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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开眼“李德胜,南梁国里,谁是和我母亲当时最受宠的妃嫔?”
“小的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是德妃...”
“德妃?”我问.
“嗯,就是太子殿下的生母...”李德胜答我...
“你可知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虽然这么问,可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太子竟然不是皇后嫡出的儿子,那这个女人的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宫里上下都知道德妃可是个好善乐施的人,平日里笑语嫣然,待人亲和很受皇帝和太后的喜欢...”
我点点头,轻问“那你说说,当年臻妃和小皇子夭折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话刚落音,李德胜扑通一声跪倒在我的脚边“公主不要生小的的气,小的这些东西都是听那些公公们闲来无事喝点马尿,一喝多了就胡言乱语,都是些浑话,公主不要当真...”
我被他这举动逗得想笑“起来,好好的干吗跟要把你拖出去砍头的似的...”
他不起来,一张脸纠结的很像一只包子“小的不想惹公主不快...”
“不会的,你说吧,知道多少就说多少,我又不是浑人,这事不会怪罪到你的脑袋上的,放心吧...”
“那小的就知多少说多少,公主听听就作罢,千万别上心...”
我点点头,又阖上眼,听李德胜给我讲当年的那些是是非非,惊心动魄.
意料之外,一向喜欢夜行的燕文寒秋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出现了,我正在厨房里炒枣子,他一身雪缎绫罗站在门口笑着看我.
“公主,快出来,皇上来了...”李德胜猫着腰从门边一侧挤了进来,看也不敢看他,赶紧给我理理衣服拍拍灰尘的.
“公主出去吧,剩下的小的来就可以了...”我把后续的工作交给李德胜,便跟着燕文寒秋的出了厨房.
“没想到我的皇后真是多才多艺,连厨房都下得...”燕文寒秋一双桃花眼含笑,说着随后伸了手出来,轻轻的把我的手握在他的手里面.
“都是闲来无事,总待在屋子里面也不是那么回事,出来动动手脚全当锻炼身体了…”
“为何你总喜欢待在‘青园’里?每次见到你总不是在凤宫内苑之中…”
“我喜欢自在…”我笑答。
“天底下有什么人是自由自在的吗?”他侧眼看我问。
“没有,不过,限度范围内的自在有了就不能放过…”我也侧过脸来看他。
“看来母仪天下不是你的愿望…”
“只要是皇上的愿望就会成为我的愿望,我母不母仪不要紧,只要你能如愿,做稳这江山万里,世代相传…”
他转过身子,望着我看,那双眼,颜色很深,我望进去,然后再退出来,只看着他的脸笑“有你就有我,难道我说错了??”
他不说话,揽我入怀,长长的一声叹息回荡在院子里,久久不散…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会有什么?
爱情,比如我和子瑛。。。
婚姻,比如我和燕文寒秋…
这是无迹可寻,无理可讲的,不是因为有了爱便一定会结成夫妻,也并不一定因为结成婚姻就会繁衍出跟曾经一样,那般绚烂真挚的爱情。
爱情终会远去,会消失,会淡薄,可人还要继续的活下去,为了别人,也为自己,或许这些原因当中并不包括有关于爱情的细枝末节。
我坚信这才是生命的本质,从拥有到失去,不一定会如我们的愿,却一定是不可逃不可躲的如同宿命一般的必然…。
半透明琉璃壶中的水面上漂着五六颗已经略有发黑的枣子,热水蒸发出来的热气混合着枣子的香气缓慢的在屋子里散开,清香而淳厚。
我拿出杯子倒了一小杯,递到燕文寒秋面前“尝尝这个,你之前绝对没有喝到过的...”
他接过杯子,轻轻抿一口“果真不错,枣子的香已经完全融到这水中来了,比茶味更醇香厚重...”
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本是冬天喝的东西,我嘴馋的厉害,等不到冬来,今儿就给弄了喝...”
又扭头吩咐“珍珠,我炒了许多,你也拿去泡着喝也分下人一些,这东西不能久放,现弄现喝最好,冰糖盒子里有,你们自己调...”
“谢谢皇上和皇后的恩赐了....”珍珠俯身一礼,在抬头时,冲着燕文寒秋就是嫣然一笑.
燕文寒秋点点头,转过来跟我说话“你知道徐太医暴毙太医院的事情了吧?”
“嗯,耳闻了一些,刚准备得了空问问你,这事该怎么办呢...”
“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我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后宫里胡作非为...”燕文寒秋面上如若春风,声音却冷的刺骨.
“只要是做了手脚就会留下点蛛丝马迹的,肯查,又怎么会查不出?你尽管放心好了...”我轻语。
“自古以来后宫就是个是非多多的地方,便是最英明的皇帝也未必就理的清楚这里面的那些乱线团一般关系,我也为此颇为头痛不已...”
我笑笑“最毒妇人心,这话不无道理,皇上的宠爱可是后宫三千朝思暮想企图要得到的,不使些小伎俩,谁能保证自己能给皇上宠爱一辈子呢?说不准,这里面的门道比治国还要复杂呢...”
“如若上升到连龙胎都敢打主意,敢下黑手去稳固自己的地位,这便不是争宠,这是只手撑天...”燕文寒秋冷言.
他的意思我懂得,皇帝的后宫虽然人多,可未必都是他的那道茶,总有喜欢多一点和喜欢少一点的之分,这是没办法的事,皇上只有一个,都是只能为他独尊的。。。。
这个年代里男尊女卑,必定是要以男人的选择为道理之根本,或许这也不能说是个道理,只能说是个原因罢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就放手去查了…”见我这么说,燕文寒秋点点头“这是就交给你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我问“什么事?”
燕文寒秋直视我的眼睛,看得我莫名其妙“近来函谷新上任一位远道而来的将臣…”
函谷,这个地方我知道。我到北邑和亲的路上,太子乐子纯把我送到南梁边界的时候,我曾问他要了一份南梁国的地图,我自然很清楚函谷是什么地方,那是南梁和北邑之间最重要的军事要道,山势地形极其险峻,气候条件恶劣,尤其对于全年气候都很适宜的南梁将士来说,的确是个很大的挑战和考验。。。。
因为是南梁和北邑接壤的地方,群山里一条沟壑之处,两面都是山峦叠嶂相护,所以地形奇特。
也恰恰就是这个地方,才是一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军事要地。我有些不明白燕文寒秋说这话的意义,抬眼望他,静等下文。
“这人很特别,你大概会猜得出…”
我的心突地一沉,南梁还有一个人对于我来说特别到能让我猜得出的人?如果有,那这人就只有一个而已…
我故作冷静,撩眼看他“皇上缘何这般问我,南梁对于我来说特殊的人那么多,叫我可怎么猜才是好?”
“是乐子瑛…”他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我的心仿佛刹然间给一柄厚重的铁剑穿了个窟窿,有种被遏制住呼吸的感觉从胸腔出传来,憋得我难受。
“怎么不说话?”他问。
我有些故意的朝他宛然一笑“子瑛皇兄怎么看也不是一个武将,他来函谷做什么…”
“乐扬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说不准,你的子瑛皇兄还藏有些你不知道的本事吧...在或者你的太子哥哥乐子纯更有些头脑,也说不定。。。”
我讪讪的笑了笑“也许吧...”
“我今天不走了,陪你,好不好?”他贴过身来在我耳朵边轻轻问.
“好,那我让珍珠赶紧给你准备沐浴...”
他笑着点点头,一双眼波光流转,含情脉脉,不似春风,更似醇酒,慢慢的踱步转身进了里间.
子瑛究竟为何?为何那样一个云淡风轻的人,一个与世无争,不求功利不愿被封疆为王的人竟然也走到了这一步?
函谷,函谷,这是南梁距我最近的一个地方,子瑛,谁能告诉我,究竟是你为了实现你曾经的诺言,还是我终究不够了解真实的你???
燕文寒秋的柔情似水如同潮水般淹没我,我躺在他的怀里却有些茫然的想哭。
他吻着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轻轻的说着喜欢我,让我仿佛躺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荡着一条轻飘飘移动的小船里,我不知道通往何处,不知道是不是同我内心中的美好是相同的方向。。。
我随波逐流,渐慢得失去知觉,恍恍惚惚的沉浸在一片宁和之中。
我似乎可以看得见,函谷高高的城墙之上,一身朱红袍子的子瑛,一张温润清秀的脸,沐着东升的太阳,站在那里微笑.
风在吹,撩起他的头发和袍子,像是走在风里一样,我看得如此清楚,如此的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一会再回头看文里有没有框框捣乱,有的话,稍后我都会在下面重新注解。。。
懂与不懂
皇上是下了令要严查宁嫔滑胎一事,我居后宫之首,这事少不了我的麻烦,我本就为着子瑛去函谷的事纠结不已,现下宁嫔的事情更是烦心的很.
先是传了那日提供证言的小太监,说是看见徐太医暴毙前的一个晚上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