,还不是一个样?”
“怎么一样,差好多…”
“你若喜欢,我以后就派你到处去通传跑腿…”
“公主这是欺负我…”
我笑着摇摇头,还是个小孩子,还没长大呢…。
“贵妃,这次她肯定是借此机会给您个下马威,徐太医的事件说不准就是那贱人和皇后一起搞出来的…”
“想赢我?凭她们?呵呵,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这个声音我熟悉,如意刚要张嘴,被我拦了回去。
“就是,贵妃才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您看皇上对小皇子的喜爱,她们谁的孩子能比得上?都说母以子贵,以奴婢看啊,根本就是子以母贵,母亲得宠,孩子自然就得宠爱…”
“就算不为了我自己,我也要为卓儿的将来着想,嫡出?如果嫡不出呢?”
“皇上也不经常临幸她,都嫁过来快一年了,肚子还是瘪的,奴婢看,她是鼓不起来了...”
“哈哈哈...”
两个人说到兴头上不禁笑的得意旁若无人,却不知道廊子这边的我刚刚好路过,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
“公主...”如意气的直抖,用力扯了扯我的衣角.
“平日里这话也说了不少的,只不过现下里听见了,可听见还是听不见不都是一样?”我不理她径自往前走.越过弯道,终于在临池的廊子边遇见了文贵妃和她身边的一个侍女.
文贵妃一身淡粉色,面色红润,一双勾魂眼,眨了眨,风情万种,她身边的侍女看起来年纪不少,见了我从里面过来,不见低眉顺目,只是恭敬的拜了拜“皇后娘娘千福...”
文贵妃也俯身拜我“皇后千福...”
“起来吧...”我开口.
“皇后这是从大殿方向过来的? ”文贵妃问.
“是啊,点数去西乌的聘礼去了,你们呢?赏风景吗?”
“是啊,我们贵妃在屋子里憋的闷了,小皇子这会刚好睡下了,总算得了空才出来的...”她身边的侍女接口道.
我把眼光一转,直直看着她,她也抬眼看我,我冲她笑笑“陈公公的位置换了你吗?”
侍女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着我.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这道理看来陈公公忘记教你了...?”
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忙着跪了下去“奴婢多嘴不该替文贵妃多言...”
文贵妃也跟着假意道“都怪臣妾没有管教好奴婢,请皇后不要介怀...”
“古人云,有君冠臣履之说,是冠还是履,该放在何处,不需要本宫教你们吧...”
“奴婢不敢...”
“刚好这池边凉快,你多吹吹,吹得清醒了才好,不然,再犯了大错就不好办了.童言无忌可饶,嚼舌头的祸根难留,好自为之吧。。。”说完,从脚边跪着的人身边走了过去.
走出不远,如意才对我嚷嚷“公主怎么这么简单就饶过那小贱人了,她分明是不把你放在眼里,连皇后的话也敢抢...”
见我不语,她又扯了我的胳膊“公主啊,她们笑话你的肚子生不出来呢,你怎么还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枪打出头鸟,她才是众多嫔妃眼里的钉肉里的刺,不必我找她麻烦,自然有人扰她,随她去好了...”
“随她去?你怎么这么大方啊,真要命,不争不抢,难道皇上会是蜜蜂会主动叮上来不成?我和珍珠都说了几百遍了,也不见你上心一点,到底公主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东西?到底想的是谁,想要什么?”
被如意这么一问,我无话可说了.
燕文寒秋曾经说过,不在意也许是因为从不上心,可能他是懂得的,只是这种懂得也只停留在懂得这一层次,那和亲身体验到的疼痛却是永远都划不上等号的.
作者有话要说:过会儿再回头视察一遍。。。。
意料以外
傍晚的时候李德胜回来了,进了门就跟我说“公主,这事有门,被小的给问到了…”
我根本不诧异他得得到的结果,这个宁嫔不使手脚她就什么也得不到办不成,而只要动动手脚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早晚要给揭出来。
“你好好给我派人看着,等着把大鱼钓上来…”
李德胜很得意道“小的办事,公主尽管放心,这鱼跑不了…”说完便退下了。
我开始前前后后的思索这件事情,宁嫔的人在虞宸宫,那虞宸宫的人会不会也在锦阳宫里有所安排呢?
文贵妃虽然并不知道凤钗为证的事,可徐太医的死她不可能无动于衷的,现下里她一定又打了别的主意,不然怎么会连问都不问,当真那么自信?
想着想着又开始犯头晕,最近一直睡不好,除了宁嫔滑胎这件事之外还有西乌的和亲的事情,偏南角上的雨和苑几近完工,那是要给西乌公主安身的宫殿,连带着迎娶和婚礼的事,我最近操心不少。
虽说是秉章办事,却也想把职责分内的事情做得好一些,白日里跑了几遍去监督工程,还要操办婚礼的相关事宜。
晚上睡得晚,梦里也睡不踏实,无数次的梦见子瑛站在函谷的城墙上的样子,就开始无端的心神不宁,醒来时一身的冷汗,连后背的衣服都能汗湿。
南梁的安排我并不清楚,想问却也无处可问,燕文寒秋那里自然是一个字也不能说,我和子瑛在南梁的那次私奔,就是被他亲眼所见,就算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心里的那些疑惑和不信任。
也不能写信给子瑛或者菊姑,怕是信还没出北邑的皇宫就会落入燕文寒秋的手里,那我就等于是自投罗网,之前想达到的目的就会全部都前功尽弃。
所以我只能无端的在这里思考,猜测,劳心劳神,疲倦不堪,不是我愿意给自己找罪受而是我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表情能装能骗,可只有静下心来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最真实的…
我从抽屉里拿出那个被糖浆洇了一片的锦袋开始发呆,我又想起那个时光里的墙头之交,头顶一望无际的蓝天,眼前繁花似锦的桃林,还有那年初好的我和他,晶莹剔透的糖果早已化成一滩,只留着空口袋,空空如也…
爱是什么?是一缕轻烟,有着若有似无的美;是一道刻骨铭心的伤,无论何时何地都会疼痛不堪;是无数伸张的藤荆,盘踞然后紧紧缠绕,牵了一处却动了全身。。。
时间匆匆而去,沧海都变成桑田,我还会念念不忘,我以为我薄情,我以为我洒脱,原来我也不过只是茫茫众生中普通的一个,别人有的,我都有,别人没有的,我也不会有…
“你在发呆?”我一怔,看见燕文寒秋一身紫罗金袍子,金冠束发正满面的笑容从门口走进来。
原来,爱和不爱,跟金钱跟相貌并无关联,爱那个人不为别的,只为从未有人能替代他,这就是理由…
我勉强笑笑“皇上为何来了都不让下人通报一声的?”
燕文寒秋的脸色一滞“皇后没听见吗?这次是珍珠报过了的...”
我愣在当处...
“这是什么?”他顺手把我手里的锦袋拿了去,左右翻看,又瞥了我一眼“你的?都脏了,怎么还留着?”
“嗯,南梁的时候一直带着的,看见它就想到那时...”
“都过去了,想它做什么,都忘了吧...”
燕文寒秋一扬手把那个锦袋扔到旁边用来暖茶的火炉里,锦袋落进里面很快被火舌吞噬,轻烟浮起,一股焦味夹杂着糖果淡淡的清香弥漫了出来.
他就那么静静的,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盯着锦袋最燃尽的最后一点,缓缓对他说“如果能说忘就忘,那真是个天大的福气...”
我抬眼看他“皇上又怎么能懂得呢?”
他盯着我看“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懂得?”
“不管你想也好,不想也好,始终是回不去的了,想那么多,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流不出眼泪,只觉得自己眼眶酸胀,胸口憋闷,难以呼吸。
“立命还是安身,皇后这点道理不需要我多讲吧,我不管当初带着你跑出去的是乐子瑛还是你自己,那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任何不同。
你现在是我的结发妻子,我北邑的皇后,现在是,以后也是.
就算你死,我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会一直都是如此继续下去,会埋一起葬在一块,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关系...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燕文寒秋说完扬长而去,留下一个呆坐的我,头脑里一片空白.
我直愣愣的坐到深夜才睡下的,竟然梦见北邑和南梁战火连天,子瑛在城墙之上满身是血,朝我望过来,我身边的燕文寒秋,突然站了起来,伸手把旁边的弓箭拿了来,对准城墙上的子瑛射了出去,一切都静止了,全世界都静止了。。。
我发疯了似的用手里的阻止他,手里的刀不知什么时候插进燕文寒秋的胸口中,顿时,他口吐鲜血,殷红的鲜血把那一身白色的袍子染的通红,他扭过头,深深蹙眉,忍痛不语,只是死死盯着我.
温热的液体蔓延到我的手上、皮肤上,我颤抖着手,喘着粗气看着他,不知所措。
他眼里只有深深的失望和悲痛,仿佛要把我看穿一样,无穷无际的悲恸劈头盖脸的笼罩下来.
我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