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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告退!”
只听得窗外高底鞋叩打青石板的声音渐渐远去了。
“呼!”尔康气极一拳砸在床沿上:
“真是岂有此理!”
二
这一天,风和日丽,正是难得的黄道吉日。
筹备已久的圣驾南巡终于起程了。
一切程序都遵照前次南巡时的规矩,仪仗车马,说不胜说,数不胜数。
不同的是,这次南巡,多了太后。皇后。几个格格的专乘车马。
明黄旗满天飘展,御林军威风凛凛,文武百官列队恭送,太监宫女个个明眸皓齿,围观的百姓挤得水泄不通,禁不住喷喷惊叹:
“真是皇家风范呀!”
“真威风!真气派!”
“看哪!那不是还珠格格和明珠格格吗?”
“在哪里?哪里?”
小燕子和紫薇乘坐在同一辆马车里,轿帘卷起,小燕子兴奋得如同一只刚刚出笼的小鸟,叽叽喳喳个不停:
“紫薇!你看,好多热闹来送我们呢!”
紫薇恬静地微笑不语。
“紫薇,我觉得太开心了!在宫里,我都快闷死了。这次出巡呀,我一定要玩个痛快!就像纪师傅说的,要……要‘尽兴而归’!”
紫薇听了颇为惊异:
“哇!小燕子,你好厉害哟,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想不到几天不见,小燕子居然学会用成语了,我好佩服你!”
小燕子反倒扭泥起来:
“紫薇,别取笑我了!”
紫薇认真地说:
“小燕子,我没有取笑你,这些话都是我发自内心的。我觉得纪师傅真的好了不起,我们教了你那么久,你都没有学会,纪师傅几天就教会了你。”
谁知小燕子又得意了:
“哈!紫薇,这一下你可是说错了!这个成语纪师傅是教过我,可我当时一点也没记住,是我老小燕子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捂住了嘴。
紫薇抿着嘴逗小燕子:
“你什么呀?是不是你老公呀!”
小燕子一下子羞红了脸,
“紫薇,你真的越来越坏,我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小燕子,这也没什么,本来就是夫妻嘛。现在,我越来越相信‘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这句话了。”
说完,紫薇若有所思,不由把头伸出去寻找尔康的身影。
前面御林军中,尔康身穿将军服,骑着一匹栗色马,行走在皇帝与太后、皇后的凤辇之间,英气逼人,刚毅的脸部轮廓露着男子少有的阳刚。
尔康像感觉到什么似的,一回头,正碰上紫薇深情款款的目光。
两人不由地脸都红了。
皇后坐在凤辇上,身旁坐着忠心耿耿的容嫫嫫。
看着窗外欢腾的人们,听着百姓的欢呼和议论:
“这就是皇后呀!”
“真漂亮!真高贵!”
“当然喽!她是正宫娘娘,是当今国母嘛!”
沿途的百姓都跪下叩首: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一贯严肃的脸上也浮出了难得的笑容。
太后微微皱着眉凝视着窗外。
永琪一身清朝阿哥的服侍随侍在太后车旁,不时地向后张望。
小燕子忽然看到了永琪:
“紫薇,你看,永琪在那!”
她禁不住向永琪挥舞着手中的手帕。
永琪也看到了小燕子,永琪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这一切都被太后看在眼中,她的脸上露出慈祥而欣慰的笑容,向着身旁说:
“晴儿,你看,这一对小人儿真真是你恩我爱,瞧着多甜蜜啊!”
“回太后!晴格格陪伴令妃娘娘去了,不能随驾出巡。”
太后如梦初醒:“哦!看我都老糊涂了!”
“唉!也是晴儿这个丫头心善,偏没这玩儿的福气,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风景都给错过了。”
“令妃这妮子也是身子弱,偏在这时候病得重了。晴儿要留下来陪伴她,侍候她,就不管我这老婆子了。”
太后儿自地自言自语着,终于忍不住向着皇官的方向张望着:“唉!这个时候出巡,我可真有点不放心!”
金秋八月,不冷不热,天高云淡,正是出门行路的日子。偏偏轮到永琪、尔康等微眼前行探路的时候,天就变了。先是刮风,漠漠秋云将天穹染成一片灰暗。京师直隶一带的青纱帐早就已经被割完收尽,空旷寂廖的原野上西风肆虐,黄沙浮土一阵阵扑面而来,噎得人透不过气来。
这一天,风小了些,却又下起雨来,永琪见这雨渐浙沥沥,时密时疏得,没有马上要停下来的意思,便和尔康商量道:“这样的天气实在是不方便赶路,我们应该派人回去禀告皇阿玛放慢行程才好。”
尔康皱着眉看看天,赞同着点头说:“不要说常年养在宫闺里的后妃格格们受不了,就是我们这些当差办事在外面奔波的人也难以消受呀。”
“既然如此,尔康,你带几个人回去一趟好不好尸永滇一脸真诚关切,“听说紫薇近日受凉染病了。”
尔康转过头来,感谢着说:“只是旅途疲劳偶感风寒,没什么事的,谢谢你了。”
永琪假装微温地直言:“你我是怎样的兄弟?你竟和我客气这些。未免也太见外了吧………”
尔康连忙一本正经解释道:“不要误会,你和小燕子也分别好一段日子,咱们又不能都回去一趟。这边探路的事责任重大,总要留个人下来呀。”
“好了尔康,”永琪忍不住笑起来,“拜托你回去好好看看我的紫薇妹妹,把这个转交给小燕子,哦,还有代我向皇阿玛请安问好。”边说着边从内襟里掏出个东西送过来。
尔康接过来一看,却是前日过一村镇正适月底集墟,五阿哥永琪从一村问艺人摊前精心挑选买下的一个泥塑小娃娃,调皮的笑脸让人一见就容易想起小燕子来。
“好吧!”尔康也不再推让,郑重地把小泥娃收好,对永琪说:“你凡事多加小心;我即刻启程,尽快赶回来。”
“放心吧,我们一行人这就赶往前面县府,歇息几日等你回来了再继续走如何?”
“如此甚好,你们多多保重。”
永琪一抱拳笑道:“快带上侍从几个走吗,什么时候尔康妹夫也变得婆婆妈妈了。”
尔康笑了笑也是抱拳不再多言语,带上那几个随身侍从打马飞驰而去。
接连两天下来,不是风声就是雨声,天空就象有一只巨大无比的筛子不紧不慢地向人间“筛水”。永滇一行十几个人在寒秋冷雨中继续行进,起初还兴致不错,一路走一路说笑,渐渐地就感到枯燥而又单调,因为少了尔康,永琪免不了又有些沉闷起来。
过了两个村庄,前头便是县府境内,这里西通井径道,东至德州府水运码头,南北驿道纵贯而过,人烟愈来愈稠密。行商走贾络绎不绝于道,永滇的心境也渐次好了起来。
这一天行至傍晚,雨已小了许多,年轻仆人小四儿眼见前头一片乌沉沉的一个大镇子,在马上扬鞭指着高兴他说:“看来天要放晴了。五阿哥。你这么金贵的身子,也走乏了吧。前头一个好大的镇子,今晚就在那里打尖好吗?”
承乾宫一等御前侍卫朗格正在永琪身旁,听了小四儿的话就打马上前去眺望。
“五阿哥,只怕我们已到县府了。”
“哦,是吗?”永琪道:“真是到了县府,我们也该好好歇息几日了。”
朗格一旁陪笑道:“阿哥这段日子也真不容易,骑马走路天逢雨天,这个罪甭说阿哥,就是奴才们也吃不消。”
永琪笑道:“不用来奉承我,这些也算不了什么。”
沉吟片刻又接着说:“进了城找个客栈歇下,咱们仍旧贩商装扮,阿哥的称呼也该注意改成五爷了。”
“喳!”十余人齐声应下。
这一夜,永滇他们进了获鹿县府的百年老店一一常来客栈里。
吃过晚饭,永琪跋了鞋从上房走了出来,发现雨竟然停了。
朗格轻轻走了过来,笑道:“五爷又要作诗吗?刚才我叫人出去买了上好的瓜果点心,只有委屈五爷将就点了。”
“今天没诗兴。”永琪抬头望望夜色,说道:“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出去逛逛。”
第二天天气晴朗。永琪几个人一身客商装扮来到街市上。
街市人声嘈杂,人潮涌动,有人摆地摊,有人卖膏药,有人卖艺。各种小吃拎子,各种小点心,应有尽有,永琪想若是小燕子在这,又不知乐成什么样子。
正随意看着,发现前面十字街口宽敞处围了不少百姓。不时传来喝彩声。
永琪好奇心顿起:“走,瞧瞧去。”
朗格几个紧紧跟着一起走过去。
原来是一班江湖卖艺的正在表演。一个十二四岁的小孩正在打场子,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人立在场中正在说:
“各位乡亲,我们祖孙三人流浪到贵地,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请帮个人场。”
这时,身后一个身材俊秀,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上前几步冲着围观的人群深深作一揖。
“刚才是一套拳术,下面小弟给众位表演一套剑术。”
说罢回头接过小孩呈来的一把剑双眼环视一周,礼貌地拱手:
“献丑了。”
永琪见他竟是戴一顶青皮瓜帽穿一青布长衫,慢慢走一个太极剑的序式,玉树临风往场中一站,心里不禁暗暗有些称奇。
只见他白皙的面孔上没有什么表情,紧抿着嘴慢慢舞着太极剑。
时而盘旋蹈步,时而慢推细拿,剑势虽然缓慢却圆润流畅,仿若一股漏漏细溪在林问悄悄的流淌。
众人渐渐屏息看得入了神,直到他缓收了势,众人才如梦初醒般齐声叫好。
永琪夹在人群中也鼓掌叫“好!”
那少年又是深深一揖:“多谢众位捧场。”
小孩子此刻,端出铜锣来收钱,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