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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准备每三天杀一头出名的吸血肥猪,直至他们醒悟过来,站出来谴责自由世界企业体系这一全球性的病毒,他们用大谎言蛊惑人心,鼓吹贸易会给穷人带来自由,结果造成了无数赤贫的国家,使我们的姐妹沦为他们的奴隶,流血流汗,为跨国资本家卖命;他们在股票市场上巧取豪夺,吸吮美国工人的血汗钱。
我们不再孤掌难鸣。
我们是支军队,手握致命利器,直指超级吸血鬼。
辛迪难以置信地眨着眼睛,几乎动弹不得。难道这只是互联网的恶作剧?某人别出心裁开玩笑?她按了一下“打印”键,稍稍清理了一下面前的办公桌,把电话筒夹在耳边肩上,继续读下去:
我们选中你,是因为现在的媒体都中邪了,像它们的主子跨国财团一样腐败自私。你是否也与他们一样狼狈为奸?我们将拭目以待。
我们要那些下周在旧金山碰头的八大工业国巨头们做件有历史意义的事。打开枷锁。废除债务。为民众自由而非一己之利劳作。打碎殖民压迫机器。让世界经济健康发展。
在我们听到这样的声音之前,你也会听到我们的声音的。每隔三天,就会有一头该死的猪遭到宰割的下场。
托马斯女士,你知道该怎么处置这封来信,不必费神去追查来源,否则你就再也听不到我们的讲话声了。
辛迪嘴里又干又涩。SLAM@hotmail。这是真的?难道是有人在作弄她?她移动鼠标,转到这一页的底端。随即,她呆住了。
这封电子信件是署了名的,签名人是奥古斯特·斯皮斯。
《3度夺魂》第二部分一头出名的吸血肥猪
我回到办公桌前,有特拉乔局长的一条留言,还有吉尔的一条留言。
“《记事报》有人在等着见你,”我的秘书布伦达对我喊道。
“《记事报》?”我抬头看见辛迪交叉着腿坐在我办公室外的一堆文件案卷上。我走过去,她站了起来,但我此时没时间跟她谈事。
“辛迪,真抱歉,我现在没法跟你谈事,马上有个通气会——”“不行,”她打断我的话头,“我有东西让你看,林赛。这绝对是优先的。”“没出什么事吧?”她摇摇头,“难说。”我们关上我办公室的门,辛迪从她的挎包里拿出一张纸。看来是封电子邮件。
“坐下,”她说道。她把那张纸放在我面前,随即坐在我身边。“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我瞥了辛迪一眼,看来这不是什么好事。
“我今天早上收到的,”她解释说。“我的电子邮件地址刊登在《记事报》的网站上。我不知道写邮件的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写给我。真让人心烦。”我读着那邮件。不要问我们是怎样知道你的名字或者我们为什么要跟你联系……我越往下读,越感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我们准备每三天杀一头出名的吸血肥猪……我抬头望了望辛迪。
“再往下读,”辛迪说道。
我又低下头,接着往下读。我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想判断这邮件写的是否该当真。读到最后,我确信这不是闹着玩的了。
奥古斯特·斯皮斯。
我胸口一阵压迫。突然间,我感到思绪豁然开朗。他们是在以整座城市来作要挟。这是份恐怖宣言。八大工业国。是他们的目标。这巨头高峰会议将在十日召开——还有九天时间。世界工业大国的财政部长们要到旧金山来召开会议。
“还有谁知道这事?”我问道。
“只有你和我,”辛迪说道。“当然还有那些写信的人。”“他们是想让你在报上刊登他们的咋唬,”我说道。“他们是想利用《记事报》作为他们的临时演讲台。”我想象着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特拉乔知道后肯定又要大惊小怪了。
”倒计时已经开始。每三天。今天是星期二。我明白我得向上边报告这电子邮件的事,可一旦上报了,我知道这案子就不归我管了。我得抢在前头做点什么。
“我们可以试试找到发信的地方,”辛迪说道。“我认识一个骇客——”“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我说道。“再想想,”我催促她说道。“他们为什么会找上你?《记事报》还有许多其他记者。总得有什么原因的呀。”“可能是因为我在报上署名的缘故吧。也可能是因为我曾在伯克利读书的缘故。但那是十年以前的事了,林赛。”“会是那时认识你的什么人写的吗?什么你也认识的人?那个狗屎莱蒙兹?”我们相互对视着。“你要我怎么做?”辛迪最终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找上门了。我熟悉杀手的心理,知道他们要与你对话时,你就得想方设法与他们周旋,不让他们再下毒手。
“我想你应该答复他们,”我说道。
《3度夺魂》第二部分自由人士权力倡议
蛛丝马迹全都指向海湾那边。互联网上发来邮件的发信位置。莱托尔家小孩被找回的地点。
莱蒙兹。温迪·雷蒙尔那被篡改的学生证。这时钟分分秒秒催声急。每三天就会有人遭受不明冤死……我厌倦了等别人来告诉我案情的进展。已经有一大群联邦调查局的特工赶到了局里,他们跟踪、解剖、分析辛迪收到的邮件。不管犯上这令人发指暴行的人是谁,是得让他们去接手管这事了。
雅各比和我一起找到了乔·桑托斯和菲尔·马特利,他们两位是伯克利市警局里负责侦讯的头。桑托斯在上世纪60年代就干上了这一行,在抢劫组、凶杀科都干过,是这一行里见过世面的老手了。马特利要年轻些,是毒品组的。
“一般来说,在那个自由共和国里形形色色的垃圾货都有,”桑托斯往嘴里扔了颗口香糖,耸耸肩说道。“那儿有文学士、爱尔兰共和军、阿拉伯人、自由论坛、自由贩卖。谁都可以为所欲为,还确实在放手为所欲为。”“听说,”马特利接口说道,“有一些乌合之众从西雅图赶了过来,准备替八大工业国会议添乱,那些经济巨头们,可都是主宰世界的主。”我拿出案卷,还有那些莱托尔家里和本戈赛恩的惨状照片。“菲尔,我们的对手不只是些喊喊口号的人。”马特利对桑托斯笑了笑。他知道问题的症结所在。“有一次,”他说道,“我们通过一个线人得知有个家伙想找太平洋煤气电力的麻烦。”他是在说太平洋煤气电力公司,这儿公共事业的强盗大亨。在加州,没有人不感到自己是受到这家公司盘剥的,也许他说的不无道理。
“每个人都对这些混蛋怨声载道的,”雅各比说道,“我也一样。”“但这个家伙不只是在客户服务站发发牢骚而已。他跑到公司总部外去示威,向人们散发传单,鼓动人们拒付账单。那传单的标题是‘自由人们的权力倡议’。我们感到,”桑托斯咯咯笑着说道,“那个人真是上了火了。”马特利接过了话头。“那种疯子总是随身背着这么大的行囊漂泊。我们猜想里面都是塞了这种传单。有一天,那个线人拦住他,设法让他打开了背包。那家伙竟然在包里装了支M49火箭发射器。随即我们搜查了他的家,发现了手雷、C…4炸弹、雷管等。是个叫‘自由人士权力倡议’的组织。他们是在策划要炸掉那家见鬼的电力公司,他们憎恨电力公司开出的账单。”“这么说,乔,”我接口说道,把话题转到正轨上来,“你刚才说起有批激进分子正朝这儿赶来,想对这八大工业国的会议添乱?可以从这儿着手查查。”“都用上劲了……”桑托斯又往嘴里扔了颗口香糖,耸耸肩说道。“一个线人报告说,今天就有个聚会,在沙特克那边,一家美洲银行的分行外。听说会有些大人物到场的。你不妨自己去看看。欢迎光临我们那恶梦般的地方。”
《3度夺魂》第二部分美洲银行在吸人们的血
二十分钟后,我们把车停在了离美洲银行两个街区远的地方,我们是驾驶桑托斯和马特利不带警徽的车赶来的。大约有一百位左右的示威者聚集在银行的门口;大多数人举着草草写就的标语:货币自由供应是自由人民的标志,一条标语上这么写着。另一条写的是:绞死WTO。
一个穿着T恤衫和破牛仔裤的组织者站在一辆黑色汽车车顶上,手里握着扩音器在叫喊着。
“美洲银行剥削还未成年的女孩。美洲银行在吸人们的血!”“这些人究竟在抗议什么,”雅各比问道,“抗议抵押?”“谁知道,”桑托斯答道。“可能是危地马拉的童工,WTO,大垄断企业,还有见鬼的臭氧层问题。其中一半人可能是潦倒鬼,是被人从领取救济食品点拉来的,每人买包烟就搞定了。我感兴趣的是他们的头。”他拿出一架相机,开始对人群抓拍。大约有十位左右警察排成弧形站在银行与示威者之间,警察的腰间悬挂着防暴警棍。
辛迪讲的一些话又在我耳边响起。人们生活在舒适的环境中,在读报时,读到没有社会保险的穷人,读到陷于债务泥潭的不发达国家时,会多么轻而易举地翻过去。但也有些人翻不过这一页。不过,那是遥远地方的事,对吧?不像眼前的这一切这么现实。
突然,又有个演讲者爬上了汽车车顶。我的眼睛都瞪了出来。是莱蒙兹。真是难以想象。
教授接过扩音器开始喊叫起来。“世界银行是什么货色?是世界各国十六个成员机构组成的一个组织,美洲银行就是其中之一。谁把钱借给了莫顿·莱托尔?是谁运作承销了这家公司的公开募股?朋友们,都是这家美洲银行!”突然间,人群中的气氛变了。“这些畜生真该千刀万剐!”一个女人喊道。
有个学生试图带着人群高唱:“美洲银行,美洲银行,今日又谋杀了多少姑娘?”眼看一