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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易没办法了,放弃了解救妇女的行动,心急火燎要沈小阳和他一起回城,解救市领导。
沈小阳头脑一热,答应了。上车后一想,觉得不对头:贺家国可不是嫖王李大头,人家虽说和他是哥儿们弟兄,可更是市长助理,你现在去看市领导出洋相,看领导走麦城,市领导能领你的情?能没想法,真没准这马屁就拍到马腿上了,再说这又不是嫖妓,谁又能怎么样呢?便对王国易说:“我这时候去不太好,要去就你去吧!”下车时,还把自己的分析对王国易说了。
王国易也迟疑了:“你小子耍滑头,光坑我呀?”
沈小阳想了想:“要不,你也别去了,干脆找陈仲成局长吧,让他下令!”
王国易立即打电话向政法委书记兼局长陈仲成汇报,说自己正随大部队参加打拐行动,赶不回来,峡江宾馆又发生了这种涉及市领导的事,请示处理办法。陈仲成要王国易继续行动,说是自己亲自到峡江宾馆处理。说这话时才十点半钟。
直到快十二点,陈仲成才不急不忙地赶到了峡江宾馆。
这时,峡江宾馆已乱成了一团,个人隐私变成了红粉事件,2267房所在的二楼楼梯口站了不少警察和保安人员,许多客人也聚在走廊里张望议论。2267房的门半开着,徐小可的胸罩和短裤还在床上扔着,卫生间大门紧闭,贺家国和解放路派出所所长刘方平正冷漠地对视着。
陈仲成进门后,刘方平抢着汇报:“陈局长,是这么回事……”
陈仲成不听:“你,还有你们派出所的同志,都出去,马上出去!”
说罢,自己也出去了,反手带上了房门。
再进门时,徐小可已穿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了,指着刘方平,责问陈仲成:“陈局长,你不觉得你们这个派出所的所长是流氓吗?他有什么权力把我堵在卫生间里好几个小时?我两年前就离了婚,我的私生活你们管得着吗?!”
陈仲成阴着脸,不接徐小可的话茬儿,只道:“小可同志,你先回去吧!”
徐小可不走:“你们不是要事实经过吗?贺市长不愿写,我来写!”
贺家国乜斜着眼说:“小可,你也不要写,我今天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收场!”
陈仲成冷冷看着贺家国:“贺市长,你想怎么收场呢?小可同志有恋爱自由,你好像没有吧?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你和你美国太太赵慧珠的离婚手续还没办吧?这事起码不是合法行为吧?派出所的同志让你写写事实经过,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嘛!”
贺家国冷冷地笑了笑:“我真没想到会这么快犯到你手上,陈局长,你说怎么办吧?我就是不写,你能把我抓走?好,你出示拘留证,我现在就跟你走!”
陈仲成不急不忙地说:“贺市长,我劝你不要这么意气用事。事情不闹到这一步,你写不写都没关系,可闹到了这一步,不写就不太好了——你放心,不论你写了什么,我们都不会把它交给赵省长的,也就是走个手续,免得以后说起来,还真以为我敢在你贺市长头上下刀子呢。其实,今天我还真很忙,打拐正在紧张阶段,我不是听到分局王国易局长的紧急汇报,也不会赶过来,你别把我的好心当成恶意了。”
刘方平也说:“贺市长,我们真不想让你为难,你最好也别为难我们。”
贺家国双手一抱,挑衅地看了看陈仲成,又看了看刘方平:“我今天还就想为难一下你们,看看你们欺压老百姓的能耐,有什么能耐你们最好都使出来。赵省长那里呢,你们尽管去汇报,没有我的材料,你们也可以汇报嘛,——陈局长,你过去汇报得少了?”
陈仲成直摇头,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贺市长,我现在是被你逼上绝路了,如果你不给我台阶下,我就得自己找台阶下了——你等一下,我给市委李书记打个电话,请李书记亲自处理吧,你是特殊人物啊,有特权啊,我们有什么办法呢?”说罢,出门去打电话。
却没想到,身为市委书记的李东方听了电话汇报后,根本不表态,沉默片刻,冷冷说了句:“陈仲成同志,如果这种同志之间私生活的事都要我来处理,我干脆做街道主任算了!再有,蛤蟆一步,鳖也一步,你不掂量掂量?”
陈仲成拼命解释:“李书记,贺家国同志不是一般人物,是市长助理……”
李东方反问道:“你既然知道家国同志是市长助理,难道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吗?这点事都办不了,中共峡江市委还要你这个政法书记兼公安局长干什么?!”说罢,重重地摔下了电话。
陈仲成一下子脸黑下来,他正站在走廊上发愣,不知如何是好时,市长钱凡兴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火气很大,张口就骂:“陈局长,你们手下那帮混账东西吃饱了没事干是不是?你们凭什么砸人家的门,查人家的房?这要是在国外,你们就是侵犯人家的隐私,人家就可以开枪,崩了白崩!”
陈仲成忍着气说:“钱市长,可咱这是中国,是峡江啊。”
钱凡兴火气更大:“对,是中国,是峡江,峡江的经济上不去,投资环境不好,我看很大程度就是你们造成的!社会治安不好好抓,大案要案没本事破,就会查房,就会捉奸!就会栽赃!什么心态?简直变态!今后,只要不是宿娼嫖妓,你们都不要管!请你们的同志向家国和小可同志道歉,然后撤走!另外再强调一下:今天这事要保密,谁传出去处理谁!那个派出所所长你们要严厉批评,问问他懂不懂政治纪律?!”
再次回到2267房间,陈仲成态度变了,满脸团笑,要刘方平向徐小可和贺家国道歉。
刘方平委屈极了:“陈局长,怎么……怎么要我向他们道歉?”
陈仲成心头的火压不住了,脸一拉,对刘方平吼道:“我让你道歉你就道歉!峡江是谁的天下,你还不清楚吗?你以为你今天是碰到了一般老百姓?想怎么干就能怎么干?!哼!人家是市长助理,是特权人物,不在我们法律和治安处罚的规定范围之内!”
贺家国呵呵笑着,拍了拍陈仲成的肩头:“哎,陈局长,你怎么这么说话?枉法可不好呀,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嘛,你千万别客气。你今天对我客气了,我也不会领你的情,哪天你真犯到我手上,我是不会客气的,该怎么依法办事就怎么依法办事!噢,对了,我还特别告诉你,我的婚已经离完了,我的错误是犯在婚前和我的未婚妻有了性关系。”陈仲成脸白得难看,沉默了片刻,哼了一声:“家国同志,我候着你。”
刘方平开始解释,先说是接到嫖娼的举报电话,又改口说是分局局长王国易安排扫黄的,没想到造成了误会,很是对不起。徐小可逮着了发泄的机会,指着刘方平的鼻子臭骂了一通,刘方平也没敢再说任何硬话。
临走,陈仲成看了贺家国一眼,说:“贺市长,今天你赢了。”
贺家国笑着说:“陈局长,你这同志太谦虚了,是你们赢了,你们把我的名声搞臭了嘛,影响也造出去了嘛。不过,有一点,请你记住:我这人脸皮一般比较厚,官瘾也比较大,生活作风比较差,除非省委市委明文下令撤我的职,请我滚蛋,我是不会主动辞职下台的!我既有引起官愤,做孤家寡人的思想准备,也有身败名裂被人赶下台的思想准备,可就是没有主动辞职下台的思想准备!”
陈仲成、刘方平等人走后,贺家国陷入了深思,很严肃地对徐小可说:“小可,你不觉得这是一场政治阴谋吗?谁打了电话说这里有嫖娼活动?那个派出所所长怎么这么强硬?连他们分局局长的账都不买?陈仲成为什么闹到这种程度才赶来?”
徐小可已没心思参与这种分析了,收拾一下东西要走。
贺家国不许,拉住徐小可说:“走什么走?心虚呀?不行我们就结婚嘛!”
徐小可一把甩开贺家国:“结什么婚?我可不想跟你去做孤家寡人!”
贺家国笑道:“就是不结婚,我劝你今天也不要走!你想想,都闹到这种地步了,你走好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啊?不如把硬汉充到底,看他们还能怎么样!”
徐小可想想也是,笑骂了贺家国几句,也不再坚持了。
贺家国却没心思再和徐小可亲热了,皱着眉头摸起了电话,先拨通了华美国际现任总经理许从权的家,告诉许从权,要他和华美国际的员工们一切小心,千万不要把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上,尤其是公安、税务方面,一定要特别注意。
许从权不知发生了什么,一再问:“怎么回事?是不是谁盯上我们了?”
贺家国说:“不是盯上了你们,是有人盯上了我,会拿你们做我的文章!”
许从权很不理解:“你当了官,就和我们断绝了关系,能做什么文章?”
贺家国不耐烦地说:“叫你小心你就小心,这些人可是黑得很,能量也大!”
许从权说:“家国,不行,你就别干了,还回西川大学搞咱们的公司吧。”
贺家国哈哈大笑说:“许从权,我告诉你:我刚找到当官的感觉,现在还不想回来,除非上面撤我,或者他们用更高明的手段把我从政治上干掉!”警告过许从权,又想到了太平镇的问题。赵启功的那个电话不可忽视,副县长花建设既然能告到赵启功那里,就能使出别的手段。太平镇现在是自己抓的点了,镇党委书记计夫顺是他施加影响保下来的,镇上的情况又不尽如人意,搞不好就会授人以柄。尤其是身为一把手的计夫顺,作风粗暴,很难让人放心。便又打了个电话给计夫顺,把计夫顺从睡梦中叫醒,就计夫顺的工作作风问题进行了一番谆谆告诫。计夫顺态度很好,说是镇党委根据贺家国的指示精神,昨天下午刚开过一次会,专题研究了工作作风和民主法制问题,制定了太平镇机关干部行为准则二十条。政府大院里茶桶、毛巾也备上了,广大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