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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可皱着眉说:“刘勇身为青木堂堂主有勇有谋,是众堂主中极为出色的一个,深得我师父信任。”
停了停易可又说道:“我和刘勇虽然还比较熟悉,但事到今日这种地步,也只能尽力而为。”
永琪见易可不是太想说这事,也知她有难处。而且卓伦兵败如此,也不足为大患,于是引开话题聊起别的事来。
小燕子忽道:“咱们来玩个游戏好吧?”
易可向永琪一望,见永琪饶有兴趣地点点头,也应道:“好!什么游戏?”
小燕子向俩人一笑,把残留的马鞍子拿过来放在三人之间,在鞍上放了一堆沙,按得结实,再在沙雄上放一枝小蜡烛。说道:“咱们用这把小刀。将沙堆上的沙一块块的切下来,切到最后,谁把蜡烛弄掉下来了,就罚他唱歌,讲故事、或者跳舞。永琪先来。”
说着把小刀递给了永琪。
永琪已很多年没玩过孩子似的玩意了,这时拿着小刀,自觉有点好笑。
小燕子说:“切吧!”永琪嘻嘻一笑,把沙堆切下了一块,将小刀交给小燕子。
小燕子也切了一块,又递给易可。
易可也切了一块,递给永琪。
轮不到三圈,沙堆变成了一条沙枝,比蜡烛已粗不了多少,只要稍微一碰,蜡烛随时可以掉下。
易可拿小刀轻轻在沙柱上挖了一个凹洞。
永琪笑着接过刀在另一边也控了个小孔。
这时沙柱已有点播晃,小燕子接过小刀时右手微微颤抖,说道:“你们俩个好狡猾。”
永琪代她出主意道:“你轻轻挑去一粒沙子也算。”
小燕子依言去挑,手上劲力稍大,沙柱一塌坍了,蜡烛登时跌下,小燕子大叫一声。永模大笑起来,易可也觉得有趣。
永琪笑道:“你是唱歌呢还是跳舞呢?”
小燕子红了脸说:“明知道人家歌唱不好,舞跳不好,还故意出难题,我还是来讲个故事口巴。”
于是讲了一个自己小时候肚子饿去地里偷瓜被恶狗追的往事,最后笑道:“那种恐惧比今天被饿狼追还可怕十倍,因为那时年纪太小,狗太大了。”
永琪心痛地说:“幸亏那时你没被恶狗咬了去,要不然我可怎么办。”
易可却在一旁若有所思。
三人又玩起削沙游戏来,这次是永琪输了,他也讲了一个少时与永琏、永璐在书房作弄太师傅的事,讲着讲着永琪想起以前调皮好玩手足情深,现在却是勾心斗角,恨不得置对方干死地,忧虑顿起,不由叹了口气。
接着就是易可输了。
她并不唱歌跳舞,仍是讲故事,讲的是小时候师父逼着练武功,自己想法子偷懒,结果被师父重罚的事。谈及师父,易可心里酸酸的,恨不得生出双翼,马上飞回中原去。
永琪看看小燕予,又看看易可,俯下身去拔了拔火雄想道:“我们三个经历如此不同的人,竞能坐在这大漠树下共度此夜,可见凡事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仰望夜空,天边无堰,永琪笑了笑,道:“大家休息吧!”
第二天清晨,永琪听到几声马嘶,一下子惊醒过来,睁眼看竟是小燕子的白马回来了,不由一喜。
小燕子也醒了,一见自马恋主返回高兴得跳起来,抱住马脖子爱抚不停。见那白马显然是跑了很远的路,又累又乏的样子,忍不住痛惜不已。
突然三人脸色都是一变,因为都已听得远处隐隐一阵阵惨厉的呼叫。
永琪忙道:“快上树去!”
小燕子却舍不得马,嚷道:“白马怎么办,让它活活被饿狼吃掉吗?”
永琪急忙中收拾东西不知要如何回答。
易可急中生智道:“有了!”
于是三人合力堆起一堵矮矮的沙墙,采了些树枝放在墙头,生起火来,霎时间成为一个火圈,将三人一马围在中间。
刚刚布置好,狼群便已奔到。
群狼怕火,在火圈旁盘旋号叫,却不敢逼近。
永琪道:“等马气力养足了,再向外冲求救去。”
小燕子见那些饿狼都瘦得皮包骨头,不知有多少天没吃东西了,想起昨夜自己讲的故事,道:“这些狼也很可怜。”
永琪笑了笑,心想小燕子的慈悲心简直莫名其妙,我们都快成为饿狼肚里的食物了,她却在可怜它们,还不如可怜自己吧。
忽见火圈中有一处树枝渐渐烧尽,火光慢慢低了下去,三头饿狼趁机窜了进来。
白马左腿一起处,已将一头狼踢了出去。
永琪身子一偏,抓住一头巨狼的头颈,向另一头灰狼猛挥过去,正好碰到那狼头部,脑浆四进。永琪再用力一掷,将手中的那狼一抛将出去。
易可忙着在缺口处添上树枝。
三个人就轮流不断地折校加柴,眼见树枝越烧越少。永琪实在又急又忧,因为知道这火圈一熄,只怕三人的生命之火也要熄了。
那两棵树的枝叶愈来愈少,树身也渐渐低矮下聚。
永琪道:“我们不能这样硬熬下去,不如放弃自马,上树为好。”
易可见那树身已不为高,只怕狼群一窜就很容易上去了。当下心里一衡量拿定主意说道:“不如我骑马冲出去找人来救援吧,你不是说箫剑他们随后就快到了吗。”
永琪却知道易可的真正用意;有人马奔出,饿狼自然一窝蜂追去,就可把狼群引得越来越远,能不能碰上箫剑是没有把握的,但其余两人却可以获救了。
当下也不说破,只抢道:“还是我去吧。”
易可道:“留下我们两个女子只怕应付不过来,还是你留下来照顾小燕子为好。”
小燕子无论生死自然是宁愿和永琪在一起的。
她见永琪、易可争来争去不是很明白是怎么回事。
易可见永琪识破自己的心思,知道要说服永琪让自己去是很难了。但树枝已愈烧愈少,时间不等人。
心想:“能有他关心牵挂我如此,又何复多求!没有完成师命,又哪有脸面回中原去!罢了罢了,让饿狼在大漠中将我咬成碎片,一了百了。但愿他和小燕子得脱危难,终身快乐。于是指着永琪身后的火堆,佯喊道:“不好,那边的火快熄了。”
永琪一惊,忙回过身去加树枝,易可就在这一瞬间,抓住缰绳,跨上马背,手中挥动着剑,纵马冲出。
小燕子一声惊叫,永琪回过头来,伸手想去抓住白马的马尾,却哪里还来得及。
眼睁睁地看着易可深入狼群,设法追赶上去。
但见有恶狼扑上,都被易可用剑一挥,不是刺中咽喉,就是削去了尖嘴,真如砍瓜切菜,爽脆无比。
不一刻,白马已冲出狼群,向来路疾驰,群狼不舍,紧跟其后。
自马的奔跑比狼群迅速得多,转瞬就把狼群抛在数里之外。要知冲出狼群不难,难的是在如何摆脱这些饿狼穷日累夜,永无休止的追逐。
易可骑在马上想。不知为何还不见箫剑他们,但不储怎样注蒙丹、含香的大营跑去,就能找到法子解救。这时狼群还未追到,易可心中自然也消了先前要以死相报的念头,不敢放慢速度,一路往回疾奔。
其实箫剑他们并不是没有赶上来,而是发现了狼群的踪迹。
箫剑曾在大漠中游历过一段日子,当然知道饿狼的厉害,知道即使是这一千五百骑兵全上也是毫不抵用的,只有采取回疆人的老法子,用牲畜把饿狼诱远才较为安妥,于是又率人回去赶来不少牛羊用来解危。
返回途中恰好与易可相遇,听她一说,不由对易可心生感激,想这姑娘心地真是善良。
于是派人驱赶牛羊往大漠西方深处赶,其余军骑后撤数里路,待狼群引过去之后,才敢策马径往东北方向而来。
永琪和小燕子暂时脱离了危险。
永琪想着易可甘愿为他俩舍命入狼群,心中感动得一塌糊涂,他对小燕子说:
“但愿易可没事,否则我们这辈子没法心安!”
小燕子也明白了易可的用意,她眼眶湿润,喉中哽住了什么似的说不出话来。
永琪道:“我们还是回去找蒙丹、含香吧,没马没粮,我们也没法子继续前进!”于是俩个人只有一步一步往回走。
走着走着,看见前方尘土飞扬,马蹄声声,永琪心一惊,搞不清楚到底来了什么人,忙拉了小燕子躲到一个小沙丘后面。
但听马蹄声越来越近,旌旗招展在空中,永琪定睛一看,正是自己大军的旗帜,领先两人却是箫剑和易可。
这一下大喜过望,小燕子早已从沙丘后跳出来,大叫道:“哥哥!易可!”
箫剑、易可也是一喜,见俩人安然无恙,都是放了心。
小燕子拉住易可的手诚恳地说道:“易可,大恩不言谢,如果不嫌弃咱们结拜成姐妹如何?就象我和紫薇一样?”易可自然明白小燕子的心意。
易可心里也挺乐意的,因为小燕子的性格为人她也了解,能结为姐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她还有自己的顾虑在。
所以说道:“那可不敢当,你是格格,我是草民,高攀不上。”
小燕子有些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格格,说这样的话就是表明你还在生我的气!”
易可忙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从来都没有生过你的气,你要相信我。”
“那就是你不喜欢我,否则怎么不愿和我结拜呢?”
箫剑觉得小燕子有点匪夷所思,说道:“天下哪有你这种人,逼着人家结拜的!”
易可诚恳地说道:“小燕子你不要误会。你是乾隆宠爱的还珠格格。我却是白莲教教主的养女,你和我结拜合适吗?”
小燕子笑起来:“原来你担心这个,那你还不是很了解我。你自己都说过‘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还有什么贼匪与官家只隔了一堵墙而已。怎么你自己倒计较起这些来了!”
“其实结不结拜只是一个形式,反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